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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深情寡夫(吃糖了吗)


闻师舟:“你当真要和画婴成亲?”
姜偃:“当然不可能。所以我们得赶在契成之前把眼睛拿到手,只是这次之后,王度城大约也要加入通缉我们的行列之中了。”
如果画婴要在成亲之时才肯把眼睛交给他,那姜偃少不得要逃一次婚了。
被逃婚的画婴......到时候,估计会恨他恨得想把他碎尸万段吧。
姜偃在心里无声叹气。
傍晚,从画姬那出来,画婴回到城主府西侧的少城主府,往日也没觉得这哪里不好,现在却越看越不顺眼。
他叫来手下,“你前年成亲时,家中是如何布置的?”
手下听了一懵。小城主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画婴瞥了他一眼,神情淡淡道:“我要成亲了。不懂这些,参考一下。”
手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之后,在一旁张大了嘴,“您,成亲?”
见他如此,画婴估计他也说不出来什么,想到库房里还有几幅不错的画,就想着要去把画拿过来挂上。不是好画,但聊胜于无。其他的,往后把钱给姜言,他可以买些喜欢的放家里。
他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脚步却急切了许多。
他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落下一道血色的阴影,沿着青石铺就小路静静吞噬沿途的月光。

第三十五章
自打姜偃混进王度城,闻师舟都是在他房间里打地铺。红绡坊不缺一间房,但闻师舟说他们也算是在敌人的地盘上,最好不要分开。待在一起,发生意外的时候,能省去找人会和这一步。
这晚也是。
“很多时候一旦分开,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有好多次我找到对方时,就已经是一具尸体。现在不是几百年前了,但我们的处境却是相同的。”闻师舟是这么解释的。
多年征战的经历,让他不太习惯在外行动时和同行之人分开。
他怕自己没办法在姜偃需要他的时候赶到他身边。很多时候,或许就差那么一步的距离,重要的人就不在了。那种后悔得想死的感觉,只要经历过一次,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姜偃表示理解。
不就是恐怖片分头行动必死定律么。
他倒是不介意和闻师舟一起住,他没穿越前还在上大学,学校宿舍的八人间都住了几年,那房间还没红绡坊分给他的这间一半大,没道理穿进游戏里就矫情起来了。
不过看闻师舟在外面跑了一天,回来还要睡在冷硬的地面上,他还是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床:“你要不还是上来睡吧,咱们可以挤挤,这床挺大的。”
这床确实不小。
红绡坊这种地方,别的都可以不行,但床必然是最为舒适宽敞的。
姜偃还是老样子,先把棺材放在床里侧。
要不是有棺材这么个大家伙在床上占了一半的位置,这床躺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
闻师舟往里侧看了一眼。
在姜偃看不到的地方,那副棺材周围散发出一股阴森的寒气,像是有一双眼睛正刻毒的盯着他,只要他真敢答应上姜偃的床,就会立马扑过来掐死他。
“算了。”闻师舟收回视线。
姜偃想了下,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因为我喜欢男人,心里有芥蒂?”
“你别担心,我也不是是个男人都喜欢的。我只喜欢薛雾酒,我既已认定了他,就只倾心他一个,其他人都不行。我保证只当你是兄弟,不会对你有龌龊心思。”
“我没觉得你对我有想法。”
“真的?”
“嗯。”
“哦,那就好。”
姜偃放心了。
他一旦意识到了可能存在的问题,不马上说出来,这一晚都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所有不确定的猜疑,在说出口的瞬间都会不攻自破的,说开了,他就可以踏实睡了。
他心满意足的躺到床上,本来安静了一会的闻师舟忽然说:“你说你拿我当兄弟。”
“对啊。”
“那你叫我声哥哥。”
那道半搭话应着的声音消失了。
闻师舟睁着眼睛,微微屏住呼吸等了一会。
确认自己没有漏听什么,他嘴唇紧紧抿了一下,想说算了。
黑暗中,一道略带迟疑的嗓音软软开口:“哥......哥哥?”
那到每夜伴在身旁平稳有力的呼吸骤然间消失了。房间里安静地像是只剩下姜偃一个人。
作为一个已经很少用叠词称呼叫人的成年人,姜偃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克服了的羞耻心,在沉默中慢慢爆炸。
他悄悄转头,想看看闻师舟是不是被他尬住了。
一侧头,一寸距离之外,一双黑夜里散发着绿光的眼睛正趴在床边,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姜偃心脏骤停,本来的瞌睡都被吓醒了,刷地坐起来。
“闻......闻师舟,是你吗?”
“嗯。”
床边传来低沉的回应。
姜偃张口结舌,“你......你干嘛......”
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怪吓人的,闻师舟从又慢慢躺了回去,“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
乌漆嘛黑的房间里本来应该什么都看不清,姜偃却莫名幻视了大狼狗委屈的表情。
不是,他大半夜的吓人,他委屈什么?他还占了他便宜,要他叫哥哥,姜偃都没不高兴。
姜偃满头雾水的躺了回去。
睡着之前又在脑海里呼叫了一下邪魔,还是没有回应。
因为邪魔之前也偶尔失联,姜偃就没太多心,明天还要继续应付画婴,想办法把薛雾酒的眼睛骗到手,都是要动脑的活,现在养足精神是最重要的。
这么想着,姜偃沉沉地睡去。
然而半夜,他却被一股莫名的凉意惊醒。
睁开眼,模糊间,他看见一道瘦长的黑影站在门外。
扭曲的轮廓打在门框上,姜偃瞬间惊醒。
“谁在外面!”他厉声喊到。
没有人回答。
姜偃下床尝试推了下闻师舟,结果闻师舟完全没有反应。
他犹豫了一秒,召出判官诀拿在手里。
管他什么妖魔鬼怪,他大小也是个活判官,半夜找上门,都给他收进判官诀,排队往生去。
姜偃打开了门。
安静的走廊上,老旧的破木板咯吱咯吱响着。黏稠的血液从面前高大身影垂着的指尖滴落在脚边。
看清站着的人,姜偃怔了怔,“画婴,你大半夜站我门口干什么?你受伤了?”
来人正是那位白日说要和他成亲的小城主。
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位小城主和之前有些不同。好像比白天的时候,气息更加混乱危险了。
“我刚刚解决了一个妨碍我们的大麻烦,你是不是该奖励一下我?”画婴的目光贪婪的描摹着他的脸庞。
那如同将皮肤一寸一寸舔舐而过的视线,让姜偃不由打了个寒颤。
配上对方身上翻腾不止的杀意,就和直接说“我刚杀了个人”没多大区别。
虽然当下姜偃觉得最莫名其妙的是,——他为什么要奖励他,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种话刺激对方的时候。
姜偃软声问:“你想要我怎么奖励你?”
画婴:“别动。”
下一秒,他弯下腰,扣住他的脑袋吻了上去。
一股浓郁的吃过人一样的血腥味,顺着交缠的唇齿渡了过来。
姜偃睁大了眼睛。
之前怎么叫都不醒的闻师舟偏偏在这个时候爬了起来。
他疑惑的看着堵在门口的姜偃:“你站在门口干什么,有谁在那吗?”
画婴松开他红肿的唇,在他开口前轻轻嘘了一声。
他用鼻子蹭了蹭姜偃的鼻子,用近乎于无的气音对他说:“告诉他,你只是想站在门口透透气,一会就回去了。乖,别惊动他,今晚不想再杀一个了。”

闻师舟听见姜偃像是呼吸不上来一样,重重的喘了口气。
连嗓音都莫名沙哑,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断断续续地说道:“没、没别人,就嗯......就我一个,我就是觉得房间里有点闷,站这透口气。”
闻师舟沉默了一下,忽然道:“你让开。”
姜偃顿时慌乱起来:“我真的没事!”
背在身后的手却给闻师舟打了个手势,告诉他门外有人,不宜妄动。
姜偃真觉得这小城主今晚不正常。
有种被鬼怪附身了的感觉,还是那杀过很多人,戾气很重的鬼怪。
让他没当场翻脸打起来的原因是,要是小城主真被附身了,他现在......这又是在干嘛?
这鬼怪附身,总不会就是为了大半夜跑来轻薄他吧?这都什么怪癖?
姜偃迷茫的仰起头,银发的俊朗青年弯下腰,先是在他唇上啄了下,然后竟然凑到了他的脖子上,威胁般的用牙齿咬着他的脖子,像是在说,他要是敢说出实话,他就会立马咬断那里一样。
但是,如果他真的想威胁他,大可不必上嘴。
姜偃十分严肃的想。
他现在也有点拿不准画婴到底是什么情况了,就想让闻师舟先别轻举妄动,容他再观望一下......
“姜偃,闪开。”
感受到身后猎猎风声,姜偃下意识蹲下,就见惊天剑嗖的一声贴着他的头皮穿过,姜偃心有余悸的摸了把头顶的头发。
而画婴的脑袋骤然失去支撑,猛地往下一沉,差点没来得及躲过。好在他在最后关头险险翻了个身,闪了过去。
惊天剑轰地扎进了身后的地里,这还没完,那剑又立马掉头回来刺向他。
这一回,画婴只是看了杀气腾腾的闻师舟一眼。
金眸在对方面前缓缓覆上一层不详的血红。
闻师舟神情微怔,下意识抬了抬手指,惊天剑擦着画婴的身侧而过。
那双眼睛他已经看了上百年,再熟悉不过了。
那人不是画婴,画婴的肉身之下,是魔头薛雾酒!
按理说,既然知道这人其实是薛雾酒,这会闻师舟就该识趣的躺回去装死,无论薛雾酒想做什么,他都不该妨碍他。
可闻师舟仍然片刻不松懈的紧盯着他,脸色还是很难看。
借着月光,他看见了姜偃颈侧的一抹鲜艳红痕,加上刚才姜偃奇怪的声音和喘息,闻师舟有了不好的联想,那些可能出现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他暴躁得想杀人。
“‘小城主’请自重。”他压抑着怒气说。小城主三字说得咬牙切齿。
“夜深了,若有事,请明日‘白天’再来!我和弟弟要睡了,‘小城主’请回吧!”
他敢动他弟弟!!就算是他效忠之人也忍不了!
画婴勾了勾唇,“别生气啊大舅哥,我只是想到明天就要成亲了,就忍不住来看看我的‘新娘’。”
不对。闻师舟面色一沉,他傍晚背着姜偃给他传音时不是这么说的。
“你不是说这个婚礼办不成了......”
还有——谁他娘的是你大舅哥!!
闻师舟脸色更臭了。
“我改变主意了。”画婴却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姜偃不懂他们两个打的什么哑谜,迷茫抬起头,正巧画婴也看了过来。
他的眼睛又恢复成了金色,那只为了震慑闻师舟而显露的异样,在面对姜偃时又被敛去。他笑着对姜偃说:“好好期待我们明天的结契典礼吧。”
两道叫声同时响起。
姜偃:“什么!明天?!这么快!”
闻师舟:“不行!我不同意!!”
任他们说什么都没用,画婴已经走了,他的话只是通知,不是在征求他们得到意见。
姜偃满脸忧愁,“时间太赶,来不及布置后手了,看来我们真的要做好杀出去的准备了。”
闻师舟:“不行,你不能去!”
姜偃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薛雾酒既然已经杀掉了画婴,占据了画婴的身体,他分明有能力自己取回眼睛,和姜偃成亲这一步,根本就没有必要,他却还是要和姜偃成亲,摆明了不安好心!
他了解薛雾酒这个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既然敢那么说,那就是一定要这礼契双成。
他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一定要和姜偃结这婚契,反正不会是真对姜偃情根深种,才急着要把人绑定在身边,闻师舟觉得有很大可能是他想利用婚契防止姜偃背叛他。
姜偃想抢了东西就跑,怕是最后会落入薛雾酒的圈套。
然而,姜偃是一定要去的。
“那里有他的眼睛,”他认认真真的说,“我是无论如何都要走一趟的。”
“你!糊涂!”
——他就是拿自己的眼睛做诱饵骗你上钩,要利用你,等你没有价值了就会丢掉你!
永远不要相信魔修表演出来的真心。有真心的人根本就不会入魔。
这话闻师舟到底没有说出来。
“算了,反正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他臭着脸转身躺回了地铺上,姜偃蹲在门口眨了眨眼睛,觉得闻师舟可能也不像他想的那么不能信任。比起他老大的眼睛,他貌似更关心他的安全。
“谢啦。”姜偃轻轻说。
......
第二天一大早,城主府派来的侍女仆从鱼贯涌入小小的红绡坊。
由于时间紧张,到底还是有些仓促,来不及接姜偃去城主府做准备。
好在东西都很全,姜偃换上了一身大红的礼服,锦绸华服,连头发都有人帮他束了起来,戴上了顶很值钱的金冠。
他脸上的纹路不好办,本来他还打算自己避着人处理一下,没想到见到他去掉画饰之后的真面目后,那些侍女竟然完全没有被吓到,连惊讶都没多少。
姜偃猜,可能是画婴提前叮嘱过了。
这点倒是体贴。
侍女重新帮他画了一下脸上的花纹,比他自己的手艺好多了,然后又交给了他一张搭配着衣服的红色面纱。
侍女:“请公子待上这个,测算的吉时就要到了,我们该走了。”
姜偃:“我的脸画过之后看着应该不吓人了,不用戴面纱遮着了吧。”
侍女摇了摇头:“公子误会了,公子面容哪怕不画也不丑陋,在城中无需遮掩。只是这是小城主的吩咐,小城主说,他成亲这么大的事,虽然仓促,却也不能默默无闻的办了,必要昭告天下才行。不一定所有人都要到场,但也要给大家一个送贺礼的机会。就算交好的世家不来,这个消息一放出去,这一路上观礼的人也定然极多,公子生得貌美,小城主担心您被人看得不自在。”
其实是他们担心那些人一直盯着您看,小城主要发火。
小城主要是发了火,好好的喜事就要变成丧事了,这婚礼也要变成血色婚礼了。
姜偃听了忍不住心里乐了下,画婴虽然是个城二代,但还挺会过日子的,什么给大家一个送贺礼的机会,不就是想收份子钱吗?看着那么贵气,人倒是挺朴实无华的。
要不是姜偃的目的是要骗他“传家宝”,说不准,他和画婴还真挺适合当朋友的。他还挺喜欢他的。
长得好,人又有趣。
有一点确实提醒了他,人太多他是该遮遮脸,不怕吓到谁,就怕那么多人,有一个认出他是谁的,他就有大麻烦了。
姜偃接过面纱蒙在脸上,反手在脑后系了个结。
看他配合,侍女也忍不住松了口气,声音也轻快了:
“对了,公子也不用觉得这结契典礼没有各宗各家的人来观礼,显得不够隆重,听说太玄宗那位仙尊大人正巧带着他那位‘天定姻缘’,未来道侣在临近的药都,接到咱们小城主要成婚的消息,那位仙尊大人竟然答应了会来观礼,做您与小城主结契的见证人呢!”
这个分量的见证人,全天下独一份!
“往后,两位任何一方,要是有背弃对方的想法和举动,哪怕老天不降雷罚,仙尊也会亲自出手惩治,有仙尊大人在,姜公子和小城主的婚事,又多了一层保障呢!两位以后不幸福,仙尊的剑第一个不答应!”侍女打趣道。
姜偃却欲言又止:“你说......谁?”
侍女:“仙门之主,正道之首,太玄宗的仙尊大人呀!”
姜偃系面纱的手狠狠一抖。
聂如稷要来观礼?
这是要他血溅当场的节奏啊......
他现在直接跑还来得及吗?
“公子?公子?我们该走了。”
姜偃默默回头拽住侍女,“那个,我感觉这面纱还不太保险,要不......给我换个盖头吧,就凡间娶妻用的,不透光的那种。”

在姜偃的再三要求下,侍女离开了一会,不知去哪找了块红盖头给他。
闻师舟抱着手臂在门外等,看到姜偃盖着脸,被侍女小心牵出来,立马上前接过姜偃的另一只手,“小心,你这副装扮怎么回事?成婚遮着脑袋像什么样子,是画婴嫌弃你面容有损,不愿你以真面目示人,才这样要求你?”
姜偃摇头,“聂如稷要来观礼。不只是我,你也得藏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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