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记者是来采访目击证虫,有些虫则是觉得择日不如撞日,跟随元帅的步伐离婚,争做新时代雌虫。
傅南桀可不管这些虫是来干嘛的,他老早就拿了号安排好今天的行程了。
江卿漫跟着傅南桀坐在等待的位置上,刚刚好下一个叫号就是他们。
两虫走近登记窗口,发现还是那个帮他们登记了离婚的工作虫员。
傅南桀心情好,抬手打招呼,“好巧啊。”
“??”工作虫员呆呆地张大嘴巴,“嗨?”
傅南桀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两张表,递进窗口,“谢啦。”
江卿漫又瞥了眼,表格下方同样摁着两虫的手指印。
工作虫员沉默地拿过表,以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完成了婚姻登记,“请问你们需要——”
“是的。”傅南桀轻车熟路,“我们要一个实体证件。”
工作虫员沉默地拿走两虫的结婚照,贴在结婚证上,推回去。
这次他记得要说祝福语,“祝你们新婚快乐!”
“谢谢谢谢。”
傅南桀眉开眼笑,一手揽着江卿漫往外走,一手打开结婚证,又开始欣赏,“你看看这本子,多有质感,这个纸,这
个墨,还有这张照片,最重要就是这张照片了……”
再多的工作虫员也听不见了,因为他帮忙顶班的同事回来了。
是的,他只是很碰巧地撞见了傅南桀和元帅复婚而已。
“啊啊啊啊啊——他们又结婚啦——”
消息放到网上,再次掀起轩然大波。
短短一个小时内,网虫们的心情经历了起起伏伏又起起。
好好好,这么玩我们是吧?
网虫也是你们play里的一环是吗?
如果江卿漫看见,他会说不是。
如果傅南桀看见,他会说,“好巧啊。”
但两虫没看见,他们没空看见,新婚夫夫忙着度蜜月呢。
对此,江千洛表示很不满,“你们又要出去玩,又不带我。”
傅南桀摸了摸幼崽的脑袋瓜,“其实我们这次出去是有正事要做。”
江卿漫已经习惯傅南桀时不时跑火车的嘴了,甚至自己也开始跑马了。
虽然傅南桀没和他通过起,但江卿漫面不改色心不跳,“对,我们有正事要做。”
幼崽听见不是出去玩,也乖乖问,“什么事?”
傅南桀凑到江千洛耳边小声道,“洛洛之前不是说想要一个弟弟?我们要出去给你带个弟弟回家。”
一石惊起两层浪。
小虫浪惊呼,兴奋地蹦跶,“真的假的?”
大虫瞪大眼睛,心中同样有个疑问,真的假的?
傅南桀非常肯定地点头,“真的。”
“但是——”他又补充,“还得看弟弟想不想来,所以到时候可能也只有我和你雌父回家。”
幼崽显然没有把傅南桀打的补丁听进去,他猛地冲出大门,在草地上边跑边喊,“好耶!我也有弟弟啦!”
经过江千洛的积极宣传,傅南桀这颗石头连带着惊起无数层浪。
江卿漫眼神复杂,他拉着雄虫回到卧室,正色道,“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傅南桀也收起玩笑的面容,“看你。”
他问道,“你想生小孩吗?”
江卿漫犹豫了一下,转了个话题,“我以为,你不想生。”
傅南桀惊讶,“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江卿漫咬了咬腮肉,撇开眼神望向别处,“因为之前,你都不射进来。”
他明明都故意没买套了。
“咳……”傅南桀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因为,我想保留一下。”
江卿漫没听懂。
傅南桀重重地叹了一声,“本来,我都不想做的,我就是想留到结婚这一天,可是你那样,我怎么可能,对吧?”
江卿漫眨了眨眼。
傅南桀抓了下头发,“所以,我就想,那就做吧,只是要留到最后,就是今天,才能,射。”
……原来是这样。
江卿漫想到之前自己的众多猜测,不由得也叹了口气。
但这是满足的叹气。
傅南桀有点紧张,“怎么了? ”
没什么。? _[( ”江卿漫定定看了眼雄虫,忽然扶着雄虫的脑袋亲了上去。
傅南桀不明所以,可是不妨碍他摁着雌虫的脖子亲了回去。
待蜜月旅行结束的那天,江千洛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等。
身后还带着一串猪、猴、鹿。
等傅南桀和江卿漫回来的时候,夕阳已经下山了。
江千洛揉了揉惺忪的眼,确认眼前就是他的家长,不是影子。
他立刻跑上前,“啊——”
傅南桀揪住要扑进雌父怀里的幼崽,“小心点。”
小孩被雄父抱进怀里,“怎么啦?”
傅南桀笑,“笨蛋,你有弟弟啦。”
江千洛看向雌父。
江卿漫握住江千洛的手,点了点头。
幼崽眨了眨眼,扭身跳下傅南桀的怀抱,和不久之前一样,满屋子宣传,“我有弟弟啦——”
江卿漫的肚子起初三个月都长得不快,仍然像没有怀孕似的,跟吃撑了一样。
傅南桀却很担心,一边吩咐江卿漫不要随意走动,一边上寻良医,下找良药。
江卿漫拿出一堆书,指着上面被圈出来的重点,“你看,这里说了,前三个月这样是正常的。”
傅南桀点了点头,“对,但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他看完这些书,继续四处搜罗孕期保养秘经。
江卿漫看着傅南桀都累。
过来虫顾衡经常被傅南桀喊来做客,陪陪江卿漫,虽然当事虫表示不需要。
“没关系元帅,你让他忙吧,他不忙心里慌。”
顾衡一边随口说着这话,一边打光脑发着讯息。
江卿漫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他忽然道,“你在和裴舒蕴聊天吗?”
顾衡登时跟被针刺了屁股一样,“什么?没有没有。”
在江卿漫平静的眼神之下,顾衡感觉自己被洞悉了一切,“……好吧,确实是,他在问我该给孕夫买什么东西,等会儿准备上门。”
“哦。”江卿漫点点头,并不发表言论,然而顾衡就是感觉被抓住了一条神经,“元帅,我……”
“等一下。”江卿漫抬手制止,侧耳听了下,“他到了。”
“什么?”顾衡不知道江卿漫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谁到了?”
然而很快就见了分晓。
裴舒蕴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顾衡吃了一惊,反正江卿漫已经知道了,他便道,“你不是还在店里买东西吗?”
裴舒蕴点了点头,“买完了,店里的全都买了,你说要什么我再拿什么出来。”
……好吧。这是超出了顾衡设想的购物方式。
卿漫同样没想到。
他咦了一下 ,那你全部拿过来不就好了吗?
看破不戳破是箴言? _[( ,但傅南桀告诉江卿漫,有时候可以推一把。
看着面前坐得离了老远的虫,江卿漫感觉自己和傅南桀实在越来越像了。
虽然傅南桀觉得江卿漫怀孕期间得休个长假好好休息,但因为客观上的雌虫体质,傅南桀纯属瞎担心,所以江卿漫仍然上着班。
从此傅南桀再也没有缺过一次勤。
副官感叹,并且拉着医疗官一起感叹。
然而有一天,两虫双双缺席会议。
“怎么回事?”副官眉头紧皱,他看向医疗官,医疗官也眉头紧皱。
医疗官从光脑上抬起眼,“元帅生了。”
两虫火速赶往帝都最高医疗院。
傅南桀正在门□□集等候,一会儿坐在椅子上抖腿,一会儿站起来来回走,满脑袋都是汗。
看见副官和医疗官赶到也没空搭理。
他忙着抖腿和走路。
并且口中念念有词,“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副官想劝慰这位领导的家属,“那个,傅——”
“嘘!”傅南桀抬手示意副官别说话,眼睛紧紧盯着那道关着的门。
下一秒,门开了。
护士抱着一颗湿漉漉的蛋走出来,“恭喜你!”
傅南桀看了眼蛋又看了眼里面,来回看了几次后,喉咙里才抖出声音,“他?”
“元帅状态很好,十分钟就顺利诞下了虫蛋,很快就能出来了。”
傅南桀靠着墙大喘气。
天爷,他感觉自己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看着护士把虫蛋抱进保温箱,又倒回门前等待。
须臾,江卿漫躺在推车上出来了。
傅南桀接过护士的手,把江卿漫推进病房,边推边问,“怎么样?难受吗?还行吗?”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被自己接过手的护士还停在原地。
副官拉着护士问话,“我记得雌虫生完都能直接下地了,怎么元帅还躺在床上啊?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护士摇了摇头,“没有,元帅身体恢复的很好,只是他要求躺在床上出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副官放开护士,看着他远走,仍然一脸莫名。
医疗官叹气,“你没看傅南桀之前那个样吗?元帅只是为了让他安心。”
“……”副官沉默良久,“哦。”
虽然傅南桀深表怀疑,但江卿漫还是回了家。
傅南桀皱眉,“医院有更好的条件。”
江卿漫点头,“但我更相信你。”
是的,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能妥帖照顾江卿漫的!
怀抱着这样的信念,傅南桀带着江卿漫打道回府。
江千洛还没放学回家,管家成为了府
邸第一个见到二少爷的虫。
虽然只是一颗蛋。
管家老早就布置好了这个婴虫房,只等蛋主入住了。
他爱怜地摸了摸蛋壳,“很好,很结实。”
蛋壳的结实程度可以证明幼虫的健康。
想必结合了他雌父和雄父的3S体质,这个新诞生的幼儿也会有不一般的虫生。
傅南桀暂时把蛋全权交给管家,他把江卿漫扶到床上躺好,早就待命的佣虫端来了汤药。
他拿过来放到江卿漫嘴边,“多喝点,补一补。”
江卿漫一口一口喝下,尽管他在这段时间已经喝腻得不能再腻了。
他也已经练就了转移雄虫注意力的技巧,“我有点困了。”
“好好,那你睡。”傅南桀悉心给雌虫改好被子,轻手轻脚关上门,转身去适应他的雄父角色。
傅南桀走到婴虫房,靠在婴儿床上静静看着那颗蛋。
直到江千洛放学回到家,“雄父!”
“嘘。”傅南桀示意幼崽小声。
他抱着小孩继续端坐回椅子上,带着江千洛的手轻轻摸着蛋。
幼崽小小声,“这就是我弟弟吗?”
傅南桀点头。
幼崽小小声,“这个蛋,是不是不太好?”
“?”傅南桀问,“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是小孩能看见……
“因为,我们要这么小声说话,这个蛋不隔音。”江千洛看电视剧学了新词汇,“不隔音。”
傅南桀张了张口,无奈道,“雄父说小声,不是怕吵醒你弟弟,是怕吵醒你雌父。”
对,雌父!
江千洛要跑去找雌父,被傅南桀薅住了。
“他在睡觉,我们等下再看他。”
傅南桀神经再紧,也绷不了一辈子。
最要紧的就是江-->>
卿漫,只要江卿漫没事,那他脑子里的那根弦就能渐渐放下。
虫蛋只要每天放在孵化机里照上一阵光就行,管家每天都给它上一层营养液。
江千洛时常坐在婴儿床旁边碎碎念,说今天老师讲什么啦,自己拿到奖状啦,他和雌父雄父都去哪儿玩啦。
每次谈话的结束语就是,“你怎么还不出来呀?”
时间很快又很慢,结束语迎来了终于结束的一天。
江千洛刚说完“呀”字,虫蛋忽然咔嚓一声,裂开了一条缝。
紧接着很快,沿着这条缝,整个蛋壳都裂开两半。
江千洛成为第一个见到弟弟的虫。
在那之后好多天,他都不去见弟弟。
晚上,傅南桀和江千洛躺在床上谈心,鉴于新生虫需要雌父的照顾,江卿漫将谈话全权交给伴侣。
“洛洛,你最近怎么都不和弟弟聊天了?”
“嗯……不想聊天了。”
“是学校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
江千洛在雄父的臂弯里翻来滚去,最后下定了决定,面对傅南桀郑重道,“我觉得,弟弟太丑了。”
“嗯?”傅南桀想到他赶到婴儿房看见的蛋壳里湿漉漉的幼虫,笑出声,“确实,他现在确实很丑。”
江千洛见雄父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顿时也放松了,语气又可怜又诚恳,“我不敢看他。”
傅南桀摸着小孩脑袋,“洛洛不知道,你以前也长这样。”
“真的吗?”江千洛瞪大眼睛,“我才不长那样!”
“真的。”傅南桀解释了一番,他拿出在江卿漫孕期读过的书里的理论,“再过一段时间就好看了。”
等把小孩哄睡了,傅南桀退出房间想去看一眼主卧,刚回过身,撞上了江卿漫。
江卿漫显然在门口候着,他挑起半边眉,“你不是说书上都是虚的?”
傅南桀装作没听懂,抬手摁下那半边眉毛,雌虫小表情越发多了,“偶尔还是有点用的。”
他们一起回到主卧,看着皱巴巴的幼虫。
江卿漫开口,“我们还没给他取名字。”
那天在医院要登记了,傅南桀才恍然没有取名字,匆匆忙忙填了傅江就走了,赶着照顾江卿漫。
“傅江挺好的。”傅南桀戳着幼虫的脸。
江卿漫把雄虫的手拍开,“不行。”
于是经过正经探讨,第二天去改了小孩的名字,傅一君。
一君小朋友在逐渐褪去皱巴巴的外表后,又赢回了江千洛的欢心。
江千洛不仅对弟弟讲述了自己的校园,还在校园讲述自己的弟弟。
徐卯卯等虫抱有极大的好奇心。
因为在傅一君破壳当天,他们都跟着家长到庄园见过了。
丑丑的,额头的皮都皱起来,和江千洛口中那个白白嫩嫩脸蛋滑溜的形象相去甚远。
终于有天下午放学,江千洛拉着他的好朋友们一起回家,带他们一睹弟弟的真容。
彼时,傅一君在保姆的带领下听着幼教歌,“雄父的雄父叫什么?雄父的雄父叫爷爷——”
忽然间,哗啦啦一群虫涌了过来。
一个个大脸怼进了傅一君的视野里。
傅一君嘴一张,“哇啊啊啊!”
嚎啕大哭,被吓到了。
保姆也没想到,抱着幼虫走远了去哄。
江千洛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自己的朋友,垂头丧气。
搞砸了。
刘杉他们陆陆续续回了家。
安星乔走之前想了下安慰道,“洛洛说得没错,是很可爱。”
江千洛嘴一瘪,“哇啊啊啊!”
竟是也哭了。
不安慰则已,一安慰就了不得。
安星乔抱着纸巾筒坐在江千洛身边,等他擤完一张纸,又拿出一张纸递过去。
桀和江卿漫回家,纸团都堆成了纸山。
“怎么了这是? ”
江千洛见到家长回来,立刻飞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砰一声合上门。
安星乔只好放下纸巾,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完。
噢。? _[( ”傅南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雌父来了吗?”
安星乔摇头,“没有。”
他已经说了他要在这儿吃晚饭,但既然洛洛的雌父雄父回家了,他也不用陪着洛洛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傅南桀带着安星乔坐上悬浮车往皇宫驶去。
下车前,安星乔又回过身,“叔叔,洛洛不是故意的,不要怪他。”
傅南桀笑了,“好,叔叔不会怪他的,谢谢你照顾洛洛。”
安星乔这才下了车。
傅南桀回到庄园时,江卿漫隔着门和江千洛对话。
“洛洛,出来吃饭吧。”
“我不饿,我不吃。”
江卿漫叹了口气。
傅南桀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去吃饭吧,让他自己呆一会儿。”
门里的江千洛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以为雌父真的不要自己了,闷在被子里,想到了以前的雌父雄父,又想到了有了弟弟之后的雌父雄父,不由得悲从中来,咬着被子掉眼泪。
直到听见被子外又传来敲门声,“洛洛?”
江千洛摸了把眼泪,呜咽道,“你们不是不要我了吗?”
听见这句话,江卿漫立刻瞪了一眼傅南桀,破门而入,“洛洛,雌父怎么会不要你?”
傅南桀摸了摸鼻子,他怎么想得到江千洛的脑回路从自责拐到这儿来了。
本来还想让他平静一下的。
晚上睡觉时,两位家长对着小孩耳边说了千次万次不会不要你。
这段时间的老大总是缺爱的,因为缺少安全感。
张跃被聘请为二娃专家,来到咖啡厅对二虫分享他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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