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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容秋想了想:“从……天道的视角?”
颜方毓点点头。
“天道,从一开始就不会只注意到某个人。”他顿了顿,看了容秋一眼,“或某个妖。”
“世间生灵对于祂来说实在太过渺小了,你会注意到空气中的一片尘埃吗?”
“祂只会注意到很庞大、很长久的东西。”
“也许最开始的时候,祂只是看到了一场滔天的大洪水。如果让其冲刷下来,会使万万生灵死于非命,但祂没办法直接阻止这场浩劫。”
“于是祂找出了一个主人公。”
颜方毓操纵灵团小人做出走路的动作。
“一路上主人公遇到了很多困难,也结识了很多朋友。”
颜方毓伸出另一根食指,用灵力凝出被小人劈开的石头、与小人交谈的朋友、被小人打败的敌人……
“困难磨砺了他,朋友帮助了他……”
“最终他变得非常厉害,来到了大洪水前。”
左手的灵力凝成奔流怒涛的洪水。
灵团小人高高飞了起来,劈波斩浪,英勇地逼退了它。
“挽救了这万万生灵的性命。”
颜方毓勾动着指尖,无数个豆粒大小的灵团小人做出欢呼的动作。
而天上的主人公飘落下来,落入破碎的浪花里,与洪水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容秋听懂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是……我好像没办法像这个人这么厉害。”
“你不需要十分厉害。”
洪水和主人公都不见了,颜方毓随手勾出一只小兔子。
小兔子在半空中跑跳打滚,栩栩如生。
“天衍四九……”颜方毓淡淡说道,“天欲取之,必先予之。到时会用到的一切,祂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你只是祂完成某个目的的一个工具。”颜方毓的语气有些凉薄。
“你的亲人、朋友、遇到的每一个路人,甚至吃过的每一粒米饭,可能都在天道的安排之下。”
容秋:“哦……”
也许是觉得这反应有些太平淡了,颜方毓问他:“你对此没有什么看法吗?”
容秋小心翼翼地说:“是要有……什么看法?”
“有许多人不能接受,自己其实只是天道的一只提线木偶。”颜方毓耐心地解释道,“他们想过由自己选择的人生。”
容秋:“嗯……”
其实他并没有颜方毓说的这种感觉。
如果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这些统统都是天道安排的话,那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意见呀?
况且——
“天道祂老人家也太好了吧!”容秋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他说,“还给我安排漂亮老婆!”

小兔子胸无大志的程度之甚,一下子把他气给乐了。
颜方毓狠狠戳着容秋的脑门,一字一顿地说:“你的小脑袋瓜里一天天的就只想着, 这、档、子、事吗!”
容秋被他戳得一仰一仰的, 委委屈屈地小声说:“可是老婆很重要嘛……”
江湖那么险恶, 兔兔又那么柔弱, 不找个老婆抱大腿怎么能行呢?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容秋看见颜方毓的神情变了。
他脸上不加掩饰的嫌弃与无奈刹那间消隐无踪, 漆黑的眼睛里忽地涌上一道凉冰冰的怒火。
“上个故事里,主人公是我的师弟。”
颜方毓突然没头没尾地开口。
无需明说, 容秋却好像心有灵犀一般明白了他说的“上个故事”是什么。
那是始自千年前的清世行动,亦或是更早时的一个局。
用许多生灵的性命,用很长很长的时间, 使得一族兴旺,生灵体质进化, 使得世间清浊平衡,万事万物生生不息。
而那些千年前陨落的大能、千年间困于地底的魔族、千年后被揭露的幕后凶手……
在祂的故事里只如浪头上溅起的白色水花, 只翻腾一下就被时间淹没。
最后, 主人公来到大洪水前。
“地底蕴藏了千年的清浊二气,若草草爆发, 方圆百里都将生灵涂炭。”颜方毓说道, “因此,他以身躯作容器, 解化二气缓散入世间,免除危机。”
而天上的主人公飘落下来, 落入破碎的浪花里,与洪水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颜方毓说:“……他生来的意义, 就是要为此而死的!”
他死死盯着容秋,似乎想从后者脸上读出畏惧与退缩。
但容秋看起来比他还要安然。
“大家生下来就总是要死的呀。”容秋用一种轻快地语气说。
“我见过一种虫子,早上从蜕里出来,晚上就死掉了。还有一些没有化形,所以也没有人类老婆可讨的兔子,被狐狸吃掉、被狼吃掉、被老虎吃掉……”他掰着手指头数完,抬起头认真看向颜方毓,“它们从生到死,好像比当主人公还要潦草呢。”
颜方毓眼中还燃着方才那种冷冷的怒火,人却勾着唇角笑了起来:“你是想说那种‘世上比我悲惨的人多了,我应该知足’一类的自我安慰吗?”
容秋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些这样的意思吧?”
颜方毓耐心地问:“那另外一些呢?”
“嗯……”容秋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它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呀。”
“颜哥哥之前说的,那些想有自己选择的人,他们可以选择不变强、不交朋友、不去找大洪水。可是虫子没办法呀?虫子没办法阻止自己死去,兔子也没办法阻止自己被吃掉。”
“我的同类们都是很弱小的,在死掉之前,大家已经很努力地去活着了。”
容秋满目渴慕地仰望着颜方毓,探身贴在他胸膛前小声地说道:“我也是很弱小的呀哥哥,除了喜欢你以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颜方毓心头震荡,眼瞳中的火焰像是被抽了底柴的炉火,怎么也燃不起来了。
“……说正事的时候不要撒娇。”
他语气中带着无奈,却并没有把投怀送抱的小兔子推开,而是伸手揽住了容秋的腰。
容秋在心里“呜呼”一声,舒服地将自己团成一只兔球,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我明明也在说正事……”容秋这回真的撒娇道,“喜欢哥哥,哥哥才会护着我呀。”
小兔子软乎乎地窝在他怀里,像寻求人类庇护的小流浪,极尽可爱可怜的姿态。
忽然间,颜方毓知道了自己的怒火从何而来,
不是“认命”的小兔子,而是生于他自己。
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人遁其一……
当年身为主人公的薛羽,是挽救世间万万生灵的“一”。
而岑殊亦以霹雳手段,成为了挽救薛羽的“一”,使其逃离被洪水吞没的命运。
那么自己呢?
颜方毓自我诘问。
自己真的能有似师尊那样的天人之姿,担当得起天道留给容秋的这一线生机吗?
“我……”颜方毓的声音有些干涩,“若我护不住你呢……?”
他向来是个骄傲的人啊,却因在乎而开始胆怯。
颜方毓的手臂一下子收紧,把容秋箍得有点痛。
对兔妖来说,找老婆就是为了生兔崽、为了求庇护。
如果颜方毓护不住他,作为一个“老婆”,确实算是失职。
可自己是主人公呀……
容秋有点自豪地想着,要好好保护一个主人公,肯定要比保护一只普通的兔子要难很多吧。
换成另一个要求思考一下,也许就是自己非要让老婆给他一胎生四个,还必须两男两女,好事成双。
确实很困难啊,怎么能怪老婆呢?
陷入自己臆想中的小兔子“嘿嘿”笑了两声,接着大度地一挥手:“没关系,生雌生雄都一样的!”
一下子emo不下去了的颜方毓:“……?”
容秋:“只生一个也很厉害了!”
颜方毓:“???”
颜方毓把小兔子从自己怀里揭下来,摸了摸他的脑门。
也没起热啊……
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颜方毓有些忧愁地说:“孕时反应各有异同,听说变傻的也有一些。你从前就傻傻的,若还要再傻可怎么办啊?”
容秋怒了:“你以前果然嫌我傻!!!”
当时还说没有!
什么忧天的烦恼都飞去了九霄云外,颜方毓一下子被小兔子发火时娇憨的样子逗乐了。
“我说错了,”他连忙按住想从他怀里跳出去的小兔团,安抚地轻声哄道,“亲一下给你赔罪?”
容秋瞬间不挣扎了。
“……那要两下。”他哼哼着讨价还价。
结果亲了不知多少下。
容秋被亲得晕头转向,只觉得理智魂飞天外,就剩下一脑壳的水,在颜方毓的怀抱里晃晃悠悠。
从前两人相处模式还算五花八门。
颜方毓欺负人时会揪兔尾巴,咬兔耳朵,赔罪时也只是亲亲额头、分一条胳膊给容秋睡觉。
可当那堵阻在两人之间的无形之墙消失后,好像……好像就只剩下亲亲了。
其实他们本也没有什么原则性的分歧,并不需要那么严肃地吵来吵去,一定要你来我往地辩个清楚。
容秋不知道老婆到底在执拗些什么,或许当个人就要比做一只兔子要多忧思一些东西。
他思不出来,那就——还是亲一亲吧!
这些远算不上问题的问题,亲一亲就会烟消云散了!
于是颜方毓果然落入小兔子胡搅蛮缠的陷阱里。
容秋想着,比起老婆脑袋里的东西,果然还是对方的身体更容易教人理解。
亲亲很好,容秋很喜欢。
想来颜方毓也是这样认为的。
因为容秋能感觉得到掌骨下对方有力的心跳声,明明还隔着肋骨,却咚咚咚、咚咚咚,清晰得似在耳侧。
就仿佛他们的心与心也这样紧紧贴在一起……
容秋全身灵力鼓胀。
不知不觉中,从对方口中渡来的灵力又将他的经脉与丹田一股脑填满了。
恍恍惚惚间,他似是感觉肚皮有些发紧。
“等等——”
容秋软软抬起胳膊,十分艰难地抵住颜方毓压来的胸膛。
小兔子其实还在刚刚亲吻的美妙余韵中晕头转向,拒绝得全凭对危险的本能察觉。
颜方毓继续环抱着他,只将自己从怀里人口腔中退出来,拉出至多也就半个拳头的距离,齿尖却继续衔咬着容秋微微嘟起的上唇瓣,勉强摆出一副“我有在听”鳯的姿态。
细细密密的轻咬落在容秋的唇瓣上。
他其实并不觉得疼,只是被弄得有点奇特的痒,却弄不明白自己的脸为什么能这样红得厉害。
“采、采……”
容秋磕磕巴巴地开口,嘴唇翕动间仿佛更将自己往对方的齿列间送。
唇锋冷不丁碰到那人的舌尖,熟悉的温软触感令容秋倏地一下闭紧唇缝,不说话了。
颜方毓似是能感觉到面前人颊上蒸起的热意,半是顺从、半是大度地又退开一点,鼻尖蹭着容秋的鼻尖,像是想将他的声音也一并吞进口中般含混说道:“唔,不是说了……给你采吗。”
说话间,两人的唇峰蜻蜓点水般浅浅相碰了几下。
蜻蜓点乱了水面,也有涟漪两人心间漾开。
就仿佛是某种想要继续的讯号,于是颜方毓又捧着容秋的脸向他压下来,故意一下一下啄在他唇瓣上,发出恶作剧一样的“啾啾”声。
容秋:这让人……怎么能忍得住啊!!!
容秋立刻昏头了。
以前他果真搞错了,原来对方现在这样子才是睡过的老婆!
又粘人又爱撒娇,比容秋还像一只养在人家里的小兔子,沉溺于身体的触碰与交缠中,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分开。
……刚刚怎么回事来着?
算了,不重要呀。
“——唔!”
突然,容秋猛地推开颜方毓,惊异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说:“好、好像在踢我!”
颜方毓有点发懵地看着他,似乎根本没弄明白容秋的意思。
容秋三下五除二地把衣袍扒开,露出自己的肚皮摸来摸去。
两人的视线一同落在容秋小腹上。
容秋的化形正是身体抽条的少年人年纪,露出的一截腰肢像剥了皮的树枝,看起来修长又柔韧。
并不是那种纤弱苍白的瘦。
小兔子拥有一双极为有力的腿,那就少不了腹部力量的带动。
奶白色的肚皮上凹陷着几道浅浅肌理线条,在两人的注视下,随着容秋呼吸的频率绷紧又舒张着。
颜方毓:“。”
不久前他还摸过容秋的肚子,真奇怪,当时小兔子的腹肌就有这么结实了吗?难道是因为隔着衣服,所以手感上摸起来有所差别?
这样看起来,能把自己蹬飞属实是正常的事。
明明腰那么细……
“啊,好像不踢了。”
容秋把手盖在小腹上等了一大会儿,之前那种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面碰他的感觉却再没出现过。
他又摸了一会儿,狐疑地说:“但是我的肚子……是不是比从前鼓了一点?”
颜方毓猛然回神,不动声色地装作自己方才正在思考的样子,拧起眉头沉吟:“唔……”
容秋搞不懂对方怎么忽然就矜持了,干脆直接拉过颜方毓的手,放在自己刚刚摸过的位置。
指尖与肚皮接触的刹那,颜方毓的手指忽地痉挛般蜷缩了一下。
“哈哈!痒!好痒!”
容秋的肚子也跟着一凹,躲着他的手指,抬头嗔怪道:“干嘛忽然挠我呀!”
颜方毓没答话。
两人明明亲也亲过了,(字面意思的)睡也睡过了,但睡的部分总归是隔着一层衣料。
衣服之下的部分就跟“脖子以下不许描写”一样,对于颜方毓来说仿佛属于不存在的另一次元。
这人纵然表面上看起来不羁且风流,扇骨不知挑过多少美人的下巴,又贴过多少美人的脸颊,可骨子里其实异常龟毛,对待情之一字更是十分理想主义,容不得当中有半点杂质。
不然就凭小兔子投怀送抱的积极性,俩人不是逐渐往法制频道歪,就是得往海棠频道歪。
总而言之不应该一如此般,只在宝宝树乐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颜方毓按下脸上那点微妙的热意,勉强在容秋肚子上摸了一下。
小兔子的肚皮常年盖在皮毛下面,比颜方毓的手都要白,竟能对比出些许色差。
雪白的肤色多少显得会显得人脆弱堪折,可唯有伸手覆于其上的颜方毓,才能感受到自己掌心下躯体生机勃勃的爆发力。
心情就有点复杂。
颜方毓:“嗯……”
容秋期待地看着他:“是不是大了一点?”
颜方毓老实地说:“摸不出鳯来。”
容秋:“。”
刚刚送走不速之客的药庐,个把时辰的功夫都没有,又被不速之客登门了。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落下什么东西在这儿了吗?”
“什么,胎动?!这才三个来月,怎可能?”
甄凡撸起袖子就要给容秋诊脉。
触上他手腕的瞬间,甄凡的手指差点被经脉里蓬勃的灵气给弹开。
“你们刚才干什么了?!”
别说丹田,就连经脉中的灵力都要满得爆出来了!
这种能短时间内修为暴涨的方法就那么几种。
甄凡惊疑不定地看向面前的两人,表情十分复杂:“双修?”
说行房就行房,这也太谨遵医嘱了——可现在还是大白天啊!
恋爱对象是自家药田的甄凡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啊?双修是什么?”容秋目光纯洁又清澈,“我俩只是q——”
“只是我帮他梳理了一下丹田灵力。”颜方毓一把捂住了容秋的嘴。
甄凡拧眉盯着容秋:“他说的是真的?”
容秋看了看老婆,又看了看外人,最终还是有点勉强地点了个头。
“你说是就是吧。”
这掩饰的演技太过拙劣,甄凡都不忍心拆穿。
他扭头看了眼屋角的更漏,冷笑了一声:“呵。”
颜方毓:“……?”
甄凡把头扭回来,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把颜方毓打量了两遍,再次冷笑了一声:“呵!”
颜方毓:“???”
第二天,“颜方毓不行”的消息传遍了逍遥谷剑药双宗。

才(假)孕了三个来月, 容秋果然并没有胎动的迹象。
只是因为他孕在丹田,其内里灵力又太过饱涨,那点子异动就类似于它打了个饱嗝。
小兔子修为低微, 丹田量浅, 实在吃不下那么多。
最终甄凡只是叮嘱他们别再双——啊不, 是别再时常梳理灵力了, 之后就摆摆手让人赶紧滚蛋。
于是俩人急匆匆地来, 又灰溜溜地走, 只给甄凡留下一个“不行”的谈资。
但,容秋是真的觉得自己的肚子有那么一丢丢大了。
颜方毓目光落在小兔子怎么看都只有浅浅腹肌的小腹上, 十分委婉道:“……真的不是你吃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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