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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香(许一疯)


这些情绪秦诗枫自然不知道,她骂了一句:“你可别浪了。把人家都睡了。”听到时鸣沉默,秦诗枫认真地说:“程老师那种月亮一般的人,难追一点也正常,不过这对你来说不困难,睡都睡了。时鸣,如果你觉得累,可能是追的太紧了,两个人都不舒服,倒不如松一松,给彼此喘口气,那天你从手术室出来推入病房之后,大家都很担心你,我就是往你床边站了站,程老师很严厉地说别过来。那几天,程老师和我们平时见到的都不太一样,像变了个人,很冷,几乎不让人靠近你。全程都是他一个人照顾你,替你擦洗,陪你说话。我都是后来,程老师情绪稍微好点,才有机会进去的。”
时鸣其实没怎么见过程之逸这样,哪怕是六年前离开时,差点开着车撞上自己,程之逸的眼神里也跳动着火焰,和他看向别人时,毫无生气的眼神并不一样。
“时鸣,我觉得他应该是喜欢你的吧!”
坐在一旁的秦欣忽然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句:“应该?”
秦诗枫被她这句话冷到了,侧眼看她:“你又怎么了?”
秦欣冷冷地说:“听他说话不舒服。”在她的认知里,程之逸全身的傲骨一寸寸地凿碎,碎末里会刻着有“时鸣”两个字。
时鸣自然听到了这句话:“小枫,那下次见,你们快吃吧!我下次带晨晨来。”
这个电话挺有效果,时鸣觉得秦诗枫说得很有道理,之前都是自己跟在程之逸身后,昨晚得知对方又要离开的时候,那个紧张又扭曲的模样,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追的太紧的确会关系失衡,两个人都不舒服。既然这样,时鸣愿意先退半步,让彼此都喘口气。
程之逸最终也没有来,也似乎就在时鸣的意料之中。他一上飞机就靠着座椅睡着了,
一个半小时后飞机到了目的地。
时鸣一下飞机直接去了儿童医院,他在天河只有他爹一个亲人,这种时候时青山肯定不可能来给他陪护儿子,只能拜托朋友。
时鸣赶到时,从病房门口的窗户能看到宋冉举着故事书和时晨有说有笑。其实宋冉早就过来了两天了。
他推门进去,时晨看了他好久,才反应过来开始哭喊着叫“爸爸”。
时鸣心疼地过去把时晨抱进去来哄了半天,才侧着身子和宋冉道谢。
“没事,你平时工作忙,我正好下了课也是一个人在家,过来陪陪晨晨也算是打发时间了。”宋冉眉眼柔和,笑着回答。
她是时鸣入警后接到的第一起绑架案,宋冉是富家的千金,当时就是时鸣不顾危险只身谈判救出来的宋冉。从那之后,俩人也算是朋友,尤其是有了晨晨之后,他免不了长期出差,宋冉都没什么怨言会过来帮着照看晨晨,她身上半分娇气都没有,是个知书达理的高中老师。
时鸣和老师很有缘,他忽然发现。
“这几天谢谢你,之后就我照顾他吧,这小家伙闹腾,没少惹你生气吧?等他好了,我请你吃饭。”
“哪有?晨晨很乖的,他还需要住院几天,医生说很可能高烧反复,反正我早上一二节课,下了课都能过来,你白天忙你的就行。”
时晨搂着时鸣的脖子,止住了哭声:“我也要阿姨。”
宋冉从时鸣怀里把时晨抱过来:“阿姨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时晨飞快地点头:“好!”
其实时鸣想说,又不好意思一直留着宋冉。他见时晨没什么事,了了一件事,心里马上又想起另一件,陈启还在刑警队办案区。
宋冉走后,邵允琛的电话就打来了,对方的声音有些低:“头儿,你回来了吗?”
“嗯。”
“有个情况需要和你汇报一下,什么时候来队里?”
邵允琛一向谨慎,他不选择在电话里说那就是有被监听的可能。时鸣会意之后:“我在妇女儿童医院,你来医院说。”

第40章 迷局19
时鸣昨晚也基本没合眼,此刻坐在病床上,半搂着时晨,听他讲开学后幼儿园的那些趣事,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邵允琛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看到时鸣这样都有些不忍心。他们虽然在天河,但温华的事都知道了,时鸣中弹受伤,紧接着又上山救火。
时晨推着时鸣,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有叔叔来了。”
时鸣醒了之后,头还有些晕。邵允琛不想多耽误时鸣的休息时间。两人都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邵允琛立刻开口说:“头儿,今天凌晨在桥沟小区抓到人之后,我和廷策还有沁彤返回去搜查陈启的家,基本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物证,但有个重要的发现,就在我们布控抓人的时候,有个号码一直给陈启家的座机打电话。这个电话回来,廷策研判之后,是我们局里的基站打出的。”
时鸣正在揉着眉心,他一愣,反问:“什么意思?”
邵允琛的意思挺明显的,但还是解释了一句:“凌晨五点多,从我们局里打出去的这个电话,是一个临时的手机号,廷策已经锁定了具体的位置,就是办公楼,但等我们再播过去的时候,已经是空号了。”
邵允琛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悬,如果不是今天早上那个意外,陈启很有可能被通风报信了。
时鸣缓了缓说:“这件事先别声张,包括陈启,所有的事都不能出刑警队的门,这几天你们打电话也注意一点。”
“好。”
时鸣想了想又问:“今天凌晨的行动只有你和严宋还有张盼知道,对吗?有没有中途告诉过什么人。”
时鸣很谨慎,就算是告诉了什么人,他下达的抓人指令也是涉诈人员。
邵允琛扶了扶眼镜,眼神忽然一亮,看着时鸣说:“去抓人的路上,严宋说去枪库领枪的时候,遇到了民爆的王队,打了个招呼。”
“王队?王城安啊?”
“对,当时两个人都是去领枪,他见严宋只领了一把,说什么案子就领一把。严宋和他多嘴了一句,小案子,甚至都不需要领,我们头儿非要让领。”
时鸣靠回沙发上,开始思忖邵允琛的这句话。他忽然问:“允琛,当时天台抓段昀一那天,是不是我们单位民爆的人也参与了?”
当时时鸣在天台,队伍的调配是邵允琛和邢汇深汇报的,事后时鸣也在不满案子移交给了市局,连现场都没多留直接回了家。
邵允琛点头:“是,当时邢局担心你,也担心市局的兄弟不尽力,所以能抽调的科室都抽调了。”
时鸣双臂交叠撑在脑后:“我知道了,回去开始审陈启吧,今天早上布控的事胖子和我汇报过了,既然你们能这样抓到他,他也没有走极端,审问起来应该不太困难,重点是让他交代清楚杀郭婷婷四人的具体情况,还有他的账户最近几天莫名的高额流水怎么回事?关于Mistral的,能吐多少吐多少吧!”
邵允琛站起身来,临走前还问了一句:“陈启一直关在办案区吗?”
时鸣点头:“对,你们二十四小时轮班看着,审问的时候不要走办案系统,用手写。”
既然已经知道内部不干净,时鸣也不敢再冒风险。邵允琛走后,他给王骁打去了电话。
对方刚上了飞机,准备关机了,就看到“时鸣”两个字。
“真够及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我身上安了监控了。”
时鸣笑了笑:“几点回来,用不用我去接你?”
“别了,我可没程老师的待遇。你留着力气接程老师吧!”
提到程之逸,时鸣居然沉默了,王骁直觉有些不对:“怎么了?”
时鸣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你记不记得王城安?”
“记得啊,我们一个系的,他不是你们分局的民爆大队长吗?怎么忽然问我记不记得?”
“我就是问你他大学的事啊,我又不是和他一个系,参加工作以后刑警队和他们民爆也没多少业务来往。”
“你要问他大学什么事?追姑娘的事?”
时鸣低骂了句脏话,接着说:“你脑子里除了这个有别的吗?是问你有什么比较轰动的大事吗?就跟你当初对着全校和小枫表白被拒那种轰动的大事。”
这次轮到王骁吃瘪,他认真地想了想:“我印象里关于他的大事,就是大二升大三的时候,因为作弊被高挂,这也直接导致他没拿到学位证。王城安这个人,怎么说呢,好胜心强,可以说很强。而且这个人有什么心思都在暗处使,我不是很喜欢他,所以也没怎么和他打过交道。”
“作弊?考得哪科啊?”
“这多少年了,谁记得,你要想调查,直接去学校问问呗,不过我不是替他说话,那次作弊好像他的确是被冤枉的。那时候他正好是预备党员的公示期,当时他好像和校领导的亲戚名额有冲突,他被选上了预备党员,那个亲戚还是个积极分子,但是作弊之后,很快校党委就取消了他的名额,那个亲戚顺理成章就成了预备党员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事后我记得他好像也没怎么说这个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王骁说完,“马上要起飞了,我不说了,有什么去学校查啊!挂了。”
时鸣放下手机后,开始默念这个名字“王城安”。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石明寿说的那个共同点他不得不信。
时鸣即使怀疑普通的嫌疑人,他也会站在对方无罪的角度寻找证据,更何况要他怀疑的是自己的同事。
天河的夜色很快降临了,时鸣站在医院的窗前,望着窗外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他妄图从黑暗里寻找一丝光亮的证据。
怀疑的滋味并不好受,可一旦有了怀疑,一切都再难回到初始。时鸣终究迈出了这一步。
时鸣回来了,但是又和邢汇深请了几天的假,在医院照顾时晨。陈启的审问,时鸣并不打算参与。
严宋和邵允琛审问,两天一夜,终于拿到了完整的笔录。严宋坐在办公室翻着这些东西,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陈廷策坐着转椅立刻滑过来,凑近看:“怎么了,怎么了?”
严宋一把扶开他的脸:“这是最高机密,看什么看。”随后笑着说,“没想到案子破了,我真的没想到。”
听着这句话,办公室的人都沉默了,这是他们一个多月前想都不敢想的事。那些冰冷的真相,无辜又美丽的生命,跌在泥潭里挣扎过的绝望,都有了答案。
陈启在等着这一天,他无比渴望能睡一个安稳觉,而不是躲在不见天日的暗处,连死都觉得奢侈。
“人是我杀的,除了刘茜,都是。”这是陈启审讯室见到严宋和邵允琛的第一句话。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邵允琛就开始了记录,甚至都没给严宋问话的时间,对方开始交代所有的经过。
作案手法模仿的就是胡晓萱溺亡案时,段昀一的手法。
“我们早很久就盯上了这四个女主播,那些在粉丝群里的争端,都是我雇水军在操作。根据她们四个人的性格,来制造相应的矛盾点。”
虽然案子已经移交给了市局,可这个案子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严宋他们的脑海里。陈启的话,开始把他们拉回到那个雨季,阴沉晦暗的时节。
“6月23号,我在郭婷婷的直播间在她和陶乐pk的时候,忽然空降刷到了榜一。很快,两个人就有争吵,第二天我以约见吃饭的理由,把人约出来,就在郊外的树林里,将其杀害之后,我一边去风山埋尸,布置现场,段昀一冒充的郭婷婷一边继续以她的身份活动在大众的视野。
“同样的方法,在6月30号,杀害了陶乐。7月3号晚上,刘莉的小区停电了,她在粉丝群里抱怨还没吃晚饭,我化作外卖员敲开了她的门,替她送餐。餐袋里还有约她在小区后门见面送礼物的小纸条,就这样,她被我约出来后,段昀一换上她的衣服回到家里继续活动。
“第四位李佳慧,我知道她有约见粉丝的习惯,不是那种普通的见面,是直接开房的那种。所以我很顺利就约见在了金港酒店,当时段昀一已经提前藏在了房间,等我了事之后,他变成了李佳慧和我离开。之后我穿上保洁工的衣服,顺理成章的把尸体运出酒店。就是这样,手法很简单,你们也都猜到了。”
陈启鼻子下有个不深不浅的疤,说话的时候总会牵着这道疤,加上把连环杀人都说得这么轻松,不免给人一种恶寒感。
的确这些手法警方都猜到了,一直等着宣布破案的就差一个凶手了。
严宋伸出三个手指:“三个问题,第一,为什么非要激化她们的矛盾?第二,你上头指使你作下这样大案的人是谁?第三,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话?
陈启忽然笑了,从一开始的微笑到后来仰面大笑,笑得眼里溢满了泪。
严宋和邵允琛面面相觑,对面的陈启擦着泪,止住了笑容说:“你们也太天真了些,我这么轻易就被你们抓到,我可能接触得到组织的核心吗?在这个组织核心的人都是数字,像我们这种有名字的,都是炮灰。我是,段昀一是,因为随时可以牺牲,连假名字,假身份都省了。负责和我对接发布命令的叫12号,每次发布命令都是公用电话,声音经过处理,我听不出男女。激化矛盾只不过是我想误导你们的侦查思路,让你们以为她们是互相报复,至于为什么听他们的话,警官,你为什么听你领导的话?”
严宋拍着桌子:“严肃点,现在是我在问你。”
“我也在回答你,听话的理由有很多种,比如段昀一听我的话,是因为我可以供给毒,我听话是因为对方会给我钱,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还有人听话是因为被抓到了把柄,也有人是因为亲人被绑架,迫于威胁不得不听话。”
提到毒,邵允琛忽然问:“你给段昀一注射的毒丨品是什么?”
陈启听到这个,嬉笑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邵允琛又重复了一遍,对方的沉默让严宋他们以为不会回答了。
就在他们准备换问题的时候,陈启忽然说:“那是他们研制的一种新型毒丨品,是血检,尿检都检测不出来的,给段昀一注射只是为了拿他当试验品,观察他的成瘾度和发作时间,然后反馈给组织进一步改进。据我的观察和汇报,只吸食了两年不到,他的器官已经开始腐烂,这种毒到后期还会影响表皮,从内到外的烂,直到死亡。而且对他的精神依赖和心理依赖都比已知的毒品更厉害。”
邵允琛又问:“这种毒叫什么?对方每次是如何供给给你?”
“我不知道叫什么,但它的纯度非常高,供给段昀一的这么久,对方只和我交了两次货,足够用了。我们交货地点是寒山公园的摩天轮下面的一个情侣信箱,提前会租好一个信箱,对方告诉我几号,我输入密码就能拿到。”陈启想了想,又补充,“这个毒品和市面上常见的毒都不太一样,它是呈透明粘稠状,有些像女性的化妆品,所以它的吸食方式也不只是鼻吸,可以口服,但这个纯度太高,口服有隐患,所以主要是以融入生理盐水后注射为主。我觉得这个信息对你们可能有用。”
陈启能坦白这么多,是严宋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按照时鸣的安排,严宋问了关于Mistral集团的东西。对方摇摇头:“知道不多,可能你们已经掌握了,为首的人叫‘老师’,据我所知,应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其次就是这个组织的做法主要是为他人提供犯罪便利,比如从郭婷婷她们体内取出的那个东西就是有买家。我把东西依然放在那个情侣信箱里,很快就有人负责后续的运输。但是具体要做什么,我不了解,每个环节都不是互通的。”
“为什么选择你来取这个东西?”
“我是法医出身,可能比较严谨?”陈启笑了笑,“我不知道。”
“你取到东西之后,除了段昀一有没有买卖过第二个人。”严宋问。
陈启还是保持着笑容:“警官,真不骗你,这种东西真不敢随便给别人,这不是冰丨毒,吗啡之类的,它说白了还在测评阶段,控制不好用量说不定会出人命,而且这东西也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
严宋和邵允琛对视一眼,更直白地问:“那段昀一死于这种毒品过量,你怎么解释?”
“这真不是我干的,他被关进看守所,我和他就彻底断了。我是谁啊,能进得了看守所杀人,你们该好好查查你们内部。这个组织旁枝很多。”
还没等严宋开口,他主动道:“我加入这个组织,不是被逼的,是我自己恨透了警察,大学毕业后有段时间,我几乎天天带着刀在警局门口晃悠,后来我就被一个陌生号码联系到了,当时听说对方的来意,我二话没说就选择了加入。加入之后,其实和原来的生活没多少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对方让你听话的方式,先是给我打了很多钱,我挥霍完之后,又得重新回去过自己穷困潦倒的生活,那种落差,我不得不听话。而且他们惩治叛徒的手段都很凶残,我也不敢不听。一来二去,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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