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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灿和晴也(吃螃蟹的冬至)


身体微微挣动,又不敢做的太明显。
纪晏灿比他高出太多,这么一揽,压迫感十足。
“去拿瓶酒。”
老宅的酒库也在地下,只不过是第一间房。
他两手空空,应该刚下楼就看见他,还没去成酒库。
乌晴也忍不住想,如果他动作再慢一些,将时间多延长一会儿,纪晏灿下去拿酒时会不会正好看见徐叔站在门口,又或者迎面撞见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自己。
所有一切刚刚好,对方会顺其自然问一句他们在干什么。
自己会怎么回答呢?
大概说不出话。
然后纪晏灿推开门,戳破那腌脏事。
乌晴也高中那会儿常常幻想这个场面,中二情节爆发的年纪,幻想一切热血的场面,他太想一个人来拯救自己了。
纪晏灿是那个具象,像是一棵虚假的救命稻草,因为有他,乌晴也最起码还有幻想的余地。
可这样的场面始终没有发生过,且到今天,是纪晏灿离他幻想中最近的一次,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事乌晴也做的并不频繁,一年不过三四次,时间都是大师提前算好的,大多时候纪晏灿都不在老宅里。
年纪越大,乌晴也反倒不会在想如果纪晏灿撞破这件事会怎么样,会生气、暴怒又或者觉得无所谓?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纪家的每个人冷情冷性,纪晏灿并不是特例,他骨子里流的就是纪正平的血。
乌晴也还没天真到要去跟纪晏灿去告状,他在纪晏灿那有些例外,但这个例外只是在他家多吃了几口饭,他就像纪晏灿随时都能招逗的一只小狗,心情好了给个甜头,就像现在一样。
最美好的可能就是纪晏灿为了气纪正平一通而大闹特闹一番,然后呢,自己就不管他爷爷的坟了,他爷爷这辈子没过过什么好日子,总不能因为他这个不肖子孙死后还不得安宁。
“想什么呢?”
纪晏灿察觉到乌晴也在走神。
“没事。”乌晴也眨眨眼。纪晏灿的房间不在这一楼,而他的卧室在不远处。
“老爷子找你?”
“嗯。”他和徐叔走在一起对方自然会以为是纪正平找他。
“你身上什么味道?”
纪晏灿停住,低下头,鼻尖抵在乌晴也的脖颈,呼出的热气扑洒而来。
他轻轻嗅了两下。
乌晴也僵住,脖子有些痒,好在纪晏灿很快抬起头,他清楚自己身上是什么味道,是那间老屋里的焚木味,他现在竟有些害怕这味道遮不住血腥味。
“小叔。”
纪嘉玉从电梯那出来,要回自己卧室必须经过乌晴也的房间,自知躲不开房间门口那两个快要叠在一起的人影。
不管出于什么心态,他不长眼地喊了声。
“嗯。”纪晏灿应了声。
态度冷淡,不见得亲昵。
纪晏灿几个哥哥姐姐都有孩子,反倒他三十出头,有的只是数不尽的花边新闻,如今还未成家。
他表面悠然自得,可以说在整个纪家就他舒眉展眼,但几个侄子侄女与他并不亲近,反倒有些避着。
乌晴也看到纪嘉玉扫了他一眼后便慌忙移开视线。
虽然乌晴也也叫纪晏灿小叔,但不代表纪嘉玉就会叫他哥。
纪嘉玉匆匆从两人身旁经过,溜回自己的卧室,“啪”的把门合上。
“他怕你?”纪晏灿觉得好笑。
“怎么可能?怕你可能性更大点吧。”
乌晴也知道纪嘉玉那一眼不是害怕,而是慌张。
毕竟地下那间屋子应该是给他的童年留下一道可怖的记忆。
纪嘉玉当初就八九岁,讨狗嫌的年纪,在纪正平和纪明钰两人面前还会收敛点,在别人那就是个无法无法的“小小少爷”,还没法管,生怕他磕着碰着。
纪嘉玉是误闯进那间屋子,徐叔不察,让他溜了进去。
从八仙桌起来的乌晴也跟他大眼瞪小眼
当场纪嘉玉是没哭出来,大概被吓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会不会出去乱说不是乌晴也担心的事情,纪正平会想法子堵住他的嘴。
有老爷子亲自出面纪嘉玉恐怕都不敢跟他妈说。
在那件事发生前纪嘉玉见到他还会喊声小哥,从那以后两人见面就没再有交流过。
“我有什么可怕的?”
“那我更没有。”乌晴也打开自己的房门,从纪晏灿的身边逃开。
纪晏灿跟着他进来。
“纪爷爷房里新烧的香。”乌晴也临时编了一个谎话,反正纪晏灿觉得他刚见过纪正平,而纪正平平常就喜欢烧香拜佛,染上这种味道并不奇怪。
“难闻。”纪晏灿“啧”了一声。
乌晴也扯扯嘴角,“我也觉得。”
纪晏灿环顾一圈,觉得这间卧室过于冷清。
乌晴也在老宅的房间很空,除了应有的家具和摆件,更像一间酒店的标间,随时拎包入住,就能随时离开。
纪晏灿如今不住市里的那间工具,乌晴也更不可能回去,但他的房间一直保留着,里面有关他的东西都比这多。
“压岁钱。”纪晏灿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
乌晴也住到他家后,纪晏灿每年过年都会包给他一个红包。虽然今年二十五了,但他还是心安理得地收下。
红包很轻,里面应该是一张银行卡。
论物质方面纪家从来就没有亏待过他。乌晴也从十五岁以后,就没再为钱财发过愁,谁能想到,在那之前他有时候一天连顿饭都吃不上。
“谢谢。”
话音刚落,纪晏灿坐到他桌前,一点不见外地晃动鼠标,电脑屏幕亮起,是乌晴也之前没来得及关的文档,就敲了几行字,并不在意被纪晏灿看了去。
几行字纪晏灿看得认真。
一时间无言。
纪晏灿眼角有淡淡的细纹,并不明显,单论长相也不像三十多岁的人,但乌晴也见过他年轻时的肆意模样,他身上多出的那份沉稳是时间的沉淀。
又是一年。
新年快乐。乌晴也在心里道。
“这是现在拍的那个电影?”纪晏灿转过身。
“嗯。”
“拍的怎么样?”
“还行,还有两个月应该就结束了。”
“能上映吗?”
乌晴也摇摇头,九成是上不了,剩下那一成的可能除非全广电人的眼都瞎了。
“为了所谓艺术的追求?不上映也无所谓。”
乌晴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过剧本,反正纪大总裁对剧本没有要求,能给他赚钱的就是好剧本。
“也不是,容家投了不少钱。”
过于坦诚纪晏灿失笑。
“也是,谁会不喜欢钱呢。”
纪晏灿丢下这句话后便起身离开,他今晚找他仿佛真的就是为了送个红包。
乌晴也长呼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到洗漱间,他没照镜子,只想快点洗个澡,将身上的脏东西冲洗干净。
大年初一一早,纪家的门庭就要被踩平,一群人像是约好了一般,一同过来拜年,乌晴也趁乱开车离开。
乌晴也住的地方外卖就几家开门,点来点去就那几样,他突然觉得假期有些长,原定是大年初七复工,乌晴也想早回去两天,没想到杨年年初五的时候拎着箱旺仔牛奶上门了。
杨年年这次没有直接进来,而是十分有礼数地摁门铃。
乌晴也被吵醒后再次向她重复了一遍他家大门密码。
“我记着密码呢,这不过年吗?”杨年年拎着奶进来。
“你过年都不贴个对联的?”
“忘了。我不喝复合乳。”乌晴也瞄了眼她手提的牛奶。
“哈。不喝就送人,我妈让我拿的,说大过年空手上门没礼数。”杨年年解释这箱奶的来历。
乌晴也点点头。
“你那戏还有两个月结束,我就不过去了。”杨年年知道电影的拍摄地,觉得去一趟是找罪受,在现场她也起不到作用,不如留在深市,“你之前不是想开个工作室,现在还有这个想法吗?”

第17章
俗话说大年初五迎财神,乌晴也一大早迎来杨年年,看她在客厅沙发坐下惊觉自己自己今年可能是发不了财了。
“能开就开吧。”
杨年年“哈”了声,发出短暂的气音,她觉得自己不像是对方经纪人,更像是老妈子,要不是她提醒,本人压根就记不起还有这回事。
想开工作室得益于乌晴也去年实在是太闲,某摆烂的一天,他突然临时起意要开一家工作室。
杨年年一直帮他留意,现在准备差不多,就等乌晴也本人定夺。
乌晴也就是随意的心态,不过杨年年都快把事情搞定,他签个字就行。
“需要用钱跟我说。”乌晴也对自己的财政状况不了解,知道自己应该靠着去年那部太清伞赚了一笔,钱都打在银行卡里,他不会理财,就这么放着,滚滚利息。
至于正在拍摄的这部电影,可以说是容予安带资进组,乌晴也没出钱也没指望靠这部赚钱。
杨年年挑挑眉,应下了。
被纪家养着的人,倒是从不担心钱方面的问题,他对钱那不在乎的松弛感,可真像是个从小被惯坏长大的小少爷。
杨年年就读于多伦多大学大学金融学专业,毕业回国后给纪家旗下的控股公司投了简历,过了初试,没想到复试是纪正平亲自面她的。
当时的杨年年是无比自信,心想原来自己身上光芒已经如此要耀眼了吗?天资卓越到让纪正平都要高看她一眼,已然觉得自己离平步青云不远了。
但事情后续发展让杨年年意外,对方问她想不想做一位导演的经纪人。
至于她问是哪位导演,对方说目前还没有作品。
要不是在财经杂志见过纪正平的脸,杨年年以为自己是遇到诈骗集团了。
最后纪正平报了一个让人心动的数字,是杨年年这个学历正经上班卖个几年命才能摸到的数。
杨年年最终抛弃理想,她还不忘安慰自己,或许这位十几岁的大学生是纪正平的私生子,因为身份问题,在纪家没有根基,需要她这个外人助他一臂之力,搅弄风云,让其登基。
杨年年后来帮乌晴也处理一堆杂事后,证明她纯属想多了。
乌晴也就是纪家资助的一个学生,只不过让纪正平格外关照一些。
这个“关照”让杨年年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她没有探究的欲望,不过问老板家的私事,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杨年年大乌晴也四岁,认识他六年多,六年了解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她知道乌晴也对事业没有追求,准确说是对艺术有所追求,但有句话说得好,艺术搞着搞着就能把自己搞成穷光蛋。
杨年年知道他开工作室不单为了赚钱,更多是为拍戏方便,建个自己的班底。
“工作室你想签艺人吗?”
杨年年领着两份工资,乌晴也最开始心有芥蒂,毕竟对方是纪正平的人,相处后发现她实在太好用了点。
这种人工资领两份就两份,乌晴也知道自己可找不到这么好的经纪人,年初五就来找他谈工作,可想而知有多敬业。
“有适合的就签呗。”
“你不会是想签甘浑吧?”杨年年灵光一现。
虽然杨年年现在知道他找甘浑就是是为了拍电影,但不免还是会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
乌晴也性向为男,二十多岁的男人想谈个恋爱很正常,毕竟她这七年男朋友都换了五个,而乌晴也身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杨年年有时候怀疑他根本不是同性恋,而是无性恋。
“没。”乌晴也真没想签甘浑的想法。
杨年年“噢”了一声,潜意识是没相信乌晴也的话。
她四周环顾了一圈,乌晴也这套房子两室两厅,不大,但对于一个独居的人来说,房型很适合,漂亮又实用。房子生活气息很重,主要是因为对方吃完的外卖盒没有扔,全堆在餐厅的桌子上,但是正月里,一个人窝着连张春联都不贴的屋子里还是太过冷清了些。
要不是她来,恐怕乌晴也一个正月都跟人说不上一句话。
乌晴也见她没正事要说,打了一个哈欠,让她走前把垃圾带走,记得要干湿分离。
杨年年的那点恻隐之心瞬间破碎,此人从某些方面看同样是个资本家,她干嘛要跟资本家共情?
杨年年走后,乌晴也回卧室买了张机票,明天出发。
甘浑一个年过的明显是长胖了,乌晴也限制他的饮食,只能吃鸡蛋和玉米,严格控制碳水摄入。甘浑两天饿得快要虚脱,好在他那张脸虚肿褪下去,乌晴也才结束这惨无人道的酷刑。
容予安过完年后没来剧组,不过将改好的剧本发给了乌晴也。
是乌晴也年前拜托她的一件事,他出于自己的私心,希望容予安在剧本里加上一段主角二人在乡下看电影的戏份。
乌晴也还跟他爷爷住一起时,家里没电视机,最早接触的电影是公益活动的电影送下乡。村子广场会搭一块白色幕布,晚上开始播放,村里挨家挨户拿个小板凳到广场,围坐一圈。
乌晴也爷爷听不见,又不识字,只能看到大白幕中闪动的人影,乌晴也当时年龄小,其实也不太能看懂在讲什么,但不妨碍爷孙俩对这项活动的热衷。
电影结束,爷孙俩摸着夜路一同回家,有时候乌晴也还沉浸在电影中,还会手舞足蹈的比划一段。乌晴也同他爷爷的交流都是用手比划,而乌晴也开口说话也比同龄人晚了两三年,如今话少可能也有这个原因。
那段记忆对乌晴也来说弥足珍贵。
所以说有时候能从一部作品中看见作者的影子是有道理的。
这两天,剧组人员陆陆续续返工,宗乐游是最后一个到的。
宗乐游和甘浑年后复工的第一场同台戏进展就不顺利。
两人的一场床戏,乌晴也不打算在内地上映,所以床戏就没打算遮遮掩掩地拍。
两个十七岁少年偷食禁果,青涩、躁动……还有年轻的肉体。
甘浑虽然直男,但是有为艺术献身的精神,不需要乌晴也浪费口舌,他已经就把自己pua成功。
可宗乐游接受不了,你让他跟男团成员卖卖腐没问题,舞台上还能给你亲一个,但是你让他跟一个男人擦枪走火就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
“要改剧本啊?”乌晴也听到对方的要求后点点头,佯装思考的模样。
“行,没问题。”
宗乐游没想到乌晴也这次会这么好说话。
“我打个电话问下编剧,看她说怎么改,她没问题就行。”
“……”
宗乐游偃旗息鼓,改口说状态不好,得调整一下,这段戏明天拍。
“娘们唧唧的。”甘浑冷嘲。
其实他同样没做好准备,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真要拍起来不见得可以,不过是宗乐游先撂担子不干,他就可以借题发挥。
乌晴也长呼一口气,忍。
他就忍这一天,明天两个人再搞这死出全给他滚蛋。
第二天床戏,乌晴也让人清场。
“状态怎么样?”乌晴也走个过场问了一句。
“还行。”
“还不错。”
前者甘浑后者宗乐游,两人还是较着劲,明明戏都已经拍了大半,可能有些人天生就不对付吧。
宗乐游演的角色叫滕嘉泽,是一位富商的私生子,母亲知三当三,幻想一天能够上位,他高二那年事情来了转机,他母亲将他送回老家,就是外公外婆生活的这个村子。
这不是滕嘉泽第一次回来,他小时候回来过一次,待的时间很短暂,只有一个夏天,但在那个夏天他认识了支崇。
他此次回来是一个冬天,和支崇重新相逢,两人童年那段记忆已经很模糊,见面时都没能将对方认出,还是两家大人调侃的。
乌晴也不觉得俩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有多纯情,做没做过他不知晓,但应该都看过。
开拍时,他并未多说什么,只让他们按照剧本来,也不给他们指引。
地点在滕嘉泽的房间。
滕嘉泽外公外婆家是整个村子里唯一的小洋楼,在那个年代并不多见,他回来后一个人住在二楼的房间,平日里无人打扰,是一个绝佳的地点。
乌晴也不是真的要拍G//V,所以镜头语言到了他就会喊停。
这场戏也就NG两次,第三次的时候就过了。
乌晴也以为这场戏最起码要磨个两天,前两次NG也不是他们演的有问题,只是他吹毛求疵,追求完美的效果。
“噢,我看他俩昨晚去了一间房,大概就是在排练,没想到真的有用呢。”助理也在现场,喊卡后不禁感叹。
乌晴也诧异,二人竟然能在私下好好相处。
电影后半段剧情转折,支崇遭遇变故,身形消瘦,所以甘浑还得减肥,正经米饭馒头最近都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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