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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和死对头结婚(公子柔)


一向以画风阴暗为名的言稚雪,是怎么会画出那么……浪漫的画?
虽然画家画风突变也不稀奇,也有大师偶尔乐于尝试别的画风,但对于言稚雪而言,这确实还是有些不平常。
言稚雪脸有些红,侧身挡住了画板, “所以我才说我不会画人!你别看了,我待会儿就撕了!”
“别啊,我很喜欢。”陆弈辰揉了揉言稚雪的发顶,弄乱了他的头发, “把眼睛画上好送我呗。”
“送你干啥……这是我的画……”
陆弈辰调侃道: “送我我给裱床头柜上。”
“……”
言稚雪转头想把眼睛补上,下意识地又转回去想看陆弈辰。
一转随即吓一跳。
陆弈辰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脸凑到了言稚雪身边,他这么一转差点就要鼻尖碰鼻尖。
两人气息交融,近得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言稚雪愣了。
陆弈辰低声道: “让你看得更清。”
陆弈辰声音很小也很沉,言稚雪却只觉得一个激灵。
他在陆弈辰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你,你……”言稚雪哑声道: “我看清了,你走开。”
言稚雪心脏快速跳着,有些颤抖地把眼睛给补上。陆弈辰此刻就站在他身后弯着腰,虚虚地环着他,是一个充满了侵略性的姿势。
言稚雪花一点时间才把眼睛画好,但总算赶在夜幕正式降临前结束,否则灯光就不清晰了。
而这期间陆弈辰一直保持着姿势,极有耐心地看言稚雪画。
“好了……”
陆弈辰在言稚雪耳边道: “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言稚雪有些紧张。
这会儿夜色已经渐深,晚上的节目——烟花秀开始了。
只听见天空突然传来“砰!”一声,吓得言稚雪又一个激灵,接着便是一声接着一声,整个天空炸出了无数的烟花。
形状与颜色各异的绚烂烟花把墨色的天空都给照亮,言稚雪注意力随即被移开,他愣愣地看着天空,瞳孔是一闪一闪的。
陆弈辰压下了想把人抱进怀里的想法。
“好漂亮。”言稚雪道: “可惜只有一瞬,时间太短了。”
每朵烟花高调地升到高处,骄傲地展现出最美的一面后便有匆匆落幕。
陆弈辰认真道: “没关系,至少它最美的样子你记得。”
言稚雪转头看陆弈辰。
陆弈辰眼神更加温柔, “言稚雪。”
“嗯?”
“你和烟花一样,又不一样。烟花不会想让我藏起来,但你会。”
言稚雪愣住了。
陆弈辰什么意思?
他……他是在告白吗?
言稚雪脑子一片混沌,只觉得整个人紧张得呼吸都不顺畅, “为什么要藏起来?”
陆弈辰逆着光,背对着烟花看着自己道: “喜欢的东西不都会想藏起来,占为己有吗?”
言稚雪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只是装作没听到,愣愣地继续看烟花。
陆弈辰也不勉强,不追问,甚至不点明,但该表达的都表达了,他会慢慢等。
他知道言稚雪需要时间和勇气。
烟花继续绽放。
陆弈辰和言稚雪继续看,甲板上除了烟花的声音,很安静。
两天后,船只靠岸,两人去了新的小镇景点闲逛,晚上夏雨雨便联系了言稚雪。
言稚雪窝在阳台的摇床里和夏雨雨开视频。
“你还记得之前我们说的,要继续去调查工厂失火的案件吗?”
夏雨雨表情有些严肃, “监控都坏了,火是怎么起的都不清楚,但是我托关系揪出了一个当晚值班的守卫,守卫嘴严实,但给了钱后还是老实招供,他说他依稀看见了纵火犯,但是还没看清就被敲晕了。”
言稚雪手指一顿。
火灾是人为的。
夏雨雨摇头道: “中间花了一段时间和手段,具体的追查过程我发给你看了,但反正最后揪出来一伙人,都是些混道上的小喽喽,我直接把他们送到公安局去,他们就吓得招供了,他们说……他们是收了谢儒的钱办事的。”
言稚雪愣了。
夏雨雨挠了挠头道: “我知道这很难以置信,不过我已经再三确认,确实……”
“我没有不相信。”言稚雪笑了笑,打断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没有太意外。”
谢儒那个疯子,做什么都不意外。
言稚雪手攥住了衣角的布料,用力得关节都泛白。
真的是个疯子。
“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挺奇怪,追查这些并不简单,而且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从何下手,毕竟那些人可都是道上的,可是我能感觉到有人在帮我。”
“对方释放了善意,我也不敢追究,只是默默地照单全收,我寻思着应该是……陆总的人吧?”
言稚雪再次一顿。
“……应该是吧。”
不然也没谁了。
结束了通话后,刚好陆弈辰也回来了,带回了满满一袋子的面包。
“怎么了?”
陆弈辰放下袋子后察觉到言稚雪情绪不佳。
言稚雪开门见山, “你有暗中帮夏雨雨?”
陆弈辰也直接回答, “嗯。怎么了?查出结果了?”
言稚雪垂眸, “是谢儒。”
“……”
陆弈辰叹了口气。
和他猜的差不多。
“为什么呢?”言稚雪百思不得其解, “他再恨我,杀了我就是,为什么会要陷害我父母?”
说实话言稚雪直到现在对他父母的情绪都很微妙。
不上不下的,伤心不起来也不至于开心。
但得知父母是因为他和谢儒的纠葛才会死,他心里很不舒服。
陆弈辰坐到言稚雪身边, “他不恨你,他是爱你爱得扭曲发病才会这么做。我猜,他其实也并没有想要置你父母于死地,他原本打的算盘是你父母破产了,想必只会更加饥渴谢家的帮助和财产,那到时候你们无权无势,你就只能和他结婚了。”
言稚雪一愣。
原来是这样么……
大概谢儒怎么也没想到,爱财如命的言父言母会因为破产而自杀。
他大概永远无法理解出身贫穷,后又因为投资走大运一夜暴富他们的是什么心情。
言稚雪嗤笑。
让言父言母接受自己变成了他们口中低贱的穷人,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所以他们死了,谢儒反而失去了两个助力。但好在还有遗产,这个遗产条款也是谢儒哄骗言父立下的。
谢儒原本以为有遗嘱在, A城没人敢和他抢人,也算是稳操胜券了,虽然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白白背负了两条人命。
但谢儒更没想到,陆弈辰会回来并且抢走言稚雪。
谢儒的计划就这样泡汤了,所以他才会破防得去绑架言稚雪。
言稚雪问道: “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在言家破产的时候,所以我才会不着痕迹地帮夏雨雨。”
陆弈辰当时在国外被谢儒设计回不来,花了很多年才洗白了档案。
而听到言家破产的消息,陆弈辰一下就想到了谢儒的诡计,那一刻他想,多艰难都要回来。
他知道若是晚了那几天,那这辈子他回不回来也许就没区别了。
但陆弈辰想的没错,言稚雪和谢儒的拉锯战已经很多年,但若是最终还是输了,言稚雪只有一个想法:拉着谢儒和他一起完蛋。
陆弈辰道: “而且扣除夏雨雨,我这里也有了新的发现。”
陆弈辰道: “还是账本的事,你父母的账本出了问题,我也确认是谢儒那边派了人来调换。但有一个疑点。”
“嗯?”
陆弈辰: “首先得有项目才能有账本可以作假,那问题来了,那个项目一看赔率就很高以方便谢儒动手脚,但为什么你父母会答应?”
言稚雪道: “他们反正对谢儒很盲从,说不定是谢儒劝他们的。”
“不,正因为项目是谢儒的,所以他们肯定会寻求谢家以外的人去评估,毕竟谢儒于他们而言是赚钱工具,最终目的都是赚钱,所以他们肯定很看重项目本身的成功率。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据我得到的情报,你父母原本是打算拒绝的。但两天后,不知道他们见了什么人,忽然就改变主意了。”
言稚雪也在思考,他父母身边还有谁?
难不成是他小叔那些人?
陆弈辰道: “那个项目涉及了艺术投资,或许我们可以找一天拜访邓老,问问他有什么头绪。”
言稚雪点头, “那等我告知邓老一声,他老人家平时不出门,我们这样贸然登门问他生意的事,我怕他不高兴。”
“好。”
言稚雪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他父母的事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言稚雪呆呆地看着院子里的花草。
片刻,他却笑出了声。
好可笑。
“谢儒为了让我屈服于他……不惜做了那么多吗?他对我到底是爱更多,还是占有欲和不服输更多?”言稚雪将头埋进自己胳膊里, “世界上那么多人,他为什么就盯着我,是因为我从小就不服他的管教吗?”
“陆弈辰……”言稚雪有些无助道: “我害死了我的父母,但我甚至不为此感到难过,我是不是很坏?”
陆弈辰直接将人揽入怀中,手轻轻拍着言稚雪的背, “不是你的错,疯子做的事总是不讲道理,你不必去理解也不必去为此负责。难过不难过的……我只想问你,若是你死了,你父母会为此难过吗?”
言稚雪: “……我不知道,大概……不会吧。”
顶多惋惜失去了一个讨好谢家的工具。
“退一万步说,你再难过人死也不能复生。”陆弈辰大手轻轻揉搓言稚雪的后脑勺, “无论过去如何,你恨不起来,难过不起来也好,就让他们都散了吧,好不好?”
言稚雪把脸埋在陆弈辰胸膛里,静静地听着陆弈辰沉稳的心跳。
“……嗯。”
————————

接着几天,言稚雪完成了第三幅画的草稿。
那是一副让人移不开双目的夜景,近处有烟火,远处有城市高耸的钢筋水泥轮廓。
言稚雪给卡洛的第一幅商稿是花园,看似温暖但似乎暗藏着阴霾。第一眼觉得温暖,看久了反而让人心底有些发寒。
但言稚雪以往的画别说第一眼, “温暖”这个词就没出现过,所以那时候邓老也说这是一个很大的突破。
就像是无底的深渊里忽然出现了一束光,但却让人摸不准,这到底是光么?
第二副画是机场,少年拖着行李箱想要摆脱阴霾,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画风明显割裂但又独具特色。
那束光越来越明显,似乎是想和深渊负隅顽抗。
第三幅……也就是这个夜景,也许是草稿,一时间让人看不出是阴郁还是温暖。
而夜色下的两个主角站在甲板上,也只有潦草的几条线。
完成了草稿后,言稚雪和陆弈辰便下了船。
这趟旅程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他不再是完全没有想法,不知道要画什么的状态了。
陆弈辰说带他出来找灵感,他还真的找到了灵感。
船只靠岸,两人去了一个新的边缘小城镇。
但下到码头后,陆弈辰却见到了预料之外的人。
他二姐梅薇的司机开着车在一旁等他们。
陆弈辰顿了顿,牵着言稚雪上了车。
司机没有说什么,只是递给陆弈辰一叠文件,而言稚雪也没在意太多,或者是他并没有想参和陆弈辰那些产业。
但言稚雪不知道的是……陆弈辰若是谈论公事从来不会避讳他,如今为什么不在他面前谈,只是因为……事关言家和他。
陆弈辰回家后拆封,发现是来自言父秘书的求救信和一些自证文件。
梅薇一直在帮陆弈辰调查言家的事故。之前陆弈辰有和言稚雪提过,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言父言母会那么笃定要加入谢儒那看起来极不靠谱的投资。
想必是有什么高人指点,或者说是迷惑了他们。
而据梅薇所述,言父的秘书作为帮他们处理了文件的人恰好知道那个高人是谁,可事情发生后他就失踪了。
如今看来他是被绑架和要挟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办法逃离出国,却在海关被谢儒的人围堵,走投无路之时是梅薇的人出手救了他。
梅薇把他顺利送出了国,代价就是他必须对他们如实相告。
秘书说他不信任梅薇他们真的保全他,他必须要亲自见到陆弈辰亦或是言稚雪,等价交换,黑字白纸。
梅薇在信中询问陆弈辰:要不要见?
陆弈辰微微蹙眉。
他肯定不会让言稚雪见他,言稚雪如今精神不太稳定,他不想让他过多参与父母和谢儒的事。
任何来自外界的信息,陆弈辰都想先过滤了再慢慢喝言稚雪说。
那他必须找一个时机悄悄出去见了。
两天后,一个下雨的夜晚,言稚雪被雨声给惊醒。
大半夜的,言稚雪转身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一时间言稚雪有些懵,随后才想起傍晚的时候陆弈辰说了他要出门处理公务,可能很晚回来,让言稚雪不要等他。
言稚雪便靠着床头玩手机,结果玩着玩着睡着了。
如今醒过来后,言稚雪看了眼时间。
已经凌晨两点了。
虽然陆弈辰说很晚回来,但这也……太晚了吧?
言稚雪微微蹙眉,批了个外套起身到客厅去。
四周一片漆黑阴冷,外头下起了牛毛细雨,秋天尾巴的小雨并不吓人,言稚雪也不怕,只是拉了拉身上的毛衣,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他虽然对陆弈辰的“公务”不感兴趣,可是……
言稚雪瘪嘴。
他是见什么人去了吗?
神神秘秘的。
言稚雪觉得有些微妙地烦躁和不安,对于这些陌生的情绪,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言稚雪微微搓揉自己的手掌心和手指。
陆弈辰……
四周凉风嗖嗖的,言稚雪也忘点燃壁炉,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等到了天亮。
“稚雪……?”
陆弈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把自己裹成一团,蜷缩在沙发角落的言稚雪。
言稚雪眨了眨眼,鼻子却皱了皱。
不对劲。
言稚雪趁陆弈辰没有防备,用力地拉开了他的衣袖。
“……”言稚雪瞪大了眼。
不是他的错觉,他真的闻到了血腥味。
陆弈辰大衣的长袖下,右手臂缠着厚厚的纱布,某些地方还在渗血。
“你……”
言稚雪面色苍白,浑身发颤。
陆弈辰随即摁住言稚雪的肩膀道: “我没事,只是轻伤,你别……”
“你骗我……!”
言稚雪尖声打断了陆弈辰的话,情绪没有预兆的失控,一晚上的不安终于在此刻爆发,他嘶哑着喊道: “你骗我!”
言稚雪伸手狠狠地拽住陆弈辰的衣领子,眼眶忽然发红,水汽一瞬间氤氧。
陆弈辰愣了。
言稚雪语气发颤, “你……你去哪儿了……”
“对不起。”陆弈辰当即就把言稚雪抱入怀中,手轻轻拍着言稚雪的后背安抚, “稚雪,对不起,你别怕……”
言稚雪突然开始抽气,声音染上几分哭腔, “我怕你出去后,就不回来了。”
陆弈辰咬住下唇,微微闭眸,一字一句道: “我不会。”
言稚雪到底没有真的哭出来,只是紧紧地抱住陆弈辰。
“陆弈辰……”
“嗯?”
“陆弈辰……”
“嗯,我在。”
言稚雪脱力地靠着陆弈辰,努力平复情绪, “别丢下我。”
“我不会。”陆弈辰把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给人拉好被子, “我明天再仔仔细细地和你说我今晚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你先睡觉好不好?”
陆弈辰察觉到言稚雪眼底下一片青黑,想必是一夜没睡和焦虑让他精神有些恍惚。
言稚雪微微晃头。
陆弈辰紧紧地握住言稚雪的手, “我陪着你,哪里都不去,你醒来后我还会在。”
“……”
“我不会骗你,我从来不骗你,不是吗?”
“……嗯。”那确实,陆弈辰从来不言而无信,若是做不到的事,他也只会保持沉默。
言稚雪抓住陆弈辰的手,昏昏沉沉地进入了睡眠。
陆弈辰定定地看着言稚雪,眼底一片柔软。
但却有些烦恼。
陆弈辰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今晚得知了一些……骇人听闻的真相,他该如何告诉言稚雪?
眼前的言稚雪脆弱得像个瓷娃娃,仿佛一碰就碎,有时候,陆弈辰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去保护他。
不然就干脆不告诉他吧。
正当陆弈辰准备做决定,他却忽然注意到房间角落的画,他仔细看了看,有些出神。
第一幅画是阴霾,第二副画是拉扯,第三幅是……未知。
陆弈辰不由得想,他能不能让这幅画的阴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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