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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灿和晴也(吃螃蟹的冬至)


深市的冬天在一场秋雨后降临,而纪锐泽的事情也在前两天后彻底结束,并无大碍。
纪家这次算是平安度过。
冬天,乌晴也夜里早早地上了床,但没有立马入睡,在网上看up主的拉片视频,随便一部都动辄几十分钟,他原打算将这部看完,中途却接到一通电话,是纪家的那位老管家。
看到来电人,乌晴也的心底就有了预感。
现在夜里十二点多,他们鲜少会在这个时间叫他。
老爷子还是没能熬过今年冬天。
纪正平离开的时候没有遭罪,是在睡梦中离去的。
他本人仿佛早有预感,当天吃完晚饭,将自己的律师还有徐叔叫来,之后三人在书房里待了有几个小时后才出来。
事情谈完后律师和徐叔结伴离去,但是徐叔回到家后总觉得哪不对劲,又立马开车回来,家里佣人告诉他纪正平已经睡下了,他不放心,去对方的卧室,走近后,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便发现纪正平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呼吸。
徐叔随即联系了纪家的子女们。
乌晴也抵达时,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正在给他穿寿衣。
他默默待在一边没有上前。
因为纪正平没有搬回老宅,还住在这栋别墅里,那几子女正在商量要不要先将纪正平的遗体搬回老宅,他在那住了半辈子,才算是他的家,但又因夏天出了那档子事,好像不太合适,几人的意见不太统一。
“待这吧,放那晦气。”
纪晏灿丢下这句话后便起身离开。
碍着现在特殊的时机,另外几人没有黑脸,最终决定放在这,不运回老宅。
乌晴也朝纪晏灿离开的那个方向过去,最后在花园的凉亭边找到他。
纪晏灿一身黑,仿佛要融入浓浓的夜色中。
他犹豫要不要上前,纪晏灿先发现了他,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乌晴也挪动脚步继续向前走,距离那天晚上,他和纪晏灿有快要四个月没有见面。
同料想的差不多,纪晏灿若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他们就会变得如此,连面都不会再见,这次纪正平去世,他们之间的联系又少了一个。
“你去看他了吗?”
乌晴也点点头。
纪正平如他们说的那样,走得祥和。
“你说是因为我吗?”
纪晏灿事在怀疑起自己,语气少有的不确定,“毕竟他之前看着还行。”
纪正平身体伤了根基是一部分,但最重要的是精神萎靡了,那间房子宛如他的精神支柱。
“换个想法,就按老爷子那样,我们都迷信点,或许是糟了那间屋子的反噬呢。”
现在乌晴也可以把那些当作玩笑话说出来,虽然死者为大,他还是出言不逊了。
“别瞎说。”纪晏灿瞪了他一眼。
乌晴也不说话了。
“有烟吗?”纪晏灿很少抽烟,他面前这人有不短的烟龄。
乌晴也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给他。
纪晏灿低下头,双手一直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没动。
乌晴也愣了几秒,明白了他的意思,拿出一根送到他嘴边。
他咬着烟,垂眸。
乌晴也抬手摁着打火机,橙红色火焰窜了出来。
夜里的寒风袭来,烟雾给很快就在空中散开。
“我挺恨他的,可他真死了吧,发现自己还是挺难过的。”
乌晴也对纪晏灿前二十年的人生轨迹知之甚少,传闻中是因为一个人父子才会反目。
关于那个人他不知姓名不知长相,活在众人的嘴里。
“为什么?”
纪晏灿笑了下,“忘了。”
又恢复成之前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等到天亮,灵车已经准备好,却没有立马将纪正平的遗体运往火葬场火化,想要等那几个孙子辈从外面回来,见完他最后一面。
纪家前阵子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纪正平的追悼会打算从简,不宜大办,但是要来吊唁的的宾客依旧很多,最开始整理出的名单就有几页纸,后面还需要添加。
这些事不需要乌晴也去做,他能帮忙的很少,这几天一直都在,守灵的事也不需要他去做,可他夜里没怎么睡,偶尔会在灵堂待一会。
他对纪正平的感观很复杂,要说多年里一点都不恨那就太虚伪,可是除了恨还参杂着其它的情绪,而他走前的这几个月更像是乌晴也最开始认识的那个“纪爷爷”。
【作者有话说】
连着更了五天,感谢大家的评论海星打赏~

哀悼会在深市的陵园举行。
明明是冬日,吊唁那天却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雨珠滴落在黑色的伞面上迸溅出小簇的水花。
雨不大,可在这样的地方惹人厌烦,随时还要注意脚下的泥泞。
前来吊唁的宾客众多,乌晴也自知自己的身份,站在人群外围,等快要结束的时候再上前。
他穿着一身单薄的黑色的西装,寒意蚀骨,紧握着伞柄。
现在的情况,哪怕放在几个月前,乌晴也他都想象不出。
纪正平去世了,就那样平平淡淡地走了,一点实感都没有,这几天乌晴也偶尔午夜梦回时,等回过神,一个清晰的认知告诉他,纪正平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前面那是纪正平的追悼会吗?”
乌晴也先是闻到了鸢尾花的香气,之后视野里一身黑色的修身长裙,浑身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在胸前别了一抹胸针,是她整个人身上唯一的亮色。
对面的女人抬起伞面,乌晴也冷不防坠入她的眸中,她也长了一双笑眼。
她身上的气质很矛盾,既沉稳又年轻,分明是乌晴也第一次与对方相见,他却认出了对方是谁。
“是的。”乌晴也轻轻应声。
这是乌晴也十几年来头一次见到纪晏灿的母亲。
如果按照他在纪家乱七八糟的辈分,要喊对方一句奶奶的……
但这个称呼显然喊老了她。
纪晏灿的长相有七分都是遗传了她。
哪怕乌晴也在娱乐圈混久了,见过无数美人,但她绝对能称得上一句绝世美人,她今年应该有五十多岁,看起来只有三十多。
得到肯定答案的宴羽月并没有上前,而是和乌晴也一起并排站着,目视前方。
好像只是问一句, 不是前来吊唁的,又或许是在等什么人。
两人都沉默不语。
耳边徘徊着水滴落下的白噪音。
没过一会儿,纪晏灿从人群中朝他们走来。
走近,他喊道:“妈。”
这一声彻底将乌晴也心底的答案坐实。
宴羽月看见自己儿子过来,不免笑了起来,许久不见,她儿子还是那么帅,不愧是她生的。
美人笑时要更灵动些。
乌晴也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纪晏灿收了自己的伞,接过宴羽月的伞柄,母子二人站在一起后,发现两人相像的地方要更多些。
纪晏灿显然看见乌晴也站在一旁,不过什么都没多说。
他没有同宴羽月介绍乌晴也的身份,只是挽起她的胳膊,带她走向众人的面前。
虽然宴羽月跟纪正平分居多年,二人这么多年恐怕面都见过,但是她和纪正平从来没办过离婚手续,法律上来说,她还是纪正平的妻子,今天露面是件在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乌晴也望着前面那个身段袅袅步伐款款的背影,觉得纪家里的那些传闻也不见得可信,之前有人说她在隔壁山上的尼姑庵修行,可宴羽月风情万至的气质着实不像。
待她走到众人面前,大底都猜到她是什么身份了。
人墙相围,乌晴也不清楚最里层会发生些什么。
乌晴也摊开手心,伸出,感受不到空气中的水雾,而后将伞收了。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将伞放下。
天空虽然还是阴沉沉的,但比起之前要好多了。
一些宾客吊唁完后并未久留,人越来越少。
那个人是谁。
乌晴也起初没有注意,毕竟今天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点,但是葬礼结束后,他站在纪晏灿的对面,身高只要矮一点。
那人和纪晏灿的母亲也相熟,宴羽月被他逗得花枝乱颤,没多久主动离去,让二人独自交谈。
宾客逐渐离去,谈黎走时见到了乌晴也独自一个人立在原地。
见他一直望着着纪晏灿的那个方向,不由停下,轻佻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谈黎之前一直认为乌晴也和纪晏灿的关系不一般,自从上次纪正平在寿宴那天出事后,后来又跟纪晏灿小聚几次,不免调侃起他对那个小导演挺认真的,不知道对方到底哪点吸引了他。
纪晏灿半假半真的让他滚蛋,说乌晴也只是被纪家资助过的一学生。
这么一看,要更合理多。
他不相信一个人能在纪晏灿身边待这么多年。
要是因为其它缘故,倒有可能。
“好久不见。”
“这次裴商也回来了啊。”谈黎一眼就认出纪晏灿旁边是谁了,前两年他在国外见过对方,吃了顿饭,问过对方什么时候回来,当时裴商没有那个想法。
“裴商是谁?”
谈黎还是意外,要是乌晴也在老宅长大的,应该是听说过这个名字的。
“裴商呀,以前和你一样,你们没在老宅见过吗?”
这个名字既陌生又熟悉,乌晴也觉得自己之前是在老宅听过。
谈黎的指向性很强,他大概猜出对方是谁了。
那群在纪家待得久的人都说过纪晏灿少年时有个玩伴,后来却被纪正平拆散,这才导致纪晏灿性情大变的缘故。
谈黎语气熟稔,可见这个人的确不一样。
一场葬礼,让乌晴也见到他想象中的两人。
“没见过。”
“噢,可能你去迟了,他高中没毕业就被送出国了。”
那头二人还在交谈,或许这么多年并非没有见过。
乌晴也转身,和谈黎一同离开,没有再回头。
头七那天,乌晴也也被叫回去老宅吃饭。
刚做完白事,再加上老宅许久都没有住人,清冷寂寥,家里的佣人还是之前那批,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
宴羽月在老宅再次看见乌晴也的时候委实愣神了下,头七连纪家的支系都没叫,这个年轻男人却出现了,不过她当了这么多年的阔太太,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哪怕不知道乌晴也到底在纪家是什么身份,还是能够做到不动如山,朝他亲切地点点头。
宴羽月对他算有印象,那天在陵园,总觉得这个男人太过安静了。
吃饭前,乌晴也依旧待在他得卧室里,他还以为纪家会将这个房间撤出去。
差不多快要到饭点,乌晴也靠近楼梯听到一人的声音。
家里就那么点人,乌晴也辨别出那是宴羽月。
“现在想想,他有什么男人味,都是老人味,当初真是瞎了眼。”
敢这么说话的可能也只有宴羽月了。
纪晏灿也在。
母子二人在争执。
也不算,纪晏灿全程都是用“好好好”的语调,就像他平时哄小情儿时的敷衍。
“我承认,我那时候嫁给纪正平是贪图他的钱,按照现在小姑娘说的,纪正平以前也是个有颜有钱的爹系大叔,不过这种人是最难收心的,哪怕我美若天仙,外面的人永远要比我吃香。”
“所以我才在追求我的那么多的有钱人里选择了他。”
“您谁啊,当然是有选择的资本啦。”
纪晏灿觉得他亲妈今年五十好几了,还能如此天真,纪正平绝对功不可没。
宴羽月认识纪正平的时候才十八岁,对方的财富以及社会地位都是让一个妙龄的姑娘所向往了,她觉得自己是一头扎进了爱情的坑里。
因为容貌出众,宴羽月自负无比,哪怕对方是个比她大三十岁的男人,以及是四个孩子的父亲,她也觉得自己能够拿捏对方。
至于以前纪正平些事,她认为对方都是因为没有遇见她的缘故。
宴羽月这辈子可以说是没吃过苦,虽不是生在大富大贵的家庭,但是父母恩爱有加,把她保护的很好,后来遇到纪正平,过了几年夫妻和睦的生活,后来婚姻破裂,但是物质上,纪正平也没有亏待过她,一辈子可以说是衣食无忧,离开纪家后,周围的狂蜂浪蝶只多不少,有不少甘愿跪在她石榴裙底的男人。
对方是他的亲生母亲,可纪晏灿知道她脑袋空空,空有一副皮囊,却也架不住命好。
话题被岔开后,宴羽月想起刚刚楼下的男人。
“那是谁,不会我不在的时候,他还搞出了一个私生子吧?”
“不是,是孤儿,接到家里资助的,跟裴商一样。”纪晏灿轻描淡写。
“他还那么喜欢养外面的小孩?”宴羽月冷嗤。
乌晴也觉得自己委实不适合偷听。
他在原地立了会儿,调整好情绪后才下的楼。
大儿子跟继母两人的年龄差不多大,想来是不会融洽,用餐地前半段还算和谐,待到后面不知谁先提起了律师明天会来的事。
宴羽月挂起脸,说话带刺,长辈的谱她在这家人面前根本摆不起来。
反正这群人都觉得她水性杨花,尖酸刻薄,她不介意在给他们加深一下这个印象,毕竟难得回来一次。
纪正平在去世前就立好了遗嘱,宴羽月也在遗嘱的名单里。
夫妻关系名存实亡,但是他是给宴羽月留下了一大笔钱,哪怕儿子靠不住,宴羽月下半辈子还是能够潇洒快乐到死。
但是纪正平没给她留有一点股份,老东西死了还要去防备她一手。
这几天她都住在老宅,一些风言风语她也听说了,说是纪正平死了是她儿子气的。
一般佣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个胆子在她耳边编排,肯定是有人传达了这层意思。
【作者有话说】
长佩也能发段评了~

第41章
宴羽月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她从出生开始就是在宠爱中长大,哪怕后来年岁渐长,性格和她做姑娘时没有太大差别。
当初纪正平在和她结婚后,外面还有彩旗飘飘被宴羽月知道后,她没有立马发疯撒泼,而是不动如山,既然纪正平一把年纪都行那她也行,随后就撩拨了一个意大利混血的世界超级名模,长得好身材好,年纪比她还小上几岁,身体更好。事发东窗那天宴羽月一点不害怕,看着纪正平盛怒,反倒还有种报复成功的痛快感。
婚姻宴羽月体验过了,过后幡然醒悟,自己可能更喜欢享受游戏人间的快乐,那时候纪晏灿快要上小学,儿子说不管就不管,毕竟纪家家大业大,还能饿死她儿子不成。
带着纪正平给她的卡就走了,偶尔在外面疯够了浪够了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回去看一眼,洒脱的要命。
可就这样,纪正平还是没有提出离婚。
中间缘由只有本人清楚为什么。
“我二十岁不到嫁给他,熬到五十多岁成了寡妇,我也挺不容易的,应该不会是我克的吧?”宴羽月语不惊人人死休。
乌晴也大概知道纪晏灿那张嘴有时候不顾人死活的性格到底是遗传了谁的。
其中绝对有宴羽月的基因在作祟。
纪正平另外四个孩子的母亲都是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去世,所以外界才有人传言纪正平克妻,前两任妻子都是年纪轻轻去世,宴羽月的话一下刺痛了半边桌子的人。
宴羽月连自己儿子都照顾不好,更别说能做个合格的继母,她在嫁给纪正平的时候都没有那个觉悟,而是我都当后妈了,纪正平你更应该好好补偿我,绝对不会内耗。
“八十岁也算是寿终正寝,要真说是被谁气到的,我听说他之前可还是好好的,也不知道谁在这半年惹出那些脏事被捅破,”
乌晴也这是第一次跟宴羽月打交道,而在场的其他人好似早有准备,对于她的发疯见怪不怪。
他们停下交谈,任由她一个人的声音。
“妈妈,行了。”纪晏灿出声温和打断。
宴羽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她这辈子少有的亏欠感都来自他,索性闭嘴了。
乌晴也坐在桌子的最末端,存在感很低,如今没人会想到他,他偶尔会瞄向坐在前边的纪晏灿。
母子两人在一起时的情景美好的像是一幅画,但是稍微仔细观察,便能感觉到二人之间并不亲昵。
纪晏灿的外公外婆去世的早,在宴羽月嫁给纪正平之后没几年就双双离离世了,当时还有胆大的小报记者说纪正平开始克岳丈岳母了。
总之,纷纷在说纪正平命不好。
可如今看来,家财万贯,声名显赫,老婆死了就新娶,活到八十岁寿终正寝,没遭罪,这还命不好?
纪家的那些事同乌晴也都没关系,家产与他这个外人毫不相关,遗嘱上不存在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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