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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灿和晴也(吃螃蟹的冬至)


纪晏灿第二日中午醒来后看到阿姨正在摆餐,她不知道纪晏灿今天也在家,只做了乌晴也一个人份的,连忙道会再赶快准备一份。
“不用,你先去叫他吃饭吧。”纪晏灿酒醒后没什么胃口。
周末,乌晴也是走读生,不用去学校。难得他今天不在影音室,而是在自己卧室。
从房间出来的乌晴也在看见纪晏灿,脸色明显不自在,不尴不尬地走到餐桌边。
气氛诡异,乌晴也不知道纪晏灿在看自己什么,他的目光实在忽视不了,主动找了个话题,“你不吃饭吗?”
餐桌上只盛了一碗白米饭。
纪晏灿看到乌晴也下唇的伤口,回忆了下,昨晚喝多了开始没认出乌晴也,逗了两下,小孩脸皮薄,现在可能觉得别扭。
“过来。”纪晏灿招招手。
“干嘛?”
乌晴也微微蹙眉,不知道纪晏灿还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他仿佛跟个没事人,
“近点。”
他小步挪到纪晏灿面前。
纪晏灿伸出手,食指和中指揪住乌晴也的唇肉,不停蹂躏搓弄,很快就充血,比刚刚红艳不少。
伤口又裂开,血珠冒了出来。
纪晏灿用指腹抹平。
“我弄的?”
纪晏灿感觉乌晴也在颤抖,好像是在怕他。
乌晴也不知所措,纪晏灿酒还没醒?难以理解他的举动,他不可避免又想起夜里发生的事,一时间任何反应都做不出来。
纪晏灿低头,乌晴也在他这住了一年多,除了上下学,大多时间足不出户,竟然被养白不少,个子也长高了,总算不是一开始那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张嘴。”
他的话语像是一句魔咒,乌晴也真的就乖乖张开了嘴,脑子一片空白,身体飘飘然,一直在状况外。
纪晏灿轻笑,弯腰低头,在他的唇上贴了下。
很轻、很温柔,跟夜里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保姆阿姨是见过大场面的,撞见餐桌那一幕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轻手轻脚退回到厨房。
就在乌晴也以为他要更进一步时,纪晏灿松开了他。
“抱歉。”纪晏灿揉了揉乌晴也的脑门,穿上外套出了门。
独留乌晴也一个人愣在原地。
许久以后,乌晴也明白这是纪晏灿对他的一场教育,可当时他领悟错了意思。
纪晏灿此人的道德观念极弱,放浪形骸惯了,怎么开心怎么来,他不会因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所以亲身实践告诉乌晴也,那些根本不算事,不必放在心上耿耿于怀,徒增烦恼。
可惜他不知道乌晴也并没有学会。
他不说话,纪晏灿手上的力气又重了点。
乌晴也觉得的自己的下颚骨要被他捏碎,“疼。”
纪晏灿看到他眼角生理性的泪珠松开手。
“嗯?回答。”
“性向是天生的,我天生对身材好长得好的男人都会硬,就比如你现在要是脱光站我面前我也会硬。”
“乌晴也。”纪晏灿压低嗓音。
乌晴也仿佛听不出他的威胁,作死继续说下去,“这些能代表什么?人性本能而已,没什么可违背的,况且还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你情我愿?”纪晏灿慢慢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你教我的。”
“哈。”纪晏灿被气乐了。想想自己的确是个反面教材,无话可说,这小子上大学后性子就变了个样,气急败坏面红耳赤的次数越来越少,纪晏灿觉得无趣,也就鲜少逗他玩。
他喜欢男人这件事纪晏灿还真是最近才知道,从纪明钰的会所里带出个男人后还顺带出了柜,真是长本事了。
乌晴也抿着唇,唇角下撇,倒是把摆脸二字写的明明白白。
“别瞎搞。”纪晏灿觉得没劲,站起身,丢下三个字便离去。
直到听到房门合上的声响,乌晴也发出一声笑,不是欣喜开心而是充满自嘲。
他想,如果自己不当导演去演戏,高低得给他颁个影帝奖杯,他没有学会纪晏灿教的“不在意”,反而却演上这么多年,没让一个人瞧出来。
纪晏灿下午还有一个重要会议,他本人要到场,中午的飞机,机场在邻市,现在开得驱车前往,间比较赶。其实本是昨天夜里十一点的飞机,但因为纪晏灿答应那顿饭局,所以陆娄临时改签。
清早,二人出发。陆娄感觉到纪晏灿的气压比较低,明显不愉。
陆娄犹豫,他发动车子的那一瞬间,看见乌晴也从酒店出来将要上车,最终决定还是开口,轻喊道:“纪总。”
“嗯?”
“合同不需要拿给乌导签字吗?”
他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但合同一直放在他那,纪晏灿没有找他要。
假寐的纪晏灿听见他的话后睁开眼,看见甘浑跟着乌晴也上了一辆车便移开视线。
“不需要。”
“好。”陆娄不在多问,驱动车子。
回去路上,甘浑是万般不愿意和宗乐游一辆车,他跟着乌晴也还有容予安一辆车。
因为起的早,大家都没什么精神,都在闭目养神,车上无人说话。
“乌导,我们剧组是不是没直男啊?”甘浑昨晚睡得还不不错,下了车挺有精神,中午都不需要休息,直接跟着乌晴也去了现场。
活蹦乱跳,精力十足,还有空聊八卦。

“那你在说什么?”
“没事,就听到昨晚的,唉,反正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甘浑跟那几个四方的艺人住在同一层,房间还在隔壁,夜里突然闹了一阵,听着似乎在吵架,中间有听到纪晏灿的名字,稍微串一下,大概就知道怎么一回事。
四方的这位老板就是一个香饽饽。
不论其他,甘浑还挺佩服他们,够豁得出去。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其他人眼里也是够豁得出去,剧组里私下有个赌局,如火如荼,赌他是在上还在下,一比一半开。
甘浑本人知道大概会被气死的程度。
当然这个赌局乌晴也也不知道,目前没有人敢舞到正主面前。
“我最近得出一个真理。”
“什么?”昨天才被自己骂了一顿,现在恐怕全忘记了,跟个没事人一样。
“人还是要有真才实干才能走的长远。”
“哈。”乌晴也发出一个气音。
“我们整个剧组里最有分量的就是乌导你。”甘浑拍马屁。
“这恐怕还真不是我,你是不是还没还没关注宗乐游的微博,人家微博粉丝少说有几千万。”
“姓宗就是个花瓶,没有真材实料,乌导你跟他不一样。”
捧一踩一的话术他学的倒不错,乌晴也听不下去,“行了,我不一样,你跟他差不多,长的还不如人。”
甘浑被打击到,闭上嘴不再开口。
下午继续拍摄,骂人还是有用的,两位主演虽说依旧看对方不爽,但好在没有继续上演蹩脚的戏码。
接连两天,戏份拍摄都比较顺畅,乌晴也挺满意。
冬日天黑的早,不过天气不错,白日晴空万里,空气清新,天空澄净的一丝杂质都没有。
傍晚四点多便开始落日,乌晴也结束拍摄,宣布收工后自己掌机,将镜头对向远方山间的落日,橘红色的落日浸染了大片的天空。
他作为一个导演,挺怪的一点是比起拍人他要更喜欢拍环境。
研究过乌晴也电影的人都会发现一个特质,乌晴也很喜欢用景去映射角色的心理活动。
他现在拍的或许电影里能用到,或许用不到,不过乌晴也想将现在的这一幕拍下来。最后一丝余晖被黑暗吞噬后,乌晴也站起身,抖擞两下,搓搓手开始收拾东西。
电影临时搭的景就挨在村子边上,没有晚戏,鲜少有人会在村子里活动,寂寥僻静。
乌晴也一个人走在村子的石子路上,琢磨下一场的剧情,该怎么将两个人隐晦的感情表现出来,心里想着事,对外界的感官就会降低,他推开门。
“嘭”。
礼炮的彩条从乌晴也头顶落下。
乌晴也还没回神,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唱起生日歌,院子里的人头攒动,看样子是在这等候多时了。
“生日快乐!”
甘浑把从角落里推来道具车,上面放着一个大蛋糕,少说够他们在场的人分了。
“乌导!生日快乐!”
“谢谢大家。”
乌晴也被簇拥着上前许愿,他闭上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许个什么愿望,最近太忙,他其实忘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乌晴也十岁以后对过生日这件事就不太热衷了。
以前,他爷爷活着的时候,过的是农历生日,到那天他爷爷会给他煮一碗猪油面加上一个煎蛋,焦香油腻,家里平常很少会吃猪油,除去过年,乌晴也一年中格外期待自己的生日,后来他爷爷去世,彻底成了没有亲人的孤儿,也没有人会记得他的生日。
按理说,乌晴也应该是要被送到福利院的,但是当时村子里的人见他可怜,一个个又是看他长大的,想着还不如就让他在村子里待着,相互有个照看,少不了他一口饭,饿不死。
再后来,乌晴也到了纪家,徐叔在他农历生日那天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他知道是纪正平吩咐准备的,礼物价格贵重,乌晴也一般会收下,但从来没有用过。
至于纪晏灿,乌晴也高三那年第一次收到他送的生日礼物。也不是生日那天收到的,某天他放学回到家,见纪晏灿从国外出差回来,对方告知他给他带了一份礼物,放在茶几上。
乌晴也觉得稀奇,以往纪晏灿出差回来从不会给他带礼物,纪晏灿仿佛看出他所想的,只问前几天是不是他的生日。
乌晴也点头干巴巴地道谢而后拆开礼物,等看清是什么的时候说不出话来。
纪晏灿带回来的是一个好莱坞大导的分镜手稿,上面每一个字母每一个镜头都是由大导演亲手绘制和所写,弥足珍贵,不是单靠用钱就能买到的。
那一刻,乌晴也觉得纪晏灿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不过也就那一会,毕竟相处越久,他发现纪晏灿这个人是真的有病。
之后每一年乌晴也都会收到纪晏灿的生日礼物,内容相似,都是有关电影的东西。即便那样,乌晴也知道纪晏灿压根没记住过自己的生日,大学时乌晴也收到的那些礼物都是陆娄邮寄来的,他知道纪晏灿身边的这个助理,事无巨细,格外好用,帮自家老板挑选一份礼物再准时送过去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根本不需要纪晏灿本人操心。
至于今年,他前两天才见到纪晏灿,他自己都没记起这回事,更何况对方,不过陆娄应该已经寄了一份礼物到他家中。
二十五岁这一年,乌晴也的愿望还是那两个,虽然实现不了,但过场还是要走一遍,乌晴也睁开眼,将蜡烛吹灭。
“谢谢。”乌晴也又道了一遍谢,开始切蛋糕。
途中闻到了碳烤的味道,抬眼看见院中井口边上架了两个烧烤架。乌晴也整天待在现场,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一点都没察觉到。
以前在剧组见过艺人过生日,不在山里,庆祝的话可以直接在剧组附近找个饭店。今天大概是有意要给他准备个惊喜,乌晴也不想扫兴,打起精神。
之后陆陆续续又拍了二十多天,可能是因为上次乌晴也的发火的缘故,两位主演不再没事找事,所以进度拉快很多,剧本里冬天的戏份已经拍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春夏的场景以及一些内景。
而到后面甘浑像是开了窍一般,逐渐入戏,NG的次数越来越少,哪怕在戏外,他有时候地状态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支崇还是甘浑。
容予安偶尔会到现场来,后面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剧本她早已经改完,乌晴也也不觉得有大问题,容予安想走可以随时走,但她没离开,真的在这边住习惯了,听说最近又在筹备一个新剧本。
容家家大业大,子女也多。容予安没想过要继承家业,想干什么一切都由着她的喜好来,大学时便学的汉语言专业。
有次收工,乌晴也正好跟她在院子里碰面,毕竟他俩还住在一处,至于甘浑早被乌晴也踢到别处住了。
容予安大概是接受了自家偶像没有天赋这件事,却依旧有着粉丝滤镜,看着宗乐游的目光还是带着怜爱。宗乐游最近在现场脾气暴躁的事她也听说了,仔细想想大概就知道原因。
宗乐游在乌晴也的调教下,演技勉强合格,最起码不会那么容易让人出戏。他未成年时就参加男团出道,今年二十二,演过不少角色,现在却发现自己还不如一个新人,这种事放在谁身上,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你说我让他来拍这部电影到底好不好呢?”容予安不太确定。
“其实大荧幕不缺好看的脸,但是太好看反倒就是一个缺点,很难代入,因为观众主观认为他就是他,凭借外貌成名,同时也限制了他。”乌晴也作为导演,对自己戏中的两个主演是有一定的了解,他话没说的太开,但以容予安的聪明肯定能听出来他的意思。
“其实我也没想过让宗乐游靠着一部片子就能斩获影帝,毕竟我写的东西我知道上限在哪,但是我希望他能凭借这部电影被一些大导看到,就会有找到他的片约,循序渐进,每一步走的扎实,也不会遭人诟病。”
听完她的想法后,乌晴也觉得宗乐游本人可能都将自己的演艺之路规划那么清楚,“你真是用心良苦。”
容予安耸耸肩。
“没办法,谁让我是事业粉呢。”
“天赋也不见得就那么重要,他还年轻,如果肯沉下心打磨自己,其实还是有无限可能的。”乌晴也说了句比较中肯的话。
今年春节临近二月份,比往年都要迟一些。
腊月二十四那天剧组开始放假,年初七后开工,半个月的假期。因为春节,剧组大部分人直接从当地回家了。
容予安前几天离开的,而宗乐游已经急急忙忙去接商务了,他快两个月没露面,对于一个流量来说是致死的。
至于甘浑,乌晴也问他要不要跟自己一块回去,不料被他拒绝。
“我家又不在那,回去也没劲。”还有城中村的房子租约到期了,回去都没地方睡。后一句甘浑没说。
“不回家吗?”
“我是背着我爷爷奶奶偷跑出来,要是不混出个名头就回去,那也太没面子了。正好,剧本不也有支崇一个人被抛下的戏吗,正好可以感受一下。”
甘浑留在村子里过年,乌晴也并不担心他会出问题,心想他好不容易才入戏,要是把人带回去,又野了,得不偿失,索性就没在强求。
最后乌晴也一人飞回了深市。
【作者有话说】
上章锁的我要发疯【合十】
最后全靠万能的省略号

乌晴也刚到深市徐叔便通知他去安木山,时间点卡的刚刚好。
乌晴也回家后换了身行头后又准备新的换洗衣物,然后自驾前去。安木山在深市的邻边,山上有一座寺庙,叫福新寺,每年除夕前,纪正平都会到福新寺住上一段时日。
纪正平很早就开始放权,让子女接手纪家的业务,外人眼中,纪家老爷子年轻时野心勃勃为富不仁,人老了后好似无欲无求,转了性一般,开始吃斋念佛。当然也有人说他孽障太多,怕死了后棺材板压不住下地狱,现在开时赎罪。
他所求的只有他本人知道。
乌晴也来纪家第一年就被纪晏灿带到山上,往后每一年都未缺席过。高中他待在深市,后来大学放假早,回来后住几天便要到山上过起和尚生活,学生时代乌晴也一点都不期待寒假,等到了大学毕业,他泡在剧组,但也会留几天的时间上趟山,这是纪正平对他的要求。
过几天就是除夕,乌晴也现在回到深市,自然要到山上去看一眼纪正平。
做生意的人多少会有些迷信,相信风水一说,平常就会注意这方面,防止冲撞,每年都要找些“大师”算上一算。纪正平就是这一类人,纪家祖上就堆金积玉,往往如此,对于这些就更加信服。
听说福新寺有一位得道高僧,同他论经是明码标价,每年这个时候,高僧都会将这段时间留给纪正平。
乌晴也不好评价,总之纪正平乐意他管不着。
求神拜佛有没有用乌晴也不知道,但人到寺庙后,不会不敬。因为每年都来的缘故,寺里的和尚已经认识他,主动带他到收拾好的禅房,而纪正平现在正在和寺里的高僧论经,乌晴也没去打扰。
直到晚饭时,乌晴也才见到纪正平,对方并未多说什么,徐叔也在,几人先是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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