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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湾路七号男子宿舍(非天夜翔)


霍斯臣下水时也大吼“好烫!” 一声,所有人又同时大笑。
“这家温泉都二十多年了,还有水。” 霍斯臣说。
“你来过?” 张宇文说。
“嗯。” 霍斯臣说:“我爸妈带我来泡过,那年我七岁,我哥九岁,二十二年前了。”
张宇文相当的意外,严峻说:“小时候我也来过,爸爸还在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来江东旅游,中间就在这家饭店住了两天。”
陈宏说:“这里应该是很多人的共同记忆了吧。”
严峻说:“我真没想到,除夕你会选这儿。”
张宇文笑道:“因为我也来过,小时候我外公很喜欢来,冬天几乎每周都会泡温泉。”
霍斯臣说:“我记得二十二年前,这家饭店还大部分是木头房子,今天看来,只保留了鹤堂。”
“龟堂与麒麟堂已经重新翻修了。” 张宇文说,并对霍斯臣来过温泉饭店相当惊讶。
严峻说:“二十多年前,这里叫『山麓』吧。”
“是的!” 霍斯臣与张宇文同时说道。
现在饭店已经更名为“半山小筑”。
“我哥还带我下去溪流里钓鱼。” 严峻说:“山的那边有条溪,溪水不封冻。”
霍斯臣说:“从前这山上还有许多鹿。”
“对对!” 严峻说:“我见过好几只,就在半山腰的公园,明天我也想带小棋去山上转转。”
温泉池内又安静下来,张宇文面朝严峻坐着,雾气里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知道严峻一定想起了许多事。
“你家也是两兄弟?” 霍斯臣问。
“对。” 严峻答道。
霍斯臣从来没问过小棋的妈妈是谁,也许他也有好奇之心,却很有分寸,知道什么不该问。
陈宏突然岔开话题,说:“斯臣,你是不是有段时间没练胸了。”
霍斯臣:“够用就行,不想撑太大。”
大家又笑了起来,陈宏说:“你站起来我看看?”
霍斯臣于是从水里站起来,陈宏说:“腹肌还在,你有段时间没上课了。”
霍斯臣:“我不参与健美比赛,需要哪里的肌肉,你不应该问我,要问使用的人。”
陈宏与严峻又一起笑了起来,陈宏说:“宇文呢?”
张宇文也站起来让看,陈宏说:“你转过去,我看你臀大肌。”
张宇文:“为什么你就不看他的?”
余人又开始大笑,严峻道:“我不泡了,我不行了,太晕了。”
严峻起身,出去穿浴袍,陈宏说:“我也走了。”
安静的温泉池内只剩下张宇文与霍斯臣,霍斯臣主动挪了位置,与张宇文坐得近了点,两人的大腿挨着。
张宇文不怀好意地看霍斯臣腿间,目光在他身上游走,落在他腹部,胸部,又挪到他脸上。 霍斯臣则伸出一手,摸了摸张宇文的大腿。
在那静谧里,两人仿佛心有灵犀,霍斯臣侧头凑过来,张宇文则配合地转身,与他亲吻。
“不能在这里乱来。” 张宇文制止了霍斯臣进一步的动作,说道:“太容易晕了。”
两人离开近乎滚烫的温泉池,泡得全身肌肤通红犹如虾子,穿浴袍时,霍斯臣还笑着看张宇文。 张宇文扬眉不解,霍斯臣小声道:“你很性感。”
“你也是。” 张宇文小声说。
张宇文是冷白皮,身材很匀称,霍斯臣则很挺拔,半湿的头发更显英俊,犹如特意做过造型的男模。 霍斯臣看着镜子里两人的身体,他们显得非常般配。
最重要的是,泡过澡后,他们都硬了,心里的念头在对方的注视之下一览无余,身体的某个部位传达着“我想和你做爱”的信息,就像发情的雄性动物一般。
男生在性这一方面总是很坦诚,不坦诚也没用,他们身体部位随时会出卖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张宇文完全不介意霍斯臣看他,他也很喜欢看霍斯臣,起初注视他时,霍斯臣多少有点显得慌张,张宇文便将其当做恶作剧,但现在霍斯臣也完全习惯了。
“你的小兄弟,很有份量啊。” 张宇文又调侃道。
“我今天在你面前就没软下来过。” 霍斯臣答道。
外头传来声音,两人便穿上了浴袍,路过温泉外的自动贩机时,张宇文又停下买饮料,同时心里出现了另一个念头:今天晚上,要和霍斯臣做爱吗? 对方就差把求偶说出来了。
但如果做爱的话,谁当上面的那个? 看这模样,霍斯臣很明显想当攻了…… 自己受一次也不是不行,然而如果一开始就确定了体位,后面势必一直只能当下面的,只能偶尔反攻…… 张宇文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或者说,他喜欢霍斯臣,但还没喜欢到愿意为他一直当受的那个地步。
两个人以完全的男性的角度交往是很有趣的,有种旗鼓相当的平等感,但麻烦也源自此处,在性这件事上,会显得很难协调。
张宇文喝着冰饮,回到了房中,低头看手机,等待稍晚点与室友们一起去吃饭。
霍斯臣又主动坐了过来,张宇文便放下手机看他。
他怀疑霍斯臣一直也在想这个问题。
“什么时候吃饭?”
“七点。”
“现在几点?”
“四点半,还很早……”
霍斯臣伸手,搂住了张宇文的腰,张宇文想了想,这次他也主动了不少,仿佛泡澡时,他们已经完成了彼此最为坦诚的交流。
于是他跨坐在霍斯臣腰间,在浴袍的半遮半掩下,有种偷情的愉悦感。
“我没有和男生谈恋爱的经验。” 霍斯臣小声说:“纯粹发自本能。”
霍斯臣把脸埋在张宇文的胸膛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里已仿佛失去了理智,剩下对他身体的渴望。
张宇文眼里带着笑意:“但我觉得…… 嗯,我们还有一点事没有商量清楚。”
霍斯臣:“你说体位?”
张宇文:“你想当攻吗?”
霍斯臣有点紧张:“可以吗? 这是我第一次,不过我会认真学习。”
张宇文想了想,又问:“你带用的了吗?”
“用什么?” 霍斯臣茫然问。
张宇文:“……”
张宇文放开他,从他腰上翻身下来,只想大笑。
“你什么都没带。” 张宇文说:“还想当攻?”
霍斯臣:“我真的不知道,需要什么? 我现在去买。”
张宇文:“润滑。”
霍斯臣说:“哦,我…… 没有,需要润滑?”
张宇文一手扶额,认真道:“看得出,你是真的没有经验。”
霍斯臣裹好浴袍,说:“哪里有卖的? 我现在就出去。”
张宇文摆摆手,示意他过来,霍斯臣又带着询问之意,张宇文让他坐下,坐在自己面前,没有多说。
他伸手,脱了霍斯臣的浴袍,并握住了他的小兄弟,轻轻上下套弄,霍斯臣的身体瞬间作出了反应,显得僵直又紧张。
“和男生上床不一样。” 张宇文说:“需要用润滑油,否则会很痛,尤其你这种这么大的……”
霍斯臣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说“我不知道”,但张宇文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吻住了他的唇,霍斯臣慢慢地放松下来,品尝着他的嘴唇的味道。
张宇文对于性爱虽然未到高手的地步,这种状况也算驾轻就熟,他一边吻霍斯臣的胸膛,吸吮并舔舐他的,一边用手为他套弄。
耳畔,只有霍斯臣急促的喘息声,他不自然地动了下,调整了腿的姿势,让张宇文伏在他的怀中,眼神带着不知所措,继而下意识地低头看张宇文。
他们对视时,张宇文忽然就十分好奇。
霍斯臣简直像个处男! 张宇文心道,这家伙无论和男生还是女生,做爱的次数加起来不会超过十次…… 他已经二十八九岁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舒服吗?” 张宇文不忘问他。
霍斯臣的呼吸都发着抖,然而下一刻,他转身,把张宇文按在地上,并压在他的身上。
“哎……”张宇文低头看霍斯臣,浴袍被他扒了下来,继而霍斯臣吻住他的唇,一边以小兄弟在他腿间来回蹭。
这是什么纯情少男行为? 张宇文觉得非常好笑,但两个男生的裸体蹭来蹭去,干燥且灼热的肌肤接触,让他也觉得很舒服。
“我喜欢你。” 霍斯臣的声音低沉且快,仿佛焦急地述说着自己对他的心意:“不,我爱你,宇文,我爱你。”
张宇文莫名地被这么一个细节给感动了,他想回应霍斯臣,说:“我也喜欢你”,但霍斯臣吻住了他的唇,不让他说话,接着,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霍斯臣压着他,在他身上来回蹭。
张宇文配合了他一下,主动张开腿,环住了他的腰,做了这个很受的姿势,但霍斯臣没有进去,在没有润滑的前提下也无法进去,只能在张宇文的小腹上蹭。
两人纠缠片刻,这激烈的交缠,既是身体的交缠也是唇舌的交缠,张宇文从未试过这种纯蹭式的做爱,从前谁要是跟他说“我们这样做爱”的话,那多半是要被罚款的。
然而霍斯臣的动作却让他觉得很美好,那是一种久违的,青涩的美好。
一股热流喷发在张宇文的小腹上。
霍斯臣停下了动作,剧烈喘息,帅气的脸直红到耳根,回避着张宇文的目光。
张宇文:“……”
张宇文看看自己身体,再看霍斯臣,霍斯臣十分不好意思。 “你还没有射。” 霍斯臣说:“我帮你擦一下。”
张宇文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示意霍斯臣倚在墙边坐着,两人的身下垫着浴袍,让他从背后环抱着自己,开始自我奖励。
他枕在霍斯臣的肩上,稍稍抬头,霍斯臣便明白了,一手捏住张宇文的,另一手抚摸他的胸膛,同时低头吻他。
这和昨夜张宇文的性幻想很一致,同时手上沾着霍斯臣的精液作为润滑,来回套弄自己的小兄弟。
“你射了好多……”张宇文与霍斯臣亲吻,低声道。
霍斯臣面红耳赤,那场面实在太刺激了,他刚刚射出的精液,正在张宇文的手里,同时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声响,仿佛两人正在透过这个举动,进行全方位的深入交流。
“你……”张宇文感觉到霍斯臣的贤者状态不到三分钟,居然又硬了。
“别说话。” 霍斯臣低声道,继而吻住张宇文,张宇文随之加快了动作,霍斯臣伸手要帮张宇文套弄,来了几下之后,张宇文拉开他的手,又改成自己行动。
不片刻,张宇文又放烟花了,比起昨夜加量大放送,今天属于正常水平。
“呼……”张宇文飞快起身,去浴室冲澡。
霍斯臣片刻后也一丝不挂地进来了,张宇文带着笑意看他,霍斯臣显得非常不好意思,在这方面,简直表现得像个高中生。
“男生和男生。” 霍斯臣突然问:“是不是这样?”
旋即,他贴在张宇文的后背上,再次硬挺的身下抵住了他的腿间,这时张宇文刚在他身上涂满了沐浴露。
“是的,但不能。” 张宇文马上制止了他好奇的行为。
霍斯臣:“?”
“因为沐浴露进到身体里会很痛,不能当润滑。” 张宇文解释道。
“好的,知道了。” 霍斯臣礼貌地把他的枪挪走,不再跃跃欲试地顶着张宇文的菊花,又说:“你很有经验。”
换了平时,张宇文一定以为霍斯臣在调侃自己,但根据今天他的表现,他认为霍斯臣搞不好真的是个处男。
“因为我和前任用沐浴露试过。” 张宇文说:“他说很难受。”
霍斯臣从身后搂着张宇文,低声道:“你的技术一定很好。”
张宇文捏了下霍斯臣的脸,笑着说:“你想体验吗?”
霍斯臣顿时那表情很复杂,但张宇文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拍拍他,出来擦干身体,换好衣服。
已经六点多了,室友们在公区里活动,陈宏和常锦星、郑维泽在打扑克牌。
“你们做什么?” 张宇文心虚地看了室友们一眼,但大伙儿神色如常。
“等你俩啊。” 陈宏说:“可以去吃饭了吧?”
“七点才开饭。” 张宇文又问:“小棋呢?”
严峻正独自带着小棋在鹤堂外的花园里玩,让她练习走路,张宇文便过去找父女俩,片刻后,霍斯臣也离开房间来到公共区域。
张宇文看了眼起居室里,大家已经从打扑克牌改为玩Monoply,霍斯臣表情很正常,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张宇文看霍斯臣,严峻则看张宇文,两人目光对上,忽然都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张宇文问。
“你笑什么?” 严峻笑着抱起小棋,让她在椅子上走,说道。
“我没笑什么。” 张宇文说:“你今天挺开心的嘛。”
“今天是我生日。” 严峻笑道。
张宇文傻了,他看过严峻的身份证,居然忘了!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是……”张宇文说:“哦! 你过阴历。”
“嗯,是的。” 严峻说:“别告诉他们。”
“所以你是摩羯座。”
“对。” 严峻说:“我是摩羯座。”

严峻第一次知道自己喜欢男生是在高中时,他的对象叫穆曾。
他们从初中一年级就彼此认识,一直到高中毕业。
穆曾是个斯文又优秀的男生,他很聪明,也很小心,丝毫没有暴露出任何的真实意图,只是无微不至地对他好,从初一开始,穆曾就给他买早餐,为他抄笔记,送他鞋,与他一起出去旅行。
穆曾的家里,父母已经离婚了,他常年跟着母亲过日子。 他多愁善感,皮肤白,五官长得很漂亮,情绪细腻得像个女孩子,喜欢在本子上写一些小说,听古典音乐,他的审美很好,为严峻买衣服,教他看画,学鉴赏音乐,还辅导他学习。
青春期的严峻正值保护欲无处可去的年纪,便自然而然地担任起了照顾他的角色,班上的女生们常常开他们玩笑,闹了两年后,他们的相处模式,也越来越像小情侣。
如果在这个时候,严峻知道踩刹车的话,也许后面的一系列事情都不会发生。
但他没有,他丝毫没有想到这方面,只是将同窗看作弟弟,上高中后,严峻主动申请,与他住到了同一个寝室,同寝之后,穆曾的心思仿佛变得更多了,他们开始像爱人一般闹脾气、和好、闹脾气…… 是的,朋友之间也会这样,严峻仍然没往这方面想过,只认为是兄弟之间单纯的占有欲,唯一的区别只在于自己这名兄弟情感更细腻些。
他有时觉得穆曾无理取闹,殊不知穆曾已将他当男朋友看待,只是没有捅破最后的这层窗户纸。 高二时,严峻的父亲因病离世,他的人生遭到了重大打击,足足有将近半年时间非常痛苦,在这段时日里,穆曾陪伴了他。 严峻的家庭不再完整,但穆曾已经经受了这种不完整有许多个年头了──他们互相舔舐伤口,并彼此陪伴,寻求慰藉。
最后在一个冬夜里,严峻刚过十八岁生日,喝醉了酒,回到寝室后,糊里糊涂地与穆曾上了床。
第二天睡醒后,严峻心想,我靠! 我到底做了什么?!
那时候的他对性向毫无了解,只将穆曾单纯地当做好兄弟,没想到他把穆曾当兄弟,穆曾却觊觎自己的小兄弟,令他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穆曾对这个晚上发生的事只字不提,过了几天,严峻慢慢地恢复过来,将这混乱又迷茫的移情视作喝醉酒后的出格玩闹,尽力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回到从前。
但穆曾很快又发起了攻势,他相当聪明,而严峻不仅笨拙,还没有经验,他一边舍不得与穆曾足足五年的感情,又觉得不该这样下去。
接着,两人又发生了一次关系,这一次严峻总算无法抵赖了。 发生关系时,他处于完全的清醒状态,因为穆曾在寝室里生气,只是发生了一件小事——吃饭时严峻没有等他。 他便躲在被子里哭了,严峻只好努力地哄,哄着哄着就抱上了,然后亲上了,最后严峻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同性恋,他对男生有感觉,尤其带有温柔气质的男生。
他一边觉得罪恶,反复地否定自己,一边又沉溺在穆曾的温柔里…… 穆曾得到了想要的,更是使尽浑身解数来想方设法地拴住严峻,那时严峻不仅遭遇初恋,还是个处男,他半推半就地接受了穆曾,与他乱糟糟地成为了情侣,既提心吊胆生怕同学与老师发现,更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幸而穆曾主动结束了这段关系,高三时,他不声不响地去了英国,严峻在内心深处仿佛松了口气,却若有所失。 这种惆怅,在他准备去看看穆曾,却发现他交了一个白人男朋友时,达到了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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