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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犹姜)


医生说如果对生活没影响的话不用着急,说不定明天就想到了,也可能一直想不到。
一直就到了现在。
宋泊简并不急迫,顺其自然也没什么期待。只是现在看少年好像很失落的样子,又想到他失去的记忆,叹:“没有任何基础学成这样已经很棒了。”
巫澄却是一怔,在宋泊简怜惜的目光下整个僵住。明明暖气依旧烧着,整个房间温暖如春,他还是如坠冰窖,死死咬住嘴唇才能勉强压下从骨头里透出来的冷。
自己不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自己并不是这个巫澄,根本没有这个巫澄的记忆。在遇到宋泊简之前,自己的所有记忆,都是有关千年前南初的。
这是自己埋藏最深的秘密,没有人知道。
不仅和宋泊简不同频,甚至还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
自己才是不坦诚不诚恳那个人。
但宋泊简拨了拨他的额发,声音如簌簌清风吹落露珠。
“你会越来越好,该担心这些的是我。”
巫澄依旧没看宋泊简,只摇头。
宋泊简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捏捏他的脸颊:“别想这些了。”
“我宁愿你是为亲密接触生气。”
巫澄哽了一下,难过和自责连着停下,他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有。”
宋泊简问:“那澄澄皇子什么时候要我侍寝?”
巫澄知道宋泊简是想转移自己注意力。但刚刚想的事情太沉重,他自己都想回避。于是顺着宋泊简的询问开始思考这件事,暂时把自己身世这件事放到脑后。
但想了又想,越想越脸热。
好一会儿也没想出确切答案,只吭吭哧哧告诉宋泊简:“我不会。”
直觉宋泊简又要笑自己了,他硬着头皮解释:“生理课没教。”
但宋泊简还是笑话他:“这样啊。”
脸下的肩膀在不停颤动,不用看都知道宋泊简笑得多开怀。
偏偏他还要逗。
“那澄澄皇子到时候不会背英语单词吧?”
巫澄气得用脑袋撞了下他的肩膀,觉得自己应该发帖询问“男朋友总是笑话自己该怎么办?”。又觉得自己会是评论区最不喜欢的那种恋爱脑,不管别人怎么劝都不会分,听到别人说宋泊简不好,还要不停为宋泊简解释。
“不会!”
他气呼呼问,“难道你会?”
宋泊简可疑的停顿了一小会儿。
巫澄从气恼变成犹疑:“你会?”
“大概会。”
宋泊简说出来的话并不确定,但语气和手上的动作却不带一丝犹豫,轻轻放在他侧腰,引得那节细软腰肢止不住的泛起酥麻,又顺着摸到小腹。掌心暖热,烫得巫澄每一寸被碰到的地方都失去知觉,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只能感觉到热和麻。
发烫的耳根被含住啄吻。宋泊简声音低得像在朝他耳边吹气:“我教你。”
上次没摸到的地方还是被摸到了。
和巫澄梦里差不多,腕间缠绕三圈的玛瑙珠子醒目的红,随着手掌的每一次动作起起伏伏。巫澄眼前一片模糊,隔着眼泪睁眼去看,觉得那片模糊的红好像火把,被风吹得摇曳不定。他好像被火把吸引的蚊虫,禁不住伸手去摸,握住那节手腕。
肌肉绷紧,突出的腕骨刚健有力,随风折腰的青竹般——又或者,这风本就是被竹叶吹起的。
巫澄用力握紧手下的腕,像尽力保证平稳,但眼前模糊得什么都看不到,只盯着那不停摇曳的火苗,每次枝枝叶叶有所动作,他手下的竹节都跟着颤动。
别说礼尚往来了,他被宋泊简点起的火苗蒸得浑身都软了,他没有一丝力气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往前倒在宋泊简怀里,什么都想不了,只能呜咽着求饶。
烤了那么久的火,他整个人都汗津津的。被宋泊简抱着缓了一会儿,就红着脸要去洗澡。
宋泊简要跟他去,他顶着红彤彤的小脸让宋泊简在房间休息。但看宋泊简真的没跟上来,又犹豫着回来,扭扭捏捏牵着他的手去浴室。
宋泊简不明所以跟着他去。到了浴室,就被少年拉到洗手池前。
水龙头被拧开,巫澄牵着他的手放到水流下冲水,给小宝宝洗手一样打湿双手,压了泵洗手液在手心揉开,这才把洁白泡沫涂到宋泊简手上。
雪白剔透的手指刮着泡沫,一点点涂在修长手指上,看白色柔软泡沫拥在指缝,又控制不住的想到刚刚的场景,一鼓作气捧住宋泊简的手,把手心里的泡沫都涂上去。之后隔着粘稠泡沫,一寸寸揉过这双宽大手掌。泡沫是白的,手指也是白的,只指尖一点粉挤在泡沫里,在手掌上划来划去,好像浪花里随波逐流滚来滚去的粉圆珍珠。
窸窣的泡沫破碎声中,巫澄咬着下唇,拧开水龙头,把宋泊简的手捧到水流下,认真清洗干净上面的泡沫。
他在带着水滴的手心里眷恋的蹭蹭脸,带着半张脸的潮湿,这才羞赧把宋泊简推出去:“我要洗澡了。”
但关上门,又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没听到任何脚步声。
宋泊简站在门口,手心好像还残留着刚刚的触感和滚烫温度。他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好一会儿,才艰难迈出脚步。
巫澄许久后才从浴室出来,甚至站在卧室门口时,他还花了些时间来做心理准备。最后推开门,还是在发现床上换上新床单后又红了脸。
他磨磨蹭蹭爬上床,把头埋在宋泊简肩窝里。
他害羞,摆明了不想再提刚刚的事情。宋泊简也就不再说。
只是看眼前泛着潮气的滚圆小脑袋,忍不住伸手去揉,等把柔顺发丝揉得炸起来,又一下下给他拢好,手指弹了弹柔软耳朵,挑开趴在后颈的头发。
宋泊简问:“周末要不要去剪发?”
上一次修剪头发还是六月,将近半年过去,头发越来越长,尾梢都垂在肩膀。其实是有点不方便的,但巫澄不太想剪。
现在听宋泊简这么问,还是摇头。
宋泊简说:“长长了。”
巫澄在被窝里摸到宋泊简的另一只手,抓住握紧,小声说:“不喜欢别人弄我头发。”
“那我给你剪?”
巫澄点头。
宋泊简又说:“不剪也行,长长了好看。长发公主。”
巫澄辩解:“不是公主。”
“那是皇子?哪个国家的皇子啊?”
两个字在胸腔滚动,还是被咽回去。
巫澄不敢赌宋泊简会不会接受千年前的亡魂,他决定坚守这个秘密,从此真的只做巫澄。
他垂下目光,小声:“哥哥的。”
南初不在了,很多年过去了。
他确实也算不得什么皇子了。
他就是哥哥一个人的。
哥哥的男朋友。
整个人都埋在宋泊简怀里,声音闷闷震着听不真切,所有情绪都被隐去。
宋泊简看不到他的神情,闻言只是轻吻他的头发,应:“嗯。”
“哥哥的小皇子。”

第74章
可能是第一天开暖气房间太干燥加湿器也无济于事, 也可能是蒸了那么久的火又在浴室闷着,巫澄第二天一醒来,嗓子干疼, 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久没有这种体验了, 他惊恐至极,翻身坐起来,无助捏着嗓子尝试说话。
宋泊简听他嘶哑的声音也吓一跳, 起床给他倒了热水。
一口气喝下去才觉得好了点,勉强能开口:“嗓子疼。”
“可能是太干了。”
宋泊简担心的摸摸他的额头,问,“还有没有其他不舒服?”
巫澄仔细感受了下,觉得也就是嗓子不舒服,摇头。
宋泊简煮了锅梨汤, 给巫澄装到保温杯里。看巫澄洗漱完去换衣服, 叮嘱:“今天正式开暖气, 你穿个厚外套,里面穿卫衣就好。”
巫澄听话换上卫衣,把要穿的厚外套拿出来,顺便看了看天气预报。
他高兴:“后天会下雪!”
宋泊简应了声。
他兴致勃勃:“后天周六没课!堆雪人!”
宋泊简无奈点头:“好。”
抱着后天就能下雪堆雪人的期待,巫澄高高兴兴背着书包和自己装着满满梨汤的保温杯去学校蹭课。课上发现很多人都在咳嗽, 彼时巫澄还以为他们都和自己一样是因为天气太干嗓子不舒服,颇有些将心比心的同情。
同情之后感觉到嗓子隐隐干痒, 就拧开保温杯喝一大口梨汤。
宋泊简给自己煮的,凉到刚刚好入口的温度才放进保温杯里, 甜滋滋暖呼呼, 一口下去嗓子润润的,心里也甜甜的。
今天只有一节课, 这节课上巫澄吨吨吨喝光保温杯里的梨水,下了课去姥姥姥爷家里,等宋泊简下课来接自己。
姥姥不在家,姥爷在书房看学生的论文,看到他过来,告诉他厨房给他煮了梨汤让他去喝。
他去厨房一看,推开门就是甜滋滋的味道,记忆里从没开过火的灶台现在放着砂锅,不断冒着热气。
一看就知道梨汤煮了很久。自己刚来,姥姥姥爷只能是从宋泊简那里得知自己不舒服的。
一想到宋泊简发消息给姥姥姥爷说自己不舒服的样子,他心里也跟着又甜又暖。
笨手笨脚找出小碗,打开砂锅舀了两碗梨汤。其中一碗端给姥爷,软绵绵道谢:“谢谢姥爷。”
姥爷看着他,板着脸:“多喝点。”
巫澄认真点头。
在姥姥姥爷家喝了好多梨汤,回到家又喝了宋泊简煮的很多梨汤。晚上睡前都觉得自己成了个装满梨汤的小罐子,戳一下都往外冒梨汤。
他这么告诉宋泊简。
宋泊简就一下下戳他的手心,问:“梨汤呢?”
在被窝里闷那么长时间,手心湿软,被戳一下就泛着痒。巫澄攥紧宋泊简的手指,小声:“开关不在这里。”
放在他腰间的手收回来,宋泊简随便戳着:“那开关在哪?”
单薄的胸膛、细长的胳膊、肋骨、小腹……
他戳得随心所欲没有固定位置,巫澄也不知道他下一次会落在哪儿,捉也捉不住,每次跟着伸手,只能摸到刚刚被戳到的地方,痒痒的泛着酥麻感。
实在捉不住又实在痒,他干脆拉住宋泊简手腕弓成一团。
手正好停在肚子上,单薄柔软,因为吃饱了饭而微微有些弧度,不再是凹进去的可怜样子。
手掌动不了,宋泊简就用手指一下下戳着肚子,问:“这里吗?”
巫澄又被点到痒痒肉,忍不住想笑,艰难困住宋泊简的手,否定:“不是!”
宋泊简就问:“那开关在哪儿?”
巫澄仰头想告诉宋泊简在哪儿,又怕自己一松手宋泊简又戳自己痒痒肉,认真和他商量:“那你不要戳我了。”
宋泊简眼里蕴着笑意,点头:“嗯。”
巫澄盯了他好一会儿,半信半疑直起身,手上还握着宋泊简的手腕,凑到宋泊简耳边想说话。
可刚把腰直起来,手下的手腕就控不住,宋泊简挠他,又问:“在这儿吗?”
隔着软薄睡衣,手指正好抓着痒痒肉,连绵不绝的刺激。巫澄又弓成小虾子,但这次也没能阻止宋泊简的动作,只能无济于事的按着那只手,一边笑一边抱怨,声音也被笑意染得软塌塌的。
“不是说好……不是说不戳了吗?”
指腹一下下挠着软肉,宋泊简笑:“没戳啊。”
巫澄又开始笑,细细喘着气,补充:“也不许挠!”
宋泊简停止动作,声音似乎带着几分失落:“好吧。”
巫澄依旧弓成一团,细细喘着气,艰难平复呼吸。
他蜷成一只小虾子,整个人蜷在被窝里,脑袋就顶在宋泊简小腹上,现在每一次急促呼吸都隔着睡衣洒在宋泊简身上,甚至就连毛茸茸脑袋都时轻时重撞着肌肉。
这个姿势有点糟糕。
宋泊简摸他的头:“起来。”
被子里有点闷,巫澄喘着喘着就咳了下。
听宋泊简这么说,又蜷得深了一点,甚至把宋泊简的手拉过来抱在胸前,坚持:“不要。”
“不许戳不许挠,也不许再摸我。”
宋泊简答应:“好,不摸你了。”
少年不许他摸,却双手捧着他的手按在胸口,隔着睡衣能感觉到的柔软,心脏跳得有些快,一下下撞着他的手心。
巫澄还是没动,窝在被窝里些许纠结。
宋泊简太讨厌了,说好了不戳就告诉他的,他还要挠自己。
可一方面他确实没有戳了,不算违背约定。
另一方面巫澄也想告诉他。
就是想到宋泊简这么欺负自己,有点恼。
算不上生气,宋泊简总爱在这种小事上逗他,他不生气的,就是想到宋泊简这么幼稚这么逗他,就……好像心里有一整锅梨水,甜甜的暖暖的,咕嘟嘟冒着泡泡,他也总想借着这个由头闹宋泊简,让宋泊简哄哄他。
正想着要怎么开口时,被捂在胸口的大手挣开他的手,掐住肩膀把他整个抱上去。
巫澄好像个龙虾球球,蜷成一团被抱到上面,被子掀上去,他头发乱糟糟脸颊通红,没想到突然被揪上来,乌黑眼睛湿漉漉的,茫然看宋泊简。
宋泊简顺了顺他的头发,在额头上亲一下,说:“这样说。”
巫澄依旧蜷成一团,把头埋在宋泊简肩膀上,闷声:“不是说不摸我了吗?”
“不告诉你了!”
宋泊简没说话。
巫澄其实很想告诉宋泊简的,只等他哄哄自己道道歉,自己就告诉他梨汤开关在哪儿。现在看他一直不说话也有点急,反手想去戳宋泊简痒痒肉。
宋泊简会觉得痒,但反应比他小多了。被戳了也只是腹肌绷紧,随后一只手牢牢抓住他的手,拉着放到胸口。
巫澄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小声:“你哄哄我我就告诉你。”
宋泊简又笑。
巫澄耳根更红:“你是不是在笑我?”
明明是自己跟人赌气,还要给自己找台阶让宋泊简来哄自己。
宋泊简还是笑:“不是。”
巫澄生气:“你就是在笑我。我烦你了!”
“别烦我。”
宋泊简声音里还满是笑意,哄,“我没笑你,就是觉得你可爱。”
巫澄迅速消气,但依旧炸着毛,气呼呼等宋泊简接着哄。
但宋泊简就只是一下下拍着他的背:“你不告诉我那我接着猜了。”
巫澄气:“不许摸我!”
刚说完,嘴唇被含住。
整个人蜷成一团被困在宋泊简怀里,嘴巴被尝了又尝。
原本就没缓过来的呼吸彻底乱了,整个人都木木的,好像泡在水里被煮软了的雪梨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新鲜空气涌进鼻腔。
他依旧被抱在怀里,宋泊简说:“没摸你。”
又啄吻他嘴角,问:“这里吗?”
巫澄小口小口呼吸着,闷闷从喉咙深处挤出个“嗯”。
刚刚要宋泊简哄,不过就是想找个理由亲亲宋泊简。
但没想到被亲得这么深,嘴巴都麻麻的。
他吮了下唇瓣,刚开口想和宋泊简说话,又听到宋泊简带着笑意的声音:“但没有梨水啊,只有蜜桃牙膏的味道。”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评价,巫澄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宋泊简又低头亲过来,呼吸很热:“一定是我没尝对。”
他亲了又亲尝了又尝,巫澄都觉得自己是颗被煮软泡烂的梨子了,他才心满意足放开,说尝到了,果然很甜。
巫澄嘴巴肿痛,看他餍足的样子,又羞又气,没忍住凑上去,用小尖牙咬住他的嘴唇。
但根本没舍得用力,在宋泊简戏谑的笑容里轻轻用牙尖磨了磨,又松开,轻轻啄吻。
喝饱了梨水的巫澄小声说:“明天不想喝梨水了。”
吃饱了梨水的宋泊简颇有些失落:“为什么?”
巫澄闷声问:“你说呢?”
宋泊简抱着他,轻轻拍背:“我想喝。”
巫澄气呼呼翻身,背对着他:“烦你。”
宋泊简从后背抱住他,无奈:“又烦我了。”
巫澄不说话,低头看宋泊简圈在自己腰上的手,默默伸手过去,盖在宋泊简手上。
安稳睡去。
后背贴在宋泊简胸膛上,宽阔滚烫,暖融融的把他整个人圈起来。巫澄觉得自己泡在热水里,舒服极了。
所以当身后温度消失后,他马上睁开眼。意识还有点困顿,身体却拉住宋泊简,含含糊糊问:“哥哥……怎么了?”
宋泊简声音有些凝重:“你好像在发烧,我去拿温度计量一下。”
巫澄这才发现自己不仅嗓子疼,还有点头晕。身上也热热的,他不知道是自己在热,还是刚刚被宋泊简染上的温度。
没等多久,宋泊简又回来了,拿着水杯和药箱。
量了两次,都是正常温度。
但宋泊简不放心的摸他额头,问:“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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