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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狼人杀里被迫情感事业双丰收(汀骨)


今天老板休业,尤尔计划去看望佩佩女巫,在经过宿林房间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压抑着的喘息。
不会是发病了吧。
尤尔有些忧虑,想也没想便推门进去。
两方视线交汇,意象中的发病没有出现。尤尔愣了一下,视线不自觉往下偏移。略微凌乱的针织衫上,袖口半卷,露出一只线条流畅的手臂,肌肉微微绷紧青筋浮现。
接下来的画面完全超出了尤尔的预计,大脑突然空白,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把门“碰”地一声关上了。
尤尔立在门外,脸上一片迷茫。
他刚刚看见了什么?宿林他在,他居然在......
尤尔转过身,手脚僵硬地走到客厅,姿势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发呆,他觉得他需要冷静一下。
房间里的可是宿林啊,宿林也会做这种事吗?
狼族向来开放,某些事他也见过一些,一个人的两个人的甚至多个人的,他们总是旁若无人。
这是正常的生理需求,没什么大不了,可是...一旦他把宿林厌世冷淡的脸按上去,就感觉到浓浓的违和感,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尤尔心跳声大得自己都觉得吵闹,哪里违和呢,因为宿林一看就不像是会沉浸这种事的人啊,反差太大了。
唔,不过仔细一想,就是因为反差才会......不不不,尤尔你在想什么,快住脑!
没等他从乱糟糟的思绪中走出来,房间门从里面打开了。
宿林穿戴整齐,面上一派平静,没有一点被撞破的尴尬和不自在,仿佛刚才只是在喝一杯水。
尤尔木着脸,视线往宿林身上飘过去,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又触电般移开。
他全身的感官高度集中,敏锐地察觉到宿林在向他靠近,脑海里的画面又翻了出来,在宿林触碰到他的那刻,身体快过脑子猛地往后一退。
原本宿林见尤尔快从沙发上掉下来,想过去拉一把,没想到尤尔反应如此之大,近乎是落荒而逃地躲到了另一边的沙发。
尤尔把自己的身体最大限度地埋进沙发里,捂住自己滚烫的脸,只露出两只红得滴血的耳朵,他快要窒息了。
宿林俯视鸵鸟状态的尤尔,眉梢皱了一瞬忽然松开,福至心灵。
尤尔感觉沙发往下陷入一段,抬起脸宿林已然逼近。
温热的呼吸和过于贴近的距离让尤尔不自觉紧张,对方的手就要往他的裤带伸去,尤尔一惊连连后退,就差把自己塞进沙发缝隙里去:“你,你要做什么。”
宿林停住了手,见状尤尔松了口气,还没放松完全,对方用更加坚定而不容拒绝的力道摁住了他。
“宿林!”尤尔一边喊着一边手忙脚乱地制止他。
耳垂越来越热,热气一路从四肢积聚到头顶,轰得一声炸成烟花,他的手臂因为羞耻而泛红,几乎要挡不住宿林的攻势:“不,宿林...别。”
宿林垂着头,阴影笼罩在沙发上,尤尔心里发虚,却不得不稳住声音解释清楚:“我没想这么干,也没有在暗示你的意思,我不需要你帮我,真的。”
听懂了尤尔的意思,宿林停了下来。
尤尔整个身体陷在沙发里面,眼神慌乱的不像话,发间被折腾出了一些水汽,衣衫凌乱扣子也弄掉了几颗,看上去真像发生了什么。
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宿林没有再执着于解开裤带,抿着唇停了一会儿,俯身把尤尔乱糟糟的衣服拉直,扣子全部扣好,有些沮丧地坐到另一边的沙发。
尤尔刚才全凭求生欲在胡言乱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又是怎么稀里糊涂解开了误会,现在回过神来只觉得魔幻极了。
宿林居然以为自己是在暗示他,更离谱的是宿林居然还顺着他真的想要上手帮助他。
尤尔仰躺在沙发上,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宿林:不是要玩强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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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林觉得尤尔最近总在若有似无的避着他。
具体表现在不和他长时间对视,会刻意避免与自己身体接触,甚至都不和他报备行程了。
他很不高兴。
殊不知尤尔也觉得宿林非常不对劲,要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自他们回村那时就不太对了。
或者说,在宿林送给他成年礼物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具体发生哪些改变他说不上来,只感觉两人待在同一地点时,空气中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东西,让他下意识想要逃离。
更别提还有一个凯雯,整天在他耳边说一些奇怪的话。
这样变扭了几天,尤尔决定不能这样僵持下去,算好时间挑在上午的时候主动去中巷找宿林。
宿林在帮一户人家修理损坏的乐器,到了最后的调音阶段,拨动琴弦,一串简单流畅的乐声从指尖流出。
自白狼事故后,村庄没了一些人,人一少事端也少了,村民间的关系似乎也得到了缓解。
愿意雇佣宿林的人增加了一点,走在路上少有会被当面找茬,不过也有可能是宿林把脸露出来的缘故,毕竟好看的人总会受到优待。
又细调了几处地方,宿林把琴归还给那位村民,得到了几枚佣金。
村民抱着琴拨动了几下,十分满意,抬头的时候看见了从墙角探出一颗脑袋的尤尔:“小尤尔。”
“伯伯好,我来找宿林。”尤尔从墙头走了出来。
“行,他正好忙完了,你们去吧。”村民摆了摆手,一心一意地摆动手中的琴。
宿林将修理工具分门别类放好,才回头去看尤尔。
“家里的鸡蛋吃完了,我们去买一篮好不好。”尤尔晃了晃手臂上的篮子。
宿林缓慢而沉默地走了过来,时间在步子的迈动中拉长。尤尔注视着越来越近的宿林,原本放松的心情在距离缩短中逐渐绷紧,最后在两人即将突破安全距离那刻,后退了一步。
尤尔有些心虚地盯着侧边的墙壁,忽然手里一空,宿林接过了他手上的篮子,目不斜视地与他擦肩而过。
路上,两人一前一后保持一人的距离,互不干扰地走着,这就是他们最近的相处模式。
尤尔望着前面人的背影,几番纠结之下,一咬牙加快速度要跟上去,听见路边一声呵斥。
“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我要你干什么吃的!”阿朵叉着腰怒斥马夫,马夫弯腰连声道歉,却得不到阿朵的原谅。
“道歉有什么用,快点把马车拖出来!”阿朵瞪着慌忙去扶马车的马夫,等了一会儿还没有处理完,阿朵彻底失去耐心,“废物东西,我还是叫别人来吧。”
阿朵环视周围,立刻发现目标往两人走过来。
“宿林,我的马车陷进去了,帮帮我呗。”
尤尔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瞬间崩塌,他往阿朵指的方向看去,马车左边的两个轮子全都陷进了泥里,马受了惊不肯配合,靠马夫一个人确实有点应付不过来。
“那我也来帮忙。”尤尔道。
“待着。”宿林短促地说了一句,把篮子给尤尔,自己过去帮马夫推车。
尤尔没有坚持,和阿朵一起在边上看着,看了一会尤尔注意到阿朵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宿林,还没来得探究她目光中的含义,那边马车已经被两人拖了出来。
阿朵马上上前奚落了马夫几句,随后向宿林道谢,居然借此攀谈了起来。
其实只是阿朵单方面讲话,宿林点头摇头要不就用几个气音作为回应,即使如此,两人也聊得十分欢快。
尤尔坐在砖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缝隙中的草,野草被连根拔起后,他伸了伸有点酸的背,望向马车旁的两个人。
阿朵笑意盈盈,宿林安静地垂着眸,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还没有聊完吗?
就算是他,也不会和路人交流这么久吧。
“你衣服都弄脏了,去我家换件新的吧,就当做报答。”阿朵向宿林发出邀请。
去你家是不可能的,他们已经约好去买鸡蛋了。
“你同意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尤尔猛然抬起头,在宿林即将被阿朵勾上马车时拉住了他的衣摆。
宿林回过头,看见尤尔扩大的瞳孔:“不是说好要买鸡蛋的吗?”
宿林低头看着他,眼里无波无澜。
“宿林,上来啊。”阿朵已经上了马车,掀开窗帘呼唤宿林,尤尔在同一时间看了过去,阿朵莫名感觉脊背一阵发毛,她移开视线,“别管他了,快上来。”
宿林往马车走去,手中布料抽离的触感让尤尔心脏剧烈一跳,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衣摆一起失去了。
来真的?
又一次想抓住要离开的人,手掌和手臂却错开扑了个空,尤尔一急音量大了起来:“宿林!”
宿林没回头,脚步却停下来了。
尤尔张了张口有些不知所措,久违的被抛弃的恐惧如藤蔓一丝丝钻进他的躯体,被他自己无限放大。
这种回归孤独的窒息感,不管出现几次他都没法习惯,捏紧手指,嗓子带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颤音。
“别丢下我。”
长久的静默,宿林在心里轻叹了一声,还是走了回来,将倔强地站在原地的尤尔拉了过来:“麻烦鬼。”
阿朵在马车里等了半天没见人,掀开帘子去找,只见尤尔站在窗口解释:“宿林有事,先离开了。”
阿朵将脖子探出窗外,果然没见宿林的影子,气愤地把窗帘一拉:“真是扫兴。”
马车缓缓离开,尤尔挨近宿林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鸡蛋?”
尤尔用祈求的目光望着宿林:“下次也可以买,我们回去吧。”
这种缺乏安全感的眼神,看着怪叫人心疼的。
宿林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刚才,故意的。”
尤尔一脸诧异:“哎?”
宿林深深看了尤尔一眼。
“算了。”好似安抚般揉了揉尤尔的脑袋,宿林清缓的嗓音道,“对不起。”
算了吧,向来雷厉风行、遇到事情一定会立刻解决的宿林,第一次打算缓下进度,慢慢来。
对不起,因为心急伤害了你。
两人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这让尤尔大松了一口气。他把这归为亲人间偶尔会有的小摩擦,不过也许他察觉到了什么但不敢深想也说不定。
父母的结局让他恐惧一切变故。
清晨起来,草上已经结了霜。为了庆祝村庄重回平静,村民们自发组织篝火晚会,在血月当晚彻夜狂欢,但遭到了一部分人的反对。
“血月是不祥之夜,至暗之夜,我们应该好好待在家里。”
“是男人就要把晚会定在血月,向那些该死的魔物炫耀我们的胜利。”
“还是不要再作死了吧。”
“胆小鬼们,狼人都杀完了,还怕什么?”
最终晚会采取自愿原则,地点定在酒馆以及酒馆前面的一大块街道。
尤尔对篝火晚会十分感兴趣,虽然那时他可能会充当伙计的角色,给狂欢中的村民们收拾烂摊子,不过这并不会浇灭他对晚会的期待。
“宿林,你会参加吗?”虽然是问句,尤尔的眼里分明在说“快参加快参加”。
宿林认真思考着,在尤尔产生动摇的前一刻点了点头。
“太好了,塞拉会在晚会上准备烤鹅和蛋糕,味道很不错的。”尤尔开心道,他又看到了自己的两个好朋友,朝提卡提米发出邀请。
本以为喜爱热闹的两兄弟会欢天喜地地答应下来,没想到他们一脸为难:“晚上可能不太行。”
尤尔:“为什么?”
提卡叹了一口气:“妈妈不允许我们在外面过夜,更别说通宵了,她肯定不同意。”
尤尔知道他们的父母管得有多严,也跟着叹了口气:“那没办法了,不过我会偷偷给你们留几份的好吃的。”
闻言,两兄弟又高兴起来,给尤尔一个热情的拥抱:“那太棒了,不亏是我们的好兄弟。”
一个篝火晚会便是村庄最大的活动了。那天没有很久,酒馆在三天前便开始布置起场景,巨大的篝火是必要的,四周插了彩旗,树上挂满氛围感十足的小夜灯。
老板购置了一大批食物原料,想必已经准备好在晚会上大出血了。
篝火晚会便在万众期待中渐渐临近,血月当晚,灯火通明,中巷热闹非凡。
酒馆从没有这么热闹过,老板喝了酒,大手一挥说今晚酒水全免,塞拉和尤尔两人拦都拦不住。村民们给予老板最高的欢呼,然后一下子把酒窖搬空了。
尤尔将摆满了食物的推车推出来,不一会就被一抢而空,他又去后厨推一车,如此反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有道视线在若有似无地观察着他,其实观察是客气的说法。
那个眼神更像是监视。
然而当他表露出不适的时候,那道视线又会立刻消失,保持在能看到他又不会让他不舒服的程度上。
很偶然的一刻,尤尔抓住了窥伺者的破绽,循着视线找过去,和宿林对上了视线,那一瞬间,尤尔的精神放松了下来。
如果是宿林那就没事了。
尤尔向独自一人坐在长凳上的宿林眨了眨眼睛,坦然接受了这份监视。
热闹的说笑声从街道各个角落传来,少女悦耳的歌声和曼妙的舞姿将气氛推到最高潮。
月挂半空,外面还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再过不久,月亮会被血色染红,那是一年只有一度的血月。
塞拉熬不住先回家休息了,老板和一群醉汉倒在街边呼呼大睡,酒馆只剩下尤尔一个人。
尤尔透着窗户往外看,虽然不能亲身参与,这样看看也是很不错的消遣。
接着,他听到有人从外面进来的声音,他耳朵一动,往门方向看去,宿林站在那里,神色有些凝重。
尤尔:“怎么了吗?”
宿林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却也没要离开的意思。
......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自己已经看到他藏在身后的麻绳了。
淡淡的疑惑萦绕在尤尔心头,但他不觉得宿林会伤害自己,只开口道:“要来一起看看吗?”
宿林将麻绳光明正大地放在自己的右手边,靠着尤尔坐下来,没有看围着篝火跳舞的人群,而是盯着天边圆月。
明亮的月色在某一时刻暗淡下来,随后一角变粉,颜色逐渐加深。
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尤尔突然明白了什么,转头刚开口说出一个“你”字,一股强硬的力道将他推倒在桌上。
宿林抓住他的双臂,禁锢住他的身体不让他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宿林,你听我说......”尤尔话没说完,嘴里被塞了一根原味的硬质长棍饼干,堵住了他即将脱口的话。
他的手脚被宿林并在一起压住,麻绳一圈圈缠绕上来。尤尔一个劲儿地摇头,奋力挣扎,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声。
“别怕。”宿林在他耳边安慰道,手上没有任何耽误地将他彻底捆在桌上。
散落在地上洁白月光一瞬间变红,仿佛一个征兆,大地被血光侵染,再抬头看时,圆月已经变成了红色。
至暗时刻,血月降临。
一秒,两秒。
外面依旧热闹,里面的时间却宛若停止一般,安静到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饼干的最外一层被唾液濡湿,尤尔用牙齿磨着饼干,宿林回过神,看着安然无恙的尤尔表情有些凝滞。
血月会让狼人失控,强制变身,这里的狼人显然不包括尤尔╮( ̄▽ ̄)╭

血月是个人类与狼人都不太喜欢的日子。
当晚狼人体内魔力膨胀,会彻底失去理智沦为野兽。而又有哪个人类想变成野兽口中的食物呢。
饼干变软,被咔的一声咬断,尤尔嚼着饼干,对愣在原地、看上去百思不得其解的宿林道:“可以放开我了吗?”
宿林往后撤去,把捆在桌子上的绳子解开,尤尔恢复自由,盘腿坐在桌上,看宿林难得的困惑样子有趣极了。
“我不会在血月失控啦。”
宿林眉梢眼尾尽是疑惑。
“我不是纯种狼人,没有那么多魔力用来失控。”尤尔仰头,“顶多只会兴奋一点。”
作为神狼之恋的结晶,他天生具有残缺,狼不像狼人不像人。
“你没有见过我变成狼人的模样吧,其实不是我不变,而是我根本不会变。”尤尔道,“我的母亲是个人类,我应该算是——混血?混在人类里面还是挺方便的。”
宿林看见尤尔轻松的笑意,目光从脸上的棉贴转到左边的耳饰,一路向下透过厚厚的衣服,看到那具瘦弱的身板下是怎样的伤痕累累。
一句轻飘飘的“混血”,说尽了多少无法言喻的磨难与歧视,从那双带笑的瞳孔中,他看到一只沉默着小狼崽,独自一人跨越高山,走过冰天雪地。宛如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中,雾蓝色的眼睛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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