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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了哈(玻璃时针)


很遗憾,表姐后来完全想不起来这个人叫什么。
谢葭觉得,她百分之八十能解决自己的问题,但思来想去,指尖走走停停,他又开始质疑网络安全,担心谁恰巧拿到并解锁了表姐的手机,到时候这些未被允许发布的猜想被人发现,传播出去。
到时候陈青蓝怎么办?他怎么办?
他决定当面询问,表姐总不会录他的音,如此思索完毕,他准备入眠。
失败,床垫动静太大。
他一向睡姿标准,但盖不住隔壁的男高中生翻来又覆去,咬着指甲发出苦闷的声音,最后,没有询问他的意见,擅自倾诉了起来:“哥,你对象也不回你啊?”
谢葭睁开眼睛,冷淡地瞥他一眼,陈青蓝从来不会不回他消息。
林袁生调整了一个败犬的姿势趴着,万分沮丧地开口:“她根本就不在乎我,她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听我弹贝斯。”
那倒是稀奇,谢葭心想,也难怪二姨说这乐队有他没他都一样。
但为了回报二姨也为了维系纸一样薄的表兄弟情,他还是尽可能地认真倾听,“嗯。”
林袁生很伤心:“我就是她的舔狗,打游戏我不小心k她个头都被骂,我玩的AD她辅助欸!”
谢葭理解不了,陈青蓝从来不K他的头,甚至经常献祭自己换双杀,再说,他要的话给他又能怎么样?
“哦。”
林袁生左右滚了两圈,开始怀疑自己,“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啊,我不就是没上主宰段吗?她宁愿跟室友双排也不带我,我算什么啊?”
谢葭试图给出建议:“她喜欢你弹贝斯,你只要一直会弹,她早晚会回到你身边。”
林袁生捂住耳朵,痛苦摇头:“哥你不懂的,女人都是很善变的,而且我天赋有限,这辈子都不能成为JPJ的。”
谢葭听得皱起了眉,“所以你不喜欢弹贝斯?”
林袁生颓废了:“她说喜欢长头发乐队男。”
谢葭指出:“为对方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然后自称舔狗指责对方冷淡,难道不是在转嫁自己的心理负担吗?将来后悔了,难道也要怪她吸引你?这样的态度和任何人交往都不太可能成功。”
长发文盲乐队男听得嘎嘣死了:“可是...吸引,就是存在的嘛,哥你长得这么帅,难道就没人舔过你吗?”
谢葭不假思索,一口否定了这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词汇:“没有。”
中人之姿林袁生大为震撼,他从小就幻想过英俊表哥跟他换脸:“现在你这样的都不走俏了?那我玩个集贸啊,真的没有吗?会不会是你没发现,比如说像我,我打游戏后期蓝都是我家宝宝的,夏天我给他点杨枝甘露三分糖少冰,冬天她喝芋头青稞五分糖,每天都要夸她一遍,起码一个月不能重复吧...”
谢葭承认他有点东西,自己花了半小时静下的心现在又起了波澜。
因为他猛然意识到,把这个份量折一半,就差不多是陈青蓝对他做的事了。
沉默片刻,他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开口了:“那...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他对你...”
林袁生:“哦,他想泡你呗,要么就是你是他义父,说起义父,我以前宿舍...”
谢葭的心情大起大落,他最终意识到跟这个人交流多久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他跟陈青蓝看的站一样,浏览十秒钟弹二十个病毒广告,每一章都要反复重点才能看到。
林袁生追忆往昔结束,砸吧着嘴终于消停了。
谢葭准备入睡。
突然一阵令人惊悚的铃声响起,林袁生一个鲤鱼打挺,举起手机解锁:“嗷嗷嗷嗷嗷嗷她说她打游戏打困了,想听我哄睡,她叫我老公!!!”
这人脑子里有病毒,原谅他吧。
谢葭紧闭双眼,万念皆空。
下一秒,他的手机微微振动了起来。
长发乐队男高那头夹着嗓子请宝宝兔兔公主睡觉,谢葭超脱地睁开眼,解开锁屏。
消息来自 陈青蓝。
是条语音,谢葭心跳微快,琢磨不透,选择转文字。
他失策了,语音条很短,但说得很清楚,以至于字是一长串直接跳出来,如同一把利剑插入了直面者的眼球。
【老公睡了吗?记得明天给我带鸡汁包子和豆奶哦,爱你亲亲。】
那头兔兔公主的老公被兔兔公主甜美的睡眠气息打动,终于心满意足地躺下,准备在梦中用贝斯演奏一曲婚礼进行曲。
隔壁原本宛如死人的英俊表哥却猛然坐起,三步并作两步推开房门逃了出去!
动作之迅速,背影之焦急,直让林袁生瞠目结舌。
难道这就是英俊表哥不走俏的原因?尿频尿急?
【作者有话说】
猪比:我会疯狂地毁了他
夹子:他要疯狂地跟我结婚

翌日十点半,谢葭一手拎着豆奶包子,一手缓缓推开了基地的大门。
夏日炎炎,他穿着打扮却颇为精心,宽松圆领白T扎进裤腰少许,裸露出线条优美的小臂,金属扣皮质腰带束在腰上勒出窄腰一把,直筒水洗牛仔裤更显出腿长,其实这样的打扮只能说有几分美式复古遗风,称不上什么穿搭力三个星,尤其手上还拎着一大袋包子豆奶,活像个送餐路上会拍ootd的外卖小哥,但时尚的完成度主要靠脸,只需要摘下口罩,就足以让人相信他能拯救奇x大陆。
时间进入盛夏,谢葭又跟队内知名懒鬼死宅终日混在一起,日常除了各种千把块的T恤就是打羽毛球的Polo运动衫,场馆充了两年会员,人家送了他两件,深紫色无logo,码数给得一样,陈青蓝穿起来好像大了两码,扯一把露小半个胸脯子,就不怎么穿。
总之,队内电竞男神乍然拾掇自己,还是这么少年气的打扮,恰似小树开花小房子着火一江春水向东流,推门走进来摘个口罩的功夫,浑身气质宛如春光乍漏小狼狗,满面春风容光焕发,直接把刚从楼上走下来蓬头垢面粗头睡衣的许嘉欣照得宛如见了阳光的山村女尸般连连后退。
“我丢,爹地你...你还做了头发?”
男人搞头发,事情不一般,尤其做出这种乌黑发丝根根蓬松微翘,要乱不乱恰好露出英俊眉宇的有型样子,许嘉欣都不禁怀疑起他昨夜的行踪。
今早起来随意吹了半小时而已,谢葭跟她走向餐厅,没有对此做出回复,“其他人还在睡?”
“其他人”在大部分谢葭与她的语境下都应该是指陈青蓝,许嘉欣也没多想:“肯定咯,你还不知道他?詹湛和我老豆把地拖完了走的,你们俩也别闲着,叫他下来一起把碗洗了。”
“好,吃早饭了吗?”谢葭把外卖订单搁在餐桌上,叮嘱一句,“给他留三个牛肉和一袋豆奶。”
许嘉欣接过赏赐立马变低声下气:“谢谢爹地——要不碗我帮你洗?陛下先去看看昨夜侍寝的陈贵人?”
谢葭摇摇头,冲一下放个洗碗机的事。
许嘉欣也就随口一说,她完全能看出以谢某现在的好心情,就是徒手洗两个小时碗每个盘子搓七遍搓成洗碗仙人工匠精神也不会有半分怨言。
也不知道死男同又秀什么恩爱,这位哥昨晚上不是出去睡的吗?
要不是家里没有二里地,多少让他耕两亩。
十点四十五分,险些耕二亩地的谢葭洗过碗喂过猫铲过屎之后,敲响了二楼的那扇门。
他耐心地等了半分钟,才敲了第二次。
没醒,那昨晚睡得很晚有可能,宿醉头痛也有可能,被呕吐物噎死也有可能。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开始紧张了起来,要不要去猫窝里面找房间钥匙?
所幸下一个半分钟到来之前,门把手一动,随后缓缓打开。
陈贵人不曾侍寝完璧归赵,但仍然睡衣凌乱头发毛躁,开门那会儿极力睁大眼睛但还是睡眼惺忪,使劲揉了两把又搓了搓脸,最终红着眼睛若无其事地看着他。
“回来啦,早上好哦。”
空气中有尴尬的味道。
一看就没睡好,谢葭从他身后看去,发现房间的摆设都十分凌乱,自己的床上赫然有个歪歪扭扭的干豆腐卷。
谁做的好事一目了然,换作之前谢葭或许要说他两句,但现在他只是胸口微烫,心中萦绕着一个让人心情复杂的问题。
但他说出口的,只有:“到楼下吃早饭?”
陈青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让开一步,放他进去。
见他径直走向床头找什么东西,陈青蓝站在一旁沉默片刻,突然小声说:“昨天晚上不小心撞到了,还弄脏了你的被子床单,我把换洗那套洗了烘干,帮你换可以吗?”
谢葭心中一动,“我自己来,你去吃早饭。”
“哦,被套我放那里了。”陈青蓝似乎有点心虚,动作也挺听话的,手一指椅子上的四件套,就转身出去了。
只是背影看起来多少有点落荒而逃。
他一句话都没提起昨晚,是真忘了,还是假装忘了?
谢葭等他兴师问罪,这样自己就好顺势问出昨晚那条语音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
如果有意,他低头看了一眼刚找出来的小册子。
如果无心,谢葭环顾四周,每件家具都散发着幽怨的气息,尤其自己的床,凉被看起来像是被暴揍了一整晚,即便叠成豆腐块也是蔫巴巴的干豆腐卷。
陈青蓝狡猾地躲过了这个问题,反而将烦恼再度抛回给谢葭。
但如此明证,容不得谢葭少想。
不过,比起别的,谢葭凝视着自己干瘪的凉被和起皱的床单,让他现在心神不宁的是另一个孤证不立却挥之不去的问题。
陈青蓝昨晚是在他床上睡了吗?
陈青蓝下楼的时候,擦肩而过的是脸色阴沉明显有起床气的齐小茗,他恐惧得都不敢开腔搭话,到了餐厅里,餐桌上只坐着闭着眼睛梦游进食的苏子邈。
桌上不夸张的说摆了一斤包子,但即便如此,在陈青蓝座位上还是有个小瓷盘上贴心装了一家三口,鸡汁透过薄薄的包子皮,肆无忌惮地散发香气,热豆奶装在玻璃杯里,精心摆盘只差一个会对小鸟说早上好的主人就可以拍老x厨具广告。
陈青蓝闷闷不乐地坐下了,从前他会狠狠要的皮薄馅大嫩包子现在咀嚼起来也就是不难吃而已,就像以前他会为此甜蜜一整天的直男体贴现在在他心里恍如大便。
对面梦游女子吃一口睡一会儿的行为更是令人突发肠梗塞,显然双方都没有交流感情的打算,陈青蓝吃着本来应该感恩戴德的宅急送,心里却狠狠地judge起了帅外卖员。
他打开门的时候都傻了,一夜之间,谢葭活像被人带去美特斯x威或者别的上流美发店吸了灵气一样,浑身上下闪闪发光,别的不说,左手还戴黑金异形戒指,右手腕上松松挂着几环细手镯。
这打扮对谢葭来说已经称得上是伤风败俗了,除了被女友素人改造,陈青蓝想不到他突然搔首弄姿的理由,惨的是陈青蓝有潮人恐惧症和与生俱来的花痴,本来酝酿好的大威天龙一鼓漏气,衰竭到语气活像以后只会冷冷地替老公洗内裤的娇夫。
但是,真的很帅,陈青蓝闷闷地想,不管是不是芋儿姐,如果真的有那个女孩儿,他会觉得自己和对方都好可悲。
天生漂亮的人很难做到不以自我为中心,对外可以无限nice,但和他们谈恋爱多半是要倒霉的。
陈青蓝也做不到什么,他现在跟谢葭在一条贼船上,对方要是出走,战队就塌了半壁江山,只能柔性劝导,或者说暗示对方身边可能的女性。
其实他后半夜想来想去都有点想放弃了,觉得自己搬出房间保持距离就好了,不蹚浑水起码保证自己干净。
对面的苏子邈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要坚持啊。”
陈青蓝一惊,“邈姐...你醒了吗?”
苏子邈紧闭双眼,语气绵长奇妙:“你做不到的话,别人就更加做不到了。”
陈青蓝并不知道她背地里修习读心术,心想真是天下英娥出我辈,一时之间冷汗涔涔,“请大师教我!”
苏子邈再度长叹:“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陈青蓝完全被震撼了:“可是我...”
苏子邈悠然道:“还需怜惜己身,谨慎再谨慎,做不成也不要授人把柄。”
陈青蓝大为受益,感激涕零,对大师千恩万谢离去。
几分钟之后,齐小茗再度出现在餐桌前,目光不善地在她脸上扫了几圈:“还没醒?”
苏子邈:“夜短苦日长,何不长睡不复醒。”
齐小茗却没有这个耐心,伸手就拽起她的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搭拽着走。
“以为装睡有用?你有本事睡一天我就服。”
苏子邈低声唏嘘:“没有做过的事,承认就是对自己不忠。”
齐小茗冷笑:“狗屁,我耳朵上能自己长出耳洞?”
究竟谁把这喝醉了瓜眉日眼还有把旧耳钉枪的癫婆分配来照顾她的?齐小茗大清早起来被人抱着闻到一股酒精味已经够无语,转头发现胸前搭着一只握着耳钉枪的手,如果这还不够惊悚,在她摸到左边耳垂上明显不该在这的银耳钉时,她由衷地怀念起了那个被人敬畏的开锯时间。
五分钟被人尊敬半年,用的还是老板电费,值得要命。
“不说了?死了?”
气氛到这了,大师苏子邈自然溘然长逝。
“陈青蓝最近是不是真的癫了?”许嘉欣忍了几天了,实在憋不住跟教练八卦。
邱乐摁了下圆珠笔,插回笔记上:“此话怎讲。”
许嘉欣摇了摇头:“不知道,其实我感觉我们战队的人都癫癫的。”
邱乐看她,就像看自己青春期时常发作的妹妹:“因为他最近不带你玩了?”
许嘉欣大怒:“哪有,没有那个癫佬我每天过得不知道多嗨森。”
骂归骂,她到底担心战队人被魔道妖人夺舍,拖世界赛后腿:“就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从前天开始陈青蓝就开始...一兴奋就叫人老公,直播也,日常也,就...我超他都一点不羞耻的吗?”
邱乐微笑:“难道我应该觉得意外吗?”
其他电竞男同是没这条件,但凡有这条件假期直播吃素双排还能日入斗金,坐人身上摇摇乐他们也不是干不出来。
许嘉欣想想也是:“他有癫我不意外,主要是爹地,天天穿得跟男明星一样,昨天晚上我拿夜宵,回来看见他在客厅对着全身镜吹头发,特别仔细,大晚上的他要参加时尚x莎吗?”
邱乐觉得还好:“男孩子爱美一点很正常啊,小谢又长得那么好看,可能之前比赛压力太大了,现在才释放天性?”
许嘉欣觉得真的很怪,孔雀也好看,那也不能天天开屏啊。
但她思来想去,感觉男的确实也不重要,重量级的是:“可是最近连妈咪——那可是妈咪,她都打耳洞了!我去,就一个晚上,他们是背着我装了什么变美系统吗?”
“没那么严重吧,”邱乐抬了抬眉,“那天晚上她们俩都喝醉了,小苏有把耳钉枪,她自己不敢就一直放着,她事先问了小齐,小齐乐意的。”
许嘉欣已经麻了,难道在客厅用完所有体力过完游戏最新活动的她才是银趴里的异类?
“你不如说她俩做了一场事后邈姐哄妈咪打的情侣耳钉。”
“没说不行,”邱乐挺开明的,“小苏后来不是也在右边耳朵上打了一个,没事,都休息了,不出去造孽就挺好的,我们战队感情状况很清白嘛,小井到现在还在给人当狗。”
慈母多败儿,许嘉欣怒从心中起:“那他们分手了怎么办?岂不是很影响我们战绩?”
邱乐合上本子,对此更是十分乐观,甚至露出了几分向往的微笑:“本来我也管不了,谈了再说。”
没谈就是搞暧昧,搞暧昧...没见过的人都不知道这些女孩儿男孩儿为了在喜欢的人面前装逼能做出什么事来,上次看见还是Altair,赌上尊严也要闪现去杀XYX老AD,打完比赛在对象怀里嗷嗷哭,分手之后人麻了,本来怎么都说不听,一场心碎直接转职去打辅助,到现在还没谈下一个,平时就爱朋友圈发点伤感情歌,比老兵烧烤还忧郁浪子。
对此,许嘉欣的嘲讽显得十分苦涩:“恋爱脑冇好下场的!”
她们俩蹲在院里嘴完全队外加冠军辅助,终于等到一手拎一手推行李仍健步如飞的谢葭和身后戴着防晒帽背着双肩包宛如死狗的陈青蓝。
一天前,也就是刚刚结束比赛,逆元俱乐部举办的一年一度得青枝计划就向他们递来了邀请函,这个计划看名字就知道是培养选手的,但和青训的青苗计划不同,青枝计划面对的是国内EPL战队的所有进入世界赛的选手,为他们提供为期一个半月的训练,以期在世界赛上国内战队能取得更好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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