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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瓶邪]我以为我的男神喜欢我 (郁绘离)


  好的吧。
  总之,直到目前为止,计划都进行得非常顺利。这是最理想的情况,由小张哥和张亭主对上三号,我来对付二号,因为三号恐怕不会太轻易被我虚虚实实的小花招带进沟里去。
  张亭主连同小张哥与三号战成一片,这三个人的狠劲完全上来了。原本张亭主和小张哥是想要联手之后就利用人数优势速战速决,于是加快了速度,招式越发凌厉,没想到三号竟然一一招架下来,他们以快打快,三人一声不响,“叮叮当当”打成一团。再这样闷头打下去,我怕他们会把什么斗野和规则都忘掉,干脆各自祭出杀招来。
  幸好因为被张亭主和小张哥咬得死紧,三号无法靠近二号,也不能分心指点二号。二号真的是个傻大个,他只是凭着战斗直觉知道,对他最具有威胁的不是我这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小满哥。他不能同时防住三处攻击,干脆以攻为守,大开大合地舞着一把斧头,反向小满哥逼近,那斧头被他舞得虎虎生风,稍一接近肯定要被他削掉一块肉来,很有黑旋风李逵的遗风。
  然而这个招式只对我有用,我毕竟松懈得久了,跟不上他这个速度,但这对小满哥来说可不够看。体型差摆在那里,他防得了上边,就防不了下边,小满哥战斗经验丰富得很,在它眼里,恐怕二号处处是破绽,还饶上一个体型更加娇小的仓鼠獚。就这一会儿工夫,二号虽然没受到什么致命伤,小腿却也被咬得鲜血淋漓了。
  二号越发焦躁起来,舞斧头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已经出现过几次滞涩,让我想起来前两天他被闷油瓶用铜钱作暗器打了右臂,恐怕现在还有暗伤。
  我的机会来了!我立刻吹了一声口哨。
  仓鼠獚立刻转了方向,从二号的后背扑了上去,咬住了二号的背心位置。这个位置二号的左手是够不到的,他痛呼一声,直接反手抡着斧头由上而下往自己后背扫去。他的把控非常精准,如果仓鼠獚不动,斧头会擦着他的皮肉,直接把仓鼠獚削成两半。
  我连忙吹响第二声口哨,仓鼠獚“嗖”地一下从二号身上跳离,于此同时,小满哥也从二号的右侧攻了上来。
  二号一击未中,右臂一个大幅摆动,斧头抡向小满哥。但就是这个本该行云流水的动作,在某个瞬间突然再次出现滞涩。
  这就是我的机会!我挥刀攻向二号的左侧,他的右臂此时无法再次转向,只能伸出左手招架我。
  只用左手自然是不够的,此时他的动作在我眼中清晰无比,仿佛是慢动作播放一般,先是擒拿,钳制不成再是肘击,他变招极快,但我都一一避过。我的腿和他的腿剧烈地撞击——他试图踹翻我,而我先一步欺近,制住了他的下盘。
  只是这一个他右手疼痛无法及时回防的瞬间,我终于贴近了二号,尽管还未能伤到他,但已然近身。这个距离显然无法让二号觉得安全,在他右臂滞涩感消失的同时,他就退步撤身,一斧一拳齐齐向我攻来。
  拳头先至,我门户大开,任他打在腰侧,而我只顾拼命持刀砍向他的肩头。
  斧头后至,“铿”的一声,黑金短刀砍在了厚重的黑铁之上。
  与此同时,二号发出一声吃痛的哀嚎,刚刚被他逼退的小满哥,几乎是落地的瞬间再次起跃,完美地抓住了我吸引他全部火力的这个瞬间,终于把锋利的牙齿扣在了二号的脖颈上,一丝血迹顺着二号的脖子流了下来。
  “你别动!”我喘着粗气喝道。
  二号不用我提醒,早已身体僵直,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我揉了揉被他重击的腰,龇牙咧嘴地抽着冷气,心说你打哪儿不好,偏偏打我这老腰。
  这次有小满哥制着他,我干脆用短刀划开他那一身复杂的衣服和皮甲,他敢怒不敢动,气得“呼哧呼哧”地喘,而我就好像欺压良家妇男的恶霸一样,心中还有点难以言喻的暗爽。
  我刚一摸到二号的吊牌,便见听身后一声暴喝。回头一看,三号竟然拼着往张亭主刀锋上撞也不管,直直冲着我冲过来。倒是张亭主吃了一惊,连忙撤回了刀。
  小张哥追赶不及,嘴巴一张,吐出一枚铁片,直直射向三号的膝弯。三号脚下一个踉跄,竟然还是向我冲了过来。
  我一把拽下二号的吊牌,闪身避向一边,三号也不去管还被小满哥叼着脖子的二号,一刀劈向我。我暗骂一声,连连退让,他的刀势又快又狠,逼得我我一时失了平衡,栽进了身后的灌木丛里。
  小满哥立刻松开嘴里的二号,扑向三号,二号被放开钳制,眼里寒光一闪,竟然扑向小满哥——是了,此时他攻击我是违规,可并不代表不能攻击一只狗。张亭主紧随三号追过来,拔刀再度砍向三号。
  一时之间,二号抓着小满哥的狗尾巴,小满哥回身撕咬二号,三号的朴刀插在我脑袋旁边,我的短刀指向他的喉咙,张亭主的刀架在三号的肩头。
  场面极度混乱。
  “都住手!”小张哥怒喝一声,似乎是为了响应他这一声,天边“砰”的一声响,又是一发礼花升天。应该是张海陆完成任务后,自己离开了场地。
  三号手上青筋暴起,双目血红,他低声道:“要试试谁更快?”
  我的刀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他却随时可以拔出刀插在我身上,这句话他是对着身后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张亭主说的。
  “我出局剩三个人,他出局也是三个人,”三号缓缓道,“为什么要便宜外姓人?”
  张亭主皱眉:“在下与他们结盟在先,抱歉了。”
  三号冷笑一声,道:“那么你敢动手么?你刚才怕我撞死在你刀上,现在你就敢动手么?你伤我,我不怕,你杀了我,你也会失去麒麟竭。但我不怕杀了他,我杀了他,资格顺延,拿到麒麟竭的,还会是我弟弟。”
  张亭主面沉如水,拧起了眉。我心知三号说得不错,我们都是有顾忌的人,但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他说得到,也做得出。
  我握紧了刀柄,手心沁出冷汗,脑子急速地转了起来。
  “我让你们住手!听我说!”小张哥怒道。
  他捂着胳膊上再度崩开的伤口,表情狰狞地走过来,把姿势凝固如雕像的我们挨个看了一遍,叹了口气,道:“都这样了还要你死我活,砍掉个胳膊腿儿的,吃麒麟竭也长不回来。不打了不打了,我要回去洗澡吃东西了。”
  小张哥说着,解下了自己的吊牌,摔在了我身上。
  “真是我参加过,最差的一届斗野。”小张哥悻悻道。
  TBC


第十九章 (十九)
  我和小张哥他们一身狼狈地走回主宅时,张海客望着我们,露出了神秘而不失鸡婆的微笑,我猜起码他是知道闷油瓶溜进去找我的事的,因为真正的张千军万马就坐在他旁边,伸着长腿瘫在那儿看天花板,见我走近,翻了个白眼给我。
  真他喵的不可爱。
  “你竟然输了,丢不丢人呐?”张千军嘲讽地看着小张哥。
  “都是工作,你丫懂个屁。”小张哥微微一笑,温柔地答道。
  “算了算了,”我习惯性劝架,“你们毕竟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张千军:???
  麒麟竭是分装在一个一个小锦盒里的,得到麒麟竭的人,除了张亭主、三号和我之外,就是拿到最多吊牌的张海陆,被小满哥好好修理了一番的二号——结束时三号把他们兄弟三人积攒的吊牌都交给了他一个人,以及一个眼神很凶、我觉得超像张海杏的女人。
  “恭喜恭喜,”张海客拿起一个锦盒,微笑着说,“麒麟竭的用法族长应该是知道的,其实过程还是有些复杂的,也需要很多东西,你年纪比较大,为了安全,应该准备得更充分一些,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
  “免了,”我一把夺过锦盒,道,“你们要来,老规矩先打报告申请,给我批了条子再谈其它。”
  “忘恩负义!我就该让你和那个大块头再撕扯一会儿!”小张哥“嗤”了一声。
  “你公报私仇下狠手打我,我说什么了?”我瞥他一眼。
  小张哥露出一个表演意味非常浓厚的“真诚笑容”,说道:“我只是担心你演技不过关,会露馅而已。”
  我们相视冷笑,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戏虽然是假的,但当时小张哥说的话都是真心,我也是真心,这是我们基本不可能调和的矛盾所在。
  “好了好了,”张海客一副头大的样子,“散了吧散了吧,回去好好歇歇,明天还有活动呢。”
  到了这会儿,我才慢慢地缓过神来,想到即将面对闷油瓶,又开始有些忐忑,一边磨磨蹭蹭地往回走,一边掰着指头算这些天我都当着闷油瓶的面干过什么蠢事。
  其实从很久以前开始,我面对闷油瓶就总有一些微妙的拘谨感,和他相处时与和胖子他们相处完全不同,当时我甚至不太敢当着闷油瓶的面说脏话。到了现在,我觉得我进步得也有限,同样是和我关系最亲密的两个朋友,对胖子我不怕揭老底,面对他我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我的那些事他几乎全都知道。但是对于闷油瓶,我总是有所保留,当然他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们的关系也亲密到了负的距离,但是还有很多事,是我不想让他知道的。最显著的一个例子就是,我对着闷油瓶,通常还是说不出脏话。搞得胖子总笑话我,说他泡妞儿的时候,也特别注意形象,可我们这都老夫老夫了,我还在装什么清水芙蓉弱官人、天真无邪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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