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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狼人杀里被迫情感事业双丰收(汀骨)


到此,真相水落石出,尤尔已经不怕哈姆和盖文的寻仇。只要说出真相,盖文和哈姆一个都跑不掉。
就算之后他可能会被驱逐,或者被哈姆盖文提前杀死,也有三个人给他陪葬,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当晚恰逢骤雨,村民们披着雨衣,一波一波来到中巷别墅群。可供避雨的房檐的都被人占满了,后来的只能干站在雨中。
宿林从中午开始就不知道去哪儿了,尤尔独自来到中巷别墅群,前面已经聚集了一大波人。
“这么大雨,多恩怎么还不来开门,他不会是不敢了吧。”
“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想拖到午夜过去,然后以此为借口说查验不了。”
雨势有了增大的趋势,村民们都因阴湿的天气操动起来。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大门却始终紧密,尤尔若有所感地往后退了一步,离人群远了一点。
哈姆站在最前面,雨衣下的脸比正在下雨的天气还要阴沉,又等了一会儿,哈姆彻底沉不下气,喊了几个强壮的村民。
“闯进去。 ”
一声令下,几个村民用身体撞击大门,大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十几下后,门被撞开了。
湿气闯入屋内,同时屋内的粘腻空气也向外面的人袭来。
“啊啊!!”
站在前面的妇女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下一刻,所有人都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尤尔被挤到角落,只能隔着雨幕远远看一眼。
多恩的尸体倒在大门的正前方,他一只手臂往前伸着,竖起了一根食指。手指接触的地面上,整个地板是铺天盖地的血色字迹,那是用鲜血写下的忏悔录。
甩了甩帽檐上积蓄的水珠,尤尔垂下头将眼底的晦暗掩盖下来。
前面的人念出了地上的半段血书,其中详尽地描述了他这几天所做的一切,大部分的内容尤尔在宿林的帮助下都推测出来了,初次之外还有另一部分真相。
关于真正的纯白之女。
有姑娘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道:“妮娜是被多恩杀死的?”
妮娜是尤尔第一天来到村庄时,被家暴丈夫杀害的可怜女孩。不过真相并不是大家所知道的那样,真正的凶手其实是多恩,他的丈夫杰克只是用来掩盖罪恶的挡箭牌。
多恩知道妮娜纯白之女的真实身份后,起了歹念杀死她,取而代之。多恩不是真的神民,所以只能拥有纯白的一部分能力,同时还要拿到水晶球,挖了妮娜的心头血制成金色魔药,才能借此实现预言。
原本埋进土里的真相以这种方式重见天日。
周围人都沉默了:“所以他是畏罪自杀?”
“哈姆,你不解释解释?”
哈姆视线在布满血迹的地上停留了一会儿,长出毛发的拳头背在身后:“我并不知道其中的秘辛......”
哈姆的话语被一声惊呼打断,一个村民指着一块刚被清扫出来的血字,这是被倒下来的书籍掩盖着的,忏悔录的下半段。
“......哈姆是狼人的头领,我们达成了合作,他要杀光神民,抢夺神明塔......”站在大厅中央查看血书的罕萨抬起头,看向一旁已然变了脸色的哈姆,“你和盖文都是狼人。”
事情彻底败露,在罕萨看过来了一瞬间,哈姆身形迅速拔长,雪白的毛发覆盖体表,扑向了罕萨。
狼人现身,一切都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人群慌乱起来,惊叫声不断。
罕萨拖动轮椅闪避,但他的速度哪里比得上狼人形态的哈姆,被哈姆一爪子拍翻在地。
一声枪响震天地,如一记钟重重敲在人们心头。
猎人赶来了,哈姆不做停留,出完一击立刻冲进雨中往外面奔去,所过之处村民避之不及。
妻子坐在地上抱着血流不止的罕萨喊着救命,周围的村民逃得逃散得散,没有人理会他们。
“你去看看罕萨,我去追狼人。”老猎人对越飞嘱咐了一句,往哈姆逃跑方向追赶,跟在身后的越飞停了下来,转身踏进别墅。
“怎么办血流得停不下来,救救他。”妻子拖着哭腔无助地喊道。
罕萨的腹部整个被贯穿了,越飞甚至不知道要怎么下手。塞拉也蹲下来试图止血,她的额头气得冒汗,但再怎么着急他们也改变不了罕萨的生命在飞速流逝的事实。
大概是知道了自己快死了,罕萨使出了最后的力气,一下子坐起来,用手在空中拉出一个长弓。
一把金色的弓箭凭空浮现,因为全身都在用力,他腹部的血决堤般流得更加汹涌。
他没有精力关注旁边人的反应,全部的注意里集中到手中的箭上,对准哈姆的后背,手一松,散发着神圣光芒的箭破空飞出,射中了哈姆的后背。
逃脱中的哈姆被背后巨大的推力推了一个趔趄,低头看到了胸口插着的箭簇,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箭簇在射中他的瞬间消失了。
而射出最后一箭的罕萨也耗尽了所有力气,死在了妻子的怀里。
另一边,尤尔第一时间躲到了暗处。子弹出膛声逐渐飘远,那是哈姆离他远去的信号。
尤尔不敢放松,在原处等待了一会儿,等人群彻底从眼前消失,找了一个方向在夜色的遮掩下隐入黑暗。
若有似无的枪声混杂着雨声传入耳畔,今晚没有比枪声让人更有安全感。哈姆被老猎人拖着暂时不用顾虑,他现在要躲避的是盖文。
他从刚才起就没有见到盖文,不过他有一种直觉,盖文此时一定在找他。
鞋子溅起一路水花,尤尔拐过一个路口,一头撞进了坚硬的胸膛。
他抬头往上看,冷冷的月光下,盖文的脸蒙上了一层毛骨悚然的阴影。
“找到你了。”
话音未落,盖文眼前忽然扬起一片碎石子,他下意识闭上眼睛。借着这点间隙,尤尔迅速绕过盖文往村口方向跑。
盖文睁开眼睛后哼笑了一声,额角的伤疤随之狰狞起来,他的身形膨胀般迅速胀大,身上的雨衣被变大的身躯撑裂,光滑的皮肤眨眼遍布灰色的坚硬毛发。
黑色利爪的四肢触地,朝尤尔跃出十几米,转瞬就抵达了尤尔面前。
巨大的黑影笼罩在尤尔身上,盖文俯视着面前渺小的的尤尔,冷冷的兽瞳中充斥着森然杀意。
“真是小看你了,尤尔,没想到你能做到这种程度。”
帽檐上的雨水哗哗坠落在脚边,黑色的影子在他头顶亮出利爪,尤尔喘着气抬起了头。
雷声乍响,闪电撕裂夜空,盖文挥出粗壮的臂膀,以雷霆之势袭向小人。利爪闪过,想象中陷进肉体的触感却没有出现。
天色骤然亮起又恢复黑暗,他的手上只有一件撕破的黑色雨衣。盖文回头,那颗小黑点还在不死心地往前跑着,试图逃出他的手掌心。
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模糊中尤尔看到了出现在眼前的村门。狂风迎面吹来,逆风奔跑让尤尔的体力急速流逝,他不敢放慢脚步,但身后的狼人一直在逼近。
村口的草大片大片地压在地上,像是要被风连根拔起。尤尔被凌乱纠缠在一起的长草绊了一下,只一停顿,耳边利风划过,尤尔纵身往前一扑,“噗通”一声,毫不犹豫地跳入溪流之中。
夜色将清澈的水面蒙上黑色,盖文一击扑空,停下来盯着溪面。一道水纹往下面浮起,往对岸的森林涌动,又一声水响,盖文也跳了下去。
盖文这一跳直接就把自己送到了水中心,巨大的水浪从背后涌来,直接把尤尔冲到了溪对岸。尤尔奋力地从小溪中爬出来,大量的水流流入土地,尤尔往森林逃去。
暗夜的野兽在森林里穿梭着,追赶逃窜的猎物。风在耳边猎猎作响,尤尔面色绷紧,碧色瞳孔急剧收缩成墨绿竖线。
森林空荡荡,近乎是连滚带爬地避过背后的利爪,尤尔看到前面的斜坡时已经晚了,脚下一歪,身体失去控制一路滚下了斜坡。
天旋地转间,他本能往后一仰,硬质狼毛险险擦过他的脸颊,随后滚入了照不进光的漆黑森林里。
盖文跳下斜坡后,失去了尤尔的踪影,环视了一圈周围,静谧无声。
“你以为这样就能逃掉吗。”
尤尔躲在树后,在盖文靠近的时候矮身往另一边走去,盖文似乎没有发现他,走远了一些。
感觉到脸上有种粘腻的痒,尤尔伸手一擦,手上多了一层咸猩血迹。
树枝在狂风中乱舞,湿滑的泥土上印着一只又急又轻的脚印,随后这个脚印被一只巨大的狼爪踩入更深的泥土里。
盖文顺着脚印缓步行走,他直起弯曲的脊背,翕动鼻翼,若隐若现的血腥味混合着潮湿的水汽吸入鼻腔。
“可怜虫,藏在阴沟里让别人找不到这种事,果然是你最擅长。”
乌云遮蔽了月光,沙沙作响的叶片仿佛唱着地狱颂歌。
尤尔蹲在草丛间,他已经和盖文周旋了太久,多少有些精疲力竭。
如今的处境与他童年时候,狼狈地躲避狼崽戏弄的场景合二为一,这种熟悉感反而让他紧绷的神经得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安慰。
没关系,他确实非常习惯了。
事发突然,他只能尽可能多地远离村庄,他和珍姨一起打扫过遍地鲜血的街道,清理起来太麻烦了。下雨天腥味很持续很久不散,珊迪婶婶胃口被本来就差,闻到了恐怕会吃不下饭。
此刻他心里十分平静,手染鲜血的那一刻起他就为这天做好准备了......不过这不代表他会乖乖地等待死亡。

一声枪响盖过雷声闯进耳畔,盖文动作急切起来。
哈姆还在对付霍根,他要尽快解决掉这个叛徒去和哈姆汇合。
就在这时,草丛剧烈一晃,一个黑影凭空窜出,直直扑向盖文。盖文没想过尤尔还敢反击,一愣神,被尤尔跳上了他的背后。
进入了危险的视野盲区,盖文怒吼着在后背乱抓一气。尤尔避开头上挥舞的利爪,举起蝴蝶刀,雨水顺着刀尖滴落。他抿住嘴往盖文的肩胛刺去。
背后的刺痛让盖文痛叫出声,尤尔被盖文甩了下来。半边肩膀撞麻,尤尔放弃插进肉里的蝴蝶刀,站起来往前逃。
“尤尔!你真的敢。”盖文羞恼大于疼痛,拔出刀片将其掰成两端,追着尤尔的身影而去。
雪亮闪电照亮森林,空气中颗粒感十足的泥土气息,给呼吸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耳边的风雨盖过了呼吸声,顷刻间,尤尔感觉自己飞了起来。
身体如断线般飞了出去,用力砸到了地上。
“唔...咳咳!”
好似全身的骨头都被在一刻撞碎了,胸腔巨大的疼痛让尤尔睁不开眼睛。他在地上蜷缩着,背后的衣服被三道巨大抓痕撕裂,血从里面淌出染红了身下的泥土。
“该死的小杂种。”盖文背对着闪电暴雨走过来,踩在了尤尔的身上,他爪子高高举起,往前挥出。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黄色木牌从远处抛了过来,以非常快的速度落在盖文和尤尔之间。
就在利爪即将接触到尤尔的那刻,一道耀眼的金光从牌子身上爆发出来,盖文眼睛一闭,身体腾空往后飞去。
尤尔周身围绕了一圈小型结界,结界抵挡住盖文的攻击后轰然崩塌,金色的碎片洋洋洒洒飘了下来,那块木牌也应声断裂。
守卫木牌,普通平民也可以使用的一次性道具,可以短暂召唤出守卫的结界。传说只有万里无一的幸运儿才可以从奇迹商人手上买到,是个非常珍贵的道具。
尤尔挣扎着支撑起来,身体忽然一轻,有人从后面抱起了他。
愣愣地被人带出几步,尤尔用不真实的语气唤了一句:“......宿林?”
顾及到伤口,宿林只能以一手揽着腰一手摁住脑袋的姿势勉强将尤尔固定在怀里,见尤尔居然还敢乱动,厉声指责道:“别动。”
尤尔抱住宿林的脖子不动了,他下巴搭在肩膀上,看到宿林身后一位套着斗篷的神秘人,走到了盖文的脚边。
盖文抬头看去,金发女巫垂着眸子冷漠地看着他。
一片片苍翠绿树从眼前闪过,宿林没有带他回村庄,而是更加深入了森林,在一座树屋前停了下来。
树屋的门敞开着,宿林径直走了进去,把尤尔放在窗台的软垫子上,在放手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抱着他的脖子不愿意松开。
“等一等可以吗。”
尤尔的喉咙有些发紧,他睁着墨绿色的兽瞳,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让眼睛恢复正常。
宿林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因为看不见尤尔的脸,他只能感觉到对方颤抖的背部,上面的爪痕深可见骨。
就这样僵持了几秒,宿林道:“我知道。”
话音刚落,宿林感受到了对方骤然变僵的身体。
尤尔:“知道什么?”
宿林用缓慢而平淡的语调道:“你是,狼人。”
脖子上的手松开了,尤尔脸色煞白,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不知是疼的还是被吓的。
并不觉得自己说出来多么惊世骇俗的话,脱身的宿林从窗台下面拿出医药箱放在旁边,想把尤尔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下来,可受伤的人并不配合他。
尤尔语气生硬:“你知道我是狼人,那你还救我?”
尤尔把头垂得很低,似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的脸,宿林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尤尔喝醉时眯起来的墨绿竖瞳。
与平时乖巧无害的翡翠色圆眼睛不同,那时的眼睛多了一丝冷酷,好像一直装乖的坏家伙露出一点诡诈的内里,分外吸引人。
“眼、睛,很...漂亮。”
尤尔猝然抬起头,此时他全身湿漉漉的,脸上还有追逐时溅上的泥点。他的眼里闪着野兽的冷光,让左脸颊的伤疤愈发狰狞,唯一的耳饰也碎掉了,露出丑陋的耳垂。
他的一切缺陷全部暴露在了宿林眼前,可是宿林还是那副淡定到木讷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你不讨厌我?”
“喜欢你。”宿林皱起眉有些不满。
说了很多遍了。
尤尔眸光闪了闪想要低头,垂到一半又抬了起来,认真地与宿林对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朱莉。”
说完,宿林又要去脱尤尔的外衣,这次尤尔没有反抗,沾满鲜血的衣服从皮肤上撕了下来,宿林让尤尔背过身,拿药水给伤口消毒。
尤尔不可置信道:“奶奶告诉你的?”
也就是说,不管是宿林还是奶奶,他们都在知道他是狼人的情况下,依旧在把他当作家人一样照顾着。
这个认知让尤尔有些接受不过来,先不说奶奶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只是一封信,你就收留了一个第一次见面、不知底细的狼人?”
宿林用棉签小心地挑开上面的沙砾,嘴里道:“嗯。”
尤尔听见无辜又理直气壮的回答,感觉宿林真是不可理喻,他张开双手,把自己埋进了进去。
单方面将自己隔绝出来,短暂的沉默后他从奇怪的情绪里恢复过来,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在手掌间笑了一声。
在他认知里,狼人和人类是不可相处的,这件事从他记事起便扎根于他的记忆里。虽然还很小,但他他隐约记得他们一家三口在村庄小心翼翼生活的某些片段。
在发现父亲的狼人身份后,和蔼的邻居躲避瘟疫一样避着他们,经常给他糖果的叔叔朝他们举起了锄头,原本温柔的嗓音如今叫嚣着要砍断他的头。
他想过自己身份暴露后的场景,但那些想象中的疏离和刺眼的目光没有到来。尤尔感觉自己像是等待着神明降罪,又被突然赦免的恶魔,因为神明偏心恶劣地窃喜着。
原来他们一直都知道。
“你换衣服了。”尤尔从掌间抬起脸。
宿林慢吞吞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嗯。”
“为什么要换?”
宿林:“脏。”
尤尔翘起的脚放了回来,安静地垂在地上:“是为了我吗?”
“你怕多恩会验出我的身份,所以把他杀掉了。”
尤尔道:“对吗?”
屋内陷入了难耐的寂静,尤尔知道这是宿林默认了,他愈发觉得荒唐,提问的话没说出口,一声咳嗽从门外传来。
一位金发女巫推开木门,双手抱臂倚着门:“为了帮你,我可是用掉了一瓶毒药。”
尤尔想要回头去看,却被宿林摁住了肩膀,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眼睛还没有恢复,于是继续保持着面向窗外的姿势。
凌空飞过来一个布袋,女巫接住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半袋红色的凛凛草,这草每根都呈现出鲜艳的赤红色,和之前别人采集的灰败暗紫色完全不同,是要盯着在成熟的瞬间摘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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