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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签(迟不到)


他舍不得跟宁江泽生气,不管是猫还是人,温景宴表达爱的方式就是纵容,要星星不给月亮。
“怎么到这儿来了?”温景宴问。
“买手机。”宁江泽说,“那你又在这儿干什么?”
温景宴大大方方:“买内衣。”
宁江泽:“……”
贵宾室,他坐温景宴旁边,而真正的贵宾本宾樊萧正在挑衣服,为他俩服务的热情度连导购都比不上。
宁江泽知道这是*趣用品店后连坐着都束手束脚,他们三个大男人青天白日逛这种店,怪让人误会。
像是脑子里天天就只想着那档子事儿。
樊萧拿过来问他俩意见的那几套,他都没好意思看。
特么就两根绳子后有个白色毛绒球,能挡住个屁。
宁江泽用喝水来掩饰尴尬。一杯咖啡很快见底,温景宴拿开杯子,抬手让导购换了一杯鲜榨果汁。
“少喝咖啡,”温景宴说,“影响睡眠。”
“哦。”宁江泽如坐针毡,往温景宴旁边坐了点,觑了眼坐对面拿着平板在挑衣服的樊萧。
谁料对方忽地抬头看向他,宁江泽心里发毛,手一哆嗦,果汁洒了些在身上。因为是坐着的原因,裤子受灾尤其严重,宁江泽岔腿都来不及。
做医生的习惯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突发状况,温景宴情绪稳定,他再次从宁江泽手中抽走玻璃杯放一边,展开热毛巾裹住对方的手,细致地擦干净黏糊的果汁。
“还好没让拿开水。”温景宴眼眸漫笑,顿了下,说,“不然要出大事。”
宁江泽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移,猛的合 拢腿,咬着后槽牙,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音量,道:“我发现你真的是假正经,真变态。”
温景宴隔着毛巾一下一顿地揉捏他的手指,做实变态的名,笑道:“那需要变态帮你擦擦裤子吗?”
贵宾室没其他人,宁江泽“腾”一下站起身,面红耳赤,吭哧吭哧半天没憋出一个新花样,“变态。”
“嗯。”温景宴笑着,像是得到了嘉奖。
好在今天穿的深色裤子,洇湿的地方不太明显。宁江泽打算去厕所整理一下,然而就在这时,樊萧推开门回来,身后跟着推着满满一架子衣服的门店经理。
衣服整齐挂在横杆上,樊萧原本没注意宁江泽裤子的异样,有外人在,宁江泽下意识侧身并用手挡了下,樊潇这才被吸引过视线。
不过却想歪了。
他在温景宴和宁江泽之间扫了两个来回。樊萧清清嗓子咳了下,转头对身后两步的经理说:“你先出去吧,有事叫你。”
“好的。”
门关上。帮兄弟及兄弟对象挽回了颜面,樊潇装腔作势地说教道:“我说你俩也太放肆了,还在外面就……”
说着他别有深意地又瞟一眼温景宴和宁江泽的裤子。
担心说出口会被温景宴当场弄死,樊萧装正经地取下一条内裤塞宁江泽手中,催他去厕所:“赶紧去换了,湿 着多难受。”
“不用了。”
比起里面,外裤才是更需要更换的。宁江泽说自己回家换,樊萧一脸不可言说的复杂表情,硬推他去换衣间:“黏糊糊的不难受吗?都是男人,我懂。”
宁江泽:“?”
你懂什么了?
宁江泽转头看向温景宴求助,樊萧顺着目光看去,朝温景宴抬抬下巴,道:“你刚挑的那几条不让你小男朋友试试么?”
敏感的神经捕捉到“男朋友”三个字,宁江泽陡然看向樊萧。
担心他们这段关系会影响到温景宴,他不知自己眼神中的慌乱,自以为镇定地说:“什么小男朋友,樊哥你是不是误会了。”
闻言,樊萧趣味地挑了下眉,对温景宴道:“感情是你一厢情愿啊?人都不承认你。”
温景宴波澜不惊,只是笑着,任樊萧挑了一套衣服扔他身上,一双黑眸带钩似的看着宁江泽,沉稳温柔。
见此,宁江泽终于回过味儿来。他没想到温景宴会对别人说他们的关系,对方大方坦白更显得他刚才的解释像是急于撇清。
宁江泽张了张嘴,忙解释道:“没有,我刚以为……”
“以为是我瞎猜的?”樊萧笑了声,说,“你可真会抓重点,景宴给你挑了几套性 感睡衣,你是一句也没听啊。”
“景宴,正好小男朋友来了,试试呗。”樊萧撺掇道。
“……”宁江泽茫然,独自凌乱半晌,难以消化。
情* 内衣?
给谁???
看见温景宴手中的那件薄得像抹布的衣服,宁江泽顿时汗毛倒立,脱口而出道:“我不穿,不是我穿。”
这次轮到樊萧沉默了。他震惊地看着他俩,几番欲言又止,不敢相信温景宴会是被压的那一个。
男人的想法温景宴都明白,都要面子,不然宁江泽也不会再第一次见面后一直强调自己是1。
他给宁江泽搭台阶,颔首道:“嗯,我穿。”
温景宴从容走进换衣间,然而换衣间的门刚关上没有半分钟,又开了。
宁江泽:“?”
不可置信兄弟为爱做零的樊萧:“?”
温景宴衣衫整齐,目光锁定宁江泽,口吻轻柔,像是商量:“江泽,来帮我扣一下内衣?”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啊友友们,工作真的太熬人了。周末休息会尽量多更,对不住大家,主播给大家鞠一躬!!!

“……”宁江泽一愣,什么玩意儿?
是他理解的字面意思吗?宁江泽突然智商降级,琢磨不透这句话,不敢信温景宴真要往身上套那些什么都挡不住的破布。
温景宴拿的一件黑色旗袍,前面敞露一部分,位置居中。布料很透,旗袍上的花纹同色,恰好有种似挡非挡的巧妙。
樊潇特意交代经理比平时拿大两码的尺寸,温景宴反手脱掉上衣,头发被领口蹭乱,发丝大多垂在胸前,散挂在肩膀。
衣服还在臂弯未完全脱下来,遮挡住腰腹。更衣间不大,为方便更好看出试衣效果,三面都是镜子。
宁江泽坐在靠门边的椅子上,他能从镜子中看见温景宴身前的风光,也能看到对方自己都看不见的后背。
宽肩窄 臀,背部宽厚,沟壑分明。上半身肌肉纹理紧实,抬臂间肩胛骨微动。温景宴的身体就像艺术品,脱*衣服往跟前一站,宁江泽根本挪不动步。
脱下来的衣服挂进衣柜,宁江泽目光炽热露骨,温景宴嘴角微挑,随后抬眸轻飘飘与对方对视,从镜子中抓包宁江泽。
没想到温景宴会突然看来,宁江泽瞳孔一颤,条件反射地偏过头,清了下嗓子,起身道:“我先出去,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再叫我。”
“别走。”温景宴转身,手搭在裤腰的位置,“我现在就需要你帮我。”
扣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宁江泽顿时慌张。他下意识扭头检查门锁有没有反锁,压着声对温景宴道:“樊哥还在外面。”
“他在外面怎么了?”
温景宴朝他走来,宁江泽退无可退,直至后背靠上了门板。他是真怕温景宴一定要现在做那种事,更衣间看起来也不像是隔音的样子,万一被樊潇听到点什么,那他这辈子都没脸出现在人面前。
人类将自己划为高级动物这一类,不止是因为高智商高文明,更是因为他们比其他物种拥有控制欲望的能力。
宁江泽欲要伸手抵住温景宴的肩膀,他四肢从小就不太协调,抬手非但没推,反而虚虚扶住了对方的腰。
宁家祖传疼老婆,但宁江泽心口不一,眉心微动,道:“大白天你怎么这么……”
突然语塞,顿了须臾,宁江泽给他定性:“不知羞耻。”
拉链卡了头发,卡住了,温景宴猜到宁江泽可能想歪了,但他没解释,继续逗弄道:“那怎么办?我不能就这样出去吧?”
温景宴微微俯近,尾调微沉,蛊惑人心道:“帮帮我,江泽。”
贵宾室早没人影,樊潇自己走就算了,还清了场,让经理注意着暂时别让人进去。
临走,樊潇到**用品区逛了一圈,大将点兵似的买了各式各样的东西让经理给他寄回去。单套和润滑就上了五位数。
“可舔 免洗?”
“是的,樊先生。”经理说,“这款产品成分您可以放心,这是有农业部有机植物认证证明的。”
口味有十几种,温景宴没什么特别偏好,樊潇思索几秒,大手一扬:“全给我装上寄回去。”
星霁娱乐合同的事还在走程序,温景宴近两天着手在查郑方安,中午吃饭时两人提起。
樊潇记下这事,晚上约了人吃饭:“我先走了,一会儿温先生休息好了,你跟他们说一声。”
经理送他出门,笑着点头:“好的,樊先生慢走。”
与此同时宁江泽还在担惊受怕,他一边觉得荒唐,一边又不忍心温景宴难受。
“回去再……”他匆匆瞥了眼温景宴,可能黑西裤不显大,晃眼看不出什么。
宁江泽别扭但心疼男朋友,妥协一步道:“如果你实在不舒服……”
他看温景宴一眼,温景宴还没反应过来宁江泽大义凛然的眼神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人蓦地蹲下身——
宁江泽将手放上拉链,脸贴近的瞬间,温景宴全身的血液陡然冲向小腹,脑袋里的某根神经差点断弦。
如同安稳停靠岸边二十几年的帆船,差点被人偷偷放了缆绳。
他猝不及防。
“?”宁江泽抬头,迎着灯光仰视逆光的人。他没注意到温景宴眼中浮现的几分晦暗情绪,道,“裤子拉住了。”
温景宴暗自深吸一口气,理智摇摇欲坠。顿了两秒,他弯腰拉起宁江泽,开门推对方出去:“嗯,不怪你,出去玩吧。”
宁江泽:“???”
正是风尖浪口的时候,两人没在外面久待,傍晚到家温景宴下厨做的晚餐。
吃过饭,宁江泽捣鼓新手机。
电话、微信,未接和消息数不胜数,不认识的号码一律拉黑。他躺在沙发上,温景宴挑了部电影,关掉主灯坐到旁边。
茶几上放着果茶和切好的果盘,温景宴单手托起宁江泽的头,而后抽走对方枕着的抱枕,换了自己大腿。
切过水果后,手上留有余香。天气逐渐炎热,温景宴总比别人凉一点的手让宁江泽感到舒适。
他放下手机,手扶温景宴膝盖,把脸往对方手心埋了下:“你好香。”
呼吸和发丝都蹭得温景宴手痒痒。
心也痒。
温景宴任宁江泽闻,右手顺着对方的头发往后摸了一把。动作缓柔,他停在宁江泽后颈轻轻揉,笑说:“什么香味?”
宁江泽握着温景宴的手腕,嗅道:“草莓,桃子?”
鼻尖和嘴唇在手心蹭来蹭去,宁江泽脸很小,温景宴一个手掌差不多就能挡完。
指腹从宁江泽嘴唇上抚过,勾带过唇珠。电影放着没人看,温景宴垂眸看着宁江泽的,声音轻到有些哑。
他问道:“还有呢?”
“还有温景宴味儿。”宁江泽乐道。
最近宁江泽可能没什么工作要忙了,但温景宴不是。宁江泽知道对方大晚上不睡,就是在陪着他放松心情。
可他哪舍得让温景宴熬夜,明天工作日,帅医生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看着就心疼。
满打满算两个小时的电影才播到一半,宁江泽就从温景宴腿上起来,催人去睡觉。
温景宴笑了下:“没事,我还不困。”
“我困。”宁江泽关掉电视,说,“走走走,你陪我睡觉。”
就在这时,随便放沙发上的手机忽地连续响了两声。两人同时闻声看去,屏幕上跳出微信栏的图标。
宁江泽拿起看了眼,是领养人。
「理得:你今晚为什么没回来?」
宁江泽以为对方发错了,可随后看见理得发来的图片正是在他住的那栋楼楼下拍的。
他住的楼层不高,在十六,对方仰拍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家里没有开灯。
宁江泽猛然一顿,第一反应猜测是比较极端的粉丝。
心里窝火,他正要一通视频打过去见见对方的狗 逼样,微博突然跳出一则推送,宁江泽不知怎么误点进去。
宁江泽眉心紧蹙,温景宴看他表情不对,问:“怎么了?”
当看清微博上,郑放安发的照片时,宁江泽表情凝固了一瞬。
「郑放安anan:和小面包。」
照片上,浅黄的小土松犬蜷缩在狗窝里,鼻子埋进前爪,眼睛斜看向镜头。而郑放安蹲在狗窝边,只露出了一半的身体和脸。

“没事。”锁屏,宁江泽笑了下,没说实话。
万一只是同一个品种的狗呢?人尚且有生得一模一样的,何况犬类。
没有实质性的猜测说出来只会显得矫情,他不喜欢这样。
温景宴很忙,也不是垃圾情绪回收站。对方帮他处理公司的事,让他完全当甩手掌柜,护短护到骨子里,宁江泽不想再拿这些事烦他。
本就能自己解决,何必倾诉,徒增烦恼。
来温景宴家住了这么多次,大概是睡沙发睡习惯了,宁江泽刷了牙直接转道回客厅,甚至还不忘去卧室抱一床空调被。
其实也有私心,他想找“理得”聊聊,但是不想让温景宴看到,也担心手机屏幕的光亮打扰到他睡眠。
他先温景宴一步出来,铺开被子正准备躺下,余光忽地瞥到双手环胸站靠在客厅电视墙边的人。
“………”宁江泽琢磨其他事,没听到脚步声,汗颜道,“……怎么了?”
“我会吃了你?”
温景宴眉头微挑,语调微扬,像是笑的口吻。但是眼神比平时要冷淡两分,嘴角的弧度却更为明显。
判断温景宴是心情如何的时候,宁江泽就会看对方的眼睛,这会儿是要生气的前奏。
识时务者为俊杰,宁江泽掀开被子,折好抱着进卧室,说:“没有,我是怕我忍不住吃了你。”
“不用忍,你随意。”温景宴跟进来,反手关上门,并阔步走近,把宁江泽抱上床的空调被给扔到地上。
宁江泽:“?”
被子招你惹你了?
“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宁江泽无奈。
温景宴推了下他的肩膀,摁宁江泽躺平,随后扯过床上仅有的一床被子给他盖好。
“没怎么。”温景宴从另一侧掀开被子上床,一把捞过宁江泽搂住。关上灯,可视度较低,他懒得装,拉着脸说,“家里被子太多了,我们留一床就够了。”
刚刷过牙,说话间薄荷味儿清晰。宁江泽喜欢温景宴身上所有的气味,只要待在一起时,身心都很放松。
脑子转悠了一圈,他才反应过来,乐道:“不会吧?你不会在吃被子的醋吧。”
“没有。”温景宴闭着眼,很安详的模样,没什么起伏地说,“我在吃酱油。”
宁江泽神奇地看他一眼。
再看一眼。
半分钟后,撑起身低头端详温景宴的脸,笑说:“你幼不幼稚?被子也酸?那我还睡床呢,你怎么不说。”
黑暗中,温景宴睁开眼,眼眸幽深,笑意一闪而过。他从躺下起,手臂便一直锢着宁江泽的腰。
温景宴看了看他,突然手臂发力,转身躺平的瞬间,将对方也一并抱到自己身上玩叠叠乐。
彼此紧贴,要不是宁江泽反应快,用手撑住,温景宴嘴皮现在都该让他撞麻木了。
宁江泽俯视他,挑眉道:“你别说你在吃床的酱油。”
“是。”
“……”宁江泽默了默,认命躺下去,侧着脑袋睡在温景宴颈窝处的枕头上。
他不太舒服的动了动,气笑了:“你是不是有病?”
“是。”温景宴闭眼,搭在宁江泽腰后的手不动声色地往边挪了一点,摸到对方的腰窝。
宁江泽毫无察觉,继续道:“那我以后就只能睡你身上?”
温景宴一本正经:“我是这么想的。”
“……”宁江泽无话可说,放松身体闭嘴睡觉。
沙发是软的,床比沙发还软一些,宁江泽睡习惯了软乎乎的窝,喜欢陷进被褥里,被柔软包围的感觉。
而温景宴一身紧实肌肉,宁江泽不舒服地调整姿势,偏头动腿的,觉得温景宴哪哪都硬邦邦……的?
昏暗中,宁江泽猛地睁开眼,顿时愣住不动了。
呼吸始终平稳的人似乎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侧过脸亲了亲宁江泽的脖颈,仿佛置身事外,不是他的东西似的风轻云淡:“不管它,睡吧。”
“………”
那你有本事别戳着我啊。
本来没这方面的心思,现在让温景宴弄得不上不下的。宁江泽咬了咬后槽牙按住温景宴的肩膀起身。
被子从他身后滑下,堆积在小腿上。他羞愤地看了眼温景宴,提前警告:“不许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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