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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容秋说:“那应该是甄先生和吴师兄。”
听见动静,吴用先迎了出来。
“小秋,你怎么来了?”他看着容秋旁边的六七个兽修,更加不明所以,“是有人受伤了吗?”
“小秋?!”
听他这么一说话,甄凡也出门来,诧异地问:“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其他兽修:“……?”
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或大或小的眼睛同时向甄凡盯了过去。
“啊啊!我不、不是这个意思…嗯……”甄凡蓦地结巴起来。
显然只要说话的对象不是颜方毓,小甄先生就又回到了之前不善言辞的社恐状态。
“咦?甄先生,你丹房里是有什么奇怪的玩意儿?”
岁崇山突然的开口拯救了甄凡。
他下意识松了口气,有点茫然地问:“嗯?没什么啊……?不过是丹炉,一些用具,还有药材……”
“就在丹炉旁边的——长得像狗,但肚子里有一团火——”岁崇山四只瞳仁的瞳孔无规则地放大缩小,边看边给他描述。
容秋突然问:“是小白吗?”
吴用则干脆转过身,将小白抱了出来。
岁崇山刚一见就大喊:“是它!”
小白并不耐烦吴用的怀抱,它轻轻跳到地上,两只耳朵精神地立在脑袋顶,静静与众人对峙。
人不说话,狗也不说话。
沉默间,气氛不知为何有点紧绷,就连迟钝如甄凡也看出些不对劲。
“这……不是普通的狗吧?”有兽修开口,“是妖?”
“犬妖?”
“可……小白身上没有修为呀!”容秋惊讶地说。
“没有修为有两种可能,一是真的没有修为,二是对方的修为比你高许多,你看不透。”吱吱小声同他咬耳朵,“当然,不止是你,我也看不透。”
吴用看起来比他们更难以接受:“但当时我也抱着小白去找过元丛竹先生,他也并未告诉我这是只犬妖啊!”
“等下……?你们为什么要给一只黑狗取名叫小白?”终于有人发现了这个盲点。
之前颜方毓也曾有过这个疑问。
颜方毓……
忽然,一道电光打进容秋的脑海。
对了!当时小白也与颜方毓对峙过!
比起它此时表现出的游刃有余,对上颜方毓的时候它明显要更加警惕一点!
肯定是颜哥哥当时也发现了什么!
容秋毫不迟疑地摸出了灵璧,给颜方毓发去了消息。
与此同时,岁崇山忽然兴奋地大喊了起来:“啊!我想起来了!”
“‘外形似犬、通体漆黑、口吞火焰’——这不是犬妖,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妖兽,这是上古异兽祸斗!”
灵璧震动几下。
颜方毓的讯息下一刻便一连串地回了过来。
【那是一只祸斗。】
【你们去药庐做什么?】
【等我过去。】
容秋:“!!!”
小兔子立马忘了什么祸不祸斗不斗的,心思陡然飞了出去。
诶,老婆要过来吗?
可是可是——自己好像还没做好在朋友们面前秀亲昵的准备耶!
祸斗是什么?
就像刚才岁崇山说的,这是一种长得像狗的上古异兽,与重明鸟、凤凰、麒麟一类的异兽一样,都是有典籍记载的。
祸斗司火,不吃寻常食物,只吃火焰,且其排泄物也是火。
祸斗现身,常象征火灾与不详的预兆。
不过现下修真界正是所谓“金丹满地走,筑基不如狗”的时代,人族、妖兽、精怪……有能之士如过江之鲫。
连重明鸟都得老老实实在书院里上学,你一只小小祸斗,长得像狗,表现得像狗,那暂时被当做是狗又有什么问题?
不过意义总归不同。
小白不是普通的小黑狗,而是一只祸斗,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最震惊的并不是岁崇山他们这些兽修。
甄凡在表达了“哦!怪不得我的丹火总是熄灭,原来是被小白吞了!”后也再没觉得有什么。
唯有吴用有点崩溃。
本来还有一只干吃白饭的小狗,但连狗都不是普通的狗之后,整个药庐里没用的玩意儿好像又只剩下他自己了!
兽修们都挺不明白这人的上进心的。
毕竟小动物们一生都是混吃等死,有学上之前是各自混吃等死,来到清明后是大家聚在一起混吃等死,从不计较自己人生的重量是轻于鸿毛还是重于泰山,日子过得纯粹又快活。
大概那就是人类吧。
一生放荡不羁地致力于先卷死别人,再卷死自己。
除他之外的大家并不在乎为什么这是只祸斗,而只是在乎为什么会有一只祸斗在这里。
吴用还在维护他最后的尊严:“我为什么就不能捡到一只祸斗!”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啊!自己也不能真的什么用都没吧!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岁崇山给他解释,“像我们这样的上古异兽平时都蛰伏沉睡,如果不是受到外界刺激,一般是不会现世的。”
重明鸟虽然整天咋咋呼呼的,没有一点异兽的架势,但人家毕竟还是上过典籍的稀有生物。
与容秋这种随地可见的小动物是完全不一样的品种呢。
“刺激?”吴用回想了一下捡到小白的时间点,“难道是枯荣草生长刺激到它了?”
岁崇山:“枯荣草算什么!”
这回换甄凡咆哮:“枯荣草怎么不算什么!枯荣草可解百毒,本身种植又困难,你知道它有多珍贵吗!”
岁崇山的尊师重道说没就没,呛他道:“再珍贵也是能在药园子里种一片的东西,如果真是什么草木灵植引得他现身,怎么也得是百年、千年得此一株!你这枯荣草是一年能得百株千株吧!”
甄凡不说话了。
祸斗虽有灵智,但不通人言,也完全不搭理人……或兽。
见同类们虽然在讨论他它,但并未想对他做什么,小白便继续找了块太阳好的地方晒着暖。
与之前跟颜方毓对峙之后的行为如出一辙。
清明书院四周都有结界,生灵轻易无法跨越,而捡到小白的时候又四处寻过主人而不得,可见其也不是由学生误当做小狗带上山的。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一番后,认为这只祸斗或许在清明落成前就在此处蛰伏潜修,建立书院之时就直接把人老家也圈了进来。
为了保证自家学生安全,建书院时必定也是清理过场地的。
但由于未长成前的异兽十分弱小,连爱玩兽修养成的元丛竹都没看出来这是只祸斗,清扫时可能压根就没发现它。
“我看它现在也还没长成,压根没到该出世的时候。”岁崇山围着祸斗转了一圈,“但瞧它样子,也不像是被人挖到老巢想抓来豢养这样被迫出世……”
“能让它这点能耐就屁颠屁颠出来,必是有天大的机缘。”他笃定道,“这种大事要发生就肯定有异像,不仅它能感觉到,咱们也应该能感觉到才对!”
众兽修面面相觑。
“你们最近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好像没什么啊?”
有人忽然一拍大腿:“心魔团到处吞人不就是异像吗?!”
“对啊!”岁崇山眼睛一亮,“况且心魔团本来就是因为清浊二气相撞诞生的东西,如果它出现异常,不就代表书院里的清浊气有问题了嘛!”
吱吱问:“所以老大,清明现在哪里的心魔团最乱?”
岁崇山:“呃。”
岁崇山:“都挺乱的。”
众人:“。”
“咋了嘛咋了嘛!”岁崇山不满地嚷嚷,“要是这玩意儿乱得有什么规律,那我们巡卫队的就不会天天累得跟死狗一样了!”
虽然大家都对红毛的工作态度表示怀疑,但也不得不相信,光凭心魔团的异动恐怕不能得出什么结论。
但好在他们是带着结果来倒推过程的,心魔团一途行不通,众人又将重点放在了药庐之中。
“埋在地下的东西成熟……”岁崇山咀嚼着天牝津那句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吩咐道,“猪仔,现在就咱俩的天赋神通管用,一起往地下找找!”
甄凡连忙说:“别动我的药田!”
不说还好,一说两兽下意识就往药田的方向探去。
重明鸟天赋神通在眼,能直接看入地底,看到灵力浓度;海猪仔天赋神通在喉,能发出寻常生灵听不见的声音,再根据回声判断远处事物。
二人各展神通,很快便同时发现了异常。
“咦?地底的灵气竟然比地上还充足!”
本来整座药庐的灵气就比别处浓郁一点,药田更是浓郁之最。
两人越探越深,眨眼间已往下探了百丈,只觉得灵气越来越浓,可还没有寻到源头。
“五百丈了……!”
岁崇山咬紧牙关,四只瞳孔都缩成针尖大小,显然已经觉得有点勉强。
旁边的天牝津没有说话,他紧闭着眼睛同样满头大汗,喉结飞快颤动着,几乎抖出了残影。
在场的两个人族还没什么反应,但兽修们大都五感敏锐,有一部分受天牝津神通影响,只觉得头昏脑涨,耳膜生疼。
“七百五十丈——”
两缕鲜血从岁崇山眼眶中淌了下来。
正在此时,天牝津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细细的血线亦从他七窍中流出,俨然比岁崇山还凄惨。
“是河……!”倒下的同时,他口齿不清地大叫道,“我看到了!好大一片河!”
岁崇山也看到了:“地下河!”
“是天然形成的地下溶洞!有一部分塌陷了,把地下河河水都堵在了这里!”他不敢置信地说,“……不,不是河水!……好浓的灵气,是灵气凝实成的河流!”
“……地下……河?”
忽然有一道不属于在场所有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容秋率先蹦跶起来。
是老婆到了!
众人也齐齐一愣,朝话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正被甄凡半扶着诊脉的天牝津差点一脑袋又栽地下,喷着血沫说:“颜、颜颜——”
“给我好好躺着!”甄凡翻着白眼咆哮。
颜方毓才刚踏进后院,便抬手打出两道流光,落在岁崇山和天牝津身上。
他们只觉得一阵利风从眼前、耳边刮过,好像劈断了什么东西,身上莫名一轻,却看不见也感知不到。
岁崇山猛然大叫:“啊!老子怎么瞎了!”
“别怕,你的眼睛没事,是我切断了你们身上的一部分因果,一会儿就恢复了。”颜方毓语气有点无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东西都敢随意探知的吗?”
“啊!是颜仙君……!”
“颜仙君怎么突然来了?!”
兽修们顿时大惊失色。
颜方毓凶名在外,除了知道实情的岁崇山和甄凡,以及容秋本人之外,其他人都一副战战兢兢不敢大声说话的鹌鹑样,生怕惹恼了这尊煞神,被人就地审判了。
毕竟这群兽修里面食肉的还是不少的。
容秋瞧大家在自己老婆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颜方毓顿了顿,遥遥望来似笑非笑的一瞥。
容秋从里面看出点“等回家再找你算账”的意思。
这一眼并没有避着旁人,但旁人显然是会错了当中的意思。
五六只黑手“咻”地从斜里伸了出来,层层叠叠捂住容秋的嘴。
吱吱的手垫在最底下,吓得颊囊里的瓜子都掉了出来:“我家兔球年岁尚小还不懂事!颜仙君千万不要怪罪他!!!”
闻言,颜方毓弯弯的笑眼眯了起来:“……你家?”
作为曾被颜方毓整治过的人,那边天牝津更是一边“嗬嗬”吐着血沫,一边凄厉大喊:“弟弟呀!快给颜仙君赔礼道歉呀!!!”
颜方毓的笑容更深了:“……弟弟?”
容秋:“咳咳。”
容秋被朋友们捂住了嘴,只有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还露在外面,冲着颜方毓缓慢地眨了眨。
搬仓鼠全身冷汗直淌,急切地小声叮嘱容秋:“你还敢出声,你不要命啦?!”
一旁紧闭双眼的岁崇山狠狠吸了口气,憋笑憋得差点厥过去。
这么精彩——!这么精彩的画面!他怎么现在是瞎的呢?
他后悔,他好后悔啊!
当初自己跟庄尤怎么就不继续维持地下恋情呢?现在这种剧情多好看啊!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颜方毓身上,容秋化出头顶的耳朵,悄咪咪地冲自己老婆摇了两下。
因为存在感太低,二黑被挤到了容秋身后,一双透明的手掌不太有用处地叠在手掌山的最上面一个。
此时他正好眼睁睁看着一双长耳朵从小兔子毛茸茸的脑袋顶弹出来,“啪啪”抽了他俩嘴巴之后,又像是打招呼似的,软乎乎冲着对面的颜方毓弯了弯。
二黑茫然地捂住自己的下巴颏:“?”
而对面的颜方毓显然另有感受。
——好过分的小兔子,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他!
仿佛是回想起小兔耳尖软软弹弹的口感,颜方毓的目光向旁边飘了飘:“……咳,道歉就不必了。”
容秋又眨了眨眼睛,在好几只手掌下闷闷地问:“尊嘟吗?”
吱吱赶忙在一旁帮腔:“颜仙君!兔球真的知道错了!你看他吓得连耳朵都出来了!”
容秋配合地假哭了两声:“素呀,乌乌乌。”
二黑:“……”
还不待颜方毓有什么反应,不远处的天牝津“嗷”地一声叫了起来。
“先生!先生!手要断了!”
众人“刷”地扭过头去,只见甄凡正钳住天牝津的脉门,诊脉的三根指头都快把他的手腕子给掰折了。
甄凡不好透露出容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只好平等地对那边的每一个人怒目而视。
你们就给他俩演戏的机会吧!
能演给这么多人看,爽死他了吧!!!

颜方毓清了清嗓子, 让在场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身上。
“现在不是上课时间吗?你们这群小学子怎么没在教舍?”他挥了下玉骨扇,了然道,“哦, 原来是任课先生掉进心魔团被送去修养了。”
颜方毓看向甄凡, 一脸真诚地说:“那小甄先生也要千万当心啊, 先生同样不以修为见长, 恐会着了它的道。”
甄凡正要说什么, 忽然被他“啊”地一声打断。
颜方毓:“先生平日不出药庐大门的啊, 哦那没事了。”
甄凡:“……”
天牝津还躺在地上,此时气若游丝地说:“咦, 我怎么好像听见‘嘎吱嘎吱’的声音了……?是不是甄先生又捏我了……?”
正咬着后槽牙的甄凡:“…………”
后院里的兽修们纷纷一悚,似乎都能隐约察觉出空气里弥漫的这股子针锋相对的味道。
吱吱悄悄同容秋咬耳朵:“颜仙君和甄先生好像关系不太好的样子哎。”
容秋有点心虚:“嗯…啊……也没有吧……?哈哈?”
吱吱:“怎么会!明明很明显啊!”
吱吱煞有其事地说:“甄先生虽然在教学时脾气暴躁(性急)了点,但平时是个很怯懦(温和)的人啊, 可是刚刚颜仙君那么凶的瞪你,甄先生竟然直接帮你瞪回去了耶!”
“师姐, 你括号内外的词好像放反了呢……”容秋弱弱地说,“而且哪里有凶嘛……”
吱吱信誓旦旦:“除了他俩关系不好以外还能怎么解释?”
“还是说甄先生特别喜欢你, 看到你受欺负才那么生气?”吱吱停顿了一下, 忽然恍然大悟道,“所以兔球你的相好不会就是甄先生吧?吃坏肚子一直没治好, 就是为了找借口多来药庐找他几次?”
容秋惊呆了, 怎么还能有这种思路:“当然不是!!!”
就说了你们不要随便给人分配老婆啊!!!
特别是他的正牌老婆还活生生站在这儿呢!
还在浑浑噩噩中的天牝津又一个激灵:“咦……我怎么好像又听见‘嘎吱嘎吱’的声音了……?”
正捏着扇骨的颜方毓:“……”
岁崇山真的忍不住了,跟吐血一样响亮地“噗”了一声。
兽修们立马齐刷刷朝自家老大看去。
“对不起啊颜仙君!”红毛流着两行血泪, 依旧不耽误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拱火,“但是甄先生你医者仁心, 一定也会为了我瞪回去吧?”
甄凡:“……”
颜方毓依旧是笑眯眯的:“啊,我依稀记得, 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和庄督学商量……”
岁崇山“扑通”一声单膝跪地,膝盖骨将药田边铺的石板路都跪碎了。
“颜仙君,我错了!”他铿锵有力地抱拳道。
其他人:“。”
虽然他们老大这样能屈能伸的样子大家已经非常习惯了,但每次看到还是会忍不住沉默一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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