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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只想收租养老婆(食物呀)


粥这时候煮开了,柳时阴过去把盖子打开。他用勺子搅了一下,尝了一小口:“熟得正好。”
柳时阴让许林宴把粥端到院子去,自己则把大家的碗筷都拿了出来。
老道士和孟图已经搓着手等了很久。见粥来了,也不怕烫,先搅了两勺在碗里,哈着气就吃了一大口。
吃完,一大一小连连夸起了柳时阴:“好吃,太好吃了!”
“时阴,你好厉害!”
“小娃娃可以啊,手艺不错,以后要不要开个饭店?”
许林宴看着一边吃一边说个不停的人,没好气地道:“吃就吃,说什么话呢,也不怕噎着。”
“唔唔唔……”
两人鼓着脸颊唔了半天,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柳时阴和许林宴懒得管他们,自己也盛了碗粥,吃了起来。
他们吃到一半,有村民来道观了。
“道长,道长,你明天有空不?”
老道士搁下碗问道:“咋了这是?”
来的几位村民道:“我们李家庄的,家里的老母昨晚上噎了气,想请你去帮忙做个法事。”
“这样啊,正好我……”老道士刚想应下来,门口又来了一波人。
走在前头的人明显富贵很多,大腹便便的,衣着华服,身后还跟了几个下人。
他见着老道士,就像是见着了多年的老朋友,语气热络非常:“章道长,久仰大名了。我是刘桥,刘家庄的。”
旁边的村民小声说道:“这不是刘家地主吗?怎么也上这边来了?”
他附近的同伴道:“你不知道?他爹前几天出了意外,人没了,所以找人做法事也没什么奇怪的。”
又一个人道:“不对啊,我有个表哥的妻子就是刘家庄出来的。听他说,刘家地主有认识的道长,在他爹死了第二天,就把人请去做了一场很大的法事。怎么现在又跑来找章道长了?”
“算一下时间,他爹死了得有快七天了吧?这是想在头七这天再弄一场法事吗?”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法事一办就是两场。”
“的确,但怎么来找章道长了?前头那道士呢?”
刘桥没听到村民的议论声,他握着老道士的手,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章道长,是这样的,我爹后天头七,我们想请你到家去做一场法事,价钱好商量。”
和村民猜想的差不多。
先一步来的村民怕被截了胡,赶忙站出来道:“章道长,我们先来请你的,我家老母你也认识,她死后,就想让你送她最后一程。”
刘桥肥脸上有些不满,但也没在老道士面前表露出来。
他拍了拍手,后面的下人就抱着一个箱子走了出来。箱子是开着的,能看到里面满满的碎银,粗略估算,起码得有上百两银子。
在场的村民眼睛都发光了。
老道士也不例外,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钱。
柳时阴低声跟许林宴说话:“他不会为了钱答应帮这位刘桥吧。”
许林宴沉默片刻道:“不好说。”
孟图在旁边掰着手指不知道在念叨什么,柳时阴靠过去一听,就听到他在数:“这么多钱,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镇上最大的酒楼吃好几顿饭了?烤鸡应该能买三只吧?还有冰糖葫芦买十串应该不过分……”
柳时阴:“……”
这小子,钱还没到手呢,就开始在做梦了。
老道士舔了舔嘴唇,说道:“这些都给我?”
刘桥:“当然,只要道长你能帮我把法事办好,除了这一百两银子外,事成后我再送你一百两。”
这可就是二百两银子了!
在场除了柳时阴和许林宴二人外,其他人都被这个数目砸晕了。这也太多钱了吧,得多少年才能花完!
老道士两眼已经冒了精光,手也蠢蠢欲动地想要去接过盒子。
柳时阴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为了一场法事,就给老道士二百两银子,我怎么就不信世上有这种好事呢?”
许林宴和他一个想法:“这里面有蹊跷。”
那位也想请老道士做法的村民更急了:“章道长……”
老道士震了震,到底还有点底线在,右手拍了下左手,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他一会看看李家村的人,一会又看了看刘桥,陷入了两难之中:“这如何是好呢。我就一个人,没法做两场法事啊。”
如果时间分开也就算了,但现在两场法事就隔了一天,李家村和刘家庄离得也不算近,一来一回都需要花时间,更别说做法事前还有许多事情要准备。
老道士思考了数十秒,还是曾经的承诺占了上风。
他眼神有些不舍地从那箱银子中挪开,嘴上则对刘桥道:“刘地主,不好意思了。我曾经答应过这位的母亲,她死后的法事由我来做,我也不能做那不守信用之人。所以你这边的事情,再找找别的人来接吧。”
李家村的人一听,高兴得不行。
而刘桥,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他狭小的眼里满是纠结难安,手背被他挠出了好几道指痕,似是有话要说。
但他似乎又避忌在场的人太多,最后到嘴的只有一段模棱两可的话:“章道长,不是我不想找别人,是找别人没用,我家的法事只能找你来做。如果你不帮我,我爹他就没法入土为安了呀!”
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道士忽然细细地打量起了刘桥的面相,手上也跟着掐起了诀,不知道算到了什么,他脸色骤变。
下一刻他的脸色又变了回去,他扯着笑,对李家村的人道:“你们的法事我接了,具体事宜待会我去你们村里再细谈。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干活吧。”
李家村人还能说什么,看了看刘桥,又看了看老道士,只能点头应是,相继离开了道观。
等闲杂人等走了后,老道士才冷下了脸对刘桥说:“先进屋里再说吧。”
柳时阴和许林宴对了一眼,也跟着进了屋。
孟图被打发去斟茶倒水。
刘桥带来的下人则被留在了院子内。
等茶水好了,老道士先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道:“说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刘桥苦着一张满是肥肉的脸,眼里流露着惊恐道:“我家老爹他——炸尸了!”
柳时阴暗暗哟了一声,有点刺激了。他换了个姿势,一副吃瓜看戏的表情。
许林宴看见了,不仅没让他收敛,反而还让孟图去厨房抓了一把瓜子过来,一人分了一小把。
柳时阴悄悄朝着他竖起了个大拇指,看戏怎么能缺了瓜子,这人真懂他。
老道士瞧着他们的小动作,胡子都气得被吹了起来。怎么瓜子也不知道分他一些,孽徒!
刘桥心思全在自家爹诈尸的事上,根本没心思管他们。
老道士没瓜子吃,只能继续跟刘桥对话:“你爹不是死了有几天了吗?出殡应该都弄好了吧,怎么会诈尸。”
老道士认识的人多,前不久也有人跟他提过几耳朵刘桥老爹去世的事情。
提到这个,刘桥就生气:“之前我在镇上认识了一位道士,以为是多了不得的人。我爹噎气后,就请的他来做法事。可是他根本就不会做。”
“守灵那夜,他说不用我们的人来守,让他两位徒弟在灵堂看着就成。可谁知道他那两位徒弟后半夜直接就睡了过去,让野猫进了棺材里面!”
“什么?!”
老道士双目大瞪地站了起来。
“你们让猫进了棺材?”
办丧事的人都知道,猫进灵堂是忌讳,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而猫进棺材,那是会引起尸变的,导致尸体长毛,长指甲,直接成僵!
而且成僵后,煞气极重,是会闹出人命的!!
老道士沉着脸,骂道:“你们这群蠢货,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刘桥哭丧着脸道:“我们也不知道哪来的野猫,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不请那位道士,还是自己去守灵?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老道士问他:“你爹死几天了。”
刘桥犹豫了一下道:“三、三天。”
“说实话!”老道士瞪了他眼。
刘桥霎时白了一张脸:“已经五天了……”
老道士顿时气得嘴唇都在抖了:“五天,你们现在才来找我?”
柳时阴在一边直接冷哼了一声,五天,僵化肯定已经成了。
这些刘家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才找过来。再晚一些,他们直接过去替他们收尸得了。
许林宴眼神冷得可怕,孟图瞄到时还惊了一下。
刘桥已经快要哭了,他的肉都挤到了一块,本来就丑的人看起来更加的丑:“章道长,我们也是不知道啊,我们当时都怕死了,以为把他埋进土里就没事了,谁知道……谁知道他直接炸尸,把棺材都给弄碎了。”
刘桥是真的想回到过去给自己一巴掌。
他当时发现自家老爹浑身开始长白毛,指甲开始变得又黑又长,他慌是慌,但也没把这事太当一回事,就想着继续摆灵三天再下葬。
就这样拖了两天,刘桥他们发现刘老爹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白毛已经占满了全身,指甲和牙齿锋利得吓人,甚至有一晚,有下人发现本该阖着眼的刘老爹忽然睁开了他的眼睛。
直勾勾的,特别悚然。
大家都特别地害怕,觉得刘老爹真的越来越像僵尸了。老管事见识多管,心觉不妙,连忙就找上了刘桥,建议他赶紧请个老道士回来,把刘老爹提前安葬了。
但刘桥那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猪油蒙了心,觉得提前安葬破坏了习俗,对他们家的风气不好,也怕被外人知道了,传他们的闲话。
就这样又硬拖到了第三天。
下午,刘桥请了抬棺匠,就准备下葬刘老爹。
可谁知道,棺材才刚抬到了一半路,抬龙杠就断了一根。这是非常不吉利的,传说抬龙杠要是断了,必有死人。
抬棺匠当时脸色都变了,可是刘桥出的钱多。大家怕是怕,但到底还是硬着头皮把刘老爹的棺材给抬到了土坑中。
但棺材一落地,土都没来得及掩,里面就传出了砰砰砰的异响——像是有人在棺材里敲着棺。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刘老爹的手就直挺挺地从棺材盖上戳了出来。接着,整个棺盖下一秒直接就被四分五裂地震飞了。
众人吓得慌不择路,跑得跑,躲得躲。
这下,刘桥是真怕了,连忙让人去找能解决这档事的能人过来。
刚开始,刘桥找的是青檀观的道长,可谁知道对方一来,一瞧这画面,白着脸就说他解决不了,话都没说几句就急匆匆地走了。
后面刘桥又找了和尚,但都是假和尚,诵经是一点用没有。
就这样拖到了第四天晚,才有个下人介绍了章老道,也就有了今天刘桥的上门。
刘桥简略地解释了一番,哭着鼻涕眼泪直流道:“前面怪我糊涂,后面我是真心想找人来解决这事的,可是没找对人啊,这真不能怪我!章道长,大家都说你是在世神仙,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救我们!求求你了,我们一家数十口人的命,不能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这何止数十条人命。
一个闹不好,刘家庄还有附近的其他村庄的人命都得交代在成僵的刘老爹手上。
“这事我接了。”不接都不行,老道士深吸了口气,额前的皱纹已经叠成了山峦。
刘桥那边,倒是喜上眉梢,高兴得不行。
老道士懒得看他,对孟图说:“小图,去把梁三姑叫来。”
“好咧。”孟图应了声,就跑出了道观。
老道士转头看向许林宴:“明天李家村的法事,林宴你替我去办。”
“行。”
许林宴应得也十分爽快,但没人注意到他眼底深处划过的一抹深思。

梁三姑来得很快,人未到,声音就先到了。
“臭道士,你不知道我在忙吗?有什么事还得我亲自跑一趟。”
话音刚落,柳时阴就看到了一个长相大气,明艳大方的中年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发尾绑着一根又黑又长的辫子,穿着格子衫,但为了方便活动,袖子撸到了手肘处,还有一条收脚的黑裤,看着就利索又干脆。
配上她大咧咧的声音,看起来就是个十分爽快的人。
梁三姑进了门,就看到了院子中站着的一堆人。
她收拢了表情,声音没那么暴躁了:“这是咋了,来客人了?”
老道士从大厅里走了出来,没好气地道:“咋咋呼呼的干嘛呢,快过来,有要紧事找你。”
梁三姑平时虽然看到老道士就骂,但真遇上了事却也很认真。她也细心,瞅一眼周围人的神色,就知道大概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她快步进了房间,问道:“咋了,出事了?”
“出大事了。”老道士严肃了说了一句,转头又瞪向了刘桥,“都怪这些混蛋。”
梁三姑望向许林宴,希望从他那知道事情的经过。
许林宴用几句话,简单地给她概括了刘老爹的事情。
梁三姑听完,直接就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砸向了刘桥:“你个鳖孙,不孝子,竟然把你爹弄成了僵尸,你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吗,给你十条命都不够他吃的!”
附近村民只以为梁三姑是个守义庄的,但和她熟悉的都知道,人年轻时可是职业的赶尸人,对僵尸这玩意最为熟悉。她现在反应越大,证明刘老爹的情况就越糟糕。
刘桥抱着头乱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梁三姑还想亲自动手上去揍他,但被老道士给拦了下来:“行了行了,现在揍他也于事无补了。我今儿叫你过来,就是想问你有没有时间,跟我跑一趟刘家庄。”
对付僵尸这块,肯定梁三姑更得心应手。当然,老道士也不弱,他几年前也收拾过不少的僵尸,也是有看家本领的人。
但现在关乎好几个村的人命,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打起来的时候出什么意外情况,也有个人手能帮忙,老道士还是把梁三姑叫上了。
梁三姑没好气地道:“没空也得有空啊,死不瞑目的人成僵,这可不是小事。我肯定得跟你去一趟刘家庄。”
孟图指着自己道:“那我呢?我能去吗?”
他也想凑个热闹。
老道士本来想说去什么去,小孩子瞎胡闹。然而转念想到,刘家庄的事情不是一天能解决的,留一个孩子在家,也不是事儿。
老道士最后只能道:“算了,你去就去,别给我捣乱就行。”
孟图高兴地跳了起来:“师父,我肯定乖乖听话的!”
事情就这样安排了下来。
没见到刘老爹总归是不放心,老道士收拾了下吃饭的道具,就碾着刘桥,带着一批人匆匆赶往了刘家庄。
柳时阴心觉刘老爹的事情应该没那么容易解决。虽然老道士不着调,但他还是挺喜欢对方和孟图的,所以见人走后,他问许林宴:“我们真的不跟上去吗?”
幻境里的一切虽然都不是真实的,但柳时阴还是不太想看到老道士和孟图受伤。
许林宴颇为冷静地道:“不着急,我们办完法事,明天天黑之前赶去就行。”
柳时阴挑眉,总觉得这一刻的许林宴有点不太一样。
不管是眼神还是气质,都和第一次见面时怯弱的他判若两人。配上他一身藏青的道袍,就跟个真道士一样。
不过许家的小公子怎么可能会是道士呢?
大概对方把这一切都当成了现代人都很爱玩的“剧本杀”了。
柳时阴心道,入戏还挺深的。
刘家庄和李家村,不巧正位于两个相反的方向。
从道观到李家村,步行的话需要一个多时辰。而到时候再从李家村去刘家庄,就需要差不多两到三个时辰了,先不论路上花费的时间是多是少,就柳时阴那小胳膊小腿,恐怕去到刘家庄,不废也残了。
许林宴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出发之前,不知道问谁借来了一架驴车。
柳时阴看着面前埋头苦吃着一根胡萝卜的小毛驴,发自内心地问了一个问题:“阿宴,你会拉驴车吗?”
许林宴身体猛地一僵。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事情。他以前是拉过驴车的,但这个以前不是指成为许家小公子的时候。
何况如今都现代社会了,出行哪还用得着驴车,见都不一定见过。更别说就他的那一双腿,汽车都开不了,驴车更是不可能拉过。
他不能在柳时阴面前暴露,不能拉驴车的话,那这车借来还有什么用?
许林宴抿了抿唇,犹豫且小心地道:“不会,但我可以学?”
柳时阴:“……还是别了。”
柳时阴看着他那细长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身板,再看着自己矮墩墩的身材,总觉得这驴车迟早得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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