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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攻们为我打起来了(倾觞一尽)


不过,这人到底还是具有一定危险性,他得小心一点,最好还是先安抚好这条狗,保证自己在这里不像之前被抓回来那样被糙得死去活来,再趁着男人放松警惕的时候找机会逃出去,这是最安全最省力的办法...
“怎么样?宝宝考虑好了吗?”楚流青温柔地亲吻着他的手,甚至伸出舌.头在他掌心舔了一下,留下黏糊糊的水痕。
“外面那几条野狗,现在可都是跟疯了一样在找你,要是宝宝被他们抓住了...”
姜渔抽回自己被舔得黏嗒嗒的手,啪地一巴掌扇过去,心里却觉得这种说法有些好笑,微勾着唇角说:“他们是野狗,那你又是什么?”
闻言,楚流青一双绿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姜渔不让他牵手,他便蹲下来,托起少年浸在池水里的脚,在那沾着水珠的雪白足背上亲了一口:“我是家狗,野狗会咬人,家狗不会,家狗只会听主人的话。”
姜渔被这种新奇的说法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他不得不承认,当楚流青不发疯,甚至特意想要哄人开心的时候,是很有一套手段的。
少年生得姿容清丽,不笑时如同枝头的青杏,鲜嫩欲滴,笑起来便如春花烂漫,仿佛令世间万物都失了颜色。
楚流青目光痴痴落在少年脸上,几乎被这一笑迷得头晕目眩,呼吸都快停止。
那种不安的、饥渴的、疯狂的躁动又在他的血液中燃烧起来,他浑身如火烧,每一处的肌肉都激动到发抖,好漂亮...好可爱...好可爱...好想亲...
他当初就是被这样的笑容所吸引,像一个偷窥狂一般尾随姜渔,窥探他生活中的每一分喜好,最后得偿所愿地把这只小鱼儿诱到了怀中...
楚流青做事从不后悔,可他如今却觉得从前的自己简直蠢笨如猪,竟然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还把他的小鱼儿吓跑了,白白便宜了别的贱男人。
他早该这样哄着姜渔,让少年天天都对他这么笑,就算姜渔心里喜欢的是闻淙,那又有什么关系?总归闻淙已经是个死人,最终能得到姜渔,还是只有他。
姜渔捂着肚子笑够了,发现自己的脚还被男人握在手里,便想抽出来,却没抽动。
不过此时,他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怕楚流青了,他双手撑在身后,抬着下巴,趾高气扬地下命令:“放开。”
可跟前的男人还跟没听到似的,一双眼睛痴迷地盯着他,绿眼珠跟饿了几个月的狼似的,馋得都快滴出水来。
姜渔见状,一脚踹在他脸上。
楚流青哗啦啦从池子里爬起来,这才如梦初醒般放开姜渔的脚,不过,他仿佛得了奖励似的,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少年坐在岸边,脸上和身上都沾着晶莹的水珠,漂亮地仿佛从泉水里长出来的精怪,他双脚随意地踢着池子里的水,语气有些漫不经心:“过来。”
楚流青痴痴望着少年,跟一条游魂似的飘过去了。
男人头发湿润,灰棕色的卷毛辫子垂在肌肉饱满的胸膛前面,姜渔一伸手,抓住他的小辫子一拖,男人便真像一只被牵住脖子的大型犬一般,被手里抓着狗绳的少年拖近身旁。
姜渔握着他的小辫子,唇角微微挑起:“你真的愿意听我的话?”
楚流青眼眸灼亮:“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宝宝?”
他语气委屈:“只有宝宝骗我的。”
男人灰棕色的卷毛贴着额头,像一只被大雨淋湿的长毛犬,尾巴和耳朵都可怜兮兮地耷拉下来。
姜渔又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咧开嘴笑起来,觉得楚流青一旦不再刻意去学闻淙,露出这副原本的样子,倒还挺顺眼的。
于是他挑着眉毛,恩赐一般道:“那好,我就让你做我的小狗。”
姜渔扯了扯手里卷卷的小辫子,盈盈笑着:“小狗应该叫我什么呀?”
楚流青痴痴的,简直要被少年这副模样勾得丢了魂,仿佛少年手里牵的不是他头上的辫子,而是他鲜活滚烫的心脏。
少年就像一只娇气又精明的小动物,当发现敌人比他强大时,他会做出一副美丽柔弱的姿态,诱得凶残猎食者的同情与怜惜。
可一旦确认敌人不会真的吃掉他,反而事事顺着他时,少年骨子里的娇气和坏心思便又会展现出来,仗着男人的疼惜,肆意作威作福,像只踩在狮子头上的小猫咪。
这样的姜渔和楚流青之前所见过的姜渔都不一样,丰富又鲜活,仿佛一朵叠瓣的娇花,剥开后的每一层都不一样,可每一副模样却都同样令人心动。
果然...果然...他的小鱼儿是这个无趣世界里最有趣的珍宝,楚流青在这一刻无比确信,他将再也找不到比姜渔更美丽更珍贵的存在。
楚流青双眸迷醉地望着姜渔,殷切道:“宝宝...宝宝...”
姜渔本想啪地一巴掌挥过去,但今天连打了好几个巴掌,手着实是有一点疼了,况且,他才不要奖励楚流青。
于是他扔掉手里的辫子,往后退了退,故意离楚流青远了一点:“叫错了。”
男人英俊的脸上骤然浮现出焦急,他连忙站起身,抓着自己的辫子,想要把辫子重新递到姜渔手里,姜渔却不接了。
“我再问你一遍,应该叫我什么?”
楚流青这才如梦初醒般,殷殷地,又有些羞涩地叫道:“主人...”
姜渔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叫,仿佛在玩儿一种很新的游戏,身心都被新鲜感带来的愉悦充斥,他不了解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只觉得好玩儿极了,眉眼不自觉地带了弧度。
他伸手摸了摸男人泛卷的头发,夸赞道:“好乖好乖。”
楚流青便似得了奖赏一般,兴奋得尾巴都摇起来:“那让我帮主人好不好?”
姜渔疑惑问:“帮我什么?”
楚流青眼放绿光:“帮你舒服呀,主人不是身上热热的,不舒服吗?我可以让主人舒服...”
姜渔这才觉得,身上的热意还没有褪去,只是楚流青方才说的话对他来说太新奇,他的注意力全在楚流青身上,一时间倒忘记了身体上的不适。
刚才也就是因为这股不适感,加上那股浓郁到令人晕眩的乌木沉香,以及楚流青精湛到能够模仿气质的传神演技,姜渔才会一时中了招,错把楚流青当作闻淙。
姜渔隐隐觉得,自己身上这种奇怪的症状和楚流青的血有关,问:“我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流青说:“宝宝喝了我的血,每个月会有几天,特别需要我呢。”
姜渔警惕起来:“你说清楚,什么叫做特别需要你?”
少年脸上浮现出害怕:“你不会给我下了什么蛊毒吧?”
楚流青微微一笑:“怎么会呢,现代社会是没有那些东西的,不过,我从小与蛇虫为伴,血液里的确是有一种很特殊的物质...”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神经毒素,每个月会毒发一两次,发作的时候,宝宝就会很想要和我亲近,做一些亲密的事情。”
姜渔抬手一巴掌扇过去,气得眼睛都红了:“谁让你给我下这种毒的!”
楚流青捂着脸,声音有些委屈,但又明显能够听出愉悦:“宝宝忘了,是你自己咬我的手,不小心把血吃进去的...”
见姜渔一副生气了的模样,他又连忙补充:“不过宝宝放心,这种毒对身体没有危害,只会让宝宝和我更亲近而已...”
姜渔自然也相信楚流青不会真的给他下对身体有害的毒,但他也不想要这种牵制他的东西一直留在身体里,他抓着楚流青的辫子,凶巴巴道:“谁要和你亲近!给我解了!”
楚流青面露为难:“不行呢,宝宝。”
姜渔瞪起眼睛,气得对他又踢又踹:“你刚才才说了以后都听我的话,原来都是骗我的!骗子!”
楚流青游刃有余地接住少年没多大力气的拳脚,慢悠悠道:“没有呢,宝宝,只是宝宝从前骗过我太多次,我暂时也不能太相信宝宝呢。”
“你爱信不信!”姜渔恶狠狠放话。
他嘴上这么凶着,脊背上却爬上一层蛇皮似的凉意。
他意识到楚流青虽然表面看上去听话,可实际上,是四个人里面最难对付的一个。
他既不会像褚弈一样,轻易被他的谎言哄骗,也不会像闻峋和徐晏书一样,为故意做出的可怜姿态心软。
楚流青是个脱离正常人的怪物,一切人类社会的法则,在他身上都不起作用。
他表面上服从着他的命令,心里却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与冷酷的手段,男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对他悄悄摸摸打的小算盘一清二楚。
不行,不行,他不能就这么一直待在楚流青身边,他还是要逃!这四条疯狗,一条也不能要!
心里这么想着,姜渔脸上却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他做出一副娇气又凶狠的样子:“我不要你做我的小狗了!我讨厌你!讨厌你!你比闻峋还要讨厌!”
这句话仿佛终于刺痛了楚流青,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慌张,像是一只摇尾的长毛狗一般,连忙去抓姜渔的手,委委屈屈说:“不要,宝宝不要讨厌我,我只是暂时把毒留在宝宝身体里,等我们结了婚,我就会给宝宝解开呢。”
姜渔将信将疑:“真的?”
楚流青连连点头:“真的,我不会骗宝宝。”
姜渔勉强放下一点心,反正他现在也不打算再和谁在一起,结不结婚的只是走个形式而已,要是能靠这个把身体里的毒解了,也不是不可以...
他问:“那我要是不和你亲近,会怎么样?”
楚流青:“那宝宝就会像刚才一样一直发热,烧成小傻鱼呢...”
姜渔气得一脚踹他脸上:“混蛋!”
楚流青面带微笑:“让我帮宝宝吧,这种时候,还是抒发出来为好呢。”
姜渔咬牙,他身体里的热度的确是还在,事已至此,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可他又实在不想在这种时候被楚流青...
忽然,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精光一闪,他捏着楚流青的下巴,问:“小狗还听我的话吗?”
楚流亲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手指,连声说:“听、听的。”
姜渔唇角勾起一抹笑,掐着楚流青的唇瓣说:“那就除了这里,哪里都不许用,知不知道?”
楚流青望着他,一双绿眼珠骤然灼灼燃烧起来。

泠泠月色下,清澈的潭水随风微荡,浮动出勾人的阵阵暗香。
姜渔累了,懒得走路,让楚流青抱自己回去。
楚流青自然乐呵呵地答应,把又软又香的少年抱在怀里,慢悠悠地在幽寂的林子里走。
只是走着走着,他的脑袋又不自觉地低下去,嘴唇离怀里的少年越来越近。
眼看又要被这狗舔一口,姜渔又气又好笑,他现在浑身疲倦,没力气再扇人巴掌,便伸出手指抵住那双越靠越近的唇:“不准亲了。”
楚流青便颤着眼睫,用一双绿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要不是现在被人抱着,姜渔多少得一脚踹他脸上。
他哼哼着:“你今天都亲多少次了,把我都亲烦了,你再亲下去,我就不喜欢小狗了。”
楚流青立刻把脑袋抬了上去,嘴巴离姜渔远远的:“不亲了,不亲了,主人不要不喜欢小狗。”
姜渔对这种游戏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又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他伸出指尖,捏着楚流青的下巴,笑盈盈说:“小狗好笨,吃东西还会粘在嘴上,笨蛋小狗。”
楚流青伸出舌.头把唇边的东西舔了进去,乖巧地说:“因为小狗想留一些在路上吃。”
姜渔扑哧一声笑出来:“是什么味道的?就那么好吃?”
楚流青眨巴眨巴眼睛:“甜的,还想吃。”
姜渔松手丢开他的脸,对他这副明显讨好的模样完全置之不理,哼哼唧唧说:“不吃了,我要睡觉了,你不许再讲话。”
楚流青张嘴要答应,但又想到姜渔的命令,便只能把嘴巴闭得紧紧的,瞅着姜渔点了点头。
姜渔对他这副听话的模样很是满意,只觉得自从那晚订婚宴过后,心情很久没这么好过了。
他身上披着楚流青特意带来的薄毯子,在微凉的夜风中也不觉得冷,身前的胸膛温热又舒适,像个热烘烘的大暖炉,他没多久便靠在男人胸口,沉沉睡了过去。
姜渔做了个梦。
梦里,他成了一块香气四溢的肉骨头,有一只灰棕色的长毛大狗,正用毛茸茸的爪子把他抱得紧紧的,湿润的舌.头在他身上舔来舔去,抱着他又亲又啃,弄得他浑身都是黏黏乎乎的水痕。
姜渔挣扎着,那只大狗却把他抱得越来越紧,生怕他这根骨头跑了一般。
他被勒得很不舒服,没多久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见身上果然趴着一条卷毛狗,原本湿透的灰棕色头发已经干了,卷卷地蓬松起来,垂落在他的脖颈上,弄得他痒痒的。
一条粗.大的舌头正贴在他脸上,像是舔一根香喷喷的骨头一样,津津有味地舔他,姜渔甚至能听到男人用力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啪的一巴掌扇过去:“楚流青!”
楚流青今天脸上不知道挨了多少个巴掌,两边脸都有点泛肿,他却仍意犹未尽似的,舔了舔唇角残存的水渍:“嗯呢,宝宝。”
姜渔生气道:“我说了今天不准亲了!”
楚流青两眼真诚地望着他:“宝宝,昨天已经过了,现在是第二天凌晨。”
姜渔抬眼一看墙上的挂钟,果然已经是12点零5分。
楚流青言下之意,他只说了当天不能亲,那么到第二天就可以亲了。
姜渔气得又踹他一脚:“滚!你把我亲得脏死了!”
楚流青:“宝宝不脏,宝宝哪里都香香的...”
姜渔忍住再次想扇人的冲动,往床里面挪了挪,让自己坐得离楚流青远一点,免得又被这狗扑上来舔。
就在这时,他手背忽然触碰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事物,回头一看,吓得魂差点没飞出去。
姜渔几乎是崩溃地发出一声尖叫:“它为什么会在这里!”
床上的小青蛇一半身子藏在枕头下面,支棱着个绿油油的脑袋,圆溜溜的黑眼珠子望着姜渔:“嘶嘶~”
楚流青说:“小青认你为主人,一直在这里等你回家呢。”
姜渔尖声道:“谁要当它的主人!你还不快把它拿开!”
那小青蛇仿佛听得懂人言,不待人动手,自己便哧溜哧溜地从枕头底下梭了出来,不过,他却没去找楚流青,而是贴在姜渔的脚踝处,用细长的身体在少年脚踝上缠了一圈,嘴里的信子嘶嘶吐出来,舔.舐在雪白细嫩的皮肤上,眼睛一眨一眨,献殷勤似的。
不过姜渔一点也没接收到这条蛇的信号,要不是他怕得都不敢去摸,他简直想把这条蛇一把扔在楚流青脸上。
“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拿开啊啊啊啊!”
楚流青这才对小蛇伸出手,声线慵懒道:“小青,过来。”
可往常他一叫就会顺着他的手爬上来的小青蛇,此刻却仿佛突然不听话了,缠着姜渔的脚踝不放,尖尖细细的尾巴甩来甩去,脑袋贴在姜渔皮肤上又挨又蹭。
姜渔:“... ...”
他第一次觉得一条蛇狗里狗气的。
小青蛇最终被楚流青强行抓走了,男人把它关进了一个竹编的小篓子里,回来时脸色还不太好看。
姜渔看他这副模样,心领神会,勾着唇角问:“小狗吃醋了?”
楚流青握着姜渔刚才被蛇缠过的脚踝,用脸蹭了蹭:“宝宝以后不要给它亲好不好?”
姜渔说:“那你以后别让它看着我呀,又不是我想给它亲的。”
楚流青一双丹凤眼幽幽的:“可是,不看着宝宝,宝宝会逃跑的,还会有别的坏狗来抢宝宝。”
姜渔说:“你放心,现在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啦,只要小狗一直听我的话,我就不会和他们走的。”
闻言,楚流青仿佛一只竖起耳朵的大型犬,两眼立刻亮了起来,那绿眼珠里的幽暗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干净透亮:“真的吗?主人不要骗我。”
漂亮的少年弯着眼睛,笑得几近蛊惑:“当然是真的。”
楚流青半蹲在床前,姿态乖巧得仿佛有无形的尾巴摇起来:“好哦,小狗会听主人话的。”
“好了好了,我累了。”姜渔抬着下巴颐指气使,“我现在要洗澡,你去给我放水。”
浴室里水汽氤氲,姜渔泡在宽敞的浴缸里,心里思索着接下来的打算。
他刚才当然是骗楚流青的。
他的确不会和其他几个人走,因为他想自己走,谁都不想要。
姜渔今天去山里走了一圈,路上也碰到了不少寨子里的人,这些苗人都不太会说汉语,只会简单的零星的几个词,不过不知是不是楚流青的授意,他们都叫他仰阿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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