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身,我自豪。沈听澜心道。
“……做个人吧!沈听澜!”被勾起诉说欲望的墨樾被错不及防的打断,满腔真情恍若喂了狗,心情极为受伤。
雨又下了起来,一只传讯鸟跌跌撞撞的扑棱着翅膀飞来,找到二人后,口吐人言道:“你们两个还不赶紧滚回来?磨磨唧唧的在干嘛?”
俩人对视一眼。
传讯求助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墨樾熟练捏诀掐出灵鸟道:“我跟沈听澜发现了线索,晚点回去。”
接着将灵鸟放飞,于雨中飞行。
沈听澜在一旁看着墨樾行云流水的操作,“你平时就是这么糊弄师尊的吗?”
“这只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墨樾谦逊道,“接下来咱应该往哪边走?”
“我记得流水园应当是在靠着东边的方位。”沈听澜沉吟。
墨樾立马拆台:“天上连太阳都看不着,你分的清哪边是东,哪边是西?”
“你相信我吗?”沈听澜真挚道。
“你猜我信不信。”墨樾面无表情答。
俩人最后还是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义无反顾的前进,可能是因为墨樾的主角光环,俩人走着走着又走到了一个偏僻的荒无人烟的地方。
一个破败的院落杂草丛生,水汽夹杂着霉气,大概已经废弃许久了。
他们说不定马上就能见到快死的老爷爷,然后老爷爷将功法修为都传授给墨樾,之后墨樾开始疯狂打脸的一生。
不过剧情书中的墨樾好像是入魔之后变强大的?
“我总觉得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墨樾连着打了两个喷嚏,狐疑的看向沈听澜。
“你一定是错觉。”沈听澜镇定自若。
两人又开始了贫嘴。
雨滴又大了几分,打在沈听澜撑起的灵力层上又哗哗的滑落,眼前像是遮了一层水幕帘,前方的东西看的影影绰绰的。
“走,进去瞧瞧。”
两个人推开宫门,一同进入这方小院,里面阴森森的,看不到任何的人。想不明白皇宫之中竟然还有这么阴冷的地方。
里面地方很大,怨气也很重。
“有鬼气。”沈听澜警惕道。
两个人又往里面走了走,被指甲抓出来的抓痕遍布于房栏之上,杂乱的小物件脏兮兮的扔的哪里都是,女人的长发团成团扔在一角。
“我好像知道这里是哪了。”墨樾忽而道。
伴随着墨樾的话音,又一道阴柔的女声从他们背后的门外响起。
“你们两个~跑到冷宫里来,就是所谓的——找到线索了?”白衣的长发女人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的站在了宫门口,天色已晚,暗沉无光,像是一个静止的画面,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卧槽!”墨樾被惊的弹跳起来,差点拔剑砍了身后那个形似女鬼的白清柔。
“师父!你净吓人!”
白清柔冷哼:“也不知道是哪两个人,这么久了还不回来,直接摸到了西边的冷宫里。你们两个是真能耐啊。”
接着她大踏步走进来,嫌恶地环顾四周,抱胸质问道:“你们说的线索呢?就在冷宫里?”
“这个线索啊……就是……呃,温清雅很厉害,起码元婴期。”沈听澜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
“温清雅元婴期大圆满,修为比清雪还要高一筹。”白清柔道,“这我还用你说?”
沈听澜尝试再思索一个线索,想起温清雅的态度,才有些怀疑的说道:“我怀疑温清雅对我别有所图。”
“你这么自恋的吗?”墨樾惊。
“你别打岔,”沈听澜给了墨樾一拳,道,“就是他引我们前来目的,关键点说不定是我。”
“怎么说?”
“就是直觉。”沈听澜难得不好意思,“总感觉他特别的注意我,还提起师父他老人家。他不是图我这个人,就是图我的身份……”不然就是我身上的东西。
沈听澜默默的把后面半句咽了下去他的东西都是师门给的一些灵石丹药、普通法器之类,应该也没温清雅看得上的吧。
“说不定你的直觉没错。”白清柔回答,“温清雅或许很快就要采取行动了。”
事实证明白清柔的猜测没错。
当晚,他们两个在白师叔的带路回到了流水园,不多时,正是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沈听澜睁开眼,感应到——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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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雅!”
沈听澜手一挥,烛灯亮起,幽暗的卧房里, 面无表情的温清雅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看的他身体发毛。
“你来做什么?”
“我说过了, 晚点再见。”温清雅似乎已经揭开了他温和的假面,冷冰冰道, “不必惊慌,我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说着是求, 但实际是完全没有求人的态度。倒像是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弄死你的威胁。
沈听澜蹙眉:“你白天不跟我说, 非要半夜来做什么?”
“因为我想要你帮的事情, 只有到了晚上,你才能帮我呀。”
温清雅下一秒没有任何说明的直接出手,一出手就是直取沈听澜性命。
摘花剑一剑立在沈听澜面前, 振动的灵力挡住了温清雅的一击。
“对我师侄出手, 问过我了吗?”白清柔登场, 她也早就在此等候多时。
温清雅坦然道:“这不是也没伤到性命, 小六。”
“别叫我小六!”白清柔怒目而视,“你不配。”
“你还是那么自大, 若是顾清雪, 我还需要避让……你还太弱了。”温清雅噙着笑,完全不把白清柔放在眼里, 反手就用强大的魔气直接将白清柔轰飞。
房屋还在□□, 外面是漆黑的晚夜, 冷冷的雨水打在地上, 聚在一起, 汇成小流, 缓缓的流进一旁的花丛中。
白色的身影跌落在地,染上了泥水,像是坠入凡间落魄的神女,那一双美眸中满是坚定。
夜深,人寂静。
白清柔执剑,滴在身上的雨,摘花剑一展绚丽多彩的鲜花漫空绽放,这是一招镜花水月,见一簇簇的花朵影相千万,似真似假。
雨声中,积雨洼。
“白清柔,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温清雅压着怒气,破解这镜花水月。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白清柔反诘,“叛离上尘宗,潜入南洲,篡权夺位,更是建立碧血宗残害无辜!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事不是你所为?!”
温清雅又笑:“你怎么不谈上尘宗将我囚禁地牢一百年呢?”
“最后宋清微不还是将你救走?”
沈听澜越听越不对劲,让他仔细捋一捋啊。
首先是这位上届大师兄在一百二十三年前入魔。入魔多久暂且还不知,但是被上尘宗关押了百年。
而他清楚的记得,二十年前,他在外游历的时候听闻上尘宗被叛徒闯入,估计就是宋清微来上尘宗将温清雅救走。
问题就在这里。
按照留影珠所留下的留影,温清雅入魔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宋清微。怎么宋清微突然又良心未泯将温清雅救走,温清雅又怎么跟宋清微搭伙搞了个碧血宗呢?
沈听澜不理解。
还未等沈听澜理解,温清雅已经不耐烦的将白清柔按在地上摩擦,强大到无法反抗的魔气,白师叔已经战斗到力竭。
现在想来,能够与温清雅一战的只有顾师叔。
可现在他们在南洲,在温清雅的地盘,顾师叔没法天降神兵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温清雅只把白师叔打的不能反抗,却并未下死手,下一瞬,魔气来到沈听澜面前。
“且慢!”静虚手持佛珠,打一把油纸伞,朴素陈旧的僧服即使沾了泥土,依旧仿佛沐浴着圣光。
沈听澜都要感动坏了!静虚师父!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温清雅真的停了手。
因为来的不止仅有静虚师父一人!
“清雅,你怎么来了?”温清雅惊讶回头。
后来者穿着单薄的青衫,乌黑发长发乖顺的垂在腰侧,点点的雨溅在他的衣摆。朦胧中的青衫男子举着油纸伞缓步而来,像极了一副水墨画,仿佛随时会因浸满了水渍而破烂。
那人微微的抬起了油纸伞,露出了他的脸。一样长相的两人四目相对。天生含笑的面庞上只感淡淡的哀伤,或许是今夜的雨太大了些。
“陛下,你来这里是在做什么呢?”他语气很轻的问道,若是普通人估计都听不清楚,但是他们俱是修士,即使雨下的再大,那一句问话也听的清楚。
“雨太大了,你身体不好,回去吧。”温清雅道。
“嘭!”
又一道黑衣身影从门外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响,迈入而来,滑倒在地,干脆不起。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丢脸啊!上尘宗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不幸的是墨樾摔倒,还摔了个狗啃泥,幸运的是他穿的是一身黑衣,看不太出来。墨樾可能也自知丢脸,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将缩头乌龟做了个彻底。
一枚珠子从墨樾的手中溜了出来。
那是留影珠。
影像慢慢的揭开那百年前最后的一抹神秘,但是温清雅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阻止这一切,但看到纸精温柔的想要知道一切的眼神,还是退却了。
温清雅在翻着一卷书,翻得飞快,让人看出来他实际上心绪不宁,并没有将此书看进去。
接着他猛的抬头。
又在看镜子里的自己。
就像之前的孙清然总是看镜中的自己一样,温清雅现在也在无时无刻的审视自己,隐隐有了走火入魔之兆。
他又念了一段清静经。
“清然还没有出来……师父,那则预言为什么要压下不让人知晓呢。”已经从宋清微口中了解到占星阁预言的温清雅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我绝不会走向预言那一步的。”温清雅暗暗道。
或许有时候,天命真的非人力所能改。
“大师兄!不好了!”
又一则噩耗传来。
“怎么了?小五慢慢说。”
宋清微低着头,语气不明道,“南洲国师府传讯来了。”
“出什么事情了?”温清雅的声音都带着颤音,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那隐隐的不安仿佛化成了真,正无时无刻的折磨着他。
“南洲皇下令,诛杀国师府满门。”宋清微犹不满足道,“或许是因为占星阁那次,南洲的人……”
温清雅并没有听完宋清微的话语,只是边跑边召出仙剑。但又是因为上尘宗禁止高空飞行的禁制,他只能跑下山。
那一段发路程从来没有那么那么的长过。
但是还是太迟了。
安平镇空荡荡的,没有一户人家敢贸然出门。温清雅连忙从仙剑下来飞驰而去。
“国师府”三字是用了上好的笔墨,由温清雅本人亲自挥就而成,里面藏着温清雅的剑意。但那剑意已经为保护国师府的牌匾用尽。
门口两座石狮子依旧威风凛凛,可叹,国师府的荣光一朝倾覆。
血,到处都是血。
大开的门,鲜血染红了大地。规模宏大的院子中到处都是尸体。那小池塘中的水也染成粉红色,被砍裂的石墩石桌,被拦腰劈开的树干。
温清雅双目赤红,痛苦的仰天长啸。
“国师……大人……”脖子被劈开了一半,肚子被一刀捅穿的下人,见到温清雅,嘴唇一张一翕道,“您……回来了……”
“我回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神涣散,早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是强大的执念迫使着他一声一声的呼唤着他们敬佩着的南洲国师。
温清雅又何尝不知呢。
都是因为他的逃避,因为他的懦弱,因为他的不作为,才导致南洲皇吓昏了头,对着国师府开刀。
国师府的人都是被他害死的。
二师弟也是因为他闭了死关。
“我应该怎么办呢。”温清雅在问着,期待着有人能给他一个回答,但注定他只会是孤身一人。
温清雅此人一生顺遂,当了国师受南洲百姓爱戴,进入上尘宗,成了大师兄下一任的宗主,于修炼天赋异禀,于人际,获宗门弟子尊敬。
一则预言,让他意识到,他并非天选之子。
至真至纯,至善至美。
人生却本就没有真正的极致。
温清雅恍若失了魂,最后踉跄着步伐离开国师府,诺大的安平镇,空荡荡的,看不见一点的人气。
天地之大,他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气血翻涌间,心魔难以压制,巨大的哀恸让他失了魂丢了魄,一口心头血吐出。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凝聚着他心血精华的血,就这么巧而又巧的滴在一张白纸。
嘴唇染了红脂,双目赤红,温清雅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心魔的躺倒在地,那预言仿佛应了真。
“我国师府对南洲从不曾有过叛逆之心,你这昏君,凭什么不愿放他们一条生路!”温清雅失去了往日的风度翩翩,像个丧家之犬,躺在街边的店家旁。
看来这就是温清雅入魔的详情,那纸精得了温清雅的心头血才成了精,所以两个人才长得一模一样。
但总觉得还有些不对。
就在沈听澜觉得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那悲剧的被命运所推动的剧情照常向下发展,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预言……占星预言……呵,”温清雅决绝的撑起灵力,或许是有了太大的打击,或许是因为对命运的不服,他走向了一条疯狂的道路——自碎魂魄。
温清雅身死。
国师府满门包括国师本人共一百一十五口,俱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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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父无母无朋友,更无仙侣,江子瓒可以说是仙界最洒脱的小仙,风姿清雅皮相极佳,就是脾气不大好,有些暴躁。闲来无事可做,便去了凤归山的云梦之境,绑定了神海系统。
小初【你所有的身份都是背景雄厚有钱有权有势,你的历劫之路就是仗势欺人当炮灰。】
江子瓒淡淡的哦了一声,忽略炮灰二字,“仗势欺人啊,这我在行。”
世界一:【炮灰男妻】已完结
咸鱼翻身懒散王妃受×到处吃醋不断自我攻略王爷攻
世界二:【炮灰真少爷】已完结
嫉妒心极强天天被各种惦记真少爷受×重生妻为大总裁攻
世界三:【炮灰首徒】已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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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四:【炮灰鲛人】待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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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六:【炮灰帝王】待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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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七:【炮灰丧尸王】待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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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温清雅已经死了, 沾上温清雅心头血的白纸变成了纸精,那面前的温清雅又是谁?沈听澜突然发现后面的事情让他一时有些难以理解。
影像还在继续。
尾随温清雅的宋清微缓步而来,看着温清雅的尸身, 只是怅然若失。接着俯下身来, 拽下温清雅配剑上的剑穗挂着的玉白珠子。
“大师兄, 你可不要怪我。”他呢喃着。
谁料,下一秒, 温清雅的尸身却突然睁开了眼。
当时与师父对心魔的谈话,还有其实还有后半程。
“若是心魔占了上风, 就会走火入魔?”
“是也。”
“那若是心魔彻底的占据了心神呢?”当年异想天开的沈听澜只是随口提出了疑问。
师父他老人家没有回答不会有这种情况, 也没有说他异想天开, 只是沉默许久道:
“闻所未闻。”
沈听澜回忆起过往,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温清雅,喃喃道:
“这是……心魔夺舍!”
“果真是心魔夺舍!”
他的声音与白师叔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白清柔继续怒道, “你这心魔, 还不从实招来!”
温清雅, 不, 应该是心魔,还是穿着那一身龙袍, 嘴角带着的那一抹学不像的温和笑容, 现在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就是温清雅,白清柔。”心魔冷冷笑道, “你否认我的存在, 只是因为你心里有愧不敢面对。”
“大师兄宁愿自碎魂魄也要阻止预言的发生, 你却顺应预言将一切都搞得天翻地覆!”
夜更深了些。
沈听澜一听大师兄一时间还没缓过劲来, 可能是被叫大师兄习惯了, 又或许是因为白师叔很少叫温清雅为大师兄。
“昏君屠我满门, 我只想报仇而已,却被逐出上尘宗。你们上尘宗为了防止预言成真囚禁我百年,抹除我的所有信息,不顾我们多年来师兄弟的情谊,真不愧是无情道宗!”他愤怒的魔气荡平了整个流水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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