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婉拒了哈(玻璃时针)


陈青蓝满脑子都是他凭什么啊,舔掉嘴唇上的一点奶油,小心地把勺子放下,扫了一眼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妥,才乖乖回答:“他凭...对,他在露台那。”
林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微微眯眼,随后对他一点头:“谢谢,头发很好看。”
是吗?陈青蓝立马转头试图从盘子杯子打蜡的桌子上看到自己的人生发型。
再抬头,林芋已经加入了那两人的对话,从表情上来看,三个人是互相认识的。
陈青蓝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把眼睛都瞪累了,才看到那个中年人脸色阴阴地走开了,而林芋简单和谢葭说了两句话之后也走开,谢葭把杯子里的橘子汁一饮而尽,拎着玻璃杯边走边找他的非主流小朋友。
其实大部分都是陈词滥调,但随口的几句推陈出新更令人恶心。
陈青蓝怎么了?非主流怎么了?没读几年书怎么就粗鄙了?
同样穷人乍富,同样辛辛苦苦,陈青蓝成名前一天直播十六个小时,成名后没比赛也动辄八九十个小时,有钱之后照样没看过别的女女男男,一直安分守己,最大的欲望就是吃好东西,人又可爱脾气又好,他的名字谢坤那张脏嘴都不配提。
他当然很快如愿在对角线上找到机器松鼠一样一勺一勺往嘴里送提拉米苏的陈青蓝,不知为何对方后半场总是没什么精神。
不知道是不是被谢坤吓住了,谢葭看着他,无暇顾及开场表演,两人正餐落座之后,陈青蓝也表现得兴致缺缺,随便吃了两口对付,就看着演奏乐队发呆。
谢葭开始有点担心了。
陈青蓝也没什么,他只是发现,之前那些还算空中楼阁的证据,现在几乎都快变成真正的辅助材料了。
芋儿姐认识谢葭是很正常的,毕竟有过几次对赛,但赛场上那么平静冷淡,现在到了这里,一个几乎不会有人说闲话的场合,他们之间若有似无的联系就变得明显了起来。
那个疗养院也是,那是不是意味着,林芋已经见过了他妈妈呢?
陈青蓝就没见过。
当然,这不是说他真的很忮忌,但他自我感觉已经是谢葭比较亲近的朋友了,毕竟谢葭看样子也不像是会随便帮人拿水杯P图的类型。
他都没见过,说明林芋比他和谢葭还要更进一步。
如果是朋友关系,公众场合有必要装作不熟吗?
陈青蓝味同嚼蜡地吃完正餐,熬过afterparty,拿着逆元的小礼品往外走。
不管从什么角度看,玄女的实力也远超小伙,跟着陈小伙混,三天饿九顿,好好一个少爷这段时间都没穿过一件上万的衣服,挣那几个子儿都充游戏和现实里给陈青蓝买皮肤和零食了。
他抑郁了一小会儿,跟少爷走出几步,少爷手机响了一声,谢葭看了一眼,皱起眉头,简单对他说:“我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小心看路别玩手机,晚点回来,不用等我。”
大概是觉得没必要,他从来不解释,陈青蓝看着他,心里清楚那是船上APP好友信息的动静,因为下载船上APP可以用免费WIFI,所以游轮上的人会用这个加对方房间号为好友进行交流。
他心里真的有点小绝望,没资格吃的醋最酸,他不抱希望地问了一句:“哥,你去哪啊?”
这已经几乎用尽他的勇气了。
谢葭沉默片刻,轻轻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语气居然惊人的温柔:“等我回来就告诉你,可以吗?”
陈青蓝也沉默了。
即便这样,谢葭迟疑片刻,还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回去路上要小心”就走了。
陈青蓝在原地站了可能不到半分钟,凉爽的海风一吹脑袋,他突然很生气,于是狠狠地铲了一脚地板,追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高冷男神爆改贤惠人夫
碎嘴小狗爆改杀夫犯(bushi)
夹子的逻辑很简单,如果他们俩走不到一块儿,很多事情就没必要告诉猪比
↑不是这个时候了都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是这个男的觉得自己的基因多少有点缺陷,他们家也乱七八糟的没有什么正经的爱的教育()
还有得治,小狗的嘴包治百病,为亲小狗的嘴排除万难,夹也,猪也,我也

谢坤的身体出了问题。
他身上本来就有基础病,几年前心脏做了支架,可能是有了支架有恃无恐,也可能是妻儿离去令他失去掌控感,他这两年更是烟酒不断,虽然现在多是他在酒桌上为难别人,但出入场合多了,积少成多,去年年底就偶尔有心痛难忍,检查发现血管病变,需要搭桥。
这手术说来成功率不算太低,但大概是年纪大了,举目四望,发现老家的亲人大多盼着分他家产,在外乱搞多年又没能搞出一女半儿,如果真的出现意外,财产落在父母那里,多半没几年就进了兄弟姐妹的手。
虽是古早凤凰男,但谢坤对那个孕育出他的贫穷贪婪之家没什么好感,而他的年纪和精子活性决定了他只能有谢葭一个孩子,如今也只能捏着鼻子哄谢葭回去。
林芋推出一份资料,撑着脸,语气慢悠悠地:“查过了,他在外面没有私生子,现在确实是想把财产都留给你。”
谢葭并不在意,他走的时候收到过各式各样的威胁电话短信,最先认识到的就是他这个不孝子将不会得到谢坤的一分钱财产,他照样没有回头。
“不是还没死吗?”谢葭对此十分冷淡,“他就这样,要么觉得我和他一样爱钱,要么觉得我和我妈一样天真。”
谢坤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儿子,谢葭上初中的时候是这个男人最为得意且忙碌的阶段,父子俩一年见面的时间都寥寥,每次见面谢葭得到的都是失望,父亲的无形的威严始终笼罩在谢家上空,不过,即便如此,每个月这人也能抽出三四天时间去见年轻美丽的情人。
因此,他对谢葭的记忆始终停留那个孺慕父亲的严肃孩童上,难以逆转。
林芋抬了抬眉:“真的不动心?那不是一个小数目,你是他的独子,哪怕他立遗嘱全留给外人,你都有可能追回一大笔。”
谢坤的确不是什么敲钟上市鼎鼎有名的企业家,但他的资产也不可小觑,且因为没有上市,每一分都是拿起来都是实实在在绝不掺水的。
谢葭摇摇头:“我一直期望他在外面弄出私生子,可惜他外面那些情人都没什么用。”
和一个有钱有权的人离婚是很困难的,林云秀的离婚官司打到现在,谢坤那边总有神通拖延,因为在外省,林家也很难插手。
谢坤的情人其实并不安分,不然林云秀哪来那么多眼泪,可惜蹦跶多年,因为没有孩子,谢坤对女人的态度也随便,换了一茬又一茬,没有一个成功逼宫上位。
毕竟,对于谢坤来说,林云秀实在是一个拿得出手的战利品,出身好品貌佳,自己没什么主见逆来顺受,还早早给他生了个儿子。
林芋对这位小姨夫并不客气:“哈,大概率是弱精,他又酗用烟酒,这么多年一直没人敢点出来。”
这对繁殖癌来说岂非晴天霹雳,命运弄人,滚出家门的逆子最后成了他唯一的血脉。
所以,林芋握着文件夹敲了敲手心:“或许他想借这个手术拉进你们的距离,装装可怜。”
生活中不乏有这种例子,母亲含辛茹苦养育成才的男人最终将坏事做尽的偏瘫父亲接回,精心设计新房最好的房间给其使用,美其名曰孝道。
谢葭没那么蠢,他知道真正尽心尽力养育自己的是谁,像他们这样的阶层,养育孩子只出钱和嘴皮子根本称不上什么称职,表面道貌岸然背地里男盗男娼,孩子成年了来装好父亲,难道没有林云秀和谢葭,谢坤就不做这份事业了?倒是林云秀跟这人结婚倒霉了半辈子。
不过,他也从林芋的态度里嗅出一丝不对:“你的意思是——”
他很但快就表现出了抗拒的神色,“我不...”
“先别说不,”林芋的神情很冷静,目光中带点资本家的锐利:“为什么犯错的是他,逃避的是你和小姨呢?”
“你就没想过要——”
“报复他吗?”
陈青蓝在最后一个拐角止步,他站在那里,花了点时间做心理建设,才用手机摄像头探出一点点,看了一眼。
刚刚好,摄像头拍到谢葭站在门口,点了几下手机,门开了。
房间里的人探出头来,半湿的头发刚好挽到这一边,遮住了脸,但从身形来看,毋庸置疑,她是陈青蓝想的那个人。
他们在门口没有任何交流,房间里的人让出一步,谢葭迫不及待地走进去。
陈青蓝把这个足以杀死电竞圈的小视频捏在手里,直到离开走廊,脚踩在甲板上时,他才发现自己看了太多遍,几乎快把那头半湿的乌黑秀发印在视网膜上。
有人说,女人的头发是她的第二张脸,不过,鉴于这些傻吊已经给女人赋予了太多第二张脸,这话除了哄女人买洗发水护发素养发油生发乳也没什么太大意义。
但在极小的范围内,要通过头发分辨一个人,实在是太简单太简单了。
可能天才美人就是从头到脚都十分受老天眷顾,和谢葭一样,林芋有一头非常乌黑浓密的头发,她甚至无妆拍过几支洗发水广告,许嘉欣就在用那个牌子。
连发质好这种事都是情侣款,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俩般配似的。
哪怕别跟自己这么形影不离呢,这样他也不会突然自作多情鼓起勇气,现在在这里自取其辱心碎一地。
可能,他就只是人家play的一环吧。
片刻后,陈青蓝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将它删除出自己的手机。
远程和几个律师聊过,商讨了可行性,对面的法律精英和这头的女资本家仍然精神奕奕,谢葭却不合时宜地感受到了一丝疲惫困意。
他一向觉少,这个点觉得困,大概是陈青蓝的生物钟在作祟。
想到这里,他微微出神,今晚陈青蓝的状态很不好,一直走神不说,偶尔看向自己,那种眼神也让人...
让人感到心头微微一抽。
晕船?太累?还是吃得太杂肚子不舒服?
怎么就把他丢在甲板上了?其实事情也没有那样急,应该把他送回房间,起码看着他躺到床上,再快步赶到这边来,时间上虽然紧,但也不是做不到。
毕竟,陈青蓝这个人,或许还是挺敏感的。
凌晨三点,那边的律师整理出了一部分内容,预约了明早的下次开会时间后告退,谢葭也礼貌道了晚安。
出门的时候,林芋突然低声说了一句:“你应该改姓林。”
谢葭沉默片刻,平静地笑了:“...难道我不想吗?”
林芋也挑了挑唇角:“你真的很像林家人,我们家的人...就是会喜欢笨一点的。”
谢葭:?
林芋见他这样,神色淡然地耸了耸肩膀,图穷匕见:“大姨夫就很笨,我之前...还是说你不喜欢他?那把他名片推给我,麻烦了。”
原来她指的是陈青蓝。
谢葭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生气,但脸颊的确开始升温,语气也变得不怎么客气:“不给。”
林芋靠在门边,乌浓的长发干了八成,披在身后仙气飘飘,面上仍然是那副清冷仙女样,语气却十分土匪:“别那么小气,你又不喜欢。”
谢葭从齿缝挤出一句:“我没说过...”
“对,没说就是没有。”
早知道也应该防着她点,以林芋的情史,陈青蓝那样的随随便便就被玩了,谢葭深吸一口气,几乎有点词不达意:“我不确定,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喜欢他的理由吗?他...不是你会喜欢的类型。”
林芋却双手抱胸,望着他,用一种高级AI看初级AI的复杂眼神,她是懒得自证的,直接提取要点。
“哦——为什么这么想我?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没有喜欢他的理由?他不符合你原本的择偶标准?”
谢葭结舌。
好歹也是便宜表弟,现在又难得面红耳赤的,林芋点他一下。
“说得出理由的喜欢到底真不真诚我不清楚,但是说不出理由的喜欢,那是真的喜欢。”
陈青蓝凌晨一点才回房间,在此之前,他浑浑噩噩失魂落魄地折返回去到处乱晃,无意间误入了小宴会厅里小孩的冰雪主题庆生party,在里面遇上了下午认识的小孩姐。
满头小辫的小孩姐看了他一眼,就跟门口那人说:“他跟我一起的。”
结果五分钟后,陈青蓝叼着一根阿x卑斯,在露台蹲着听x家小学富三四代的爱恨情仇。
“就那转校生真的特装,你懂吗?天天摆弄他那破发型和手里的串,我说不就一海黄吗?”
陈青蓝把嘴里的草莓牛奶味咬碎,指点小孩姐:“他想引起你的注意。”
小孩姐有点害羞,嘴硬道:“哪有,谁喜欢那个外地的。”
不愧是格格,十岁就能分清楚正黄旗和臭外地的了,陈青蓝叹为观止:“没事,那你玩玩也行,咱就是女王,他就是姐们人生中一磨刀石。”
小孩姐托着脸想了想:“那也行,那我怎么来?他平时特装。”
陈青蓝发出一声情感大师的悲鸣,没有人比他更懂被有钱人家的漂亮孩子钓的感受:“你就对他好点,若有若无的,然后偶尔做点暧昧小动作,时而霸道时而贴心,保管没两天他成绩直线下滑。”
小孩姐平时也是饱读小说阅遍影片:“懂了,跟那什么青春里男主角那死样似的呗。”
“啊对,”陈青蓝悲伤地续上,“等他死心塌地了,你就一脚把他踹开。”
小孩姐往嘴里塞了一口美人指:“我踹他干嘛?”
陈青蓝听了心头一喜,险些以为富长良心,结果紧接着就听见她说:“起码得等我玩腻了吧。”
真是三伏天一桶液氮倾盆而下,陈青蓝梦回冰川时代,对旁边橡实形状的小蛋糕顿起喜爱之情。
听格格一句话,胜做十年题,原来他为之暗自悸动的那点温柔,都属于“没玩腻”的范畴。
可是他又能怎样,一怒之下就在陌生小孩的生日派对上抽了三根阿x卑斯,喝了两杯热可可,吃了两个橡实小蛋糕,分了一人高的艾莎安娜公主大蛋糕中的一口,跟小孩姐哭诉了半小时,最后回房怒着睡着了。
谢葭回房已经是三点半,他没有第一时间洗漱,站在连通门前犹豫很久,他也没有打开。
他心里清楚,打开这扇门,陈青蓝就在那头睡着,睡得非常熟,注视或者抚摸都不会惊醒对方。
但他此前从来没有这么做过,哪怕陈青蓝约好要晨跑却又食言,谢葭站在他的床前犹豫很久,最终也没有动手去推一推他。
可是现在,他突然意识到,那不是洁癖作祟,也不是界限感限制。
那仅仅是,注视着他舒展的睡脸,不想打搅他的梦而已。
现在不推门的理由也简单。
因为他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因为他不想像之前那样贸然轻慢对方。
因为现在走进去,他实在没法保证,注视之后能不伸手碰碰那张睡脸,而已。
对陈青蓝来说,大部分烦恼在吃过睡过之后都能一忘皆空一扫而光,更何况他还吃了那么多糖,但第二天早上起来,他浑身都跟散了架一样,摸出手机一看,已经上午十一点。
早上好像有人敲门,陈青蓝太困了,恼怒地朝门外嚷嚷了一声“我要睡觉”,就躺回去了。
游轮app里躺着隔壁房间的一条信息。
还没醒吗?
我有点事情出去一趟,一点前回来。
起来先去吃点东西,房间里等我。
今天有表演,晚上会放烟花。
所以,今天早上敲门的应该是谢葭。
陈青蓝抱着被子发了会儿呆,心里居然也没什么怒气,想来想去,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他把这几条信息看了两遍,终于爬起来,慢吞吞地刷牙洗脸换衣服,慢吞吞地往外走。
反正他现在也不是很想见到谢葭。
可惜背后说人必有灾殃,他吃完早午饭特地在甲板上晃了几圈,找了个咖啡厅打算逃避一下,刚坐下点完单,一抬头就发现二位浑身发光的金童玉女就坐在自己隔壁的角落位置,两个人面前都有台电脑,戴着耳机,间或交流几句。
暖光灯打在他们身上,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不知道的还以为拍偶像剧,周围目光有意无意都往这瞟。
虽然都戴着口罩,但认识的人哪还认不出这两位天选电竞男女主。
陈青蓝大惊,噌的一声站起来往外挪,还没来得及回味不爽,就正好撞上端着提拉米苏走过来的店员,杯碟一阵噼里啪啦叮当响,两个人都花容失色连连道歉。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