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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版训犬指南(海苔卷)


磊子知道后:原来不只有娘的才是。

黎英睿虽然答应了黎建鸣的请求,但他并不打算蹚这趟浑水。
黎建鸣还是年轻,不懂成年人的交往,不仅利益关系复杂,还分立场高下。
丁凯复的爷爷丁良策,在睿信资本的一期募资卖面子,帮他筹来两个亿;丁凯复的姑父张远卓,当今副市长,他巴结都来不及;丁凯复的父亲丁增岳,D城房产大亨。看在老爹的面上激情赞助五千万,是他的大LP之一。
所以黎英睿在丁家人面前,不是‘黎总’,而是‘小黎’。
让他为了个毫无干系的人,去招惹丁凯复,在丁家里搅屎?
哦呦,他又不是脑子坏掉了!只要不是黎家人,他管丁凯复看上谁?爱谁谁。
虽然他没找丁家要人,但这事儿他也没放,而是往另一个方向使劲儿。私人侦探那边,他要求继续调查。
他想知道这个余远洲,跟自己弟弟到底是什么关系——黎建鸣有同性恋的传言在外,如果他看上了余远洲,那自己不仅不管,还得帮丁凯复一把。
甭管余远洲余近洲,赶紧领走,离我家越远越好。
其实黎英睿也不是说看不起同性恋。毕竟活了三十二年,还在海外呆那么久。啥人没见过,同性恋又算个什么。
不过那仅限于外人。在美国,别说同性恋,哪怕是人妖,他也能笑眯眯地跟人家哥俩好。
但黎建鸣不行。
什么宽容啊,理解啊,人权啊自由啊,那不是这片土地上的玩意儿。
在这儿,同性婚姻就是不被认可,同性恋就是异端。
黎建鸣是他最疼爱的小弟,说是当儿子养大的都不为过。他不得不用一种为人父母的思维,更加具体地,切实地去看待这个问题。且不说俩人那古板的爹能不能同意,就说他们自己的日子,那也不能好过。
总之,他不会让小弟跟个男人搁一块儿胡搞。
所以黎建鸣那边,他主打一个拖。问,就正在协商。再问,就反将一军:着急你找别人去。
就这么左拖右挡,不知不觉中一周过去了。
这一周,除了黎建鸣的事情,其他的都还算顺利。闺女那边,受伤男孩儿的眼睛已经恢复,并没有留下后遗症,他赔点钱也就过去了。工作这边,张远卓约他明天去打高尔夫,估计是要为泉亿介绍金主。‘海鲜来了’这个项目也不错,黎英睿打算A轮先投个1000万。
除了这些,还有一件小事儿,那就是——肖磊把车停稳当,回头问道:“要不要馊咖啡?”
“今早有晨会,没空喝。晨会完事儿去给我买一杯。”黎英睿吩咐道。
肖磊从驾驶位下来给他开车门,还伸手往他头上挡了下。
黎英睿正好奇,这倔驴最近怎么开窍了。刚才进小程序,一看步数统计明白了。
这周的冠军正是肖磊,总计15万步。家里养灵缇犬的那个,都没他走的一半儿多。
黎英睿瞟了眼正在锁车的肖磊,勾了下嘴角。这么拼命,肯定不是奔着跟自己吃饭,而是想要那五百块钱。
呵。本以为找到这小子的突破口有点困难,没想到如此容易。
睿信风投每周一有晨会。在公司的大会议室举行,各部门的负责人现场出席,其余员工在线出席。
一般是黎英睿做个开场白,而后各负责人轮流汇报工作。正在进行的项目,进度,还需解决的课题等等。
会议室里的气氛严肃而郑重。尤其是老总发言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得屏息凝神。
黎英睿对驭人很有一套。工作中,他不苟言笑,甚至可以说是疾言厉色。但私下,尤其是和基层员工接触时,又变得温和可亲,体恤有加。不仅会过问琐事,生活上有难处的,也是慷慨相助。
这样的强烈反差,颇有‘臣下不能测’之威仪,让所有员工都对他既敬爱又惧怕。
肖磊站在会议室的门口,胸口闷闷地难受。
他不喜欢现在的黎英睿。全副武装地站在高台子上,让他觉得远。远得像是隔着屏幕——黎英睿在屏幕那头,是光鲜的大人物;而他在屏幕这头,是渺小的普通人。
关于黎英睿,肖磊不知道的太多了。
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他的喜好,不知道他的想法,甚至当下,都听不懂他说的话。
他只知道,这个男人有很多张脸。虚情假意的,装模作样的,高高在上的,冷淡疏离的...到底哪一张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肖磊忽地想起一周前,黎英睿刚睡醒时的那个眼神儿。不带任何目的、算计,干净得像只小动物。
他真想...再看看那样的...啪啪啪啪啪啪!!!
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好似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肖磊浑身一震,回过神来。就见黎英睿正向自己走来,在胸前拎着个正红色的小纸袋。
而会议室的其他人则均是看向自己,笑着鼓掌。
“小肖,不得了呀。”黎英睿笑眯眯地道,“这个活动办了两年,最高记录也才8万步。你这几乎是双倍了,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我...能拿吗?”
“当然!”黎英睿把袋子放到他手上,还亲昵地拍了拍他肩膀,“恭喜你。”说罢转过身,宣布散会。所有人起立,目送老总离去。
肖磊跟他回到办公室,放下纸袋道:“我去买馊咖啡。”
“让小苏去吧。”黎英睿坐到老板椅上掰开笔记本,“明天下午我要去打球,晚上还有酒会,需要你全程陪同。今天你就先下班吧,好好休息。对了,明天记得穿运动服。”
“不吃饭吗?”肖磊舌头有点打结,“我,我那个听董玉明说的。他说第一能...跟你一块儿吃饭。”
黎英睿抬起脸,不可思议地问:“你想跟我一块儿吃饭?”
肖磊别开视线,脸皮一点点红了:“我...以为这是公司规定...”
“行啊。”黎英睿干脆地答应下来,“就今天中午吧。”
正午十二点,黎英睿领着肖磊到顶楼就餐。
这是肖磊第二次来,但比第一次紧张一万倍。因为今天没有电灯泡。
不大的方桌,铺着雪白的桌布。桌面上脸对着脸,桌面下膝抵着膝,约会似的。
“喜欢吃什么?”黎英睿拿起桌上的菜单,“这儿的龙虾品质不错。”
肖磊一看那龙虾价格,一斤450。连连摇头:“我面条就行。”
黎英睿伸手招呼侍应生,干脆利落地点菜。
“龙虾挑个中号的,不用当面称重。其他的,海胆蒸蛋,雪花扇贝,鸡汁滑豆腐,再来份海参炒面。”
话音刚落,就听肖磊对侍应生道:“炒面不要海参。”
侍应生一脸懵逼:“啊?海参炒面,不加海参?”
“忘了,他海参过敏。”黎英睿翻了页菜单,“换成红虾炒面吧。”
等侍应生离开,黎英睿才对肖磊道:“不要紧张。我奖励你,当然是我买单。”
肖磊嘴唇儿动了动,没说出话,只是脸皮又开始发烧。
他看得出来,早上人家压根儿没有请自己吃饭的打算。
他主动提,是因为他以为的‘一块儿吃饭’,就像他和董玉明那样。他点个面条,黎英睿点个饺子,坐一块儿吃。
可没想到黎英睿这么大阵仗,这几个菜加起来都得一千了。整的就像他多想白蹭一顿好的似的。
黎英睿看出他的难堪,安慰道:“这是公司的惯例,以往也都是在这儿吃。你不用多想。”
这个时间,餐厅还不嘈杂。穿着雪白西服的琴师,演奏着明快的钢琴曲,正好和窗外的晴天相称。
阳光吻着玻璃杯,在桌布上打出一片潋滟。手指在光影里游曳,像金鱼飘逸的尾鳍。
黎英睿收回手,拿起水杯:“来睿信一周多了,还适应吗?”
“嗯。”肖磊也收回视线,紧着拿纸擦下了嘴。
“上周本来说好带你去定西服,临时有事耽搁了。这周去吧,我周六有时间。”黎英睿放下杯子,微微后仰,“正好要带瑶瑶去看长颈鹿,你顺道把我俩放动物园。”
“就你俩?”肖磊问道。
“那还有谁?”
“你老婆不一起吗?”
黎英睿放杯子的手顿住了。沉默了足足能有五秒,才说道:“瑶瑶她妈四年前没了。车祸。”
肖磊卷面的手也顿住了。心中波涛翻涌。既难过黎英睿的悲惨经历,又震惊对方和自己如此相似的不幸!
“有凶手吗。”他问。
“没有。”黎英睿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情绪,“她自己酒后驾驶,撞杆上了。”
肖磊沉默了会儿,撂了筷子。俩手在桌面上搓成拳头:“孩子生病,老婆车祸。够操蛋的。”
黎英睿睫毛颤了下,缓缓抬起了眼。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怔了一怔。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不敢说火眼金睛,也自诩阅人无数。
但他从未见过如此清澈见底的一双眼睛,里面就两样东西:浓烈的难过、以及深深的同情。
不是社交礼仪,不是逢场作戏,更不是自我粉饰的惺惺作态——这个不讨喜的倔小子,此刻是真心地为自己感到悲哀。
这份真诚和纯粹,让黎英睿久违地感到了一丝人性的温暖。
“都过去了。”他直起身子,给肖磊夹了块龙虾,“要多了。一会儿你打包拿回家吧。”
【作者有话说】
啊,黎总帅气多金,还这么温油!谁不沦陷!就问谁不沦陷!
磊子你起开!让我来!我有文化素养还对孩子好!
(奋勇争先但终究被大熊挤下了擂台)

“嘎嘎吃了没?”
“这点儿是从嘎嘎嘴里抠出来的。”肖磊把米饭撂他跟前儿,“都没屈着,吃你的。”
朱有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会儿也不舍得狼吞虎咽。小口小口地抿,龙虾壳都要嗦出火星了。吃两口,还得推下眼镜,看着那个忙叨。
“这周六我有事,你自己去重配个镜子。”肖磊从屁股兜掏出钱包,“五百够不?”
“不用。”朱有路使劲摇头,“真不用。”
“麻溜去配。”肖磊踹了他凳子一脚,“上战场能端个破枪?有你推眼镜这功夫,别人题都瞅三遍了。”
朱有路连人带椅出溜了半米,垂着脑袋小声道:“两百就够了。”
“给你拿五百。配个好点的,度数长得慢。”肖磊一边说一边抽钱,抽了三张,钱包空了。
朱有路紧着道:“哥,就两百,那贵的都智商税。”
“你等会儿,我还有。”肖磊把钱包撂桌上,回屋去拿步数大赛的奖品袋。
袋子里是个精美的礼盒。掀开盖,一个皮本子,一只签字笔,一个保温杯。都是黑色的,烫印着睿信的logo:铜钱图样,中央一个古体的‘信’字。
本子上放着个信封,信封上印着‘奖金’。肖磊一拿起来,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不是5张的厚度。
倒出来一数,整整50张,全是崭新的连号票。
肖磊捏着那叠钱,愣了。
不是说500块吗?咋还...乘10了?---早晨六点。
卧房里的安静被突如其来的彩铃打破。
‘Come on, come on, love me for the money/Come on, come on, listen to the money talk...’(来吧,来吧,为了金钱爱上我;来吧,来吧,听从金钱的指挥...)
黎英睿关掉闹铃,惺忪着爬出被窝。踉跄到窗边,唰一下拉开窗帘。是个阴天。
他不讨厌阴天,尤其是这种略带凉意的早晨。外面吹着小风,银杏树的叶子微微摇晃。树下站着个青年,穿一身黑。
黎英睿揉了揉发痒的眼睛。
那人怎么瞅着像肖磊?
他眯起眼睛,又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终于确定了那就是肖磊。
这小子来这么早干什么?不是告他八点来吗?
黎英睿也懒得管他,抻了个懒腰,开始做早晨的准备:洗澡,刷牙,剃须,护肤,修眉毛,打发蜡。
把自己收拾得精神儿的,披着浴袍进了衣帽间,挑选今天的衣服。
上午在公司,穿常服;下午去打球,得穿球服。自己辈分最小,不能太高调,就穿国产的比音勒芬吧。
晚上的酒局,有几个大人物,但不算正式。黎英睿拉开右侧的衣柜,挑了件更修身的西装。海蓝的单扣休闲款,洋气干练。
他换上常服,把剩下两套挂到门口的衣架上。
等这些忙完,他开始准备早饭。
用平底锅融化5g的黄油,从冷冻室拿了袋切好的法棍。刚放一片,忽然想起肖磊还在外面等着。
他看了眼那袋法棍片,估量了下肖磊的体格子。索性都倒锅里了。
煎着面包的空档,他走到门铃前摁了通话:“小肖,进来。”
没一会儿,门口传来了响动。一阵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后,肖磊出现在餐厅门口,披着一身湿润的冷空气。
“来这么早?”黎英睿把马克杯放进微波炉,冲着桌子扬了扬下巴颏儿,“坐。”
“钱整错了。”肖磊拘谨地坐到桌旁,从怀里掏出信封放到桌面,“放了五千。”
“没错。”黎英睿关掉火,往外夹着面包片,“就是五千。”
肖磊紧紧盯着他:“为啥多给?”
黎英睿端着餐盘从吧台后绕出来:“历来多给,激励员工。”
肖磊听到这话,好不失望。
天知道他因为这事儿,一宿没睡着觉,墙都抠秃了。
一开始以为整错了,后来又觉得不能。现金不是转账,手滑能多出个零。那5张纸币,咋数,也不能数成50张啊。
思前想后,觉得黎英睿就是故意多给的。
这回肖磊彻底睡不着了,心直痒痒。那滋味儿,就像打球时有女孩儿递水。
她为啥给我递水?她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要是一块的冰露也就算了,这可是四块五的脉动呢。
一般会给没意思的男生送脉动?
想了一宿,从去哪儿约会,到过生日送什么,甚至连结婚请多少桌都想好了。
结果第二天人家说给所有人都递,因为想攒几个空瓶子种菜。这不扯呢么!
肖磊耷拉着头,像条没吃着肉的小狗。
黎英睿把面包放到他跟前,又说道:“但给你的最多。”
肖磊猛地抬头:“为啥?”
这时微波炉叮一声。
“牛奶好了。自己去拿。”
肖磊抓住黎英睿的小臂,急得都要吭吭了:“为啥给我最多?”
“补偿你。”黎英睿露出个职业假笑,“之前瑶瑶的事儿,害你受伤了。”
肖磊眼里的光,再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他臊眉耷眼地站起身,去吧台后拿牛奶。就连那单眼皮,好像都带着点可怜的意味了。
“不过,”黎英睿又道,“我亲手给做早餐的,你是第一个。”
肖磊没吱声,甚至连头都没抬。装逼耍酷的,仿佛这么点微不足道的恩惠,根本讨好不到他。
但耳朵尖却蹭一下红了。毫不夸张的说,真就是蹭一下。
黎英睿手指搓着嘴唇儿,玩味地勾起嘴角。
真有意思。真好玩儿。
这小狗什么都写脸上,逗一下就给个反应。那眼里装LED了,而开关,就捏在自己手里。
他怎么能忍住不按呢?
吃过早饭,肖磊自觉地收拾桌子洗碗。
黎英睿道:“操作台底下有洗碗机,摞里面就行。”
“没多少东西,两分钟就洗出来了。”
黎英睿也不跟他客气,碗筷一推,掰开了笔记本——他每天出门前,习惯检查昨晚做的资料,再列出今天的工作清单。
刚点开工作界面,右下角弹出一条标红邮件。是私家侦探发来的,关于余远洲的资料。
这份资料十分详尽,不仅记载了余远洲从小到大的经历,还深挖了余远洲的人际关系。
其中跟黎建鸣有关的人脉,别说还真有:余远洲前阵子从国企辞职,跳槽到银实地产做老总助理,兼职帮老总带孩子。这个孩子不是长子丁凯复,而是次子丁双彬——正是黎建鸣的发小。而余远洲也受丁双彬之托,给黎建鸣当过几回代驾。
黎英睿摸着下巴颏儿思考,仅仅是开了几回车,并不能说明什么。
而且他了解自己弟弟。虽然有时候犯浑,但绝对不是混账。这余远洲有过女友,明显是个直男。假设黎建鸣真看上了人家,也不会强人所难。
正思考着,另一条联系线撞入眼帘:余远洲在老家,有个十分要好的邻居,叫乔季同。乔季同现在黎建鸣家里做‘住家家政’。
‘住家’这俩字就够刺眼的了,后面的信息更是让黎英睿目眦欲裂:这个乔季同,是千真万确的同性恋,还有过同居男友。喀拉——!
黎英睿猛地站起身,额头青筋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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