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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香(许一疯)


吃完最后一个饺子,时鸣才从卫生间出来。
程之逸装作若无其事地收拾着碗筷说:“没吃饱的话,冰箱还有些蛋糕,草莓味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时鸣却走到玄关,准备离开:“饱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单位了。”
程之逸抬头望着他:“和我相处,真这么别扭吗?”
时鸣疑惑地看向对方,程之逸忽然放下手中的东西,双手撑着餐桌边沿,像在下一个决心,随后重新和时鸣对视起来:“那天晚上,是我很久很久以来,没被人那样亲近过,我的厌恶和反感不是对你,是一些不好的回忆,反应过激吓到你了?”
时鸣眼里泛着光,程之逸把时鸣搭在餐椅上的衣服拿起,朝他走过去,边走边说:“你现在就像个刺猬,我想碰碰你,我会被扎得满手流血,你会卷起来躲着不肯见我。时鸣,真要这么难受,我们可以不见面,不联系,不再相处,我昨天去你的刑警队做客,你表现的不就很好吗?我没有故意冷落你,或者拿着那些我不记得的回忆吊着你的意思。但我也想说清楚我的感觉,看着周衍舟和你相处,给你塞糖,我的确不舒服,但你问我为什么不舒服,我也不知道。”
说完,程之逸拿着衣服递给他:“我说完了,路上注意安全。”
时鸣伸手去接衣服,手指已经碰到了衣角,突然握上程之逸的手腕,猛地把人带到身前。
搂上程之逸的腰时,时鸣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紧绷,却转瞬间又放松了下来。
得到这个默许,时鸣抱着他箍进怀里,把人按在玄关处时墙壁上,几乎贴着程之逸的唇说:“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
他捏了捏对方的腰,“阿逸,放松点,忘了我靠近的感觉没关系,你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不是那些侵犯你的人,我是时鸣。”
程之逸的心跳加速,仿如捣鼓一般要震裂胸膛,他难以抑制地喘着粗重的气息,听着时鸣的话,认真地看着他。
“搂着我。”时鸣在他脸上轻轻地蹭,能看到他琉璃色的双瞳飞闪着羞赧,羽睫扫在自己的鼻翼两侧,耳廓红得透亮。
程之逸滚动着喉结,带着难以自持的紧张抬手勾着时鸣的脖子。
时鸣笑了笑,终于贴紧他的唇瓣,轻柔地碾磨。程之逸从脑海直至尾椎像通了电一般,酥麻轻抖。
“不要憋气,正常呼吸。”时鸣含着他的下唇,给他呼吸的空隙。
程之逸却听不到这些,他浑身开始燥热难当,搂着时鸣的手越来越松,身体像开了一道缝隙,凉风刮蹭着肌肤令他感到窒息般的空白又不可避免地渴求着这个人。
湿润的吻声和沉重的喘息交杂一处,程之逸轻哼声变了音调,时鸣这才松开了他。
谁知对方直接前倾地贴在时鸣身上,他勾着他的脖子微微用力,低声说:“腿,腿有些软。”
时鸣笑着把他横抱起来,送回客厅的沙发上。程之逸躺下之后立刻侧身蜷起身体,几乎用鼻音说:“可以走了。”
他现在哪里都很痒,尤其是心里像有手轻挠,他不敢再看时鸣,因为总不自觉地想爬过去搂着这个人,再从头到尾的亲一遍。可笑不久前,他还推开这个人。
看到程之逸脖颈以上红得不成样子。时鸣坐在一旁给他倒水,他并没有走的打算,把水杯推到程之逸面前:“喝水缓缓。”
程之逸背对着他:“你在,我怎么喝?”
“当然是端起来喝啊,难不成我喂你喝?”时鸣要去扶他,对方却受惊似地阻止,“我自己来,你别碰我。我,我难受。”
时鸣本来以为他背对自己只是害羞,现在余光撇了一眼,才明白程之逸为什么反应如此明显。
他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好好好,你来,我不碰你。”
对程之逸的身体太熟悉了,时鸣自然没有他这么强烈的敏感,可对方却把这当成是第一次的亲吻,身心都在紧张和焦虑里挣扎。
程之逸坐起来端过水杯,他的确口渴极了。

第77章 定局06
时鸣坐在一旁,直到他喝完才开始慢慢解释:“我和那位周老师是第一次见面,但他言语里似乎是更早就认识我,但我真没想过他对我是别的意思,在我这里,他只是我怀疑的对象而已,你因为这个不舒服,真的没必要,我为我没处理好,和你道歉。”
“怀疑对象?他涉案了!”程之逸总是能捕捉到关键的信息。
时鸣看着他双唇绯红染着水色,眼底的温柔更浓了几分,他抬手去擦了擦对方嘴角的水渍,点头说:“是,就是那天飞车伤人之后挖出来的案子,郝乐言被强奸案,你让唐烬去查,太慢了,不如直接问我。”
程之逸脸上的红潮退了不少,放下水杯开始解释:“我虽然还是省厅外聘的专家,但不上案了,Mistral这个专案,我只是偶尔过去开些无关紧要的研讨会,很多细节还是需要我自己挖,至于别的案子,我们不熟,我更没立场问你了。”
时鸣歪头看他:“现在,我们还不熟吗?”
程之逸笑了:“是比之前熟悉一些了。”
时鸣突然坐到他身边,程之逸下意识地往外挪,对方却扼着他的腰,把人直接揽过来,不由分说地撬开程之逸的牙关,把嘴里的东西滑了过去。
程之逸推开他,感受着舌尖的清凉,震惊地望着他。
时鸣在一旁笑:“甜吗?”
程之逸直接咽了下去答:“你觉得呢?”
“不甜。之前你说,时鸣一切不美好都算你的。希望我永远不要有不开心,坏情绪你会替我消化,所以你从来没有绑着我,我的一切都能和你分享,包括这些。”他指了指程之逸的嘴巴,暗指刚刚那颗薄荷糖。
程之逸望着他,耳畔又开始交织着过去的声音,他忽然觉得一切就像是上天的玩笑,他和时鸣永远被禁锢在这个圆圈里,不管他多少次推开他,这条轨道上彼此追逐的只有他们。
从他用虾来试探自己是否失忆,到那天抬手为自己挡刀,程之逸没来由的愤怒,担心,都化成利刺扎进时鸣的心里。
他发狠地捏揉时鸣的伤口时,他也在感同身受着窒息般的疼,可他从来不会表达感情。
直到今天中午,姣好明媚的阳光就像冬日里为他消弭遗憾的幻境流沙,他只要伸手起握,指缝里就能流走虚无。
所以,他开口了。
时鸣没再提回单位的事,把郝乐东飞车伤人案所有的前因后果,以及牵扯出的周衍舟强奸案一点点地告知。
程之逸从这种暗线交织,扑朔迷离的隐晦里回神时,窗外的夕阳已经披在了时鸣的身上。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在学校我可能比较方便观察,我日后多留意,但就他同性恋这一点,我想说,之前他有过一段感情经历,对方也是一名钢琴老师,可惜去年的时候瞒着他结婚了,所以分手了。但他又和我说,他喜欢你很多年了,这之间的矛盾,我实在想不到解释的理由。”
“他说喜欢我?”
程之逸脸上带了些玩味的表情:“是啊,问我们是不是分手了,如果分手了,他要追你。”
“你怎么回答?”
“我说看你,你时警官喜欢谁,接受谁的追求都是你的自由。”
时鸣赧然一笑:“是吗?那我们没分手,你也会同意?”
程之逸没想到跳进自己的坑槽里,他端起水杯喝水:“从前的程之逸永远都是你的爱人。”
时鸣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结,今天程之逸愿意和他主动坦言,他已经很满足了。
“我知道。”时鸣拿起外套,“要去接晨晨了,先走了。”
时鸣起身指了指茶几上的药片:“晚上睡不着给我打电话,别再喝药了。”
他说的诚恳,程之逸轻点了一下头:“嗯。”
看着时鸣走到门口,门锁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程之逸忽然提醒:“周衍舟说,你和他相识于三年前的一场的非法拘禁案。希望这个信息对你有帮助。”
听着关门声,程之逸终于确定对方走了。
房间又恢复了那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安静和冷意,他不得不打开空调,逼着自己去适应熟悉的孤独。
时鸣去幼儿园的路上,一直在从记忆库里搜寻三年前的非法拘禁案,没有一个受害人或者嫌疑人叫周衍舟。
他停在校门口等时晨的间隙,打给了严宋。三年前是他刚入警一年多,很多案子并不是他主办。
严宋听了时鸣的描述,也表示没听过周衍舟这个人的名字。
正在一旁整理案卷的邵允琛却忽然说:“没有周衍舟,但是有位徐舟。”
严宋和时鸣经这句提醒瞬间想了起来,三年前那起非法拘禁案,受害人就是徐舟,达山音乐学院大四的学生。
时鸣握着方向盘,眸底深沉的墨色更寒了几分。那起案子一直没有公开过,除了他们几个办案人知道以外。
三年前,是时鸣正好值班的一个晚上,接到报警平台转来的警情,报警人是达山音乐学院的学生,也是徐舟的室友。
徐舟失踪整整三天。
时鸣接到报案,和严宋直接星夜赶去了达山音乐学院,会见了报案人。
“徐舟三天前说下午出去办点事,然后再没回来了。”
严宋听着对方的描述,对徐舟生还没有抱太多的幻想,他推了推身边的时鸣问:“哥,咱这是找活人还是找死人啊!”
时鸣当时还骂了严宋一句:“别他娘瞎说!”
自从接了这个案子之后,刑警队和辖区派出所几乎在全市范围里摸排,找了两天两夜。最后在红月清吧的监控看到了徐舟的身影,那是他最后一次出现。
等时鸣赶到红月的时候,徐舟一个人缩在昏暗的房间,整个人被禁锢在床上,带着铁锁和镣铐,身上的伤痕和皮肉都外翻着,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时鸣把其余的人拦在门外,自己过去给徐舟解开这些束缚,脱下外套盖在对方身上,然后打了120。
案子到最后等着徐舟清醒过来,很快成功告破,把徐州骗出来关在红月的人是他的乐理老师,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人。
时鸣此刻已经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沉思。当年的罪犯此刻还在监狱服刑,受害人徐舟居然化身成了周衍舟,三年时间变身成了“钢琴魔术师”。
今天去“拜访”周衍舟得到的回答,他自然会去一一确认。时鸣按着周衍舟说的,把当天的事列成一条时间线,每一个节点居然都有人能给他作证。
“鸣哥,明晚我有个演出,你来看看?”
时鸣从口袋里拿出对方留下的纸条,试着去加这个微信号,果然立刻通过了。
时鸣还没来得及打字,对方的语音电话已经打了过来,时鸣顿了顿还是接了。
“鸣哥?”周衍舟试着叫了一句。
“是我。”时鸣没打算多聊,“明晚的演出,我去,顺便也去学校再了解些情况。”
周衍舟毫不遮掩喜悦,声音都变了:“你明天来了联系我,我亲自去接你,给你安排最好的位置。”
“别这样,我真的是音痴,你就算把我安排到台上,我也听不懂。”时鸣玩笑着拒绝。
“程老师弹,你也这样说吗?”周衍舟接着他的话问。
时鸣也诚实地回答:“谁弹我也听不懂,真没必要……”
“行,那我知道了。”周衍舟有些窃喜,“明天见,鸣哥。”
这通电话结束之后,时鸣又开始试着把这个人和三年前的受害人努力重合。
当时徐舟住院之后,是舍友在轮流照顾,时鸣偶尔也会去探望。当时从床上把人抱起的时候,徐舟盯着时鸣的眼神像在看恶魔一般,痛恨里带着惊恐。
时鸣轻声说:“别怕,我是警察。”
每次时鸣去医院看他,对方总会忍着疼坐起身来交流,但还是不敢去看时鸣。
后来邵允琛和时鸣提议,别再去看望徐舟了。因为对方受辱后的模样,只有时鸣见过,而时鸣每出现一次,都是在变相地提醒当事人回忆那些不好的事。
从那之后,时鸣再没见过徐舟。
周衍舟,徐舟。
时鸣想着这两人的长相,有些神似,但绝对不是一张脸。周衍舟的长相更符合现在主流审美,鼻梁高挺,皮肤白挑,颧骨突出,他能年少成名和他的长相有很大关系。
“三年前非法拘禁案的受害人成了三年后强奸案的嫌疑人。”时鸣的眼里打转着疑惑,自言自语地说。

第78章 定局07
第二天,时鸣赶到单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郝乐言被强奸案立案侦查,他和法制沟通之后,对方也表示同意。他的观点是,如果经过查实不构成案件,可以撤销,但如果不立案,可能就要掩埋一场阴谋,而他们都成了帮凶。
时鸣的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温沁彤见他心情不错,才敢上去八卦:“队长,前几天程专家送的药用了吗?伤好些了吗?”
“嗯,是好多了。”时鸣其实还是很疼,只是他忙起工作来就会忘了这种痛,“你不是想问伤好了吗,你是想问我和他好了吗。”
时鸣直接戳穿了她,对方只好承认:“哎呀,程专家明明对你还有情,你多在他面前晃悠几次,他很快又会看上你的,你没听过一句话,人啊,第一眼心动的事物呢,再给他多少次选择的机会,也还是会心动。”
“这话你说的吧!”时鸣虽然很受用,但还是把一沓资料推到她手里,“别贫了,跟我下办案区,郝乐言的舍友来了。”
董荇再次回忆那天的时候,眼眸里还是溢满了同情的泪水,她第一句话是看着雯沁彤说得:“言言出事之后,我不知道流了多少次眼泪,我不是为她这么年轻选择轻生流泪,我是在想,或许哪天会轮到我呢?”
温沁彤递给她纸巾:“别哭,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少一个坏人,就会少很多受害人,我们还要感谢你这么勇敢呢!”
时鸣开始问:“当天的具体情况可以详细的讲一下吗?”
董荇止住哽咽声,她带着勇气来就是要为郝乐言再做些什么,或许,也为自己做些什么。
“那天上午补考音乐课,当时郝乐言就有抵触情绪,她说她不怎么想去,我早上还问她,为什么不想去?周老师那么帅,好多人想补考都没这个机会。她说,你不嫌他恶心吗?言言对周衍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抵触情绪,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们宿舍都知道。她再不情愿,也还是收拾好自己去了音乐教室。等到中午的时候,其余两个舍友先去吃饭,我在宿舍等言言考完试。谁知道刚十二点,宿舍门被一阵阵地狂拍着,我去开门,结果是言言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那天雨很大,她浑身湿透了,我把她拉进门,让她赶紧换干净的衣服。她说她要洗澡,然后就直接进来浴室,我就坐在外面等,谁知没过几分钟,浴室就传来她刺耳的尖叫。”
董荇自己顺着胸脯喘气:“这辈子,我没有听到过比那声音更惨烈的呼号,我直接跑进去看,她并没有脱衣服,地下都是血。我以为是例假,我连忙出外面去拿卫生巾,谁知道她跑过来抱着我说,她被强奸了,被周衍舟强J了。”
时鸣和温沁彤对视一眼,随后温沁彤问:“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我要报的,可言言说,一旦报警全校人都知道了,文鑫也会知道,哦,文鑫是她男朋友,她说文鑫知道了,不会再和她好了。我当时骂她糊涂,可她说这件事就我们俩知道的话,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出事之后,她没去医院检查过吗?”时鸣问。
董荇连忙点头:“去过,当天下午我和她去的。她下面被撕裂的很严重,医生说有细小的伤口,像刀刃划过。我当时很愤怒,回来的路上和她说周衍舟如果真的拿小刀划的话,这性质更恶劣了,必须报警。言言说,他没有用锐器伤过她,他用的是手指,可能是指甲划的,她不确定,她当时已经疼得没了知觉。”
“死变态!”温沁彤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时鸣喝止了她:“彤彤,监控开着呢,这话是你该说的吗?”
“你们去的哪家医院?”时鸣转头去问董荇。
“市人民医院。”
时鸣低头记录着,董荇忽然哽咽起来:“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言言作为重要受害者也死了,我也是警校的,我知道这很难再查证了,而且周衍舟万人瞩目,他也被叫去过派出所,可惜不也还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了。但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愿用我的一切担保,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和周衍舟无冤无仇,我更不会去这样污蔑他,我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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