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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七夕是大头喵)


岑砚还有点失望,“这么快就替你教训好了,不愧是天家子弟。”
李央:“……”
不论这些,李央重复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岑砚却绕着李德走了几步,泰然道:“那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他。”
李央:“……”
李央只得道:“若是有外伤,到了父皇面前……”
岑砚:“放心,我没想过动私刑。”
话是这样说,但随着岑砚对李德的不断打量,李央压根放心不下。
岑砚:“抓住了人,也算是肃清了乱臣贼子,就……关囚笼,上枷锁,一路回京,游街示众着吧。”
李央语窒。
游街示众的多是死刑犯,罪大恶极。
李德一届皇子若是以这种姿态游街示众,那……若是不处死,受此大辱,以后在京城也没什么脸面可言的了。
李德呜呜想说些什么,岑砚笑起来,跟着又抽了他几耳光。
狠狠的。
打得啪啪啪,李央听得都感觉到痛。
偏生动作极快,李央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打够收了手。
李央:“……”
李央:“倒也不必如此频繁的教训。”
岑砚:“不教训不长记性,不好。”
知道没得商量,李央只说重要的,“游街示众什么……他毕竟是个皇子。”
岑砚也半点不避讳,言笑晏晏道:“对啊,是皇子,六皇子忧心如焚,不忍手足相残,斩杀亲弟,故而将人带回京城,然,给陛下下毒一事不可轻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故而用这种方式,出口恶气,也让八皇子长点教训。”
说辞都替李央想好了。
“就算是下手重了,他人没事,你是担忧父皇所致,陛下醒来会理解的。”
“再说了,”
岑砚笑,笑得李央后背发凉,道:“游街好啊~”
“你可见过游街示众的皇子继位吗?”
李央心头一突。
后知后觉,
岑砚就是要用这种方式贬损李德!
这样哪怕李德不被赐死,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声名有污,父皇和众官员,又有谁还会青睐和拥护这样的皇子呢?他又不是如岑砚一般的武将,有兵傍身,能卷土重来……
想到此处,李央喉头上下滚动,只觉口干。
李德也意识到这处罚的歹毒,呜呜叫唤起来。
这次岑砚却没有扇他,笑着看他叫唤,仿佛很享受似的。
李央吞咽了下,神思飘了一瞬,再归位,道:“那,就依王爷的意思吧。”
“就这样办。”
说了两遍,仿佛回应的不是岑砚,而是犹豫的自己。
岑砚利落,“好。”
李德呜呜叫声更大,李央不忍去看,转头和身边人商量起来别的事。
“郝三,去前面迎一下卿卿。”
“是。”
边上岑砚的声音道。
都说了一阵了,李央才察觉到不对劲,之前不是已经派了徐四统领去迎庄冬卿吗?怎么现下又让郝统领……
一抬眼,看清楚眼前的场景,神魂俱震.
不知何时,岑砚拿了弓,箭都搭在了弦上。
“王爷!”
李央的声音和岑砚拉弓的动作同时进行。
岑砚仿佛没听到一般,李央疾声:“你刚说了……”
“咻——”
箭矢离弦。
不过几步的距离,深深没入李德的左肩,箭头从另一侧透体而出。
李德瞬间昏死过去。
而射出这一箭,岑砚才彷佛重获听力,扭头看向李央,连口吻都不失平静的,问他:“我说什么?”
李央声音弱了下去,看着血潺潺的从李德肩膀上翻涌而出,艰难道:“……你说了不动私刑的。”
岑砚看了看李德,回头一脸的坦荡,“对啊,没动私刑。”
“扎针、断指、铁烙,再加上个暴打,哪里有私刑?”
李央:“这一箭……”
“哦,你说这个。”
岑砚将弓箭递给了侍从,笑了笑,笑得李央难以直视。
“这是他欠我的啊。”
蓦的目光攫住李央,岑砚面无表情道:“之前说将人交给我处理。”
“现在又不要有外伤。”
“六皇子如此心善,不若直接将他放了,连那把椅子一起给了,如何?”
李央语窒。
岑砚:“得寸进尺,出尔反尔,你以为我岑砚是什么人?!”
李央深呼吸,一口气吐不出去。
岑砚又极快舒展了眼眉,安抚道,“放松点,现在好了,我想要的已经拿到了。”
随着岑砚的话语,李央才意识到自己在屏息。
正奇怪岑砚看起来要发作,怎的又迅速换了脸,再抬头,李央便懂了。
郝三领着庄冬卿过来了。
岑砚靠近李央,越过他去迎庄冬卿。
错身的时候,李央听得低低的两句,嘴唇不动,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事就这样。”
“再计较,小心我算你身上。”
李央:“……”
等李央调整好表情,岑砚已经领着庄冬卿去看李德了。
“他怎么中了箭?”
李央听得庄冬卿的声音问道。
岑砚:“追击的时候被射落马的,打仗就是这样,刀剑无眼。”
庄冬卿:“哦哦,也是。”
李央:“……”
这下他也知道回京后该怎么解释这处箭伤了。

“这办法好哇, 不愧是定西王。”
胡先生,李央的门客,在战后, 城池里进行过简单的清理, 也跟着进了城。
紧跟着得到了八皇子的处理结果, 胡林拍手称绝。
李央缄默。
胡先生见此,心念几转,小声问道:“您是否觉得于心不忍?”
李央想了想,摇头, 看了看天色。
胡先生开始心头打鼓。
说老实话, 自从打着清君侧的口号随军出发后, 他就隐约觉得李央有些变了, 不若往日那般,好看透心思。
虽然这对皇子来说是个好的变化, 但胡林每每见到,仍会感觉陌生。
李央:“还好。”
“只是觉得不至于此。”
又笑了下,带着些无奈道, “当然, 这样做是最一劳永逸的。”
离京两年,他在上京是没有自己的势力的,任何风吹草动, 都可能影响到他。
若是要将八弟完好带回去,只怕会后患无穷。
胡林:“如今万事求稳为好。”
“知道。”
李央往后看了眼, 赵爷正在给八皇子止血,处理伤口。
那一箭射程太近, 岑砚出手利落地处理完, 庄冬卿来看过一眼, 便被岑砚嫌弃地上都是血,说着地方污秽之类的话,将人诓离了此处。
李央没有走,一直守着。
赵爷来检查过,便道,左肩骨头都碎了,胳膊就算是能保住,日后也会落下些残疾,可知那一箭力道之大。
名声有污,再落个身有残疾,李德想再登上那个位置,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某种程度上,这确实比杀了他更难受。
耳边忽然响起痛呼,李央转头看去,赵爷在给李德缝针。
李德受不住,惨叫出声。
李央过去,“怎么了?”
赵爷如实道:“伤势太重,骨头都碎了,如果不现在缝合,血流过多,这只手臂怕是也保不住。”
李央:“……”
李央看了眼被痛醒的李德,他口中仍旧塞着布团,口不能言,眼球上却全是血丝,李央静默片刻,又瞧了瞧赵爷,果决道:“缝吧,多来几个人,按住八弟便是。”
不去看李德的目光,招呼好兵士前来帮忙,李央便主动远离了缝合现场。
走远些,身后跟随的胡林也擦了把汗,叹道:“王爷好手段。”
如此折磨,却又叫人说不出不对的方式,怕是也只有岑砚能想到了。
李央却道:“能让赵爷前来医治已经很好了,若是再行挑拣,怕是一会儿换个普通大夫来,也指不定。”
胡林想说不至于,但是话卡在了嗓子眼。
打心底里想了想,胡林觉着,岑砚也不是做不出来。
胡林转而恭维了李央一句,“还是您念着手足情分,不论八皇子日后会如何想,您已经做到了能做的。”
李央:“是吗?”
凝着天际,目光渺远,轻声道:“若是早早立了太子,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了。”
意识到李央是在评价谁,胡林心头一突,李央却没有再说的意思,转身离去。
“那上京还会有军队前来支援吗?”
刚经历一场战役,城里一片狼藉,兵士们正在整队,清点俘虏,柳七给庄冬卿岑砚找了处相对干净的地方休息,期间庄冬卿想到这一点,问了出来。
岑砚老练:“消息传到上京,怎么也得半日多。”
“能带来的兵李德已经全带来了,加起来和我们人数将将持平,但是李德没有率兵的经验,中途投靠他的将领,多半在军中也没混到什么好位置,实力不济。”
上京的好武将,功高的那几个,不会轻易站队。
剩下的大半,又都和四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四皇子一斩首,八皇子怕起乱,铁定会处理一批武将。
这样再算算,现在上京可没几个能用的好将领了。
正是为了钻这个漏子,岑砚才等令旨到江南后方发作,若是不给李德留些处理武将的时间,他们带兵返京的日子还可以再往前提些。
岑砚一一同庄冬卿分析,庄冬卿边听边点头。
岑砚:“无人可用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事涉两位皇子,眼下上京的几位老将军怕是也左右为难,不过,也不会头痛很久了。”
庄冬卿看向岑砚。
岑砚笑道:“陛下醒来,这就不是他们的事了,他们也不用再头痛立场问题。”
庄冬卿懂了。
怪不得岑砚要让赵爷研究丹方,敢情就是在这种时候用的。
岑砚:“只要圣上醒来,不管能不能处理事情,能不能颁旨,他们只消听令行事便可,有问题也赖不到他们的头上。”
庄冬卿:“所以我们现在是……”
岑砚:“等等吧。”
“城里还需要收拾,清理人员,派人驻扎巡逻。”
“其次这里易守难攻,若是上京有谁想不开发兵,我们守城迎战也是最省力的。”
最后,岑砚没说出来的,自然是给盛武帝一些时间,静候他苏醒。
等城里全都收拾好,冯公公跟着剩下的大军进了城。
八皇子的情状和处理,岑砚已经给李央透了口风,冯公公前来,李央这次倒不再柔弱,将岑砚给出的处理方式说了一遍,箭伤也如岑砚所言,说是逃跑过程中,追击所致。
冯公公闻言,哪怕还想说些什么,但听到八皇子很可能身落残疾之后,都闭了嘴。
无他,不值当了。
已是注定的弃子。
而李央强势起来,冯公公为着自己今后的出路,也不得不忍让一二。
当夜便住进了城里,下了船之后,难得的又睡上了床,等六福柳七铺好床褥,庄冬卿沾着枕头,便生了困意。
晚上岑砚和他说话,迷迷糊糊之间,忘了说过些什么,只依稀记得他都应了好。
攻打城池当日,上京便传来了消息,说是盛武帝有了苏醒的迹象。
真正等到盛武帝睁眼,却又用了两天时间。
盛武帝身体情况有多糟糕,可想而知。
冯公公听到盛武帝醒来的消息,涕泪俱下,忙不迭的要回京。
岑砚同意。
况且,八皇子也休养了两天,好多了。
昏迷着游街有什么意思,还得人清醒着,才能好好享受到羞辱。
早上列队整装,午时出发。
遥遥看着上京的方向,岑砚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在想什么?”
察觉到岑砚的不对劲,庄冬卿出声。
岑砚脸上冰雪消融,转头对庄冬卿露出了个笑,温声道:“想了下上京目前是个什么情景。”
那必定只有混乱。
岑砚:“不过也无所谓。”
“这应当是回封地前的,最后一次进京了。”
而他和盛武帝之间,也还有些话,该说个清楚。

第111章 时移
盛武帝醒了, 朝堂的异动结束,或者说,大家都在观望, 现在没有哪一方敢轻举妄动, 在这种局势之下, 岑砚李央一行人,上京的路途不可谓不顺利。
下午到了上京周边,休息片刻,天色就暗了。
岑砚下令, 在周边驻军。
冯公公一时情急:“王爷为何今日不进京?”
服侍了盛武帝几十年, 再有私心, 冯公公总是忧心盛武帝, 想早日见到的。
岑砚平静:“如何进?带多少人?直接冲会不会被拦下?公公可有想过?”
冯公公语窒。
李央:“公公勿忧,驻扎一日, 等打理好军中事宜,明日再带部分人进京便可,若是中途父皇觉着不妥, 定会派人颁旨, 给出下一步的章程,如此,彼此间才都留了余地。”
是了, 拿了八皇子,虽然八皇子这个太子也不是盛武帝钦点的, 但若是还带着大军浩浩荡荡进京,未免也太不把盛武帝当一回事了。
冯公公转过这个弯儿, 声气便弱了, 自贬道:“是我老糊涂了, 王爷和皇子莫怪。”
岑砚:“冯公公忧心陛下,忠心一片,我们都清楚,但带着这么多兵,最好还是过道明路,才不落人口实,您觉着呢?”
话毕,又道:“我已经派了人,将大军的组成,进京原因,还有面圣的请求上报了。”
“若是陛下能理事,清晨便会有圣旨传到,若是不能,该报的我们也依例报过了。”
冯公公连连称是。
进京的日子就这样顺延了一日。
晚间用饭的时候,岑安安捧着小脸,守着还在烧煮的菜汤,问岑砚道:“爹爹,上京真的什么都有吗?”
岑砚见小崽子望眼欲穿,又用勺子搅了搅汤锅,回道:“爸爸怎么说的?”
“爸爸说不是。”安安小脸严肃道,“但是好多人都说是,好奇怪。”
这是好奇了。
岑砚不知道该怎么同安安分说,想了想,最终道:“马上也要进京了,到时候我们带安安去看看,安安自己判断,好不好?”
“好哦!”
一听还能玩,小崽子没有不答应的。
说着话,汤终于煮好了,安安立刻拿起自己的小碗,迫不及待排起了队。
等岑砚给安安舀完,又接连打了三四碗起来,厨子老朱这才赶了回来,一瞧见岑砚亲自动手,连忙汗流浃背地接过大勺,躬身替他舀完剩下的。
“这碗是安安给朱爷爷你打的。”
小崽子点完汤碗,捧了一碗放到老朱身前,把老朱感动得连连应好。
“剩下的,爹爹帮我拿两碗,这是爸爸和六六的。”
“安安的和柳叔叔的,我自己拿。”
“郝叔叔值班,徐叔叔和阿嬷的,阿嬷拿。”
“好了!”
分配完汤碗,一人端两碗地跟着小崽子离开了。
等庄冬卿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差点没笑出声来,捏岑安的小脸道:“没看出来你还会指挥人呢!”
小崽子辩驳:“没有,阿嬷是自己跟着我的,爹爹我问了,答应了安安的。”
庄冬卿看向岑砚,岑砚也笑了起来,摸了摸安安额发,点头道:“嗯,是我答应帮他拿的。”
庄冬卿戳破道:“是不好拒绝他的请求吧。”
岑砚低头,笑容扩大少许,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了帮手,小崽子后续又独自跑了一趟,给他爹爹打了最后一碗,大家的汤便齐了。
应该是随军的最后一顿饭了,庄冬卿吃着,感觉还有些恍惚,吃完散步的时候,遥遥看着上京方向,喃喃:“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回来的。”
“不好吗?”岑砚问他。
“也不,就是有点意料外,还以为,回来要掰扯很久呢。”顿了顿,又笑了起来,“当然,如今都顺当了。”
庄冬卿想到什么,又问:“真的会有圣旨来吗?”
岑砚:“难。只是有了意识,昏迷那么久,身体太虚弱了,宫内的消息称,陛下自醒来,还没开过口说话。”
消息很准确,第二日上京宫内果然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
大军整顿过后,部分原地驻扎,部分跟随护送他们进京。
天一亮就动身。
日头飘高的时候,到了京城城门。
报过身份,又是皇子,又是王爷的,外加个内侍总管,负责守门的提督一个也开罪不起,磨磨蹭蹭商讨了片刻,很快开了城门,恭迎他们入内。
八皇子被关在囚车里,一并跟随。
提督看见的时候,睁大了眼睛,岑砚并不开口,李央笑问有何不妥,语声客客气气的,但将提督惊出了满背的冷汗,不愿掺和进夺嫡的浑水,提督只得装看不见。
等岑砚一行人进城,提督焦急地在原地绕了好几个大圈,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最终称自己身体不适,扶额晕坐,让心腹写好了告假条,差人递交后,病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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