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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九奉曲)


莫存快速交代完剩下的事,切断了信号。
同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齐汶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霍临深,你在吗?”
还说不一样,霍临深放开手,雪狼从脚边站起,跑到门口坐下,眼巴巴地盯着那道门锁。
霍临深笑够了,起身,替齐汶迟开门。
刚从训练场回来的人活力满满,眼神古怪地盯着霍临深:“你笑得好奇怪。”
“有吗?”
雪狼已经凑过去,黏着雪豹咬尾巴。
霍临深搪塞过去:“听说了一件有趣的事。”
齐汶迟瞬间警惕起来:“米饭不能用生姜红枣水蒸。”
霍临深推着自己的爱人往食堂方向走,齐汶迟还在继续输出。
“你又看那些奇怪的烹饪方法了?”
“汶汶冤枉我。”
“那你笑什么。”
“高兴。”
“哈哈。”
“再不去食堂就没饭了。”
“不要岔开话题……”
未完全关闭的门后,办公桌上的光脑震动,弹出一条消息通知。
[莫存向您发送了一份文件,请注意查收]决定合作后的第二天,霍临深向渝州塔申请了外出,出发前先去找了一趟沈知忱,隐晦地提及了一部分计划后,跟着塔里的专车离开。
他坐在后座,视线与后视镜里的驾驶员对上。
“我之前没在渝州塔见过你,”他翘着腿,指尖敲打着膝头,“新来的?”
驾驶员低下头,闷声回答。
霍临深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闭上眼,看上去是准备小憩一会儿。
副驾驶上的人瞥他一眼,确认他没起疑心后,从腰后抽出手枪,对准霍临深眉心。
扣下扳机的前一刻,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冲着他的精神网袭去,没有片刻停留,眨眼间就将他的触梢绞断。
霍临深那双眼淬着寒意与嘲讽,同伴倒在一旁,驾驶员察觉情况不对,正要加速往前冲。
霍临深没给他这个机会,夺过副驾驶那人的枪,一枪托打上驾驶员的太阳穴,扣下扳机。
血雾炸开,车失去方向,霍临深眼尖地瞧见驾驶员外套下绑着的炸弹,来不及思考,手里的枪枪口下移,瞄准。
他踹开车门,雪狼早已在开枪前放出,怒吼着咬住主人的衣领,在爆炸前一秒将人甩出去。
手臂被飞出的车门击中,霍临深捂着流血的地方,躲进了看戏的人群之中。
圣所处在双塔最繁华的城中心,巨大的爆炸声引来不少人,霍临深收回精神体,朝相反的方向离去。
计划的第一步顺利实施。
霍临深死亡的消息会在一小时之内传遍双塔和联盟圣所,车烧的面目全非,那两句尸体倒是还在,但都成那样了估计也很难验出什么。
沈知忱是他多年好友,在他的有意引导下,死亡消息最先上报给了联盟,其次才是渝州塔。
他在外面藏了一天,确认没有老鼠跟着自己后,踩着凌晨的点翻进了姚三频家。
几分钟后,姚三频劈叉的惨叫响彻整个房间。
“你去当鬼了吗?”惊魂未定的姚三频关上窗,对好友这副样子表示震惊,“还是做什么事被那群老家伙揍了?”
霍临深掀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很苍白,在月色下看上去有些渗人。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看一会,姚三频猛然窜起。
“我知道了。”
在霍临深期待的目光下,姚三频信誓旦旦地开口:“你是在扮演吸血鬼。”
霍临深闭上眼,挤出两个字:“傻叉。”
霍临深的死掀起不小的波澜,渝州塔的搜救队找了一个星期,确认没找到尸体后返回,并将情况如实上报。
而后又过去了半个月,所有人都渐渐忘了这回事。
除了齐汶迟。
周重行和陆明岭两个人担心他会为此做傻事,担惊受怕明里暗里观察了两天后,确认齐汶迟没有大问题后才勉强放下心来。
周重行看着眼前装傻充愣的四个人,忍着想一人一个脑瓜崩的冲动,尽量和缓地问:“你们的意思是,返程途中齐汶迟因为拉肚子而中途下车结果迷路所以现在都还没回来?”
他怒了:“我是那种看起来很好骗的人吗!”
四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听周重行说话。
周重行给自己气笑了。
而那位中途下车上厕所的分队长正在塔外一家不知名小旅馆的房间内,和秦肃“叙旧”。
他一屁股坐在窗台上,窗玻璃被他踢了个洞,也不嫌扎人,就那么坐着,一条腿垂下来,直勾勾看着秦肃。
秦肃被他看得起了一身寒毛。
他的精神体比他好不到哪儿去,被一只肉食精神体盯着,差点尥蹶子逃跑。
但门被雪豹堵着,窗户被齐汶迟挡住,两个出口被堵死,鹿想跑也没地方跑。
“随便堵人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齐队长。”秦肃扯了扯嘴角,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特意掉转了个方向对着齐汶迟。
齐汶迟盘腿坐在窗台上:“不赴约也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秦监管,”他说,“怎么没看见张石鸣?这次是单人行动?”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在关心敌人吗?”
秦肃的本意是想再恶心齐汶迟一次,就像几个小时前。
但不知是快速成长了还是遇见了更恶心的事,听完他的话后齐汶迟居然点头了。
秦肃交叠放在膝头上的手一个用力,喀啦一声,手指关节作响。
齐汶迟眨了眨眼,秦肃面不改色地揉了揉食指,解释道:“抱歉,有些激动了。”
齐汶迟没说话。
房间里,鹿踩踏地板的脚步声不断响起,雪豹趴在门口,黄绿色的眼睛随着鹿走动的身影左右移动。
它大概是困了,打了个哈欠,起身,围着鹿走了两圈,凑过去嗅了嗅鹿僵硬的腿部。
“能把你的精神体收回去吗?”秦肃委婉提出意见,“它吓到我的鹿了。”
齐汶迟粲然一笑,语气强硬:“不能。”
雪豹和主人一个德行,看出了鹿的害怕,故意亮出獠牙,吓得食草动物满屋子乱窜。
秦肃捂着脸,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挥了两下。
他投降了。
秦肃开口:“想问什么就问吧,你大晚上来找我不能真就是为了叙旧吧?”
“跟霍临深有关?”
看他的表情,秦肃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耸肩:“那你问错人了,我这里并没有他的消息。毕竟人都死了,还能指望发现什么。”
“他没死。”齐汶迟垂眼,手隔着胸口的布料摸上了那枚戒指。
他放下手,看向秦肃。
“我确实有问题要问你。”
秦肃摊手,示意他问。
“被封闭的精神图景和精神体,在外界医治下,有多大的可能性复原?”
居然只是想问这个吗。
秦肃微愣,摇头:“不到百分之十。”
齐汶迟显然不信。
“我骗你做什么。”
秦肃苦笑,要是真能复原,庄燃也不用那么痛苦。

他朝另一张空椅子抬了抬下巴,看着齐汶迟跳下窗台,拉开椅子在自己面前坐下。
雪豹被他叫回来,乖顺的模样丝毫看不出这是刚刚吓唬别人精神体的那只大猫。
“你是为了D782……”
齐汶迟打断他:“他叫齐煦。”
秦肃改口:“你是为了齐煦来找我的?”
秦肃是见过齐煦的,在齐煦还没被洛森带去东南沙漠前,他见过那孩子几次。
左脸上的刺青在一堆试验品里格外显眼,他停下脚步,留心多看了几眼。
再次见到就是在北部居住区,渝州塔那几个成员身后,褪去稚气与阴郁的齐煦和队友配合默契,完全打乱了张石鸣的计划。
“你把他教的很好。”
“他本来就是个好孩子。”
“你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像……”秦肃想了下,“像一个为孩子感到骄傲的爹。”
口渴正从桌上倒水喝的齐汶迟呛了一下:“不要随意抬咖。”
秦肃哼笑:“你带他回渝州塔,胡源没找你麻烦?”
“找了。”
“哦?”秦肃来了兴趣。
齐汶迟放下玻璃杯,起身,雪豹从他脚边站起来,尾巴垂在地上,跳上窗台。
离开前,齐汶迟回头,扫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鹿。
“很漂亮的鹿。”
雪豹那条大尾巴和主人的衣摆一同消失在了晚风中。
鹿从房间的角落里走出来,圆润的大眼睛还带着害怕与懵懂,却温驯地低下头,任由秦肃将手抚上那对鹿角。
被齐汶迟一脚踹碎的玻璃掉了一地,冷风从缺口处灌入,秦肃抬手关上窗户,望着窗外浓厚的黑色。
“有空的话,我会再来找您的,秦监管。”
那人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听得秦肃发笑。
算啦,他心大地想,多个盟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至于霍临深的事,齐汶迟自己会解决。
黄钟是被一阵剧痛弄醒的。
第五分队的队长坐在床边,手摁在他左肩伤口处,包扎好的伤口渗出血,隔着厚厚几层绷带浸湿衣物和被单。
见他醒来,齐汶迟收回手,仍保持站立的注视,看着黄钟惊恐的眼神,讥讽开口:“醒了?”
他松手,施加的重力消失,黄钟得以喘口气,只是还不来质问,左肩再次被重击。
黄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弄得哀叫出声,汗珠立刻从额上沁出。
血不断渗出,齐汶迟冷眼瞧着黄钟的反应,直到人快要再次昏厥过去,他才收回按在伤口处的手,站直。
黄钟喘着粗气,看向齐汶迟:“你,你们是什么人?”
齐汶迟在病床旁坐下,见他不回答,黄钟只得转过头,瞥见床头的呼叫铃,颤抖着伸手想按下。
“手放下。”
伸出去一半的手僵住,黄钟咽了口唾沫,心有不甘地放下。
刚刚那几下差点要了他的命,却也让他看清了现在的处境。
自己现在受了伤,被困在医院,旁边男人看着就一副不能惹的样子,动手那几下差点让他当场晕过去。
不,或许晕过去还要更好。
黄钟看着齐汶迟手里的水果刀和苹果,心有余悸地挪开视线。
他毫不怀疑,若是刚刚没有听这人的,那把水果刀现在削去的就不是果皮,而是他的手指。
苹果皮要掉不掉地悬在垃圾桶上方,齐汶迟极有耐心,果皮的长度一点点增加,黄钟看着,既不敢说话又不敢再伸手去按铃叫护士。
“啪。”
果皮断裂掉进了垃圾桶,发出一声不大的闷响,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黄钟受到惊吓般,从病床上弹起,又被疼痛拽了回去,小声抽着气,一边去瞅齐汶迟的反应。
齐汶迟看着那掉落的半截果皮,将剩下的一半也削掉,扔进垃圾桶,起身抽了几张纸擦手。
“黄钟。”
被点到名的人呼吸一滞。
齐汶迟没管他,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黄钟迟疑着,还是伸手接过,拿在手里没吃。
齐汶迟轻笑一声:“和D组织的合作赚了不少吧?”
苹果掉在被子上,晕开一片深色。
他的反应看得齐汶迟很是满意,继续说道:“你胆子倒是大,在渝州塔的地盘都做交易,二十支药剂,够你们过上一阵儿好日子了吧?啧,收益不错啊,都赶得上我四个月工资了。”
黄钟整个人抖得像筛子,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半句话,只能听着齐汶迟一步步剥开这场交易的外壳。
“激素诱导,再施加外力,黑暗向导已经常见到可以批量生产了吗?”齐汶迟俯下身,欣赏着黄钟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那我还得替联盟谢谢你,新时代成立这么久了也不过才出现两位黑暗向导,还都因为意外没了。让他们知道,有一个批量制造黑暗向导的组织,应该会很高兴吧,你觉得呢?”
他咧开嘴,吐出的几个字击溃了黄钟最后的那道心理防线:“科尔先生?”
黄钟崩溃大叫,仿佛见到了恶鬼一样,脸上的血色褪去,死死盯住齐汶迟的脸:“你到底是谁。”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所谓的交易不过是一个抛出的诱饵,引诱着他们这条大鱼上钩,时机成熟便收杆,再开膛破肚,取出想要的情报。
这次,齐汶迟回答了他:“齐汶迟,渝州塔第五分队现任队长,同时还负责你的审讯工作。”
“你是向导?”
“判断能力真差,”齐汶迟绽开笑容,声调上扬,“是哨兵。”
不可能的,哨兵不可能会有那么恐怖的精神力,那样的威压只存在于高级向导和黑暗向导身上。
“你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科尔。”
齐汶迟再次喊出那个让黄钟崩溃的名字,满意地看着黄钟一片空洞的双眼,大发慈悲地按下呼叫铃。
“好好休息,哦,对了。”
他弯腰,将被黄钟弄到地上的苹果捡起,有些惋惜地看了两眼:“病人还是要多吃水果,补充维生素。”
已经氧化发黄的苹果被放回黄钟手里,黄钟像握了块烧红的木炭,丢又不敢丢,在齐汶迟威胁的注视下,颤颤巍巍地点头。
门被推开,一推人涌进狭小的病房,齐汶迟让出一块空间,宽慰似地对黄钟说:“别紧张,我们是正规组织。”
黄钟这次连头都不敢点了。
就这点出息还敢跟张石鸣做交易?
齐汶迟最后看了一眼黄钟,离开了这里。
齐煦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被脚步声惊醒,慌忙起身,就见齐汶迟从黄钟的病房里出来。
他迎上去:“计划成功了?”
齐汶迟点头,顺带夸了齐煦一嘴:“做得不错。”
审黄钟之前,齐汶迟特意让齐煦放出精神力,虽说向导的精神力对普通人不起作用,但好歹能震慑一下。
被夸奖的人已经习惯了,偏头看向病床上被围起来的黄钟。
黄钟应该是被齐汶迟吓到了,眼神躲闪不敢向门口看,护士说什么他都点头,肩膀上的绷带被粗鲁扯下也不敢吱声。
齐煦都看得肉疼,龇牙咧嘴半天,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齐汶迟:“他们这样换药,不会被投诉吧?”
“被谁?黄钟?”齐汶迟回头,“不用担心,这家医院是霍临深投资的,没人敢投诉。”
霍临深……投资……医院……没人敢……
齐煦声线都有些抖:“真的,不会影响口碑和收入……吗?”
齐汶迟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坚定地反驳:“不会,这儿一年的收入能买下半个圣所。”
霎那间,无数个零在齐煦眼前飞过,他艰难扶住墙壁,一言难尽地看向无所谓的齐汶迟。
原来这家伙,是个富二代啊。
齐煦那脑瓜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把抓住齐汶迟的胳膊,带着几分希冀问道:“那我算是富三代吗?”
齐汶迟:“说什么胡话呢,你可不是我儿子,咱俩又没血缘关系。”
齐煦字正腔圆地喊出了一个能让查西当场弹射起飞的称呼:“爸!”
态度诚恳到齐汶迟都忍不住怒骂:“齐煦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齐煦不觉丢人,一心只想抱住这条大腿:“爸,你问出什么来了?”
齐汶迟想打他,考虑到这么多人在又不好直接让孩子丢脸,忍着没揍他:“没问。”
齐煦懵圈,齐汶迟趁机挣开他。
“那你……”齐煦指了指已经躺下的黄钟,“在房间里待这么久,就是为了吓唬他?”
看见齐汶迟的表情,齐煦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
他一脸黑线:“你想吓唬他你自己来就行了啊,带我过来做什么?”
齐汶迟:“一个人多没意思。”
齐煦:“你要真无聊,不如往小麦田撒大豆种子然后期待它种出香蕉。”
齐汶迟:“大豆能种出香蕉么?”
齐煦更生气了:“你见过羊生骡子吗?!”
齐汶迟还真想上了:“联盟的海上研究所应该可以做到……你刚刚说什么?大豆口味的香蕉?”
他神情严肃:“这不行,卖不出去的。”
话题逐渐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从“羊能不能生骡子”,跨越到“扇贝为什么不能一出生就是熟的”,再到“屋里那人反正也问不出什么不如火化做肥料再拿去砌墙”。
病床上的人身躯一颤,裹紧了被子。

从黄钟那儿截来的药剂被送往实验室,检测结果出来后,瑞恩拿着报告去找人。
齐汶迟正在训练场,手底下按着一个人,瑞恩仔细看了看,看清了那人的脸。
这是什么新的训练方式吗?
水豚嚼着树叶子,熟练地躺下,任由身旁的人摸自己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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