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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狼人杀里被迫情感事业双丰收(汀骨)


尤尔呼吸一滞,对宿林泄露出来的微小情绪有些无所适从:“不过我现在过得很开心,该死的人都处理完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要好好开始新生活了。”
宿林低声应了一声。
屋外气氛仍旧火热,尤尔打开窗户,嘈杂人声扑面而来。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声叫喊,那个声音太轻了,和晚会格格不入又转瞬即逝,让人疑心只是一个错觉。
宿林见尤尔站了起来,也往外面望去。
几秒后,屋内屋外所有醒着的人,都听到了来自远方的悠长狼嚎。
围着篝火的村民们集体失声,狼嚎出现突然,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听错了。
紧接着,又一声狼嚎响起,这次声音明显变近了。尖叫声在安静的人群中爆发,离得最远的一个村民跌倒下来,颤抖地指向一个方向,黑暗中,一双赤红兽瞳飞快逼近。
血月的狼人是杀戮之神,人群混乱,尤尔冲出门外,抓住躺在长椅上的老板肩膀一顿摇。
“老板,醒醒,有狼人!”
老板美梦被打搅,听见狼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什...什么?”
“狼人,狼人出现了!”尤尔的声线透着紧迫感。
求生欲让他拖着醉酒的肥胖身躯往酒馆逃,惊慌失措的人们一下子找了目标,一股脑往酒馆涌去。
篝火照亮了奔跑而来的狼人,失控的肉弹撞进人群,一个村民被冲击力撞得高高抛起,砸落在地动弹不得。
彩旗拦腰折断,风将篝火上的火苗带到旗面,小夜灯充当火引,连树也一起点燃。
酒馆门宽不到两米,一群人堵在外面推搡着,尤尔一时不察被前面的人用力一顶,脚下失去平衡往后倒去。
后面的宿林接住尤尔,四处看了看,拉过尤尔脱离人群,走到另一边没有关上的窗户旁,把人提了进去。
窗户边上的村民便看见一个人凭空降落,愣了片刻赶紧去关窗户,在即将掩上窗户的那刻,一道极大的力量从窗户外面反弹过来,村民被窗户框砸到脑门,跌倒在地。
背后的火光照不亮宿林冷然的脸,村民指着鼻子骂道:“白痴你找死!”
“蹬”的一声,皮质鞋底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他手边响起,听这声响,偏上一点就能踩断他的手骨,村民噤了声。
进了酒馆,宿林把窗户关住,最后一丝光线消失殆尽,酒馆陷入黑暗。
为了不引起狼人注意,里面没有亮灯。宿林靠着墙壁,不一会儿眼前多出一个熟悉的轮廓。
尤尔挤到宿林身边,和他一起靠着墙壁,语气低迷:“为什么狼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他疑惑的不是村庄还有狼人,而是狼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泰勒的出现说明村庄除了哈姆狼群还存在其他魔物,那些魔物很可能没有伤害人类的打算,只是想要生活在村庄里罢了。
这类不伤人的魔物不少见,后生狼人就是其中一种。他们被邪念入侵异化为狼人,从小生活在人类社会的他们,不会因为一次异化就彻底改变生存方式,他们的内心还是人类,需要这样的集体生活。
“就算是血月,也不应该啊。”尤尔心里有些沉重,明明都要翻篇了,却又有狼人现身,难道要回到之前的日子吗。
失去理智的狼人在街上肆意屠杀,一层阴霾笼罩在酒馆之内。尤尔来到酒馆后厨,这里的窗户是透明的,可以看到一点外面的情况。
躲进酒馆的到底是少数人,更多的人困在外面。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没有活着的人了,大家逃的逃散的散,狼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狼人危机暂时解除,另一个危险接踵而至,村庄着火了。
篝火被踢翻,火苗爬上担架,把连在一起的房子点着。因为风向的缘故,酒馆不会被火灾的牵连,但天干物燥,火势汹汹,居然有从中巷蔓延到前巷的架势。
街边的树连成一片,尽头是前巷的双层木头房,尤尔经常去那里,那是提卡提米的家。
两兄弟一家没有参加篝火晚会,搞不好现在还在睡梦中,根本不知道有场火灾即将夺走他们的生命。
地窖有扇后门,里面外面都可以锁住,他可以从那里出去。打定主意,尤尔从后厨出来,往地窖方向走去。
适应黑暗以后,宿林恢复了一部分视力,看到尤尔行色匆匆,走过去问:“去哪?”
尤尔小声道:“外面着火了,好像会蔓延到提卡他们家,我得去叫他们。”
宿林去后厨看了看,外面浓烟密布,而且看方向烧到两兄弟家是迟早的事。
尤尔抬头的时候刚好和对上了宿林视线,只一个照面,他们便达成了一致,一同往酒窖去。
从外头锁上木门,两人马不停蹄地往前巷跑。风助长了火势,跑在寒风里一半脸是冷的一半脸是热的。
忽然,宿林刹了车,拉着尤尔往树后躲。一个黑色旋风从旁边一闪而过,路过的空气都带着浓烈的腥味。
狼人没有注意到他们,尤尔往后看去,这只狼人的背部不像哈姆那样宽阔,体毛偏棕偏软,确实是后生狼人没错。
它被另一边的求救声吸引,宿林向尤尔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接着往前巷赶去。
此时火焰已经逼近,顺利来到提卡家门前,两人却被门锁难倒了。
大多数房子的门锁采用插销,随便一拨就能开,这也是多恩为什么这么容易潜入别人家里偷东西的原因。
但这个门锁比插销复杂得多,而且好像还从里面反锁了,在尤尔印象里,他们家门锁不该这样坚固才对。
最后一颗大树也被点燃,他们进不去,顾忌狼人也不能通过喊叫来唤醒他们,只能爬窗了。
两兄弟的家有两层,第一层是木头窗户,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很难进去,第二层是玻璃窗,但楼距很高。
宿林围着房子绕了一圈,将靠墙的几个木桶堆叠起来,蹲在木桶上朝尤尔勾了勾手。尤尔明白了,也登上木桶,再顺势踩在宿林肩膀。
木桶接触面不大,还一口气堆叠了三个,下面摇摇晃晃,宿林却稳稳地站直了身体,尤尔往上望去,他离窗户还有一段距离。
尤尔皱起眉:“不够。”
宿林抓紧尤尔的脚踝,脚尖一点往上跳跃,尤尔离窗户越来越近,最后触碰到了窗沿,同一时刻,脚踝上的力道松开了。
下面传来木桶倒塌的声音,尤尔用力扒住窗沿,手臂往上弯曲将自己的身体移在窗台上。
这是提卡的房间,被子整齐地叠在床上,人却不见踪影。
尤尔管不了这么多,撞碎玻璃破窗而入。
踏进房间,他出门走在走廊里,唤了一遍兄弟两人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
浓烟从碎裂的窗户飘进来,转过走廊,尤尔看见了站立在提米门前,满脸错愕的提卡。
尤尔立马上前抓住他的手:“你们家着火了,提米和叔叔阿姨呢,快叫他们起来,离开这里。”
“额......先等等。”提卡没有跟他走,反而甩开了他的手,警觉地后退几步。
“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现在逃命更要紧。”尤尔又要去拉提卡,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狼嚎从提米房间传来。
提卡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
“不,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把他关得好好的,他没有伤过人。”提卡挡在提米门前,十分惶恐地看着尤尔。
尤尔沉默了一下,冷静道:“我知道了,但还是先逃吧,你可以控制住提米吗,带着他一起走,去霍根大叔的房子里。我去叫阿姨叔叔,宿林就在下面,如果你信得过我们,去找他帮忙。”
提卡眼眶骤然变红,在尤尔即将离开的时候抓住了他的手:“爸妈不知道提米是狼人......”
“我不会告诉他们。”尤尔拍了拍提卡的手,争分夺秒地往大人房间跑去。
夫妇两人被尤尔匆匆叫醒,走出房子才彻底清醒过来。
“提卡和提米呢?”夫人一边跑一边焦急地问尤尔。
“他们被宿林接走了,现在在安全的地方。”尤尔安慰道。
途中他们遇到了猎人越飞,将夫妇托付给越飞,尤尔回到了老霍根的房子。
宿林和提卡各坐在沙发的一边,提卡用手埋着脸,宿林靠着沙发发呆。
提米则被麻绳绑在另一边的摇椅上,嘴里塞着一根长棍饼干,饼干味道尤尔尝着还不错,不知道提米喜不喜欢。

提米两只手臂绑在摇椅背面,头上的耳朵竖直,尾巴不安地扫着地面。
“提米他,是狼人啊。”尤尔坐到提卡身边。
“不是的!”提卡一下子站起来,见尤尔和宿林都盯着他,又泄了气般坐回去,“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尤尔道。
宿林用打火石点燃了壁炉里柴火,客厅亮起暖融融的橘光,逐渐回暖。
提卡手肘撑在膝盖上,盯着被壁炉照亮的地面:“在我们十岁之前,他还是个正常小孩,那时我们不住在这里,爸爸为一个贵族服务,担任厨师的工作。后来发生了一些事,爸爸被辞退了。”
“我们要离开那座城市,妈妈把首饰都当掉换取路费,我们过了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提卡手指掐住掌心,陷入了一段久远的回忆,“有天晚上,提米不敢一个人上厕所,我陪他去,回来时看到爸妈的房间里还亮着灯,我们好奇偷听,才知道我们已经没有钱了。”
提卡语气低迷,似乎不想回想接下来的事:“他们打算卖了提米,换取接下来的路费。”
听到这里,尤尔隐约猜到了后面的发展。
自己要被亲生父母卖掉,提米怎么能够忍受,他推门而入乞求父母不要卖掉他。父母当时哄着他说是玩笑话,结果第二天就借出去玩的借口,把提米卖给了当地的奴隶主。
卖掉提米的那天晚上,正是魔气最盛的血月,父母卖掉孩子后立马离开了城市。血月当晚,提米被奴隶主殴打,恨意侵占躯壳,使他异化为了狼人,提米杀掉了奴隶主,逃走了。
尽管处于失控状态,他潜意识里依旧想要回到父母身边,于是追着父母逃跑脚步,一路尾随,直到血月消失,恢复理智变回人类。
最先发现提米跟过来的是提卡,他怕提米被父母发现后再被卖掉,于是偷偷把他藏起来,每天把自己的食物分一半给提米,就这样过了几周,提米被发现了。
不过那时父母的钱还没有花完,左右没人过来追债,他们把提米留下了,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直到又一年血月。
那天父母刚好外出,提米失控了,他在彻底失去理智之前逃出了家,遏制自己伤害家人的念头。
提卡发现提米失踪,以为是父母又瞒着自己把提米卖掉,出去找了一晚上,直到凌晨在一口井里发现了昏迷的提米,彼时提米处于半人半狼的形态,只有一颗脑袋浮在水面上。提卡吓坏了,赶紧把提米捞了上来,要是来得再晚一些,提米就要淹死了。
“他为了不伤害我,连井都跳了。”提卡看着把摇椅晃得嘎吱乱响的提米,“他是我弟弟,就算变成狼人,他也是我弟弟,我会一直保护他。”
提卡生怕两人会对提米有偏见,连忙解释:“每次血月我都会绑住他,他不是那些邪恶的狼人,他是不一样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似乎不敢相信会有人理解他,提卡依然用怀疑的语气问:“真的?”
尤尔道:“当然是真的了,提米也是我的好朋友嘛,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相信我自己对朋友人格的判断。”
提卡盯着尤尔:“你不会害怕他、用有色眼镜看他吧。”
“不会啊,你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出事,那肯定不会有事了。”
见尤尔面容带笑似乎真的不介意提米的身份,提卡经日担惊受怕一下子找到宣泄口,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尤尔:“尤尔!呜呜呜呜呜呜。”
尤尔拍打提卡的后背:“小声点,外面还有狼人呢。”
提卡把尤尔搂紧,小声地哭:“呜呜呜呜呜!”
尤尔:“好了好了,乖乖乖。”
然而提卡哭着哭着就停不下来,忽然提卡感觉自己的后领被一股力拉扯着,让他远离了尤尔。提卡愣愣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被宿林拉过去,摆在地上,一滴眼泪还挂在眼角,眼睛一眨掉了下来。
“很晚了,今晚就在这里睡觉吧。”
尤尔去卧室捧出来几套被子,扔在沙发上。
火还是烧到了两兄弟家,除此之外,很多房子都受到了牵连。大多数人都在篝火晚会上,没有人死于火灾,不过相对的,正因为都聚集在了一起,即使只有一只狼人村庄也损失惨重。
清晨醒来,尤尔回到中巷,街道满是村民的尸体,和上一次长夜不同,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尤尔对这些人有了更深的感情。
一个家里喜欢养宠物的婆婆眼睛睁大,下半身血肉模糊,尤尔蹲下来将她的眼皮合上。越走他看到了越多人的尸体,喜欢照顾小孩的阿姨,送他衣服的服装店叔叔,一起采过花钓过鱼的兄弟姐妹......他们都死了。
走到一半,尤尔忽然停住,他认出了被大树压倒的两具尸体,那是山姆和珊迪的尸体。两人以拥抱的姿势死去了,山姆叔叔这么胆小,在死前还是牢牢护住了珊迪婶婶。
树边站着一个人,对方抬头看见了走过来的尤尔。
“尤尔,我真难过。”凯雯眼眶红红的似乎哭过了,他看着两人的尸体语气藏不住难受,“又一对爱侣死在了我的面前。”
“愿爱神保佑你们,你们在天国也会永远在一起的。”凯雯闭上眼睛像是为他们进行祷告。
“嘶,我的耳环就是掉在这里才对,怎么找不到了。”一道女声从不远处的酒馆门前传来。
“可能是昨天太慌乱掉了吧,你再找找。”
“找到了找到了,在木板下面。”
尤尔偏头看去,来这里找东西的人不少,或许有人真的掉了东西,但看到昨晚没参加晚会还过来遍地寻找什么的麦卡,就知道对方是来捡漏的,而且这样的人还不少,看了一会儿,尤尔便失去了兴趣转身离开。
另一条路上,尤尔在草丛堆里看见了猎人越飞,走近后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入鼻腔。尤尔加快了脚步,蹲在越飞面前:“越飞哥你受伤了。”
越飞的整个大腿肌肉撕裂,皮肉外翻,越飞用外套死死困住大腿根部止血,看见尤尔苦笑了一声:“抱歉,我没能杀死狼人。”
“血月的狼人凶悍异常,能活下来就很不错了,你不用自责。”尤尔站起来道,“还能坚持吗,我去找塞拉过来。”
“能。”越飞看着伤势严重的大腿,黯然失神,“我真是个废物,不过是一只狼人,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如果师父还在......”
周边忽然喧哗起来,两人抬头望去,看见尽头走来一个套着红色斗篷的人。
“女巫大人,求你给我一瓶解药吧!”失去手臂的村民扑倒在斗篷人脚边,向那人伸出一只手,被人毫不客气地用腿踹了出去。
村民在地上滚了一圈,仍然不死心地跟着斗篷人。
“女巫大人,女巫大人!”
女巫目不斜视地往这边走来,离得近了,尤尔看见斗篷下金色的发丝。佩佩径直走了过来,斜睨了越飞一眼:“你可比你师父差得远了。”
越飞羞愧地低下了头,又听见女巫道;“不过你运气比他好,我最近刚制出了解药,仅此一瓶。”
说完,佩佩从斗篷拿出一瓶绿色的药水远远抛给越飞,她的动作轻描淡写,仿佛自己扔过来的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垃圾。
越飞连忙接住药水,然而路边的村民看见解药,各个都跟不要命一样冲过来。
女巫挡在猎人前面,面上一片寒霜,朝跑得最快的人脚下掷出一瓶药水,玻璃碎裂声炸响,那人来不及刹车,鞋子踩到了流出来的紫色液体。
鞋子瞬间腐蚀,甚至灼伤到了脚底,村民抱着腿倒在地上哀嚎。
“我看谁敢过来。”女巫冷声道。
村民们咽了咽口水停了下来,只敢用贪婪又畏缩的眼神盯着越飞把药水喝掉。
接下来,在场所有人都见识到了解药的神奇,鲜血淋漓的大腿顷刻间恢复原状,越飞站起来蹦了蹦,果真一点事都没有,他知道女巫的性格冷漠,只远远向女巫鞠了个躬:“万分感谢。”
女巫抬了抬下巴,算是接受了谢意,又朝尤尔勾了勾手指。
越飞以为是尤尔哪里惹得女巫不快了,刚想出口挽救,就见尤尔一点不墨迹地蹦过去。女巫捏了捏尤尔的脸蛋,满意地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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