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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吻在左手背(孟冬w)


是啊,出了事还有傅总在前头顶着,她怕个什么劲。
为了弥补姜琪没有喝到新品咖啡的苦闷,时停云自掏腰包请她去吃了最近爆火的GMA冰淇淋,外面的天空下着大雪,两人坐在室内的懒人沙发上,舔着冰淇淋,鼻尖儿冻得通红。
期间凯文打来查岗视频时,姜琪把自己手里吃得剩下半个的冰淇淋往时停云手里一塞,假装无事发生。
凯文警惕地瞥到她嘴角残留的冰激凌奶沫,眯着眼睛要求姜琪调转视频镜头。
听到要调转镜头的要求时停云也是一愣,手里抱着两个吃了一半的冰激凌想都没想就往窗边躲。
与此同时,姜琪为了不暴露队友竟也在同一时间抱着手机镜头晃到了窗边的位置。
时停云的脸连带着手里捧着的两个大份冰淇淋完完整整地撞进了视频里。
雾气弥漫下,淡漠的双眼沾染着冬日的冷意,正在直勾勾盯着他。
听筒里,凯文的声音传过来。
“真是一对猪队友。”
时停云尴尬地笑了笑,“凯文哥,下午好。”
凯文:“好啊,好得不得了啦。”
然后说时迟那时快地火速按下了截图键。
咔嚓一声,两个人在被抓包的这一刻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可回过神来也并没有什么用,视频对面的凯文已经截图留下证据,正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两人。
“听好了。”凯文用不疾不徐的语调说出最残忍的话:
“再乱吃东西。”
“我马上去隔壁叫你老公飞过去揍你。”
这两个字简直比开关还灵,时停云的脸立刻胀得通红,眼神指挥着还在发懵的姜琪迅速挂掉视频,气呼呼地一口咬掉左手拿着的半个冰激凌球。
姜琪欲言又止了三次,痛苦不堪:“你吃的那个是我的诶……”
“等会儿再给你买一个。”
“可是这是今天最后一份榛果巧克力的了!!”
榛果巧克力。
巧克力和坚果。
Buff叠了两层。
话在耳边绕,时停云心口轻微起伏,看着姜琪,姜琪也反应了过来,她眉角抽跳,拍着时停云的后背大声说:“快吐出来!还能吐出来吗?”
时停云被她拍得直咳嗽,连忙摆手:“别拍了,早咽下去了,我行李箱里带了过敏药,等下回去吃两颗就好。”
姜琪深深吸了口气,不放心地说:“要不还是直接去医院吧?凯文哥跟我说你坚果过敏很严重诶,万一有什么事我可小命不保诶。”
“真没事。”时停云再三保证,跑到前台又买了一份冰淇淋递给姜琪,两人这才往剧组酒店走。
姜琪蹲在他行李箱前左翻右翻,终于找出一板过敏药颗粒,亲眼看着时停云吃下两颗,又是十分谨慎地待了半小时观察他有没有过敏反应。
半小时后,见时停云没有触发任何过敏反应,这才松了口气回到自己房间。
时停云撑着手肘趴在床上看剧本,手臂上和脖子上的粉红一点点漫上来。
他看的入神,一时没有注意到,直到进浴室准备洗澡的时候,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玻璃镜墙,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
整个脖子被染成了粉红色,撩起衣袖,手臂上也布满了小小的红疹,轻轻一挠,又疼又痒的。
他的身子这才麻了一下。
身上的红疹不碰还好,但刚刚被他挠了一下,这会儿又麻又疼的,时停云也不敢耽搁,拿了外套和口罩一个人悄悄地就往外走。
这个点姜琪已经睡了,他就没叫她,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医院。
城郊晚上不好打车,等他赶到市里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
医院里半夜也不怎么安生,急诊室里进进出出,值班医生看了眼时停云身上的红疹情况,问过过敏史之后,开了单子叫护士带他去输液了。
小护士见他没人陪,怕他输着输着睡着了忘记拔针,给他扎好后递了一个黑色报时器给他,嘱咐他液体滴完的时候这个红色的按钮会震动,不用担心可以睡一会,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按旁边的黄色键叫她。
“谢谢。”时停云看着一脸真诚的小护士,眼睛微微眯着,对她简单地笑着道谢。
小护士走后,安静的输液长廊里就只剩他一个人,静悄悄的。
这边比不上急诊室里空间小人多,且空调开的足,这边不仅没有空调,还挨着扇漏风的窗户。
时停云在冷空气中呼出一口白气,他自娱自乐的能力还蛮强,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会喷白色火焰的的小火龙,一个人裹紧了羽绒服玩得不亦乐乎。
邓聆音站在二楼最高的那集台阶上,一眼就望到时停云撅着嘴吹气的样子。
这么大人了还呼哈气玩。
蠢死了。
怎么能这么蠢。
他心想,可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空旷的环境里针落可闻,听见大理石台阶上传来哒哒的足音,时停云猛地回头。
回头就看见了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孩,他身形高挑,穿着件单薄的白色长衫打底站在台阶上,正盯着自己看。
“是你?”时停云认出来向他走过来的人,就是去年他在《对决》剧组试戏的时候给他搭过一场戏的男孩。
“你还记得我啊。”邓聆音大方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
“当然了,当时多亏你了,对了,你那会儿也是去试戏的吧?”时停云见是熟人,也跟他聊了起来。
“没有,刘导是我叔叔,我是假期过去帮忙的,假期过去我就回去上学了。”
“哦……这样,我以为你也是演员呢。”时停云若有所思。
“嗯,我是学导演的。”邓聆音直勾勾地看着他的侧脸。
导演?时停云猛然抬头,抿了抿嘴唇笑道:“那你现在在这是,毕业了吗?”
“是啊。”男孩挨着他又往近凑了凑,“毕业了回国工作,在就在影视城的剧组里,你也是来这拍戏的吧?”
“嗯。”时停云点了点头,“我在《错轨》剧组,对了,那次忘记问你名字了,我叫时停云。”
“邓聆音。”他握住了时停云向他伸出的左手,“聆听的聆,声音的音。”
他直勾勾地盯着时停云的眼睛,这样的对视可比交谈和触摸还要直白暧昧。
时停云心里莫名生出了危险的感觉。
他的眼睛动了动,立马收回左手打岔道:“这个季节的你穿这么少?”
“朋友受伤了在急诊室里处理伤口,衣服借给他了。”他又补充道,“没关系,我火力旺。”
“13号的家属,来一下!”一个小护士扯着嗓子朝外边喊,在空荡荡的大厅里还响起了短暂的回音。
邓聆音后知后觉地起身,尴尬地朝时停云一笑,往小护士的方向跑去。
时停云才刚松了一口气,口袋里的手机又见缝插针地响了起来。
“晚上好啊,忙什么呢?”
一到漫不经心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声音悦耳磁沉,又稍微又些低哑,一句“忙什么”说的并不那么真心,颇有些打趣的味道,像是在抱怨他都十二点了还没给自己打睡前视频,还将视频转语音了。
时停云回答说:“打算去洗澡。”
他说完,傅迟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时停云以为是不是信号不好卡了的时候,屏幕上方忽然弹出来一条微信转账信息。
F向您发起转账。
转账金额10000元。
时停云整个人僵了僵。
语音界面后的傅迟抽了口烟,嗓音被熏得有些低哑,“打视频,我要看。”
时停云:“……”
时停云:“你能不能别这么……”
他一下子形容不来,沉默了好一会儿。
坐在旁边的邓聆音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好奇地看着时停云语塞的表情。
见对面不说话,傅迟反问:“我怎么了?”
“没怎么!我不方便,不打。”时停云的表情一言难尽,但很可惜屏幕后面的傅迟看不到。
傅迟警惕地察觉到了不对劲:“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房间里藏人了?”
时停云表情更古怪了:“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鬼话!”
“那你开视频。”
“我不!”
话题又绕回去了。
两人正争执不下时,时停云放在一旁椅子上的报时器“嗡嗡——”响了,不仅响声极大,还带震动,又响又震的,被手机那头的傅迟听了个清楚。
“宝贝,半个月没见,你是不是想……”
“……”
“这是正常现象,年轻人都比较难自控,你不要害羞。”
什么难自控?
谁害羞了?
时停云咬牙切齿地把那倒霉玩意关了,咬牙切齿的说:“那是报时器,你思想怎么这么不健康!”
“报时器,报什么时的?你到底在干嘛?”傅迟这才反应过来,时停云估计没在酒店里,“你在哪。”
被这么一问,时停云瞬间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的病猫,毛也不炸了,病怏怏道:“在医院输液。”
“下午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生病了?”
“没有,就是不小心吃错东西了,吃了过敏药不太管用,我就来挂水了,好啦你不要说了!”然后他恶狠狠地“啪”一声挂断了语音,心情短暂舒适片刻。
紧接着,刚才那位小护士赶来帮他拔了针,还给他开了一周的药让他按时服用,小姑娘看他脸色不太好,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啊?”
“没……没有。”时停云一脸囧态,拎着药盒脚下抹油赶紧溜了。
挂完点滴走出急诊大楼,就看到不远处光线散漫的路灯下,有个男人靠在车前抽烟,两条长腿漫不经心地交叠。
经过他身旁的时候,时停云下意识地停顿,皱眉,抬眼看过去,整个人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又见面了。”
“你没走?”时停云有些惊讶地问。
从他和邓聆音分开到挂完点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现在还在医院门口,很显然,是专门在等他。
男人咬着烟,似乎对他这反应很满意,勾起唇角,笑容淡淡道:“我送你吧,顺路的,我就在隔壁剧组。”
对这个刚认识不足一小时的人,时停云下意识要拒绝,他说:“不好吧,你不是还要送朋友?我已经叫车了。”
说完,他朝邓聆音晃了晃亮着屏的手机。
邓聆音笑着说:“你看,五分钟过去了,还没有人接单诶,晚上回城郊不好打车。”
时停云“啊”了一声,转过手机屏看了起来,还真是,一个接单的都没有。
“但是……”
“别但是了,”邓聆音拉着他绕到副驾驶,利落地打开了车门,一手轻轻捏在他胳膊上,“朋友我已经送回去了,一起走吧,真的顺路。”
这么个捏胳膊的小动作让时停云整个人都僵住了。
两人视线相对,中间隔着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邓聆音是想和自己接吻吗。
他应该躲开。
“叮——”
“您的订单已接收,正在为您排车中——”
时停云立马向右闪了一下,推开他握在自己小臂上的手,“谢谢。”
他晃了晃手里亮着屏的手机,从善如流地拒绝邓聆音:“但不麻烦你了,我车来了。”

微信铃声响了足足三十秒才被接通。
傅迟故意装作冷脸,颐指气使地指着时停云的锁骨处,佯装生气道:“吻痕,谁的?”
“吻痕?”时停云被他说的一下也懵了,他下意识地伸手扒开T恤领口,低头去查看。
此刻镜子里映照的锁骨处有一片淡淡的粉色吻痕。
等一下!电光火石之间,时停云忽然想起来了,几天前傅迟走的时候亲了他,在他锁骨上狠狠吸了足足有五分钟,最后那块变的又青又紫的,那个痕迹没有一周根本退不下去。
对!这个吻痕明明就是傅迟自己的。
“……”他将衣服整理好,眼睛微微眯起,明白了,傅迟就是故意诈他的。
看到对面一脸得逞后的坏笑表情,时停云深深吸了口气,干脆扭过了头去,小声嘟囔着:“烦人精。”
“你说什么?”
时停云眉心轻蹙了一下,几乎是立刻道:“我什么都没说。”
傅迟:“我听见了。”
听见了还问?
狡猾的老男人。
“你是不是又在心里偷偷骂我老男人了?”
有读心术?
时停云小声嘁了一下,理所当然道:“难道不是吗?你都比我大九岁了。”
“是八岁。”傅迟纠正道,“我只能比你大八岁。”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歪理邪说?!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三十一枝花,”傅迟存心要逗他,“以后不许叫傅叔叔了,你把我叫老了。”
“那叫什么?”
“叫哥哥。”
“#¥%@&#( ̄  ̄)”
傅迟霸道得很,非要让时停云把脸扭过来,他说:“你现在当着我面就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骗我,还要说我坏话?”
时停云愤愤坐到床上,床垫中间陷下去一大块,“我也不是故意的,事急从权嘛。”
傅迟沉默了半晌,抬起头来看着时停云,心平气和道:“还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坦白从宽。”
“晚上回来的时候邓聆音非要送我,我没坐他车。”
“谁是邓聆音。”
“就是之前《对决》试戏的时候和我搭戏的,刘导的侄子,刚刚在医院碰到的。”
“什么?”傅迟说:““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就要送你?”
傅迟看向他的眼神,突然让时停云一股寒意直窜脊椎。
“我又没上他车。”时停云嗫嚅着试图给自己解释。
我当时认识你也不到一个小时啊,不也上了你给我叫的车吗?
好双标!
“你现在让助理给你定机票,什么时候学会了不要跟陌生人随便说话什么时候再回来拍。”
时停云揉眼睛的动作就这么顿在半空,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你威胁我?”
“那你怕吗?”
那一瞬间,时停云心头跳了一下,一不留神被挂在脚脖子上的裤子拌了一下,小腿磕在桌腿儿上,嗷地喊了一嗓子
傅迟问:“什么动静。”
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发现傅迟也眯着眼抿了一下唇。
八成是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事情,时停云敷衍道:“脱衣服呢,哥哥。”
最后两个字被他故意抑扬顿挫,有起有伏,还中间带停顿地缓慢念出。
他弯腰捡起那绊了他一脚的裤子随便扔到椅子上,然后大字型躺倒在自己的大床上,将手机扔在枕头一边,累了一天,实在没力气再跟傅迟争辩。
这一天倒霉催的,一件接着一件倒霉事,看来以后出门得看黄历。
手机屏幕此刻正对着床头,傅迟看不到时停云的脸,但想想他刚说的话,眼前浮现出相应的画面,他的声音来了兴趣:“光着?”
片刻后,时停云耳根烫了起来,他一把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张嘴就骂:“呸!老流氓,瞎想什么呢?”
“想你呢,你想我吗?”傅迟也不恼,顺着他的话继续犯浑,他的嗓音压的很低,许是最近应酬数量多,烟酒不忌,还带着点沙哑,时停云的耳膜都随之产生了共振,心跳突突不断地撞在胸口处。
这句话一连问了三遍,并且指向明确,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他回答的。时停云犹豫着要不要遵从本心回一个“想”,又想起这人刚刚对他的威胁,而且才几天没见就说什么想不想的未免也太矫情了,他喉咙突然紧了紧,把跑到嘴边的想念全部吞了回去。
“不想。”懒洋洋地撂下一句,“我困了,你自己挂吧。”
“红包先收了,下次我要看。”
“我不要。”时停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听话。”傅迟哄着他,“那就当给你的压岁钱了。”
“离过年可还有俩月呢,有这么提前给的吗?”时停云笑了,“你什么时候还做亏本儿的买卖了?”
“先攒着呗。要不你不收。”
“哼。”时停云倒是对他的妥协很受用,高高兴兴收了红包,挂了视频准备上微博看一眼就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点到屏幕右下角的小话筒处,翻出方才的没接听的未接来电,仔细回忆这个号码。对方契而不舍,趁他和傅迟视频这会儿,连着打了好些个。
看着满屏的未接来电,兴许是有急事,时停云正犹豫着要不要回过去一个电话,这个号码又打了进来。
“我是杨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性声音,背景音却十分嘈杂,还不断传来滋啦滋啦的杂音。
“啊?”时停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了个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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