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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西墙上的少爷)


她额角霎时间绷起青筋,饶是气运加身、天赋异禀如澹台珏,此时也飞快认怂。
“顾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小桃,开阳,”她点出两人,“你们带上一半弟子去幻境入口处结阵。”
“其余人留守此地,待那边结阵完成,第一时间变阵!”
澹台珏顷刻间便制定出了计划。
她说的简洁,可天枢弟子仿佛已然知晓澹台珏的意图,应了一声迅速领命而去。
但容秋不解:“什么意思?不能把噬灵阵直接搬过来放在这儿吗?”
本就难以为继的联阵一下又撤去十几人,好在是有所准备,不至于瞬间崩毁。
但身为阵眼的澹台珏自然压力更大了。
亮光的经络遽然爬满她全身的肌肤,迪迦看了都得赞一声“你才是真正的光之战士”。
她五官都被掩在光里了,只能听见光中费力地挤出几个字:“做……不到……!”
她们无法把噬灵法阵搬过来!
颜方毓忽然开口:“噬灵法阵是依托幻境本身的阵法架构的,基础阵法数量庞大,又盘根错节互相勾连,一时之间难以撼动……”
容秋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不明觉厉地认真捧场:“……哦哦!”
薛羽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你直接说那玩意儿是固定在地皮上的就行了呗!整这死出干嘛!真受不了光天化日打情骂俏的臭情侣了!”
才刚想干正事的颜方毓果然又没忍住,反唇相讥道:“唯有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
眼见两人又要开始没完没了了,遥觑镜对面的岑殊不知怎么也不出来制止。
容秋只好开口,声音软软地说道:“颜哥哥,小羽哥哥,你们不要再为了我吵架了啦——”
颜方毓:“……”
薛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不是??
这台词从前只有他给别人说的份吧!
容秋继续软软地说:“你们看澹台哥哥好像就要碎了——”
澹台珏其实没说话。
不知凡几的阵纹自她皮肤上亮起,就好像无数道细线分割了她的肉身。
沐浴在莹莹朦朦的灵流光亮中,她隐约可见的五官好似散发着一种下一刻就要剃度出家的祥和,与平静。
又好像土烧的菩萨,全身都陷在泥里,只有只手露在外面,比了个“OK”。
忽然,许久未说话的岑殊出声了。
“方才去坐了锅子。”
他的声音还是冷冷淡淡的,透着那人一贯的高不可攀,仿佛刚出口的话是什么高深术法,亦或是什么翻覆云雨一言万人性命的句子。
但其内容却与之相距十万八千里。
“等你回来就能吃了。”岑殊道。
雪豹的耳朵都立了起来:“牛油的吗?”
岑殊:“嗯。”
薛羽:“好耶!!!”
他欢呼一声,扭头端庄道:“别闹了二师兄,正事要紧!”
忙完了他还要回家吃火锅呢!
颜方毓吸了口气:“……刚才说到哪里了?”
容秋小声提示:“法阵,法阵!”
颜方毓:“哦对……总而言之法阵搬不过来,那就唯剩一法。”
“——将此处的灵力引去噬灵法阵!”
“对……!”
澹台珏附和。
离开的天枢宗弟子还未传来音讯,澹台珏身上压力却好似已堆积到了极限。
她声音绷紧,语速飞快道:“天枢弟子会在两处结阵,类似开渠引流使之联通,将此处的灵力都引去噬灵法阵。”
“但窄渠引洪水,就算联阵不崩溃,也必会有‘洪水’飞溅出来……!”
“我早前便传讯天枢让弟子前来增员,可……”澹台珏吞回了后半句,语气急促却坚定道,“总之我等勉力一试,你们其余人先退至十里外,以免被波及!”
“等等等等!”
薛羽也语速飞快地问道:“澹台兄你说的退十里是离那边十里还是离这边十里还是离两边都要十里?!”
“十里又十里……半个清明都禁不住这么造啊!”
澹台珏说得含糊,但时间也已经没有给她解释清楚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所有天枢弟子身上倏地爆发出一团刺目的光。
澹台珏大喝:“退——!!!”
话音未落,磅礴灵风便轰然而起,将在场所有人都掀飞出去。
刹那间飞石乱走,树木摧折,天地倒转。
连颜方毓的护体灵气都骤然失去作用。
容秋眼前一黑,连尖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被高高抛了起来。
眨眼的功夫,人已在半空中滚了好几圈。
有那么几个瞬间,容秋觉得自己完全失去了意识,连什么时候落下地的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动荡好像停了下来。
有人叫着他的名字,在轻轻拍着他的脸颊。
“容秋,容秋……”
容秋从颜方毓的臂弯中挣扎着清醒过来,对上老婆略带焦急的眼睛。
“还好吗?”
“……里没事叭!”
两人同时开口。
见怀里人还挺精神,颜方毓眉头松了半分。
他抬手向容秋小腹伸去,想探探小兔子刚刚“流产”的丹田。
才伸到一半,中途就跟另一只手撞在一起。
颜方毓狐疑地低下头,只见怀里的小兔子被摔得七荤八素没缓过来,眼睛还眯缝着,两只手却像是自己长了脑子一般朝他的腹部摸了过来。
意图十分清晰,目的十分明确。
此时此刻,两个迥乎不同的脑袋默契地想到了一处,不约而同地担心起对方根本不存在的腹内器官来。
但显然容秋进行得更顺利。
他的左手正巧与颜方毓探过去的手撞上,右手却没被挡着,顺利地按在了颜方毓腰腹上。
容秋作乱的爪子像条滑溜的小鱼,一下子钻进了颜方毓的衣衫下面,一通乱糟糟的摸。
这回颜方毓才是真的毫无准备。
热血上涌,他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
而始作俑者口中还含混嘟囔着:“没事叭没事叭……兔唔……没事叭?”
他老婆才刚怀了他们的兔崽,正脆弱着呢!
万一这一下子摔坏了怎么办!
容秋不太熟练的分出一缕灵力探进颜方毓小腹,学着之前老婆检查他有孕的丹田一样企图也检查一下老婆腹中的“兔崽”。
两人修为境界之悬殊,大能内府向来不容蝼蚁窥探。
容秋的灵力本该在探入颜方毓经脉的一瞬间被鲸吞,随即受到反噬重伤、甚至立刻毙命才是。
但两人早已因果相连,由天道谱写。
那是比江潜鳞做恶阵强求来的共享因果要灵验万倍的命理。
如此,容秋当然不会反噬受伤。
他甚至根本没意识到,能这样就轻易拨弄起大能的重要之处有什么不对,愣头青一样莽莽撞撞就撞进了掌下的丹田里。
“嗡”地一声轻响,架在四周的护体灵力倏地散了。
容秋的灵力毕竟太过弱小,像一滴水落入大海,一下子就遍寻不见了。
他没探出个所以然来。
小兔子不太满意地咂了咂嘴,刚想试试再来一次,却冷不丁被颜方毓的扇骨打在手背上,将容秋伸在衣衫下的手拍了开去。
“干嘛……!啊,老婆你的头怎么这么红啊?”容秋纳闷。
“……你说呢?!”
颜方毓咬着牙说道,从脖颈根烧到耳朵尖,脑袋像个开水壶一样呜呜冒气。
好在突然爆发的灵风将大家都吹开几里地,四散八方,周围不见多少人影,就连颜方毓顺手护下的那个天枢宗弟子也晕了过去了。
至于薛羽……薛羽不算个人。
如此,颜方毓还能保持着基本的理智,但憋了半天,还是只憋出一句:“小色兔子!”
容秋:“啊?!”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容秋又委屈又不忿——怎么他就色了!
好吧!虽然容秋承认自己确实是小色兔子,向来觊觎老婆的姿色,但是他现在明明什么都没做,老婆凭什么说他色!
难道只是因为他探了探对方的丹田吗?
这么想就更让容秋生气了。
凭什么老婆之前就能随便探他的丹田,一探就是盏茶时间,而他刚刚只不过才碰了一下,还什么都没摸出来呢,就被老婆打了!
容秋觉得自己娶鸡随鸡娶狗随狗了,明明现在是这么重要的场合,这么焦急的时刻——但这个架他必须得跟老婆吵明白!
容秋恶从胆边生,突然伸出手,飞快地摸了一把颜方毓的小腹。
“□□!”他气势汹汹地说。
不同于刚才单纯纯洁的探看丹田,这回容秋才是真的存了要非礼老婆的心思的。
化成人形的小兔子的手骨肉停匀,体温依旧比寻常人要更热些,虽然只是飞快一摸,从指尖到掌心却都结结实实在颜方毓腹部贴了个遍。
容秋本就是在赌气而已,随便划拉一下也没觉得摸到什么。
可受害者的感受却天差地别。
小兔子的微末灵力对于颜方毓来说虽然只是一滴小水滴,连漾起的涟漪都是微不可查的。
然而对于后者寂静了数百年的灵海来说,那种陌生的异样却仿佛已经是泼天的大浪,一下子将颜方毓惹乱了。
以至于就算此时的触碰并没有附着灵力,颜方毓也依旧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微热的力道。
隔着内衫,更似某种令人悸动的撩拨。
然而始作俑者撩拨了就走,颜方毓连再敲人手背的机会都逮到。
下意识睁大双眼,正对上面前人亮晶晶的瞳子。
小兔子正扬着下巴,自以为很得意地挑衅地看着他,瞧起来傻乎乎的,但那灼热的目光不知怎么就烧得颜方毓面颊滚烫。
他不太自在地转开了视线,结果冷不丁又跟薛羽对上了眼。
另一个小兔崽子显然也已经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得热闹。
颜方毓本来已经做好了被他揶揄几句的准备,可一扭过头却看见自己的倒霉师弟正张大嘴巴,脸上混杂着一种怜悯、震惊、还隐隐约约有一丝丝兴奋的复杂表情。
薛羽是知道小兔子那些荒诞的念头的。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修仙界的性启蒙教育还没跟上。
但看他好师兄的反应,怎么好像也不太对劲呢?
“我的青天大老爷!你不会真的能生了吧?!”薛羽一下就支棱了。
他有个危险的想法。
不是,被OOOO的老婆炒真的很劲啊兄弟!
颜方毓:“……什么乱七八糟的!”
容秋在一旁发出蹲粑粑一样的扭捏声音:“嗯……嗯……”
颜方毓脸上热度依旧没下来:“你也给我住嘴!”
容秋:“……呜呜。”

就如同澹台珏所说,窄渠引洪水,必然有水花飞溅。
刚才将所有人都掀飞的灵力, 便是那磅礴灵流穿过阵法时逸散出的余波。
也仅仅只是余波。方圆几里的草木植被便被夷为平地。
唯剩一大片扎着零星根系的光秃秃土坑, 触目荒凉, 宛若某种末日景象。
容秋他们远远站着, 依旧能感觉到一阵阵灵风扑面而来, 化无形为有行, 吹得人衣袍猎猎,头发糊脸。
凝实的灵力如发疯的推土机, 可怜的药庐被它一通乱犁,早已看不出原来的建筑形貌。
清明书院里的灵气本就纯净浓郁,此时地底蕴藏的灵气再一溃散, 药庐方圆数里内的灵气俨然已经浓郁到已经有些令人窒息的程度了。
而拦挡不住的余波,依旧从阵法连接处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又如风漾起了波纹一般, 浑厚压抑的灵流缓缓向四野更远处蔓延,说话间已经逼近众人的暂时落脚地。
颜方毓捞着小讨债鬼们又往远处退了退, 大家这才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我觉得我就跟只鸭子似的。”薛羽给自己的嗓子顺了顺气, 吐槽道。
容秋好奇问:“为什么是鸭子?”
“饭店里的鸭子。”薛羽说,“大水管子从嗓子眼塞进去, 嗷嗷往里灌饲料。填鸭就这么填的。”
如此浓厚的清灵之气强横往人经脉里钻, 不是填鸭是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容秋觉得自己的嗓子也开始难受了。
他点点头:“那咱们是两只鸭子。”
颜方毓插口:“鸭子可没法待在这儿。”
他面容整肃地望向法阵方向。
一片狼藉的土地上, 有零星血肉与皮毛的碎片,稀稀落落地散在被黄沙掩埋的血泊里。
那是林中未来得及逃跑的小动物, 被涌进经脉的灵气撑爆了身体后留下的残骸。
风一卷,到处都是腥臭。
草木连根拔起, 其中的生灵也都因过浓的灵气亡殁殆尽。
这已经是座完完全全的死林了。
颜方毓幽幽地说:“我们再在这儿站一盏茶,下场便会与他们一样了。”
说话间,一只甲虫从他们脚边经过,疯了一般飞快向远处爬去,黑细的腿几乎甩出了残影。
然而下一刻,只听“啵”地一声脆响。
那只甲虫像久滚破皮的饺子一样炸了开来。
只可惜这样的小虫子,身体里没有什么“馅”。
碎裂的壳不知飞去了哪儿,留在地上的只有一片深色微黏的汁水。
……这就是那些人想要的东西吗?
哪怕会粉身碎骨?
容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
他脚尖拨了些土盖住那片小小的狼藉,问:“那要退到哪里才行呢?十里……?”
鳯 颜方毓没说话,只是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神情似有些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希望吧。”
容秋也看着他。
面前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仿佛蕴着欲语还休的千言万语。
容秋恍然间有种感觉:颜方毓是不是……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其实见过颜方毓这种眼神的。
在不久之前的那个夜晚,对方给他讲述的那个意有所指的睡前故事的时候,就是用这种矛盾又苦痛的眼神望着他的。
他说,在故事的结尾,翻山越岭来到终点的主角以身挡洪水,又被大洪水吞没。
他说,这是天道给主角定下的宿命。
天下生灵固有一死的。
只是,与其余人“不知此生将身殒何处”的茫然相比,主角能够在了然中死去,似乎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容秋忽然好像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灵气之下,众生平等。
除了魔族以浊气生存,其余飞禽走兽、草木虫豸都与人族一样,仰仗天地间的清灵之气。
因而逸散的灵力不仅钻入在场众人的经脉,也同样填进了这座森林中的动物、甚至是每一株草木植物之中。
只是它们远没有书院师生的肉身强横。
后者尚且觉得难捱,更别提林中那些普通的小动物了。
它们在浓郁的灵气中爆体而亡,以己身减缓了其向外漫溢的速度,给众人喘息的时间。
这片地底灵湖是魔宫的残留物,就像灰尘堆积的卫生死角。
魔宫都消失了几百年,这个“死角”失了后继的灵流流入,所积蓄的灵气即使再磅礴,也总归是有尽头的。
因此,只要所有灵气都经由联通阵传入噬灵法阵中,余波的逸散必定也会停止。
而且天枢弟子们已经将最麻烦的部分解决了,主角只需要处理这些不断漫溢的余波就行。
然而“所有灵气”有多少?
——不知道。
他们需要退多远,十里真的够了吗?
——也不知道。
退一万步讲,就算天枢弟子们的肉身真的强横如斯,能一直承受住灵气灌冲。
但这漏溅的余波又什么时候能有个头呢?
以现下灵气逸散的速度,顶多再有两刻钟,偌大的清明书院就要被灵流给整个儿淹了!
原来这就是“结局的大洪水”……!
早在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颜方毓就已然告诉了他谶言的答案。
“我知道了……我要去!”容秋说。
颜方毓的瞳孔微微颤动了一下。
刚想说什么,却被容秋抬手捂住了唇。
少年人没有收回手,反而忽然踮起脚尖,凑近了他。
容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来已经长得那么高了,踮踮脚就将将能与他平视。
小兔子从未做过这样几乎有些侵略性的动作,颜方毓下意识退了半步。
容秋却仰起脸更向他贴了过来。
离得这样近时,颜方毓满眼只能看见对方手掌上方露出的眸子。
像一汪清浅的溪水,一眼就能望见眸底纯粹又赤诚的真心。
“我没有想去送死,哥哥。”
因为离得很近,容秋说话的声音很轻,飘去颜方毓耳畔时仿佛情话似的。
“这是我的秘宝半身呀!”容秋轻快地说。
——没错,从始至终,来药庐涉险的都不是容秋的本体!
就算他真的在这里栽了,那扬进灵流中的也不是容秋的骨灰,只是秘宝碎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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