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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版训犬指南(海苔卷)


肖磊又演示了一遍。
这回黎思瑶彻底不哭了,脸凑到他跟前儿,“再整一遍。”
这第三遍,她终于发现了门道。在肖磊把木勺推进鼻孔的时候,抓着他胳膊叫道:“你藏手里了!!”
“啥魔术这么近都穿帮。”肖磊把手拿下来给她看门道。原来往鼻孔里插的时候,是用大拇指把勺子下拉,藏在了掌心里;而从嘴里拉出来的时候,是用中指挡着勺子柄,再用门牙叼着从手掌里扯出来的。
黎思瑶迫不及待地模仿起来。
“咋样?”
“表情假。”肖磊道,“往鼻子里捅咕,你得痛苦点儿。”
黎思瑶虚心接受意见,来了一场龇牙咧嘴地表演,又问:“这回咋样?”
“对味儿。”
正好这时候黎英睿回来了,黎思瑶赶忙跟亲爹显摆:“爸爸,看我给你变个魔术!”
【作者有话说】作者有话说:周四啦周四啦!我来了!!
公主:好好好。你就教闺女这些玩意是吧。
磊子:我还会‘吸管穿小臂’,‘卡片进瓶子’,‘硬币消失术’...公主:我会‘锁上卧室门’。
磊子:错了。真错了。(掏出两个榴莲)(乖巧跪好)
关于小公主的语言表达是否过于流畅:我不喜欢把儿童写得很幼。觉得想当然的给儿童角色降智,是一种藐视。鉴于瑶瑶是大公主的女儿,比较早慧。所以表达水准我参考了一些7岁儿童的视频。
关于大公主臂力:瑶瑶身高117,体重21kg。正常成年男人大概可以举25-30kg,但鉴于大公主身体不好,这个数值稍微下调。
至于磊子的臂力,嗯,他能卧推两个大公主。

“鹿鹿为啥不叫呀。”黎思瑶指着身后的院子,“那些驴马烂子就可劲儿叫。”
“咳。那叫非洲野驴。”黎英睿纠正道,“长颈鹿脖子太长,声带和肺离得远,不好出声。”
“好可怜呀。”黎思瑶晃着手里的胡萝卜,“哑巴鹿鹿。”
黎英睿摸着她的小脑瓜,柔声安慰:“它们会用次声波交流。只不过咱们听不见。”
这时就见一头长颈鹿优雅地往这边走,黎思瑶赶紧拽肖磊,“肖磊!快举高高!”
肖磊掐着黎思瑶的咯吱窝,直接把她撂脖颈上了:“够不够高?”
“好高!”黎思瑶抱着他的脑袋喊,“鹿鹿!看我!美女鹿鹿!”
黎英睿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生怕闺女倒栽葱,俩手在下边儿护着。
“别怕。”肖磊紧紧箍着黎思瑶的腰,对黎英睿道,“就你骑我脖子上,都不带摔的。”
黎英睿被这话逗笑,顺势拍了他后背一巴掌:“我骑你脖子上干什么!”
不轻不重的巴掌,热乎乎地拍在肩胛骨上。肖磊只觉得勾八一紧,肾上腺素好悬没呲出来。趁着黎英睿看向别处,他紧着喘了两口粗气。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手摇拖拉机。而黎英睿就是Z形的摇把,随便豁楞两下,他就开始突突突突。
拖拉机启动了,驮着他的老婆和孩儿。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暖光滤镜:长颈鹿的纹路像菠萝,背后的驴叫像唱歌。就连空气中的粑粑味儿,都变得可爱柔和。
肖磊完全投入了这场幻觉,真把黎思瑶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仰着头道:“它叼着了就撒手,(别)咬着你。”
直到长颈鹿卷走了黎思瑶的胡萝卜,肖磊才把她放下来。
“她舔我手了!”黎思瑶兴奋地道,“再来!”
黎英睿拿湿巾给她擦手,一脸正色道:“不行,太危险了。”
“不危险。我抓可牢了。”
正说着话,黎英睿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眼号码,对肖磊道:“你陪瑶瑶一会儿。不准骑脖儿。”说罢挤出了人群。
肖磊牵着黎思瑶站在栅栏前,看着长颈鹿伸出大长舌头,滋儿一下穿鼻孔里,又滋儿一下穿耳朵眼儿里,嘴里像长着一条蛇。
肖磊心想不怪小孩儿爱看,这玩意是挺神奇。
这时黎思瑶问他:“胡萝卜从鹿鹿嘴里,掉到肚子里,要多久呀?”
肖磊想了想,道:“掉不进去,搁脖子里消化了。”
“竟瞎说。爸爸说过,鹿鹿有胃。还有四个。”
肖磊低头看向黎思瑶,就见她眼睛里浮上了微妙的嫌弃。被一个六岁小孩儿嫌弃没文化,到底是有点丢人,他赶紧给自己找补:“四个胃竖着排脖子里。我跟你爸都对。”
黎英睿这个电话打了足足十分钟。刚一回来,黎思瑶就迫不及待地要爸爸抱。
黎英睿蹲下身,一脸抱歉地跟她商量:“瑶瑶,今天先去姑姑家好不好?爸爸下周再带你来。”
这话一出,黎思瑶就像是被火烧了。她哆嗦了两下,咧着大嘴哭了起来。
不同于之前的撒泼,这回她是伤透心了,哭得那叫一个可怜。
别说黎英睿,就连肖磊都不忍心了。他抱起黎思瑶,对黎英睿道:“要不你先去忙,我带她玩儿?好不容易来一趟。”
要搁往常,黎英睿绝不会把女儿交给一个认识两周的男人。
但不知怎的,他此刻竟没有丝毫犹豫:“那麻烦你了,我尽量快点回来。”说罢揉了下黎思瑶的脑瓜,匆匆走了。
黎思瑶向着父亲的背影伸出手臂,扑腾着嚎叫:“爸爸!!爸爸!!!”
肖磊擦着她的眼泪,使劲儿颠着安慰:“别嚎了。还回来。你爸还回来。哎,瞅瞅驴马烂子,在那儿捅咕啥呢。”
黎思瑶撇过头,就见俩驴摞一块儿了。
她抽抽搭搭地问肖磊:“它俩...干...哈呢...”
肖磊刚才只顾着转移她注意力,没细合计。这回黎思瑶一问,他才回过味儿来。
本想随口糊弄,又想起黎思瑶刚才鄙夷的眼神。于是便本着科普的精神,学着动物世界里的旁白道:“那啥,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交...交...它俩刚才唠嗑来着,唠着唠着急眼了,打起来了。”---门口的盆栽碎了,满地的土渣子。屋里散落着灯罩碎片,椅子,损坏的电脑。墙上‘海鲜来了’几个大字歪歪斜斜,‘鲜’字的羊还少了一半儿。
陆昊握着手机,坐在狼藉中央的桌子上。
黎英睿踩着一地碎玻璃渣走了过来:“报警了没?”
“领头的都抓进去了。”陆昊睁着一双红肿劳乏的眼睛,无助地看向黎英睿。
“黎总。海鲜来了...是不是做错了?”
黎英睿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刚才接到陆昊的电话时,他并没有很意外。
他看重这个项目,不仅因为创始人合他心意,也因为他看到海鲜来了具有的绝对优势。
传统的海鲜产业链,从产地到达终端,需要经过销地一批、二批、三批等环节。一批毛利50%-100%,二批毛利5%-10%,三批毛利15%-20%。
经过中间商的层层加价,以及多次物流运输,最后到终端的生鲜,不仅价格贵、质量还差。
而海鲜来了直接把生产和终端对接,既保证了价格的透明度,又保证了产品鲜度,极大地提高了海鲜行业的效率。但问题随之而来——他动了传统经销商的利益。
少了生意的经销商气急败坏,找人砸了陆昊的公司。没有设备,员工不敢来上班,后台的bug都没人修复。公司风雨飘摇,陆昊本人的心理也遭受了严重挫折。曾经的雄心壮志,变成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以牺牲别人的利益为代价,来达成自己的成功。这样的做法,是否真的是‘缺了大德’?
黎英睿坐到陆昊旁边,和他肩并着肩。
“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先听我讲个有关‘创造’的故事。”
陆昊偏头看他,眼里含着深深的疑惑。但既没有打断,也没有反问。而是谦逊地请教道:“愿闻其详。”
黎英睿掸了下裤子上粘的小纸屑,缓缓道:“1764年,在英国兰开郡,有个叫詹姆斯的纺织工。一天回家,他不小心踢翻了妻子的纺纱机。刚要扶起来,他注意到被踢倒的纺纱机居然还在转,只是原先横着的纱锭(dìng)变成立着的了。
他忽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把几个纱锭都竖着排列,用一个纺轮带动,是不是就能纺出更多的纱?他非常兴奋,马上试着干,第二天就造出一个纺轮带八个纱锭的新纺纱机,并用他女儿的名字‘珍妮’来命名。
‘珍妮机’效率是原来的八倍,纺出的纱质量也好。他不仅自己用,还往外卖。珍妮机的销量越来越好,詹姆斯也日渐富裕。
但有一天,一伙人突然冲进他家,不由分说地打砸抢烧。
原来,珍妮机的发明提高了棉纱产量,导致织布厂收购棉纱价格下跌。那些没有珍妮机的纺纱工人,不但产量低,又卖不出好价钱。日子久了,他们的积怨爆发,认为是詹姆斯害他们陷入困境。
甚至还有人放火,点燃了詹姆斯的房子,把他们夫妇赶出了小镇。
詹姆斯夫妇流落街头,却还是在努力地改进珍妮机。
直到1768年,詹姆斯获得了专利;1784年,珍妮机增加到八十个纱锭。等到1788年,英国已经有两万台珍妮机了。正是珍妮机的出现,才使大规模的织布厂得以建立,造就了第一次工业革命。”
“这就是创造的故事。”黎英睿拍着陆昊的手背,语重心长道,“‘创造’的故事,从来都是和‘破坏’一起发生的。被颠覆的旧产业,会不可避免地消亡、淘汰。而带动新产业,击败旧产业的这批人,往往被叫做:企业家。”
陆昊回握着黎英睿,眸光闪动。
“当然了。创造带来的回报,也是我这样的投资人所寻找的。”黎英睿挑了下眉毛,狡黠一笑,“这个回报叫做:超额利润。”
陆昊也笑了,露出两颗雪白的小虎牙:“黎总...我,能叫你睿哥吗?”
【作者有话说】回家后。
大公主:闺女儿,玩得开心吗。
小公主(点头):开心。看鹿鹿。肖磊说鹿鹿四个胃排脖子里,胡萝卜一边掉一边消化。到肚子里就直接变成了粑粑。
还看驴马烂子唠嗑来着,它俩唠唠急眼了,就骑一块儿了。肖磊说因为春天来了。
大公主(第二天上班)(指着磊子)(拍响惊堂木):来人!把这个山炮给我捆上!!

第22章
公司被砸得乱七八糟,也没地方落脚。陆昊本来提议在外面找个饭店,但需要的资料没在身边,得回家取一趟。
黎英睿便说不麻烦,直接在陆昊家里谈。
陆昊的家在城西,位置偏僻,但环境不错。窗外是有名的景点咩咩山,群山葱翠,看着就让人心情开阔。家里收拾得也干净,半点不像独居男人的家。
“我派王彦博过来,并不是要插手公司内部事务。”黎英睿放下茶杯,“他是我去年挖过来的营销人才,在关内的广告公司中有很深的人脉。”
“我明白。”陆昊道,“睿哥的苦心我感激还来不及,不会多想。”
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下,黎英睿瞄了眼,站起身道:“我司机到了,今天就先告辞了。”
陆昊也跟着起身,俩手无措地搓着:“难得你休息,还为我忙到这么晚。”
“都是自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黎英睿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今天这事儿,怎么没找玉明?”
这话问的不无道理。陆昊是董玉明介绍过来的,‘海鲜来了’这个项目也一直是董玉明在跟。
生意场上,下跳棋是很没常识的行为,他觉得陆昊不是这种愣头青。
而陆昊也明显踟蹰了:“我...更信任睿哥。”
“为什么?”
“睿哥经验比较多...”
“玉明是我一老前辈介绍来的,曾辅导过好几家上市公司。”黎英睿嘴角挂着温柔的浅笑,眼睛却闪着审视的光,“论这一行的经验,他比我还多四年。”
这话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
陆昊的拳头攥紧又松开,半晌,终于说了实话:“睿哥,咱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找的要是董玉明,还得再给他贴4%。融资款是明的,花的每一分都得跟你们汇报,没有任何操作余地。但回扣是暗的,我只能自掏腰包。公司正从‘撮合交易’往‘集采模式’转型,账上没趴多少现金。现在出了这么大事,再给董玉明拿四十万,那下个月员工的工资,我都发不齐。”
黎英睿眼周的肌肉骤然收缩,在惨白的灯下有几分狰狞。不过只有两秒,他的表情就恢复了平静。
“谢谢你告诉我。”他食指比在嘴唇上,做出个噤声的动作,“但这事儿,对谁都不要讲。好吗?”
“睿哥放心,我绝不会对第二个人提。”
黎英睿点了点头,又承诺道:“300万的应急款后天到位,后续的1200万月底也会跟上。今天好好休息,周一开始就是场硬仗。”说罢就要往门口走。
“睿哥,”陆昊跟了上来,“我送你。”
两人并肩往小区门口走。四月的夜空,像条墨蓝的绒毯,沉沉地从头顶铺过去。
“小陆是哪儿的人?”黎英睿闲聊着问。
“Z省人。”陆昊道,“大学考的D大,毕业后就留这儿了。”
“没想着回老家?”
“回去也得靠自己,搁哪儿混都一样。”
“了不起。”黎英睿道,“关内环境复杂,没点人脉寸步难行。能做到今天的规模,不容易。”
陆昊这回没吱声,紧抿着嘴。
最难最穷的时候没哭,被人砸了公司没哭,员工纷纷离职没哭,此刻旁人的一句‘不容易’却让他破了防。
陆昊这鼻头一红,黎英睿就心疼了。
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无依无靠,飘在异乡白手起家。他一定穷过,苦过,努力过,拼命过。
但他从没有放弃过。
黎英睿是个特别惜才的人。因为他相信,只有陆昊这样勇敢且热忱的年轻人,才是这片土地的未来。
“打起精神来!”他揽住陆昊的肩膀,鼓励一般大力拍着,“不登高,不知天之高。困难越大,成功越大!”
陆昊也回抱他,眼泪簌簌地掉:“睿哥...谢谢...真的...非常感谢你...”
这时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把两人都吓了一跳。马路对面的一辆灰色雅阁,打着两个愤怒的远光灯,唰一下漂移到跟前。
车窗放下,露出一张要吃人的脸:“上车。”
黎英睿和陆昊道别,坐进了后排。门刚关,陆昊就扑到车窗上,好似有话要讲。
黎英睿放下车窗:“怎么了?”
“睿哥,这事儿我当初没答应董玉明,但我愿意答应你。”陆昊抹掉下巴颏儿上的眼泪,“控股权,我让给睿信资本。”
放弃控股权,相当于从‘所有者’退居到‘经营者’。这对于很多创始人来说,无异于挖心。
黎英睿愣了下,从车窗伸出手和陆昊相握,用力地震了两下:“小陆,非常感谢你的信任。”
后视镜里的陆昊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地平线。黎英睿的嘴角也耷拉下来,眉心蹙出一个深痕。他满脸疲惫地靠在椅枕上,掏出了手机。
第一件事就是点家里的监控。女儿在客厅画画,家政在一旁拖着地。
“瑶瑶吃没吃晚饭?”他问。
“吃了。”肖磊声音冰冷。
黎英睿察觉到他的低气压,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后视镜里只能看到肖磊的眉眼,沉得像个大冤种。
黎英睿瞬间来烦气了。
对女儿的亏欠,公司内的腐败,连日的劳累,压在身上的时限,还有隐隐作痛的后腰,早已把他神经绷到了极限。而此刻,他并没有多少耐心应付这倔驴的甩脸。
但到底是让人家加班一整天,他也不是那种只会压榨员工的资本家。
黎英睿硬生生压住火气,从钱夹里抽了一千递到肖磊脸边,挤出一丝笑:“今天辛苦你了,算我一点心意。”
肖磊猛打开他的手,‘啪’一声脆响。力道不重,但火药味儿很浓。
黎英睿从没被人动过手,此刻都有点被打懵了:“你什么意思?嫌少?”
“你是不是觉得,”肖磊把车停到路边,转过身问道,“这世上什么都可以用钱买?”
黎英睿没说话。眯起眼看他,嘴角微微抽动。
“那呲花脑袋很重要吗?比你闺女还重要?”
这话戳了黎英睿的痛脚,他陡然怒了:“重要与否,是我该判断的!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算什么东西。
这话像炮烙,滋一下烙肖磊心口上了。他死盯着黎英睿,一字儿一字儿地从牙缝里挤:“我算什么东西?来。你告诉我,我算什么东西??”
愤怒助长愤怒。尤其是雄性动物,肾上腺素一旦分泌,理智就像蚁穴决堤。
肖磊攻击的姿态,也点燃了黎英睿的斗志。他扬起下巴颏儿,像准备咬人的眼镜蛇:“你觉得你算什么东西?嗯?臭狗崽子,你听好了,我不管你主子是谁,都轮不到你骑我头上!这保镖,你能干干,不能干,趁早滚蛋!”他扬起手里的钞票,照着肖磊的脸甩了上去:“给脸不要的寒酸东西,轮得到你来跟我吆五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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