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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我之外,全员重生(程酒壹)


眼前忽然一暗, 微凉的触感接触到他的脸庞,温玉沉轻声道:“是我。”
华清棠悬着的心有一瞬松懈, 旋即就察觉到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另一股气儿在轻轻掠过他被飞沙迷了的眼睛。
半晌,他才缓缓睁眼,温玉沉垂着眼睛,问他:“还疼吗?”
华清棠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烫:“…不疼。”
温玉沉点了点头,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又朝常芷冉道:“自己捂着眼睛。”
他说完这话后门外骤然闪出一阵强光——
同时还伴随着尖锐的嘶吼声。
华清棠纤长浓密的眼睫剐蹭在他的手心上,痒意四散。
“别睁眼。”他似乎怕这人不听劝,又追加了一句,“太亮了,会晃到眼睛。”
华清棠颤动着的眼睫停顿了一瞬,转而传出了他清冽的嗓音:“那你呢?”
温玉沉的另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也就是说他压根没挡住自己的眼睛。
温玉沉有些意外华清棠会问自己这个问题,他还以为华清棠只会让他闭嘴。
“我啊。”温玉沉尾音很长,似乎真的这思考怎么样才能长出第三只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似的,“不然傅大人帮我挡着些?”
华清棠听了他的话,那只被他攥着的手下意识的往上一抬,顺着他的肩往上摸索着。
温玉沉也不急,松了自己攥着的手腕,任由华清棠自个儿探索。
“…傅大人,那是耳朵。”他的耳朵被某人捏了两下。
华清棠一怔,才突然反应过来:“你为何不能松手,让我自己捂着眼睛。”
温玉沉没答话,但这会儿又重新攥住了他的手腕,往自己的眼皮上一盖,眼帘与手下触碰的瞬间,华清棠缩了缩手,但因为被人拽着按在了上头没能撤回来。
不知等了有多久,那抹绚烂耀眼的白光才逐渐消逝,温玉沉自然是第一个察觉到都,不过他没吭声,只迅速的眨了好几下眼,让华清棠覆盖在他双眸上的手撤了下去。
“是、是不是可以睁眼了呀?”常芷冉感觉到眼前强烈的光已经不在了,故而微微露出了一点指缝,从指缝试探着往外看。
华清棠一怔,反应过来温玉沉方才眨的几下眼便是在提醒他无碍了,只不过这人喜欢逗人,故而没有直说,等着他自己发现。
华清棠面无表情的把温玉沉的手推开,抬眼瞥了他一下,没说什么,但泛红的耳根却将他出卖了个一清二楚。
“这…这不会是…是乱葬岗吧?”常芷冉都快要哭出来了,当然,她还是把眼泪憋了回去,她并不想让自己显现出狼狈的模样。
温玉沉微微挑眉,总算发现常芷冉似乎跟他们俩都隔开了些距离:“若是怕便跟紧我们。”
常芷冉看他的眼神还是有些不对。
她此刻心跳如雷,砰砰砰的心跳声不断在她耳畔重叠。
温玉沉感觉她有点怕自己,然后顺手捡了个骷髅头,朝常芷冉扔了过去——
“哇啊!!!”
华清棠正想问他为何要如此吓人,就听温玉沉开口解释道:“辟邪的。”
常芷冉仍旧没哭出来,但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吓死了。
况且哪有人拿骷髅头辟邪啊!?
常芷冉正吐槽着,倏然反应过来,若是眼前的人是假的,又怎么可能有吓唬她的闲心?合该是在她闭眼的那一刻就将她就地解决了。
所以…这人是怕他直说自己会不信,故而拐弯抹角的用这种顽劣的方式向自己证明,他不是假的“东西”?
常芷冉似乎懂了他的良苦用心,瑟缩着的身子终于恢复如常,甚至还深呼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
而一侧的温玉沉冷不丁对上了常芷冉了然的神情有点不解。
他又捡了一个骷髅头,递到了华清棠手里,他看着华清棠抗拒的目光,转念一想,就把骷髅头塞进了林栩清的怀里——准确来说是他的衣襟里。
迎着华清棠欲言又止的眼神,他有些无奈的摊手:“真辟邪。”
华清棠还是不大相信,并且他因为这句话开始追问温玉沉是如何学会画符的了。
温玉沉如实道:“书上学的。”
方才的符的确是他从书上学来的,因为尘意知还没来得及教他这个符便病死了,后来他的师兄们又与他决裂了,他便只能从书里自个儿摸索去。
华清棠微微蹙眉:“你从哪本书上学到这种东西的?”
温玉沉面不改色的信口胡诌道:“话本子上交的,话本子上还教了很多符,哦,骷髅头辟邪也是话本子告诉我的。”
说着,他还自个揣了个骷髅头,夹在了臂弯里。
不过这骷髅头辟邪还真不是从书上学的,是他之前拿薛齐以毒攻毒试出来的,既然同源之力可以用来以毒攻毒,那这骷髅头也算是至邪之物,除非是碰上比它还邪气的玩意儿,不然是绝对不可能再遇上什么邪祟了,因为邪祟都得绕着这骷髅头走。
华清棠仍旧不大相信他的说辞,但常芷冉的声音却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使他没能继续追问下去。
“你们…能不能换个地方闲聊,这里好像真的是乱葬岗…”常芷冉咽了咽口水,这会儿倒是跟华清棠走的近了。
远处,骤然腾起一阵火光,温玉沉与华清棠对视了一眼,随后拎着骷髅头往发亮的火光处走——
走进后他发现了个熟悉的人影。
这人不就是跟商涂深住在一起的小哑巴吗?他怎么会在这?商涂深又怎么可能会放他一个人出来?
温玉沉带着满脑袋的疑惑拍了拍小哑巴的肩膀。
小哑巴倒是没被他吓到,因为早在他朝着这边走时小哑巴便发现了异常,故而他早有准备。
只不过在看清来人是温玉沉时有些发愣。
半晌,小哑巴才回过神,朝着他打手语,打了一半又反应过来温玉沉看不懂他的手语,半蹲下身,在地上寻了个树枝,一笔一划的开始写道。
“你们怎么回来了?”
第一个问题便让温玉沉一头雾水。
什么叫回来了?这小哑巴的意思是他们又回到了那深山老林里?
可这地方他们压根没看见过,难不成是商涂深这厮藏了个地方没领他们看过?
温玉沉觉得自己想的应该与实际情况大差不差,毕竟以商涂深那般警惕的性子,若是不留个后手才是奇怪。
但小哑巴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有些不可置信——
小哑巴说商涂深死了,正烧着的人就是商涂深。
温玉沉虽然早就察觉到商涂深的病不算太轻,但也没想到自个儿只走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商涂深便死了。
小哑巴抬头看他,见温玉沉半天没搭理自己也不恼,只是往他身后看了看,就见到了意识混沌的林栩清,于是拍了拍手上的灰,起身往华清棠的方向走去。
常芷冉没见过他,看见他朝自己的方向走来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但这一退就踩上了一块骨头架子,吓得她险些又叫出了声。
还是小哑巴伸手扯住了常芷冉,才让常芷冉免于摔在骨头堆里。
常芷冉还是有点怕他,因为她觉得敢一个人出现在乱葬岗的人都是些狠厉角色,不过她仍旧保持了礼节,不动声色的将手收了回来,微微颔首道谢:“多谢。”
小哑巴友好的朝常芷冉笑了笑,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挥了挥手。
常芷冉有点茫然的看向华清棠,华清棠也如她所想,给了她想知道的答案:“他不能说话。”
华清棠回过头,问小哑巴:“你一个人在这,商涂深没来找你么?”
小哑巴勉强笑笑,回头看了眼逐渐变弱的火光,在地上慢吞吞的写着:“他就在这。”

第126章
华清棠的目光顺着那道火光寻去, 却没找到商涂深的身影,反而跟某个夹着骷髅头的人对上了视线。
温玉沉没有察觉到某人有些嫌弃的眼神,或者说他察觉到了, 也没当回事——他朝那火堆上瞥了两眼。
另一头的华清棠便读懂了他的意思。
不过华清棠也有点意外, 但终归是没再说什么,毕竟他没有揭别人短的习惯。
“他是病了么?”小哑巴在地上写道, 随后见华清棠出神,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华清棠收回了跟温玉沉四目相对的目光,看向了小哑巴,回道:“他发烧了。”
小哑巴又写:“你们要跟我回去吗?”
随后他又想了一下, 在后头补充道:“夜深了, 会迷路,况且家里有药,我可以给他煮药。”
华清棠思量了片刻, 朝温玉沉看去,随后视线又来回交替在林栩清和小哑巴身上, 无声开口道:“我们跟他回去。”
温玉沉也没反对,毕竟他也很好奇这地方到底藏在了哪。
只是没等他知晓答案, 小哑巴就在一个洞穴前停住了脚步, 并回头示意他们跟上。
温玉沉有一瞬怔愣,旋即就被华清棠扯住了手腕拽了进去。
那人还十分冷漠的朝他说:“早说你想在外面找死,我就不让你跟进来了。”
温玉沉倒是十分关切的还回头看了眼常芷冉有没有跟上, 见常芷冉也跟了上来便又把头扭了回来, 顺势扯开了华清棠拽着他的手。
转而单手把这人当麻袋扛了起来。
华清棠:“?”
华清棠语调里似乎带了些不可置信:“你干什么?”
温玉沉走的很快,听见华清棠的话时刻意放慢了脚步, 回道:“我休息好了,换你休息。”
华清棠唇角一扯, 似乎所被他逗笑了。
寂静的洞穴里,回荡着华清棠的一句:“…他腰上有伤。”
温玉沉扛着人的动作一停。
又慢慢把人放了下来,然后他就看见华清棠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唇角毫不掩饰的扬着一抹笑,轻声夸奖他:“干的很好,他大概今晚就能去投胎转世了。”
温玉沉:“……”
“你们不走了吗?”前方传来了常芷冉的声音,温玉沉嘴角抽了抽。
面无表情的回道:“你先走,或者在原地等我们。”
常芷冉那边回了一句“哦”便没了音讯。
空荡荡的洞穴之中,只留他和华清棠面面相觑,他俩中间还夹着个昏迷的林栩清。
温玉沉轻咳一声,看着地上的人,不知从何下手。
华清棠倒是利落,扶着他的胳膊搭到了自己肩上,随后跟温玉沉道:“帮我带路。”
温玉沉想搭把手,但被华清棠婉拒了:“他腰上有伤。”
温玉沉:“……”
温玉沉默默转过了头,难得沉默了一下。
洞穴里头温度适宜,倒是比先前他们住的那屋子还要舒服,等他们进来的时候小哑巴已经煮好了药,帮着华清棠把林栩清抬到了床上,随后十分耐心的给林栩清喂药。
林栩清倒也没怎么挣扎,只是皱着眉,表情有些痛苦——不过这倒也正常,换谁喝药都不可能舒坦,更何况林栩清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才失了态。
等到药喂好了后,小哑巴又问了他们要不要吃些什么,他俩都不怎么饿,便都拒绝了小哑巴要做饭的提议。
于是小哑巴又去把常芷冉安顿好了,在打算问温玉沉他们介不介意住在一起的时候被温玉沉抢了先。
“你不是说回家吗?”温玉沉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时机问他这一码事,“为何是到了这里?”
小哑巴淡淡垂下眼睑,拿着纸笔写道:“那个家没有了。”
华清棠不解:“没有了?”
小哑巴点头,在纸上继续写着事情经过。
在商涂深让小哑巴送他们出去后,那个地方就莫名暴露了,他们被一群自称官爷的人追杀,一路追到了那个断崖。
商涂深见无路可走,便抱着他跳崖了。
跳崖前,商涂深还安慰了他一句。
跟他说左右自己也活不了多久,断崖这头还刚好有他要用的草药,万一他们侥幸没死,兴许还能找到那草药续命。
说完,他就抱着小哑巴跳崖了,等小哑巴再醒来时,就是昏迷不醒的商涂深浑身是血的给他当了肉垫。
这期间小哑巴也试着找过草药,故而,遇到温玉沉他们时才能如此笃定的说自己有药。
只不过他没找到能治好商涂深的草药。
闻言,温玉沉微微蹙眉。
甭说那屋子也那么多东西遮挡,甚至还有些毒物隔断,光从外界打探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那些来追杀他们的人早就知道了一切能够阻止他们的障碍物,并且熟练的绕开了那条路。
但若是这样,便说明是有人带路。
而带路的人,又是官府中人…
一切证据似乎都指向了一个人——藏在暗处始终在调兵遣将的卫兆知。
温玉沉想不通他为何要杀商涂深灭口。
商涂深分明已经病入膏肓,他又何必冒着风险提前去追杀商涂深?
除非是商涂深知道了什么秘密,又或是商涂深做了什么于他不利的事。
但按照商涂深这么个病入膏肓的情况,要做对卫兆知不利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是商涂深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才被灭口的?
“被追杀前你可看到商涂深有收到过什么东西,又或者,见了什么人?”
小哑巴摇了摇头,写道:“不曾,你们走后我们都不曾出去过,也没有人再进来过。”
“那你可有那些自称为官府中人落下的贴身物件?”华清棠有点不信有哪家的官差会自称为“官爷”,一般只有山匪才会这么说。
小哑巴思量片刻,起身去翻了翻自个儿从商涂深身上拔下来的几支箭,商涂深抱着他跳崖时被那群人用箭射伤了,后来他为了给商涂深上药,只能狠下心,把箭给活生生拔了出来。
这箭上倒是没什么毒,要不然商涂深也不会在昏迷了一日后因为血止不住加上他病入膏肓撑不住了才死。
温玉沉仔细的打量这箭上的标记,努力回忆着自个儿是否在卫兆知府上见过,但最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就此作罢。
“我能把这箭带走么?”他想回去看看卫兆知究竟在背着他们做什么,不然他们的境地实在太过被动。
小哑巴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他的话,随后总算是把他要问的话问出了口。
“你们可以住一起么?”小哑巴又解释了一句,“没有多余的地方能住了,方才那位姑娘只能一个人住,所以你们只能委屈一下…”
温玉沉倒是很乐意委屈一下,但他觉得华清棠可能不大乐意,于是他跟华清棠说:“你今夜要不要睡地上?”
华清棠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嗤笑一声,当即坐到了床上:“你睡地上。”
温玉沉自然也不想睡,于是,他不由分说的先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留下华清棠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说他无赖。
温玉沉顺势把还在震惊的华清棠扯了下来,又把他往自个儿怀里拽了拽:“那就都睡床。”
华清棠想要推开他,但被某人提醒了一句:“一会儿小哑巴也要来睡的,你难道想看着小哑巴睡地上?”
华清棠哑了火,这回倒是不动了,毕竟他也不想看小哑巴一个人睡冷冰冰的地上,更何况他俩才是客人,哪有主人为了让客人睡床而自己睡地上的道理?
算起来,这是他第二回跟温玉沉同床共枕,一联想到这,他就想避开温玉沉禁锢着他的双臂。
还是太过轻率了,早知道这样,他上次就不该跟这人…
没等华清棠多想,温玉沉有些慵懒的嗓音便在他耳边响起:“傅大人,想什么呢?天都黑了还不睡?”
华清棠装死不回他。
温玉沉也没追问,只是跟他说:“早些睡,明日一早你我分头行动。”
华清棠在他怀里动了一下,问他:“什么分头行动?”
温玉沉浅笑一声:“傅大人原来没睡啊,方才不回我,我还以为你睡了呢。”
半晌,温玉沉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于是乎华清棠觉得这人就是在诈他,他打算等出去之后,查完了案,再把这回的账还回去。
就在华清棠昏昏欲睡间,温玉沉又突然开口,回答了他的话:“明日我去找卫兆知问问他有没有背着我们干些别的事。”
“你带着常芷冉回府,若我一炷香内没回来,你便给他传信,告诉他常芷冉在你手里,让他小心你撕票。”
温玉沉说这话时语调慵懒,似乎是笃定卫兆知不敢拿他怎么样。
华清棠轻嗤一声:“万一他不打算管常芷冉怎么办?”
温玉沉故作可惜,长叹一声:“这样啊…那只能委屈委屈傅大人给我收尸了。”
华清棠用手肘怼了他的胸口一下,他闷哼一声表示不满:“我好疼啊傅大人,你得负责。”

夜里有些凉, 温玉沉察觉到怀里的人在下意识的往自个儿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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