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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香(许一疯)


所以程之逸一边脱一边说:“时鸣和我十分契合,不只是身体,而且是灵魂,只有他能满足得了我,周老师可能被他外在的好和善良欺骗了,但其实他发起狠来,不是谁都承受的了的。”
这几句话说完,程之逸已经完全把自己身上的杰作展现在了周衍舟面前。
对方看着的瞬间,只剩下彭张的血脉以及无数的欲望叫嚣。
身上交叠着的鞭痕,那些青紫和暗红重合的淤痕,已经左胸口的刺青还有穿过体内的银环,都像一具艺术品一般,摆到了周衍舟的面前。而造就这件艺术品的人,是时鸣。
正如程之逸所说,是那个他委身低眉,不顾尊严哀求的人,却可以转身抱着别人肆意。
他握着枪的手不停地颤抖,眼底燃着怒火喷涌而出:“你,你居然为了他,做了穿刺?”
“这不是为了,这是你情我愿的事。”程之逸说得很轻松。
周衍舟像发了疯一样,把人按在地上,掐住了他脖子,他承认他是嫉妒的,就在这一刻,他顾不得明天是否能顺利出海,愤怒让他的理智彻底崩溃,他想杀了他,不,他想把时鸣加在自己身上所有的不幸和羞辱全部奉还。
程之逸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心理准备,可他还是低估了周衍舟对自己的恨意。周衍舟掐着他的脖子,喉咙里嘶吼着什么,直到程之逸猛烈地挣扎起来,他才松开了手。
他凑在他耳畔低声说:“不着急,程老师,这个夜很长。”
程之逸剧烈地咳喘着,出了海,周衍舟为了避免不要的麻烦很可能把他扔到海里喂鱼,但程之逸的目的绝不是这样,他就是对方愤怒,下定决心让他不能痛快地死去,这样,才有可能到达他的目的地。
时鸣在程之逸走后,凌晨两点才回了家,时晨已经睡着了,客厅的茶几上除了自己懒得收拾的杂物,还有今天程之逸给他新买的玩具。这些天,他没有再好好看过这个孩子。
时鸣小心翼翼地走进时晨的卧室,坐在床边,回想起下午那通电话,程之逸说满足时晨的一切要求,是为了不想他遗憾。
是的,很遗憾,在没有程之逸的日子里,这个小家伙给了他最大的精神安慰,他忽然明白过来,不是他找不到时晨的父母,而是他的私心作祟,不想罢了。
他低下头轻轻地碰了碰时晨肉嘟嘟的脸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程之逸这几天又要忙论文,只能他来接送时晨上下学。
躺到床上,时鸣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回想着今晚程之逸忽然出现的场景,还有那束玫瑰花,以及搂着自己在身下情迷意乱的模样。
时鸣想着这些,更睡不着了,他身上燥热起来,想想点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可脑海里都是程之逸的画面。
过一会儿,时鸣忽然想起俩人在沙发上纠缠的时候,他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程之逸的脖颈下有一道红印。
很新的伤痕,但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他了,这个伤……
时鸣拿起手机想联系对方,看到已经凌晨三点了,他爬打扰他,这才放下。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木板的缝隙照进地上的杂草,程之逸用手挡着眼睛,避开这道刺眼的光。
昨晚,一时失控的周衍舟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下手,这倒让他很是意外。但在冬夜里睡在地上一整晚,程之逸还是被冻得发起烧来。
他看了手表,早上八点零三。头有些昏沉,程之逸揉了揉太阳穴,准备起身出去。那扇破烂不堪的门被推开了。
周衍舟把一板退烧药和一瓶矿泉水仍在程之逸脚下:“喝了,别还没出海就死了。”
程之逸没有犹豫,直接捡起水喝了药。
周衍舟冷笑着说:“你还真敢喝,一时间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勇敢?”
“落在你手里,我没想着活。”程之逸也很坦然。
周衍舟哼了一声另一只手提着的塑料袋放在了地上:“附近村子里买的,出海之前,我还不会让你死的。”
两个互相利用的人其实很好相处,只是为了彼此的目的,不会有任何暗斗和纠葛。
因为那晚他跳楼逃生之后的第一时间,省厅就发布了关于周衍舟的悬赏通缉,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针对抓捕他的抓捕行动依然没有任何放松的势头。
年尾迎新岁,可今年的天河市似乎一直都沉寂在六月那场半月未未停的阴雨季节。街道上的行人步履匆匆,车流穿梭,在重要的车站和地铁口,总会看到一些身着高领外套,来回踱步的人。
这些人不是特勤就是便衣警察。周衍舟带着口罩,和程之逸小声说:“看到没有,这群人因为时鸣的一句话,连新年都得守在大街上。”
程之逸听他现在喊时鸣的名字恨不得嚼碎了咽下去,笑了笑:“你似乎,很恨他?但你之前,不是那么喜欢他吗?”
周衍舟和他紧贴着并肩走:“我是人,被人羞辱,被人轻贱也是会反抗的。”
“你不强调这一点,我差点忘了。”
周衍舟咬牙捏着他的手腕:“出海前,我是不会杀你,但不代表不会折磨你。昨晚没给你注射的东西,现在要试试吗?”

第97章 终局02
程之逸不以为然地说:“想要注射就尽快,带着过安检可是要被扣下的,我可不想被你连累落个胁从犯的罪名。”
周衍舟知道在斗嘴上占不到上风,只好作罢,领着人来到了罗西港。
这个港是天河唯一的客运港,他们想乘船出海,只能通过这个港口。
程之逸有些疲惫,身上因为高烧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他和周衍舟站在不远处看着港口有序登船出海的人群,以及检票员每一下都会盯着乘客的脸仔细辨别的举动,周衍舟的心又紧张起来。
他沉下声音问:“怎么样?”
程之逸摇摇头:“行不通,我省厅专家的身份毫无用武之地。”
“行不通也得行,今天再不出去,你我都得死在这里。”周衍舟不是在威胁,他说的是事实,他的人现在已经赶往了雾岛,如果他再无法脱身赶去雾岛会和,只有当作泄密者被杀的份儿。
“我既然跟着你来,自然是有办法,前提是你到底信不信任我?”
周衍舟诧异不已,这个人居然要求自己信任他。他咬咬牙说:“你先说你的计划。”
程之逸看着他笑了笑。
过了不久,身穿着一身西装,罩着黑色长风衣的他,身后跟着提包的助理来到了省厅的大厅。
程之逸明显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浑身发抖,他提醒着:“你再这样,我也帮不了你。”
周衍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带他来了狼窝,这里的瓷砖都能照出他的胆怯又扭曲的脸,他连低头都不敢。
不一会儿,照壁墙后面跑出来一个年轻人,看到程之逸恭敬地说:“专家,马副厅让我来接您去荷六市。”
程之逸笑着说:“我有司机,就是去开个会,到处借不到公务车,没关系,我和马副厅说一下就行,回来我再让我的助理把车送回来。”
对方还是请示了一下领导,征得同意之后,把车钥匙给了程之逸。
上了车,周衍舟问他:“这样能出去?”
“没有人敢查公务车,查也不敢细查,带好你的墨镜,从铜陵高速下,去仰岩。那里毕竟不是天河,警力布控少,我们再坐飞机离开。”
“不能坐飞机,得乘船。”
“为什么?”程之逸反问他。
对方冷了一句:“我自然有我的安排,你只负责把我送出去。”
“然后呢?你放了我?你觉得我这样回去是个什么罪名?”程之逸看着后视镜里的他,笑着说,“别和我说,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让我和时鸣反目,他作官,我为贼?”
周衍舟的车速很快:“那又如何,我管你回去是什么?怎么,要不你和我一起出海,去当我的奴隶?”
程之逸看向了窗外:“即使不跟你出海,我也没办法回到天河了。”
周衍舟也盯着他:“你放心,我当然会带着你,我乘坐的还是国内的交通运输工具,你一不留神又把我捅出去怎么办?”
这句话倒让他送了口气。
到达仰岩的一路上十分顺利,过检人员看到公务车的标志基本走个过场。而从仰岩的小港口出海,这里的布控比两个人想象中的还要松懈。
登上客轮的瞬间,周衍舟看着风波交叠的海面,终于听到了自由的呼唤。
在茫阔无垠的大海上漂泊,程之逸也不知道所谓的目的地在哪个方向。海浪拍击着船板,像催着他他体内的药物迅速发作一般。
疼,刺骨的疼。他对疼痛的忍耐力惊异于常人,可此刻整个人瘫软在逼仄狭小的床上,忍着体内像被蚁虫蚀骨的疼痛,冷汗把他浑身浸湿,流进胸口还未愈合的穿刺伤里。
距离周衍舟给他注射不明药物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程之逸终于因为难捱的疼痛昏厥了过去。
时鸣昨天一整天没有联系程之逸,雾岛失踪案的几个受害人家属都来分局报案,时鸣忙着接报案,直到凌晨才休息。
这天一大早,他起床还没怎么清醒过来,便从枕头下摸过手机联系程之逸,对方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他想起唐烬和他说过的,程之逸喜欢独处的时候会关机。
时鸣起身给时晨准备早饭,新的一天又这样开始了。
这一年马上就要过去了,今天是三十号,明晚是跨年夜。
六年的时间把当年带着一腔炙热和赤诚的少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回分局的路上,时鸣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苦涩地笑了笑。
跨年,他想起大三那个跨年夜,自己也和那天的周衍舟一样,告诉程之逸很多人会来,希望他也去,但实际上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
唯一不同的是,程之逸默许了这种欺骗,他坐在他对面,没有往日的冷漠和疏离,举起酒杯和他认真地说:“新年快乐。”
时鸣还记得,这句话说完,夜港上空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天河,相爱的人们在这盛景下接吻,在月色下许愿,祈祷岁岁年年。
当时,时鸣问程之逸:“老师,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程之逸看着夜空里朵朵银花,琉璃色的双瞳里倒映着幻光,他像呓语一般说:“成家。”
时鸣的心一阵酸楚,他那时候还不知道程之逸的遭遇,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心苦如黄连,他只以为这是程之逸在拒绝他,成家的对象绝对不会是自己。
忽然,他那么想念当时的自己,如果换成现在,大概因为这句话,就放弃了吧!
在回忆里暂避现实的锋芒,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分局的大门。时鸣收敛起神思,给程之逸发去消息:晚上,在金海天,一起跨年。
等他刚进刑警队,二楼楼梯曹问尘着急地跑下楼,看到时鸣,难掩眼里的惊喜,甚至还带着泪花。
时鸣好奇地问:“怎么了?”
曹问尘说:“成了,老师留下的遗物,成了。”他拿出手机,就要打给程之逸,“我要告诉一下专家,他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十分开心。”
时鸣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惊道:”你是说,成了?那些砖红色的液体,查出来是什么了?”
曹问尘举着电话,对方听筒一直都是: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但这没有浇灭他此刻的激动,他拉着时鸣,直接上了二楼,边走边说:“老师留下的这个是检测新型毒品的试剂!他比我们早那么久就知道了这种的东西是毒品,而且成功研制出了检测试剂。”
曹问尘无法诉说这个成就对如今流向全国的新型毒品有多么重大的影响,这是秦诗沣和时鸣要考虑的事,从他一个鉴定人员的角度看,自己的恩师在那样紧张残酷的情况下,还要把这个东西留下,这种精神足以让他落泪。
时鸣跟在他身后,反复确定,他简直有些难以置信这突如其来的突破口,又有些敬佩那位老人。
这就意味着,未来不管变成什么样,毒情都是可控的。
曹问尘把他带到实验室,亲自给他演示。他笑着说:“这还真要感谢秦支队,这些天她总是往我这儿送检材,有时候她没什么事就会在我这实验室看着我鉴定,简直化身成一个好奇宝宝,直到手不小心碰倒了我还原出来的东西,污染了她送来的检材,居然从蓝色变成了砖红色。”
曹问尘无法复述当时的激动,他看着那些液体变成红色时,简直惊叫了一遍又一遍。
时鸣看着他激动地神情,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他回想起古州宴的事,有些难以置信地问曹问尘:“曹哥,古州宴那天你和程老师谈论的私事是不是就是关于不明液体的研究?”
曹问尘从激动里回神:“是啊,程专家和我一直保持着联系,都是关于老师生前留下的这个不明液体,那天是程专家联系我说,他有一个猜测,打算面谈。”
时鸣问:“他的猜测是什么?”
“没来得及说,正准备说的时候,服务员进来上菜,紧接着就遇到了你和诗沣他们。”曹问尘看着时鸣眼底的惊讶,忙问,“怎么了?”
时鸣的后背一阵凉意灌遍全身,他瞬间意识到那一晚他的推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如果关于这个液体的秘密程之逸正打算告诉曹问尘,那他又何必要装这个监听器?
他的耳畔响起那晚和程之逸的谈话:“今晚知道你来古州宴的除了他还有谁?”
“唐烬。”
“唐烬自然不可能,那还能是谁?”
眼前的那团迷雾顿时散尽,时鸣和曹问尘告别之后急忙离开技术室,打电话给程之逸,依然关机,这时候他隐隐约约有些不安。时鸣不敢迟疑,直接驱车赶往程之逸的家。
路上,他先是让陈廷策定位唐烬的位置,随后又打给了唐烬。而这个人也处于失联状态。
时鸣的心越来越急躁,他不停地加速,车窗外萧瑟的冬景飞快地闪过,他居然犯了这样致命的错误,把程之逸置于了险境。
就在他到达程之逸的小区之后,陈廷策给他回了电话:“头儿,定位不到。我试着联系了一下运营商,唐烬的这个号码已经七天没有出现天河了。”
一阵北风吹来,时鸣不由地打着冷颤,他抬头看着程之逸所在的楼层,那扇门似乎不用敲了。
时鸣没有挂断电话,陈廷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多问,只是听着听筒对面,时鸣上楼的粗喘声,以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紧接着,是一片死寂,陈廷策都怀疑是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听不到声音了。就在他打算问的时候,时鸣忽然开口:“帮我查一下阿逸的位置。”
陈廷策听不出时鸣的情绪,但他从这句话里还是能想到自家队长现在的心情,他连忙应承:“我马上,很快,头儿你别急。”
时鸣没有挂电话,就这样一直等着,好像从陈婷策这里会有一丝希望。时间就在他耳畔一分一秒地流过,世界上好像只剩下陈廷策点鼠标,敲键盘的声音。
“头儿,”陈廷策顿了顿,“专家,专家也不在了。”这句话似乎有歧义,他连忙修正,“不在天河了,我马上联系运营商,确定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别急啊!”
时鸣在这个回答里已经有了答案,他不急,急没有用。他耳边又想起程之逸和自己说过很多次的嘱咐。
“你是可以嚼碎黑暗的獠牙,不要因为我成了乖顺的猫。对抗罪恶,总会有一些不得已而为之的取舍,但程之逸永远不需要你的后顾之忧,做你想做的事。”
“如果今天躺在那里的是我,如果不幸蒙难的是我,我只会对你现在的表现心寒又失望。一场车祸可以害了王骁,废了严宋,还有你。这场博弈的胜利,毫无悬念,你连被驱逐出场都没有资格。”
在这些潜移默化的声音中,时鸣发现自己真得冷静了下来。

第98章 终局03
随之而来的也是陈廷策最后的宣判:“程专家离开的天河两天了,最后一次出现在天河的地点是铜陵高速。”
时鸣说:“知道了,和省厅联系一下,帮忙定位到这俩人,如果都不在国内了,和你那些在国际刑警里的老朋友联系,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廷策立刻表态:“保证完成任务。”
时鸣挂了电话,直接开车去了铜陵高速。程之逸消失两天,也是在那晚办公室送馄饨之后就不见了。
一路上,时鸣冷静地分析着程之逸失踪前的奇怪行径,他不让自己的碰他,一直和他保持着刻意的疏离,哪怕那晚在办公室做的时候也没有脱衣服,连续好几天按时接送时晨,偏偏在失踪前一晚和他说,要闭关写论文,没办法接送时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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