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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好像我老婆(熊猫筠)


造孽啊!
让妖精进家了!
做饭,是穆流风的一大爱好。
任何需要人做饭的场合,他都会兴致勃勃地参与。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别人家都是妈妈做饭,他家是爸爸做,让他一直觉得作为男人,就得挣回家用,喂饱家人,关爱好每个人,才算是顶天立地。
后来出国,他日常只能吃些没盐没油的健康餐,一逮到机会,就要给队友们开小灶。他爱吃又会学,很快练成人人赞不绝口的好手艺。
每次做完一顿美食,见着一群小崽子哐哐干饭,他就觉得自己不用吃都饱了,非常有成就感。
他并没有不得已地日日做过饭,所以还保持着兴趣。
而且只有下厨时,他才能寻回一点小时候的味道。
那些他记忆里最温暖,最安稳的味道,那个一切都像梦一样完美、甜蜜、无忧无虑的时候的,家的味道。
都说半大小伙子一顿能吃半头牛。
顾承佑人高马大,饭量惊人,在团队中时,就有“干饭之王”的美称。
他向来干得最快,吃得最香,盘子上的汤汁都不放过,穆流风一看见他吃饭,就格外高兴。
这顿年夜饭也是一样。
穆流风本来要提几杯,但顾承佑一上桌,就开始风卷残云、狼吞虎咽起来,搞得穆流风笑个不停,那一杯一直没能提起来。
“慢点吃,承佑。”穆流风一边帮他转桌,一边拍他的背,顺带给他夹菜。
顾承佑家里,不怎么讲究第一筷子要长辈先动。
顾承佑迅速吃了个五分饱,终于能开始慢条斯理,这才想起来狡辩一句,“太香了,不好意思。”
所有人都宠着他,看向他时,笑意带着同样的温暖。
小时候,顾承佑总觉得自己像是学习工具,像是母亲炫耀的物件,觉得自己根本不是被爱着的。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一切都已经不再相同,看着这一桌人,他忽然就很感动,觉得自己有世界上最好的家人。
还有,世界上最好的穆流风。
破天荒的,他决定提一杯。
“敬爸妈,舅舅,还有哥,”顾承佑举杯,“希望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新春快乐!”
一桌人共同举杯,“新春快乐!”
饭后,穆流风把送殷舒华的一套蓝宝石首饰拿了出来。
“我代言的品牌的,不算高珠,但很适合您,您看看喜不喜欢。”
珠宝光芒璀璨,殷舒华的眼睛也闪闪发光,像是小姑娘一样兴奋和快乐。
她其实是喜欢收藏珠宝的。
在他家衣帽间和保险柜里,有各种各样的珠宝,价值上千万。
但这不妨碍她喜欢穆流风送的礼物。
殷舒华忙让顾延年帮自己把项链戴起来,对着镜子转来转去,夸道:“太漂亮了,流风怎么这么会选,眼光真好。”
高兴完她才想起来,“这个牌子好贵的吧,哎呀怎么办,我也给你准备礼物了,但是没有这么贵呀。”
殷美华晃过来,看了两眼,挑了挑眉,经过穆流风时,表情似乎在说:行啊你小子。
蓝宝石不算大,钻石不算多,但是奢侈品牌,设计经典,典雅又日常,一套下来得有小六位数,估计不是品牌送的,内购价顶多打八折。
殷美华逐渐有一种“这小子现在赚钱也不算特别多,还没确定关系就这样出手,承佑嫁过去吃不了亏”的感觉,心中平衡了许多。
可能是穆流风太会来事,殷美华默认顾承佑是“嫁过去”。
殷舒华去拿给穆流风的礼物。
那是一个大得离谱,造型非常立体的红包。穆流风接过来,感觉沉甸甸的。
殷舒华绞着手指,很不好意思地说:“流风,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金子,反正能增值的。”
穆流风吓了一跳,摸了摸,感觉应该是有木质包装盒,不至于是一斤金条。
殷舒华更不好意思了,“唉,可是我图十全十美,就买了一百克,早知道就买两百克了,两根,成双成对。”
穆流风刚喝了口水,又几乎喷出来,忙说:“不用不用,我登门是应该准备礼物的,您已经给我准备了,还这么贵重,本来就很不好意思了。”
他又跟殷美华说:“不知道殷总也在,没给您准备,我下次请您吃饭赔罪。”
殷美华心里已经舒服了,嘴上还在阴阳怪气,“那我可没有金条给你。”
穆流风说:“您乐意赏脸跟我这小辈吃饭,价值也比得了黄金了。”
——呀,多会说话的小伙子。
他们家笨嘴拙舌的承佑,怎么能找到这么会做人的对象呢。
殷美华被哄得都要飘起来了,心里不知道有多舒服。
毕竟谁不知道,穆流风就没想跟他吃过饭,要是真想,喊顾承佑安排一下,殷美华还能不来吗。
尤其是这俩小的现在这关系,他怕是上赶着要来凑呢。
事实证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顾承佑家里所有人都有共同的特点:见到穆流风,就昏头啦。
不久后,电视里开始放晚会,一屋子人各玩各的。
穆流风把给顾延年的一套国宝级棋子拿出来,两人去下棋。
顾承佑坐在穆流风旁边看棋,看得一头雾水。
殷舒华开开心心地戴着穆流风送的珠宝,搭配裙子,进进出出像个花蝴蝶,说着要明天再去买几根金条,把穆流风搞得哭笑不得。
殷美华自斟自酌,玩手机,有两次抬眼看了看晚会上出现的自家艺人,接着又玩手机。
穆流风和顾延年一边下棋,一边也喝了点白的。
几盘下来,顾延年简直要把穆流风当成忘年交,搂着他的肩膀说:“兄弟,你怎么这么厉害,快快,平时看什么棋谱,都给叔叔交出来。”
他一会“兄弟”一会“叔叔”,搞得穆流风一个劲笑。
顾承佑把穆流风抢过来,“爸,你俩可不能差辈了,这很重要。”
桌下,他的手垂在穆流风手边。
穆流风喝酒喝得脸有点红,看了顾承佑一眼。顾承佑的表情认真又霸道,带着透明的少年气。
穆流风的指尖轻轻地落在他的膝头,缓缓地,柔柔地划过去。
仿佛有电流从被他触碰的地方一路麻上去,顾承佑浑身一颤。
他一把攥住穆流风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过来,几乎带着实质般的重量。
穆流风靠在椅背上,眼中带着醉意,微笑着看他,眼中仿佛有微闪的涟漪,像是一种邀请。
顾承佑喉结滚动,望着他,目不转睛。
新年倒计时,十,九,八……
最后一个数字结束,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来。
新的一年到了。
举国欢腾。
外面好像也有人放烟花,远远地投入窗子,映下灿烂的光影。
顾承佑攥紧穆流风的手。
一片欢腾中,穆流风眸光潋滟,用口型说:承佑,新春快乐。
顾承佑感觉自己的心房中,应该也在一片一片,绽放着璀璨的烟花,不然,他不会这样胸口沸腾,指尖颤抖。
他将手与穆流风十指相扣,用力到仿佛要把他嵌入自己手心里。
“新春快乐,哥。”他说。
趁所有人都看着外面的烟花,他飞快地靠近穆流风。
嘴唇在他耳边轻碰了一下。
我爱你。
吻穆流风的时候,他用口型这样说。
穆流风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
这是十几年来,他第一个像是在家里过的年。
他喝多了,觉得整个人沐浴在温暖的洋流里一样,昏沉沉,暖融融,心口格外充实。
“承佑,”他闭着眼睛靠在顾承佑肩上,“我喜欢你们家。”
“那你嫁过来?”
穆流风睁开眼睛,有些惺忪,“什么?”
“没什么,”顾承佑抱住他,望着窗外,“哥,睡觉吧。”
那烟花像是当初在恋综里,有一对官宣时的一样灿烂。
是庆祝。
庆祝这一夜的温暖,与那些或明或暗,或已表达,或还未讲出口的,绚烂的爱。

房里很暖和,穆流风软软地斜倒在床上,半闭着眼睛。
他的半边脸被额发挡住,只露出因为酒气与暖意而潮红的面颊。
顾承佑跪在床边看了他一会,过去锁了房门。
地暖和空调都在榨干空气中的水分,让人口干舌燥。
顾承佑脱了外衣,穿着短袖躺到离穆流风不远不近的地方,一直微微仰视地望着他。
穆流风。
让他狂喜,让他剧痛,他朝思暮想的人。
终于又跟对方单独在一起了,现在人还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顾承佑心跳如擂鼓,眼中闪亮。
穆流风穿了件鹿皮绒衬衣,外面套着针织背心。他一直在扯领口,试图解衬衣的扣子,解到背心领子边上,就探不下去。
“承佑……”他含混地叫。
顾承佑谨慎地靠过去,帮穆流风脱了背心。
穆流风随着他的动作挺起腰,露出一点腰线。
顾承佑谨慎地看着他的腰身,尽量不做多余的动作。
他以前也帮对方脱过衣服,但这次……格外紧张。
把背心放到一边,顾承佑一只手撑着床,整个人覆盖在穆流风上方,把他无力的手从扣子上拿开,单手帮他解衬衫。
“别动。”顾承佑嗓音低哑。
穆流风的反应因为酒精变得有些迟钝,目光在顾承佑脸上流连了一阵,低声问:“承佑,锁门了吗?”
顾承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他对上穆流风的目光,而后又快速移开了。
锁是锁了。
为什么要专门问一下?
顾承佑“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他帮穆流风脱了上衣,拿过来准备好的睡衣帮他套上。
过去见过的一切,此时都显得不同,过去触碰过的所有,如今却碰也不敢碰。
穆流风任他摆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眼中像是有莹莹水光,“承佑。”
“嗯,哥。”顾承佑稍微贴近他,听他说话。
“谢谢你带我回来,”穆流风笑意有些朦胧,“我很开心,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开心了。”
顾承佑身体里的火已经从腹腔烧到胸口,好像有木柴在肉身这座炉中战栗,但他脸上丝毫不显,仿佛很平静,“那就好,以后你常来,当自己家一样。”
顾承佑帮他把全身的衣服都换了,穆流风半侧躺着,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仿佛已经睡着。
这样的穆流风,没有平时的稳重和气场,显得跟十八九岁的少年没什么区别,让人觉得有点心疼。
顾承佑帮他盖上被子,凑近看着他的脸。
穆流风的嘴唇轮廓分明,此时显得红润而柔软。顾承佑很想吻他,想吮吸他的唇瓣,舔舐他的舌尖。
但顾承佑没有做任何动作,仍显得冷静而克制,只是不自觉地,开始幻想吻他到底会是什么感觉。
上次,他在KTV吻过穆流风……
那个吻很短暂,一秒,还是两秒。
到如今,他只记得自己的血管快要炸裂的紧张与兴奋,接吻具体是什么感觉,都有些淡忘了。
会……很舒服吗?
毫无吻戏经验的顾承佑,开始异想天开。
他打消那些思绪,深呼吸了好几下,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刚一动,穆流风睁开眼睛,“去哪?”
顾承佑低声说:“回去睡了,哥。”
穆流风看了他一会,好像很平淡,又好像有点失望地“哦”了一声,再次闭上眼睛,眉头微微蹙起来,仿佛有些委屈。
顾承佑握住他的手,“不想我走吗?”
穆流风的眼睛又张开一条缝,就这样看过来。
他双眼微挑的线条,在这种暧昧温黄的灯光下,几乎是妖媚的,有种惊心动魄的蛊惑力。
“你想走吗?”他轻声问。
顾承佑像是正面挨了一下,呼吸完全乱了。
他如同被什么人惩罚了一样,板板正正地跪在床上。
“我不走干什么呢?”他嗓音干哑。
穆流风用那种摄人的目光看了他一会,挑动唇角,笑了一下。
那一刻,顾承佑觉得自己大脑里的血管应该是炸了,差一点就冲动地扑上去吻对方。
但他撑在离穆流风很近的地方时,停住了。
两人仿佛对峙着,似乎已连在了一起,又好像各自被向后的力量紧紧扯着。
“哥,”顾承佑说,“你是清醒的吗?”
穆流风昏昏欲睡,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扯住了顾承佑的衣角。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
他睡着了。
挑逗完别人,就不道德地自己先睡了。
顾承佑又缓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被他抓得紧紧的,走不开了。
他稍微放松下来,坐在一旁,望着穆流风。
漂亮,可爱,又可恨的家伙。
这是喝得什么酒,还学会粘人了。
以后……多给他喝点?
顾承佑戳了戳穆流风长长的眼睫,很有耐心地轻声说:“你这样很危险,穆流风小朋友,我要是一冲动做了些什么……”
他没继续往下说,怕对方还能听见。
但穆流风确实睡着了,都打起了细细的呼噜,有些像梦中的猫。
顾承佑缓缓靠近他,越来越近,直到穆流风在他视线中,已经因为焦距而开始模糊。
他确定穆流风陷入沉睡,才用嘴唇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嘴角。
是软软的,暖暖的,好像自带甜意。
跟好久以前,上节目吻他嘴角时一样。
顾承佑忽然有些不自信,“你爱我吗,哥?”
穆流风轻哼一声,好像在说“爱”。
顾承佑默然笑起来。
他太想吻对方了,但始终没有亲下去。
“那我当你答应了。”顾承佑低声说,“你以后再这样,我可能就没法像今天这样礼貌了哦。”
“哥,我的理智很脆弱的……根本,敌不过你随意勾勾手指呢。”
穆流风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九点多了。
这对他而言,算是非常晚起。
温暖的阳光洒下来,映衬着房间内浪漫而简约的风格,让人觉得仿佛沉溺在融化的棉花糖里。
而后,他就想起自己正在别人家做客,睡懒觉太不礼貌,赶紧弹起来洗漱出门,然后发现……
偌大的房子里,根本没有人类活动的踪迹。
顾家所有人都正在梦中。
“……”发现这一事实,穆流风愣了一会,突然就觉得特别松弛。
这是假期。
假期,真好。
顾家人的平均起床时间是十一点。
这天的午饭,是让酒店送来的。
殷舒华还说,其实昨天的年夜饭,本来也没想自己做,都订好了要送来,奈何家有大厨。
“不过大厨做得可是比酒店好多了。”她笑着夸道。
穆流风看着五星级酒店的logo,也真不知道自己这位厨师,有没有资格和人家真大厨比。
更离谱的是,吃完午饭,大年初一,团圆的日子,顾家人丝毫没有要家庭活动的意思,原地解散,各玩各的去了。
顾延年去钓鱼。
殷舒华去扫新年第一波货,穆流风让顾承佑去跟她说千万别再买金条,顾承佑没理。
还有殷美华,去打高尔夫球。
穆流风和顾承佑看着他们一个个精神抖擞地出门,像两只不断摇头目送的猫。
不过半小时,家里就只剩他们俩了。
顾家的家庭氛围,现在这么放松了吗?这十来年变了很多啊。
穆流风觉得这样也很好。
这样真好。
他抱着膝盖坐在阳台上,眼巴巴看着顾承佑,“承佑,你会带我去玩吗?”
顾承佑觉得他穿着粗针麻花毛衣,坐在阳光下,整个人看起来毛茸茸的,特别可爱,拿过拍立得来给他照了一张。
“我有想要带你做的事情,”顾承佑把围巾给他戴上,“跟我来吧。”
顾承佑去车库,拉出来一棕一绿,两架配色很有文艺电影感的自行车。
他俩戴了帽子、口罩,又保暖又私密,骑着车出了小区,来到平整干净的小马路上。
天气极好,晴空碧蓝如洗。
路边有高大粗壮的梧桐树,叶子全都黄了,风吹过时纷纷落下,在空中旋舞。
他们也像两道自由的风,你追我赶地飞驰而过,偶尔卷起落在路上的树叶。
两人骑到附近的古镇上,正赶上了新春集市。
这古镇沿河而建,说不上太网红,但也挺有名气,大年初一竟然热闹得很。
小河桥上全是红灯笼,风雨连廊里坐满了人。
顾承佑拉着穆流风跑入人群里,先给他买了串糖葫芦,接着,给他推销本地的年糕和板砖似的大块五谷糖。
穆流风很快就左手奶茶,右手小吃,嘴里满满的,都分不出精力来讲话。
顾承佑在后面环着他往前走,不让他被别人碰着。
两人的身高尤为突出,还是一如往常的显眼,不少人在偷看、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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