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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了哈(玻璃时针)


店员:“Ahhhh——”
陈青蓝:“诶诶诶——”
此刻,陈青蓝的心中是绝望的,他一边努力地兜住杯子里自己那份,一边努力保护盘子里别人的红丝绒巴斯克,一边祈祷最好那两人不要发现。
好在蛋糕和咖啡都没事,熟练的店员兜住了东西,放下咖啡甜品,嘟嘟囔囔地离开现场。
但也很不幸,他的声音总是能透过降噪耳机冲进谢葭的耳膜,使得谢葭动作一停,疑惑地抬起头。
目光交汇,陈青蓝在他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死志。
谢葭突然沉默,一旁的林芋发觉不对,也抬起眼睛看了一眼。
这一眼,有点不对劲了,她开始思考,JLD的小老板那脸色,不会觉得自己在和他的顶梁柱私联吧?
倒没这么想,陈青蓝只是没想到倒霉这种事也能一节更比一节强,眼睁睁看着crush读夜光剧本不说,现在还在他俩面前出丑,他满脸空白,猪脑过载,在芋儿姐疑惑又略带审视的目光中,尤其在谢葭复杂的目光中,一阵挤压已久的怒气就直冲云霄,混着热可可宿醉的失意顿时上头。
所有的“有点事情”都是芋儿姐的事情是吧!说一声能死吗?哑巴渣男越看越恨!
现在还用那种看傻子的目光看他,要不是这人,自己本该很快乐!昨晚上本该在成人趴上尽情摇摆而不是在儿童生日party里对着十岁的小孩姐和艾莎公主痛哭流涕!
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直装基装直,谢世美你不会有好结果!
想到这里,陈青蓝用余光扫了一眼周围的八卦群众,又看向戴着口罩看不出神情的谢葭,他的心理已经恶毒扭曲,脸上却扯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几乎晃晕了谢葭的视线。
周围人只见后来的那个白毛小帅哥爽朗一笑,向先前的黑发口罩帅哥大声喊道。
“好巧,老公早安——”
【作者有话说】
夹子(灵魂出窍):我们公开了
猪比:姐啊你可长点心吧
芋芋:年轻人玩挺大
群众:这是什么光明会的任务吗
越写越不行了,原谅我吧我阴枯()

五分钟后,陈青蓝坐在谢葭身边,低着头开始检查自己相册里的精美自拍。
谁知道这五分钟内陈青蓝有多如坐针毡,谢葭听完他那石破天惊的一声招呼,瞳孔震了一震,回过神来,居然只是闭了闭眼,低声回道:“早安。”
然后给他腾了个位置。
林谢二人显然不是在私通,间或交流了几句,话语中都是“许律”“下周”“对接”之类的词,似乎是一开始三人对话,刚刚坐自己位置上的人走了而已。
他盼着人起码对他阴阳怪气两声,可林芋始终十分客气,甚至续咖啡的时候给他叫了一份核桃布朗尼。
刚才那让所有人都瞳孔地震的一句话,林芋压根没往心里去。
众所周知陈青蓝一向以笨得可爱口无遮拦勾引观众,总决赛打完就能直接问芋儿姐今天喷香水没有,全然不顾一旁ADC杀人的目光,换了别的剧里当晚得被拖井里淹死。
只是色相上嘛,也的确有点可取之处。
她合拢手掌,指尖抵在下巴上,以一种等待中闲聊的悠闲姿态说道:“你好像很爱吃甜食,尝尝合不合胃口。”
陈小郎唯唯诺诺宛如外室觐见大娘子:“很好吃,谢谢姐。”
“不客气,我和谢葭是同辈,跟你也是同辈,没大你几岁,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陈青蓝觉得她这语气很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难道这是敲打?
“哦哦...”
林芋接着温声说道:“你的名字很好听嘛,青出于蓝,很贴你。”
祖上三代贫农,陈青蓝的名字其实是出自家里为数不多的有字书——一本红色套皮的伟人诗集,明明选诗里有“雨后复斜阳,关山阵阵苍”这样的佳句,他奶偏偏一眼看中赤橙黄绿青蓝紫,陈青蓝倒还好,陈紫这个冷艳不失柔情的俏名却令他誓做精神硬汉的堂弟伤痛了小半生。
陈青蓝受宠若惊:“是...是吗?我没想过欸......”
“好了。”谢葭敲下回车,语气冷涩得像把破开暧昧气氛的尖刀,“好像还有半小时,一起吃午饭?”
咖啡馆里信号好,昨晚上视频会议开得晚也是因为网络太差,巧的是船上刚好有认识的相关领域律师,于是今早碰了个面,开了个早会。
他一说,林芋就看了眼腕表,合上电脑,对他们微微笑了一下,可爱男人对她的吸引力还是有限,“不了,还有点准备工作要做。”
“那就不打扰了。”
她体面离开,留陈青蓝努力摄入布朗尼,假装刚才的屁话不是他说的。
其实这种未经允许帮人点餐的行为很强势,像之前的冰淇淋事件,如果不是陈青蓝语气那么像撒娇,谢葭哪怕当面接下,心里也不会记他的好。
但陈青蓝就不会,他嚼嚼嚼嚼,只是很努力假装无事发生:“芋儿姐人真好啊,哥你说这布朗尼谁发明的啊,这么好吃。”
好什么好,她从小就爱玩傻小子,别的高知亚裔女在国外受不受欢迎另说,外表冷淡实际上颇有手腕的林芋却相当吃得开,谢葭只见过她其中一个外国男朋友,是个铂金卷头发的白人,赛艇全奖上的大学,一笑一口闪亮白牙,提起林芋连连说她hot。
总之,陈青蓝起码在智商和发型上是符合她的口味的。
陈青蓝呢?陈青蓝似乎一直都对林芋有点......
谢葭心里并不舒服,但思及刚才陈青蓝的态度,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好紧张的。
他想了想,合上电脑,对十分发愁似的陈青蓝说道:“虽然是同辈,但她比你大,以后还是要叫姐。”
这个态度真的很奇怪,陈青蓝心想,还姐呢,他差点就要叫大娘子了。
他对有钱人实在知之甚少,似乎珠x宝气里面,大太太表面上也不怎么跟姨太生气,可是想了想,他又觉得自己这个念头特别冒犯芋儿姐,连忙挥去了。
他很发愁的,本来以为起码两个人都会有所表现,结果自己一鼓作气一鼓萎掉,他们俩也十分镇定,无波无澜揭过,而自己吃完两块小蛋糕,现在好像有点涨肚,午饭本来要去吃牛排不知道还有没有地方放,这算是尽了提醒的义务吗,看谢葭不是很生气应该也没发觉有什么,要不还是点意大利面主食吧,希望芋儿姐一切都好。
自觉尽他所能,陈青蓝这发愁也不严重,只持续到午饭之前,饭食很美味,但他实在觉得不太舒服,说了一声就奔向卫生间。
他走了没有一分钟,有个满头辫子的女孩走过来,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谢葭没注意,以为她经过。
没想到她停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待谢葭以为是小朋友求助,放下餐具做出倾听状时,语气认真地对他开口。
“我跟你说,朋友,我知道你盘儿靓,但也不能把我哥们儿当狗玩吧?”
谢葭愣住:?
“你这样以后闹起来多丢面儿,听我的,见好就收成吗?”
谢葭认出她了,之前跟陈青蓝一块儿滑滑梯的小孩,陈青蓝叫她姐,他注视着这双明显远超陈青蓝老成的孩童的眼睛,怔了怔,“什么叫我把他...”
“得了,”小孩姐叫停,“人昨天哭一宿,你昨晚上是不是夜不归宿来着?”
谢葭本没有对陌生人解释的爱好:“昨天晚上...”
“总之,脚踩两条船是不好的你知道吧,”小孩姐像是面对长得美但水性杨花的弟夫,语重心长地教训他,“人心里门儿清,不跟你计较,你别拿人当傻子,铁索连舟也不怕劈着胯。”
谢葭本应该说与你无关,但他实在很难转移开注意力:“你说哭一宿是指?”
“就是哭了一宿呗,你昨晚上睡在哪他都不管了,今天还乐乐呵呵陪你出来吃饭,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儿过了吗?”
女人,是天生就懂这个的吗?
谢葭沉默片刻,稳了又稳才道:“是个误会,我...他说过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会让男人在儿童生日party上买醉?
这人长得虽然盘靓条顺,但面无表情总让人觉得在嘲讽。
小孩姐看着他,目光中有着被当成小孩糊弄的恼羞成怒。
“不穿衣服睡一块儿的关系呗,谁没见过?”
格格离开的四分钟后,陈青蓝神清气爽地回到餐桌上,兴致勃勃地把尚温的意大利面搅了两下,乐乐呵呵地往嘴里填。
说实话,陈青蓝在卫生间的智商直逼费马,他洗手的时候就整理完了,觉得现在事情起码解决了一半。
他本来也没有什么责任,他提醒了芋儿姐,同时规避了当场被骂“关你什么事我看你是想勾引我老公”的风险,如果人有心,觉得不舒服,自然会去探索男友的奥秘,如果人无心,那陈青蓝也尽力了,他总不能加个vx直接猛猛爆自家主力的黑料吧。
想完这些他一身轻松,当然,也可能这一切跟芋儿姐都无关,那是最好的,这样的话,陈青蓝也没做什么影响他们的事情,他只是反复无常和刷新了自己基装直装基的底线顺便把自己的脸丢光而已。
毕竟,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腹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谢葭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谢葭那天之后也没什么动静,估计是后悔了,很多男人只是想“试试”,其实压根不准备当同性恋。
陈青蓝向来想得很开,咬着芦笋听谢葭讲解接下来的行程,谢葭嗓音咬字都很好听,之前睡前聊天不失为一种ASMR。
庆功宴已经结束了可以去泳池玩水上滑梯,绿色停留两天就会变浅恢复,晚上游轮靠岸,当地过节,有一场狂欢舞会和盛大的烟花秀,以陈青蓝爱瞎凑热闹的心态,他必将打上这卡。
只是,他总感觉谢葭的状态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儿怪,最后只能归结为可能是回过味来了,意识到咖啡馆那一波的惊险了。
汗流浃背了吧死直男,以后给我收敛点小心做人。
他向来没心没肺想得开,谢葭却心惊肉跳暗自沉思,目光时不时掠过陈青蓝脸蛋上微肿的眼皮,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拿他当...玩了?
但陈青蓝哭了一晚上,总不会是他的错,那就是自己的问题,复盘一下,昨晚陈青蓝看起来有些不适,自己却把他丢在甲板上,大概是委屈,陈青蓝和陌生的小孩哭诉一晚,但今早起来陈青蓝也没怎么提,特别阳光灿烂地跟他打招呼,甚至还用了一个相当火热的词。
换了之前,谢葭会不以为意,毕竟他们两个是合作关系,但仔细一想,陈青蓝早就提出过停止卖腐的协议。
如果不是卖腐,那后面的事情算什么?
而且之后,那个异样的夜晚之后,陈青蓝再也没提起这件事。
这代表什么?
谢葭之前实在没空深思,但现在细细复盘下来,他不得不怀疑。
或许,他们两个已经在谈恋爱了。
他越想越合理,否则陈青蓝何必接着在直播里配合他?否则陈青蓝何必哭诉?否则陈青蓝何必在短信里甚至今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他...老公?
更甚,陈青蓝对一个十岁的小孩子都承认他们是可以不穿衣服睡在一张床上的关系。
谢葭承认自己没有经验,但他现在仔细回味了一下,发觉那个揉嘴唇的动作的确足够暧昧,如果陈青蓝是个女孩儿,这完全称得上是耍流氓。
那么,作为一个定情的夜晚,那也勉强算是合格的。
谢葭这样想,一切都变得很明朗。
对于陈青蓝而言,虽然自己口头上没有做出任何承诺,但以他们大部分的交流来看,沉默就是默许,而事实也差不多如此,谢葭之前不提是因为他还心存疑虑,但如果陈青蓝已经十分十分渴望,哪怕略显仓促,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而爱情,也的确是一种心照不宣的东西。
谢葭没有拒绝,那就是接受。
所以陈青蓝最近并不是在试探,他只是在行使男朋友的正常权利。
所以今早,陈青蓝惊人的举动实质上是在...宣誓主权?
无知无觉谈了近半个月恋爱的谢葭坐在沙滩椅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陈青蓝呼啸着从水上滑梯滑下来时,谢葭在紧急搜索同性如何恋爱。
其他恋爱圣经不提,谢葭着重看了一篇什么value yourself的内容,越看越惊,如果陈青蓝是因为夜不归宿毫不解释而痛哭整晚,那么第二天他又为什么一点都没对自己发作呢?
明明自己也说过,回去之后给他解释,陈青蓝却完全没再问。
低尊严?还是受到伤害选择回避?
亦或者是像他们那些癫狂的cp粉说的一样,真的太爱?
陈青蓝回来嘬了口果汁,用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揪起一撮放到眼前惊奇道:“真的有点变绿了,哥你不去玩吗?”
他不会游泳,刚才硬是滑了三次,主要是因为下面有个八块腹肌的救生员捞住他,小麦皮肤手臂健壮。
和谢葭是两个类型,在泳池里却显得格外迷人,谢葭不喜欢在公众场合裸露身体,穿了件白色无袖卫衣和宽松中裤靠在沙滩椅上休息,但因为只露出白得发光的手臂和小腿,对纯情小gay来说可欣赏的部分明显不如麦皮救生员。
谢葭本来还没发现,避开陈青蓝赤裸的上半身,抬起眼睛打算认真回话的时候,发现陈青蓝虽然是对他讲话,但脸却偏着,目光一眨不眨地看向泳池中央的健硕男人,那人的面貌气质十分东南亚,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泳裤,肌肉十分结实。
谢葭摁灭屏幕,心头猛然涌出一簇不悦。
他没想过这么快,但伴侣之间有什么事情应该说开解决,而不是想着换一个伴侣。
可到了傍晚,游轮靠岸,开始筹备什么狂欢舞会和焰火表演,人潮开始变得有些拥挤,陈青蓝就会紧贴着他,拽着他的袖子,大声问:“哥,你会跳舞吗?”
谢葭迟疑着,搭住他的肩膀,阻隔其他人的贴近:“会一点。”
陈青蓝被挤得几乎依偎着他,抬起眼睛亮晶晶地发嗲:“我去,这就是完美男人吗?”
他很可爱,不怎么索求,眼睛很漂亮,很爱笑,这些都是非常普遍的优点,但陈青蓝是不一样的,他总会让谢葭感到失落。
是的,失落,他总让谢葭意识到自己做得不够好。
原来如此,谢葭恍然大悟,是他给陈青蓝的安全感太少,对方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他心里总算稍微轻快了一点。
陈青蓝就没有想这么多,他觉得最近谢葭还算规矩,对自己也很好,反正在度假,他干脆放开了玩一阵,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他看了焰火表演,在狂欢舞会里踩了谢葭几脚,两个人就转着圈离开了舞会,陈青蓝意犹未尽,幸福地絮絮叨叨,“转得好晕哦,感觉这个浅绿色也挺好看的,像葱一样,从今以后请叫我初音青蓝......”
谢葭走在他身边,神色莫名,两个人进了电梯,陈青蓝还在不停地说:“忘记把相机拿出来了,不过我手机像素也还不错,哥你看着吧,我的手机修图也不是浪得虚名......”
到了楼层,陈青蓝盯着手机走出去,不防斜上方伸来一只手,捏走他的手机留下一句:“好好走路。”
好吧,陈青蓝往前走,他自觉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还美滋滋地玩了大半天,已经迫不及待回房间P图发圈,让许某流下忮忌的泪水了。
他哥体贴依旧:“不困吗?还是我来弄?”
陈青蓝甩着房卡:“这才几点,没事儿哥,手机P很简单的。”
谢葭的语气很平淡,“是吗?昨天睡得很早?”
陈青蓝愣了一下,但因为谢葭的口气太随意,他也就随意回答:“还好,今天早上起得晚嘛。”
他哭了一宿,第二天却很平静地说只是起得晚。
说话间,陈青蓝摁开门,谢葭却没绅士地停步,径直走进去,比陈青蓝还像房间的主人。
他的背影也很好看,肩宽背挺,仪态优美,但因为看不见神情,以至于令人感到很有压迫感。
船上的房间能有多大,陈青蓝于是很清楚地听见他说:“昨天晚上的事,我想解释一下。”
陈青蓝的心情几乎是一下子跌落谷底,他把目光挪开,落在床边的电脑上,急急忙忙地回答:“哦哦,但是不用跟我解释的啊,没关系的,我就那么一问...”
谢葭听得皱起了眉:“什么叫做没关系,以我们的关系,你为什么没关系?”
陈青蓝:?
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心想这是可以直接说的吗,难道主君想把自己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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