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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吻在左手背(孟冬w)


反观时停云此刻的状态,他滚烫的皮肤被傅迟冰凉的手触碰到时猛地打了一哆嗦,他试图挣扎,但使不出来力气,他已经醉了,酒劲上来不仅脑子晕,说话声音轻飘飘的,语调也变得黏黏糊糊:“禽兽,你们傅家的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人渣。”
他说的是事实,傅迟没有反驳他,将绳子解开扔在一边,手指轻柔捻过帮他揉着被绑久了有些肿胀的手腕。
时停云一股脑发完牢骚之后,他率先转过了头,他挣扎着要从沙发上爬起来,但一起身又晕得更厉害了,走路都开始不打直线了,晃晃悠悠,摇摇欲坠,连门框都看重影了。
傅迟在他被碎了一地的酒瓶子绊住时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了一把,以防他傻乎乎地摔下去扎破了脸。
时停云没力气再甩开他的手了,安静地埋在他怀里,整个人像无脊椎动物一样软趴趴地靠在傅迟身上。
“送你回去,别乱动了。”
他就乱动。
时停云烫得要命的侧脸抵在他的肩颈处,两手还伸过去紧紧勾住傅迟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似的,他红彤彤的脸不老实地在他肩颈处乱蹭,皮肤紧贴着皮肤,时停云窝在他脖颈处说话时声带的颤动直接透过皮肤传感到了傅迟这里,磨得他心里一阵发痒。
激烈的心跳,烫热的呼吸,还有傅迟身上熟悉又令人心安的味道。
“你身上好香,好好闻。”
时停云嘴里胡乱嘟囔着,环在傅迟脖子上的双手用力想让他低头,见按不下来自己竟仰起了头,不顾一切的寻找对方的嘴唇想要吻上去。
作者有话说:
猫:喝醉了也不能放弃抱大腿的机会!(贴贴抱抱傅叔叔)

傅迟那辆大奔很宽敞,醉得意识模糊的时停云在后座上折腾个没完,一脚蹬上副驾驶的椅背上,米色的座套上瞬间多出一个清晰的鞋印,傅大老板倒是不心疼他的豪车被弄脏,可王涧总难免心疼,毕竟到时候收拾的是他。
黑色的轿车在冷风里平稳行驶,车厢里空调开得很足,刚被傅迟按住消停了没两分钟的时停云顿时觉得燥得慌,他觉得热,浑身都热得像是起火了似的。
他烦躁的扯了扯自己卫衣领口处的拉绳,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大片白皙的皮肤,他将一边脸贴在车窗上企图用冰凉的玻璃给自己降降温,缓了一会儿又扭过头来睨着傅迟:“喂,老东西……”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静谧的车厢里显得针落可闻,清晰无比。
开着车的王涧立刻不自然地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小心的从后视镜打量自家老板的表情:“咳咳咳……那个时先生好像醉得不清……要不……”
王涧的话还没说完,时停云又忽然从座位上爬起来,勾住傅迟的脖子翻身一跨坐在了傅迟身上。
黑暗中,傅迟听到时停云的呼吸有些沉重,如果多巴胺分泌有极限的话,那此刻他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峰值。
时停云没头没脑地扑上去,傅迟欲抬臂去拦他,却不想时停云竟抓着他的手,张嘴就往他虎口处狠狠咬下。
傅迟一时抽脱不开,也恼了,另一只手直接揪住他的后脖颈,用武力镇压。
他几乎单臂就将时停云掀翻过来,自己在上,反将时停云朝下摁在皮质座椅上,在他屁股上狠狠抽了两下。
“啪啪”两声,在厚实的牛仔裤的阻隔下发出闷闷的声音,手劲儿不算大,前面开车的王涧眼睛直挺挺地盯着前面,余光是一点没敢往过飘。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很想下车,把空间留给后座的俩人。
“哎……哎!”时停云挨了两巴掌,惊得嚷嚷起来,不老实地挣动起来,显然是教育的还不够。
“开快点。”傅迟轻声说,在王涧紧张的目光中抬手抽下细长的黑色领带,一手掐着时停云到处乱动的手,捏着两个手腕往后一卡,一手把领带往他被按住的手腕上一绕,留下两端拽住绷紧,利落的打了个结。
被向后绑住了手的时停云气息骤然变得急促,气鼓鼓地趴在后座上,显然已是泄了气。
傅迟见他安静了下来,这才撒了手,低头看看右手虎口,深深一个齿印儿。
趁他不备,那安静下来的小东西竟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又朝他扑了过来,这回没手可用,直接上嘴,身子猛地向前倾,倏地就啃上了傅迟的嘴唇,牙尖叼住傅迟的上唇,用力啃咬,傅迟吃痛皱眉,不过几下,唇间就被他啃得冒出血丝。
上次是下唇,这次又换着咬上面。
还真是个爱咬人的小东西。
真该把他那一嘴的尖牙都磨平了好。
酒店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傅迟再不给给他撒野的机会,捏住他的后颈将他用力往屋里拖拽。
“你干嘛?放开我……等等你干嘛又捆我。”
手被重新捆住,那条领带已经被揉捏得不成样子,时停云不停地晃动着肩膀挣扎,一下一下撞在傅迟的前胸,然而傅迟根本不为所动,他只听到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响起,下一秒人就被扔进了浴缸里。
傅迟站在浴缸外,拽过旁边的花洒就往他身上淋水。
冰冷刺骨的凉水兜头浇下来,他被冰的打了一哆嗦,大叫着就要往起站,却被傅迟狠狠地摁住肩压在浴缸里动弹不得。
开到最大的冷水狠狠浇在他的头上,水流顺着脖子流进去,冷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了几下,浑身冒了一阵虚汗,时停云再也忍不住呜咽了起来。
冷水浸湿了他的衣料,牛仔裤紧紧贴在腿根上,本来宽松的卫衣也因为不停地注水而变得沉了起来,似有千斤重地压在时停云身上,他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最终在傅迟强势的手劲儿压制下平静了下来。
时停云怕冷,即便是冬天裹得再严实也还是觉得冷,小时候每次时朗打他养母的时候,他都怕她会死,他拼命哭,接着也会遭来一顿毒打,直到哭到喉咙再也不能出声男人才放过他。
他十岁那年的冬天跑到警察局去跟警察说他爸打他妈,快要打死了。
在警察做完调解笔录关上门后,时停云被男人捆起来塞住嘴又是一顿毒打,接着被拎出门丢到小区后门巷子角落的垃圾箱旁。
如果不是被几个下了晚修路过的高中生发现,他可能已经冻死在那个下雪的晚上了,讽刺的是那天晚上还是平安夜,所以直到现在只要一挨到凉风时停云就能想起那阵刺骨的寒意,和手脚冻僵麻的不敢用力,想踩实走路却痛到昏厥的感受。
傅迟见他终于消停了,这才关掉花洒,转身“啪”地开了浴室的灯。暖黄色灯光的映衬下,时停云红着眼眶瞪大了双眼怒视着傅迟,淋湿的碎发漫不经心地亲吻过带有泪渍的眼角,转瞬间怒意就演变成了无尽的委屈。
竟然大冬天的拿凉水浇他!这是好人能干出来的事?
“酒醒了?不折腾了?”
时停云没吭声,不过身上的燥热感确确实实被一通冷水给浇灭了一半。
傅迟上前将他从浴缸里提溜出来,却看见里面的水变了颜色,从上扫倒下,又摸了半天,傅迟在时停云小腿哪里发现一处比其他地方颜色都深的痕迹,摸上去黏糊糊的。
时停云被折腾的有些烦了,“你摸我干嘛?你信不信我……”
“醒了那我们来谈谈。”
傅迟将他按在浴室的瓷砖墙上,对上他发红的眼角说道:“把你皮带解下来。”
时停云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顿时难以置信地瞪得更大了,手被捆着没办法拦,他只能奋力别过身子,大声喊道:“欸?喂……你干什么啊,这跟我们要谈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啊!”
但语言的力量终归是有限的,傅迟充耳不闻,皮带卡扣被打开的声音伴随着时停云又慌又惊的喊叫“唰”的一下,牛仔裤被全部褪下。
时停云忍住想要呐喊嘶吼的冲动,余光却从旁边镜子里绝望地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模样。
光着的两条腿,被领带捆住的双手,湿透的卫衣贴在身上……无一不让他羞耻地想要原地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
早知道……就是套条秋裤也好啊,不至于这么……
突然他感觉小腿处被一阵温热包裹住,脚腕上被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正被粗糙地碾磨着,傅迟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冷冷清清:“腿上划了这么大个口子,不知道疼?”
时停云低头,看到皱着眉矮着身子蹲在自己面前的傅迟,冷哼了一声,也没说疼还是不疼,以他现在这个状态,这点伤口的痛暂时也感觉不到,伤口估计就是和傅遥打斗的时候被一地的碎玻璃渣子划的。
“傅总,药膏和醒酒药放桌上了。”
王涧小心翼翼地推开半掩着的房门,捡起地上的房卡连同刚从楼下药店买的药一起放在了桌上,还顺带晾了两杯温水,将两人仍在地上的外套收起来挂在了衣架上。
等他一通收拾后,冲着室内唯一亮着灯但此刻毫无声响的浴室嘱咐了一声,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紧紧关住,本就寂静的浴室里显得气氛有些诡异,时停云的喉结上下滑动,咬牙切齿地等着眼前的男人。
老东西他奶奶的连门都不关,那刚才自己鬼哭狼嚎的一通叫声岂不是……?
时停云顿时倒抽一口气。
傅迟我操你大爷的!他在心里狂吼了一声。
天旋地转之间,时停云踉跄被扛了起来,傅迟三两步跨出浴室,一手将他摔在床上,转身去拿起王涧刚才留在桌上冲好的半杯醒酒药,一手捏过时停云的下颌。
时停云吃痛,紧咬着的牙关缓缓松开。
黑色的药液顺着玻璃杯沿全部流进他的喉咙,浓重的苦涩感给了他一点刺激,“咳咳!咳——”
仰躺的姿势让他的咽喉完全暴露,因此傅迟喂的很是顺利,但最后一口药液被时停云含在嘴里不肯咽下,在他即将撑起来想要吐掉时,傅迟单膝半跪在床沿,一手掌心捂住他的嘴,“喝下去,能少受点罪。”
含在舌尖的药液临门一脚被拦了路只得顺着喉咙再次毫无阻碍地流入胃里,一瞬间翻涌的反酸感让他急切地扒开傅迟宽大的手掌,趴在床边干呕。
傅迟一手帮他拍背顺气,一手拿过王涧提前晾好放在桌上的温水,仰头喝了一口转而便抬着时停云的下巴吻了上去。
“礼尚往来,这是你上次咬我的回礼。”傅迟右手微微使劲轻而易举地撬开时停云的齿关,嘴里的水尽数渡进他的口腔,然后又恶趣味地开口:“从哪里开始亲呢?你有建议吗?嘴唇、额头还是耳朵?”
身上的燥热感缓解了大半,但时停云脑子仍然不太清楚,天旋地转间只记得最后傅迟又朝他嘴里喂了个东西。
清新的薄荷味夹杂着绵密的奶香充斥在口腔里。
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好像在潮涌一样,从胸腔下方的那一处凹陷里旋升上来,充斥鼻翼,好像感冒了似的闷涩。
眼皮合上的瞬间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吵闹无比的雪夜里唯一发现他的男高中生。
他把他抱在怀里,掸掉他头上、脸上、嘴唇上覆落的雪,一遍又一遍的跟他说不要睡着。
在漫天飞雪中,他抬手,近乎虔诚地贴上时停云冻得发紫的唇,手指的余温透过唇瓣带着一小块东西被送进口腔。
甜的,也是暖的。

厚重的布帘将房间里笼罩得和黑夜无异,宽大的卧床中,时停云正深深陷在柔软蓬松的绒被里,只剩下一只肤色玉白骨节分明的手露在外面。
咚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刺破了屋内静谧的氛围,酒店房间门前,猫眼里头映出王涧的脸:“时先生!你醒了吗!”
时停云在敲门声中渐渐苏醒了过来,一夜过去,身上的酸痛感仍是过犹不及,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开门时却发现自己此刻一丝不挂的样子,不顾外面的询问声,踉跄着冲进浴室里找着件浴袍才松了口气往身上套。
咔嚓一声,眼前紧闭的门倏地开了,王涧入眼便是一个头上还翘着呆毛,一身浴袍被腰间的腰带系得极紧,敞开的领口处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对上那张精致的脸庞时,王涧脸上保持着虚假的职业微笑:“时先生你好,我是傅总的秘书王涧。”
时停云接过王涧递过来的纸袋,侧了侧身子让他进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袋子上的大大的logo标,是Lacosda,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牌子的一件衬衫就要一万块,傅迟竟然直接送了他一整套?
王涧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开门见山道:“时先生,是这样的,傅总今早有会已经飞琼州了,让我来接着替他跟您谈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
什么事?
时停云狐疑,隐约中脑海里跳出一个低沉的声音:“醒了那我们谈谈。”然后那老东西就把他的皮带给解了……
时停云尴尬地冲着王涧笑了笑,礼貌地回了一句,“抱歉,昨天我并没有和傅总谈到什么要紧的事。”
“是这样的。”王涧看着眼前这个乖顺的男孩,耐心解释道:“昨晚您醉得厉害,想必是不太记得了,我是来替傅总跟您谈谈《对决》的拍摄,谈谈跟您起了冲突的陈总,以及——”
王涧拖长了尾音:“您。”
傅迟今天去琼州的行程是早早定好的,本身王涧也是要跟着去的,但今早一通电话让他留下安置好这位再过去。
王涧微眯着眼睛由顶至锺打量起眼前的男孩。
他无疑是漂亮的,白皮肤,高鼻梁,小鼻尖,黑葡萄似的一双眼睛扑闪扑闪显得灵气十足,身材修长匀称,明明看起来乖的像个瓷娃娃一样的人,脾气秉性却是反差到让人感到出乎意料,更难得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鲜活和倔强感,让他看起来有股与众不同的清新味道。
“我?”
时停云听到他的说法有些不可置信。
王涧笑着点了点头,伸手拿过桌子上放着的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一沓纸,先递了最上面那张薄的给时停云,解释道:“这是和解协议书,上面已经有陈俊琛陈总的签名了,如果您同意待会也签个字。”
时停云低头看着右下角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只觉得喉咙干涩,就着在凌州那场晚宴上的事儿,陈俊琛还真去做了伤情鉴定准备告他。
“这是《对决》的招商计划书,只要您这边点头同意,傅总会立刻在上面签字,到时候3000万的投资会一分不少地投到这部电视剧里,您也可以继续回去拍您的戏了。”王涧适时地又递上一张合同,叠着覆盖在那张和解协议书上。
他望着合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心里好像也被密密麻麻的蚂蚁撵过似的,他惊讶道:“但是我的角色被换掉了,我就这么回去,可以吗?”
王涧点了点头:“可以的,角色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有问题您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号码也是微信号,或者您也可以联系傅总,但我建议还是尽量有什么事情跟我联系比较好,傅总他很忙。”
时停云还没消化完这段话,王涧又抽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他拿着的合同上。
“这是什么意思?”
“傅总希望您能加盟川云,成为我们的签约艺人,这张卡是傅总私人给您的活动基金,可以用于解决您目前的生活困境,如果您点头,下午就会有200万现金入账。”
对方用词是“加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至于王涧口中说的生活困境自然是指时雨签下的高利贷,傅迟一个大企业的老板,要想知道自己的事情简直易如反掌,这么想着,时停云放下合同和银行卡,抬起头看着王涧:“你们需要我点头同意什么?”
王涧从正经危坐的姿势转换成靠着椅背,两手交叠轻轻放在熨烫平整的西装裤上,他笑了笑:
“您说呢?”
时停云从王涧慢悠悠吐出的三个字里听出了一种“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很可笑吗,当然是点头同意陪我们老板睡觉啦”的感觉,但王涧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这种分寸体现在他们碰面以来的方方面面,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王涧总是面面俱到,同时也给他留尽颜面,就好比现在他在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时仍然使用敬语称呼时停云为“您”。
但时停云还是在他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落音后在一瞬间煞白了脸。
对方简单一笑就让自己苦守的尊严碎了满地,竟一时不知该从那处捡起。
时停云叹了口气,明明还没见过几面人家都已经这么直截了当的就给他花了3000万了,再说什么拒绝不就是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了吗?
况且他想到了在剧组第一次见面时傅迟手臂上的那道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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