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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代开胭脂铺那些年(玉楼笙歌)


闻意对周寒的上道很满意,他在快开业之时还琢磨出了几个新花露,实验了十几种当季花朵,玉兰花、牡丹正香味最好,闻意又开始定制新瓶子卖新花露。
当然,玉兰与牡丹花相比于茉莉价格更贵,花露也相应涨了价格,一瓶花露要五两银子。
但是这一推出也依旧极受欢迎,毕竟也有不爱茉莉花露的,那也是想跟上现在宁安城内的潮流,一看出了自己喜欢的花露,那还不买上?
一时之间,整个宁安城仿佛都萦绕在茉莉、牡丹与玉兰花的芳香中。
小娘子与郎君们不会直接用花露,而是把它们混在妆粉中,抹在脸上和身上,浑身都是那花露味道,简直就是个香妃在世。
闻意闻的感觉自己都快受不了了,煮花露之时都塞着鼻子。
不过,这些个时日,来他们院子想偷方子的人是真不少,还好闻意安排了人值夜班,不然说不准真让人整出些什么来。
期间,红花籽闻意也全都收了起来,其他花的种子一个个分门别类收到,那些个有颜色的花闻意都让李大娘试了试能否染布,可也只有红花的染布效果最好,颜色最正。
将大部分结了籽的花拔掉,闻意又把盒子里剩下的种子里的红花种子挑了出来,全都钟了下来。
闻意开始琢磨,自己要不要买地了,或者租地,不然想要大规模重红花做染料好像行不通?
但是他自己种是否有些浪费?这红花相比于做妆粉,应更适合染布,要不然找个染坊卖了?
可之前的花都谢了,新的还未长出,闻意现在也没时间折腾,只能将这个念头暂时抛在脑后。
这天,闻意好不容易有空闲坐下屋檐下拿着蒲扇扇风,忽然院门被人大力推开,一个略微有些眼熟的伙计冲了进来,一看到闻意就惶恐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磕磕巴巴说道:“闻、闻郎君!我们那蒸罐丢了!!”
闻意猛一听,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仔细回想了一下那蒸罐是什么,这才忽然反应过来,那蒸罐是蒸花露的罐子!

第23章 酸菜……花露?
闻意这时也才记起,这伙计之所以眼熟,那是因为这是跟他经常送货的窑厂伙计!
他们的蒸罐看的好好的,窑厂的蒸罐却丢了!
“怎么丢的?”闻意瞬间站起身来,焦急询问。
那伙计弯着腰撑着腿大口喘息了好半天,这才缓过劲儿来,直起身来说道:“您、您不是又新定了一批蒸罐吗?我们这刚做出来,还特意派人严加看守,毕竟之前已是有不少人找我们东家要买这罐的人,东家都没同意。但没想到,他们居然声东击西,不知从哪里整出一条狗来!”
闻意之前用的那几个罐子三个已经坏了两个,因那长嘴实在有些容易被碰断,没办法只能定新的。
一个也无法维持现在花露的数量,只能赶紧定新的。
“我们昨夜那看守的伙计最怕狗,直接被吓跑了,等我们听到动静赶过去,有一个罐子已经丢了!”
伙计又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东家已经报官,也派人去找了,可是现在还未找到,恐怕、恐怕……”
闻意瞬间心里已是有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自己这边是一路顺畅,却是窑厂这边出了事。
难道是因从他这边捣乱会很可能波及到他,所以迂回去窑厂那边找突破口?
但还没等闻意彻底冷静下来,院门再次被推开,闻意抬头一看,这不是胭脂铺的伙计吗!
“东家!有人在咱们胭脂铺闹事!”
————————————
二狗是个无赖,平时就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但因为手艺好,从没被人当场逮住过,也因此被不少不那么正经的人联系,帮他们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次二狗接了一个活,直接开价50两银子,如此多钱,那不接才是傻子!
二狗拿了25两的定金,率先调查了那要偷地方的信息,找好了时间,直接抓了只野狗扔到了窑厂仓库门口,那看门伙计果然就被吓得嗷嗷叫的跑走了。
不过这动静肯定吸引了不少人注意,他得赶快把东西偷走。
因被雇主告知了罐子的大概模样,二狗一冲进仓库就迅速锁定了目标,将那造型奇特的罐子塞进了用薄棉被缝的袋子里,里面的棉花能让这罐子不会轻易被碰碎。
调整好角度,二狗一把将这包着棉被的罐子抱好,飞奔出了仓库。
可他没想到,冲出了窑厂,刚偷偷进了城,就被巡检队的人盯上了。
二狗不知道,他已经尽量做的隐蔽了啊,为什么还能被巡检队的人盯上?
巡检队于晓:看到个浑身穿着黑衣脑袋上都蒙着黑巾却抱着个大个白色东西,一看到他们就跑的他们能不追吗?
这一看就是可疑人物啊!
二狗好不容易甩掉了巡检队,浑身都被汗湿透了,用黑色头巾胡乱把脸上汗擦干净,这才把罐子放到地上。
可是把罐子从棉被袋子里拿出来后,二狗愣住了。
这怎么罐子的长嘴还断了?!
这让他如何跟雇主交差?!
就在二狗满头满背冷汗惶恐自己如何交差之时,忽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野猫,追逐着一只大黑老鼠从二狗跟前窜过。
身手迅捷的猫咪一爪在二狗跟前抓住老鼠,却恰巧碰到了他身前的罐子。
罐子摇晃一下,猫咪受惊一个甩尾,立马往远处窜去。
但那一尾巴又甩到了那罐子上,“啪!”一声脆响,罐子在摇晃过后,直接朝地上倒去!
二狗惊慌瞬间上前扑去,就要将这罐子抱住,却在“啪!咔嚓!”之后,直接压在了因为倒地而摔碎的罐子上。
“咔嚓”声响起,二狗瞬间痛呼出声。夏日他本就穿的少又薄,现在这碎陶片一扎,那肯定要见红了!!
二狗泪流满面的爬起来,除了身痛,那都是心痛!
呜呜呜呜他剩下的25两银子!!
二狗坐在地上差点嚎啕大哭,恨不得把那只把罐子碰倒的野猫抓起来大卸八块儿!
可是野猫早就跑的没影了,二狗只能看着这满地碎陶片流泪。
现在要怎么办?雇主要的是完好的罐子,可不是这碎成一地的罐子!
二狗忽然看到了自家院子里放着的落满灰尘的酸菜罐子,灵光乍现。
他从雇主那知道的就是个大罐子,上面倒扣着盖子,还有这一个长长嘴,画像也没给,语气也不肯定,还说如果不完全一样就找类似的,那说明雇主也不知道这罐子具体是什么模样不是吗?
而且这酸菜坛子的颜色还跟这个罐子的颜色一样!
二狗忽然胆大包天起来,来到酸菜坛子前,用水把他清洗干净。
里面还隐隐有着酸菜味,二狗又努力洗了洗,直到几乎嗅不出什么味来,这才稍稍满意。
二狗又转头看向了那个之前从盖子接口断掉的长嘴,因为之前断掉,遂这长嘴居然还完好无损。
二狗又转头看向了酸菜坛子,酸菜坛子上面完好无损,完全看不出来像是有断掉的长嘴。
二狗想了想,从厨房拿出了菜刀,在酸菜坛子上面的边缘用刀背敲了一下。
“啪”一声轻响之后,被刀背敲到的酸菜坛子翘起的边缘破了个口。
二狗拿起那长嘴跟酸菜坛子破了的口比划,感觉有点小,再敲一下。
连续敲了两下,酸菜坛子的破口跟长嘴的断口才显得般配。
二狗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起那专门缝的棉被袋子,把酸菜坛子放到了袋子里,然后又回屋拿了个厚布,小心翼翼将这个长嘴包好,这才跟着放进棉被袋子里。
第2日,雇主如约而来,二狗把这东西交给雇主:“这长嘴实在有些不便拿,我拿的时候他不小心断掉了。实在是那些个人追的太狠,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如此大的疏忽。但当时我差点就被巡检队发现,没有办法。”
说着二狗还把自己的上衣衣襟掀开,露出了被陶片扎破的胸膛,可怜兮兮:“您看,我当时摔倒了被树枝扎成这样,都没把这罐子给碰碎了,不看看功劳也看看苦劳。”
雇主闻言一皱眉,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当时说好了要完整的,我看你这伤的也不重,那就再给你20两。”
这个雇主心里想着,这个嘴断了也就断了,只是没办法立刻用,但还是能根据这个模型自己烧,所以也没有就此太过苛责。
二狗心中一喜,要他如实报的话,恐怕一两银子都拿不到,说不定还得倒贴钱。现在能拿到20两银子已是极好了。
可是面上二狗还是做出了为难的神色,跟雇主来回扯皮了半天,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20两银子的尾款。
看着雇主将东西拿走,二狗终于彻底松了口气,直接拿着钱去了赌坊。
春林斋的管事也就是那雇主拿着东西回去,先让人将东西抬进院子,而后叫来专门琢磨花露制作的匠人们,让人看着用这罐子怎么做花露。
匠人们看着这神似酸菜坛子的罐子跟那个长嘴,陷入了迷茫。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但他们还是凭借那断口处的角度,琢磨出了这个长嘴怎么跟坛子相接。
而后,一个酸菜坛子脑袋顶上顶着一个向上的长长长嘴的样子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那二狗比划的时候是把长嘴拿起来朝上比划的,所以酸菜坛子上的豁口与长嘴处的断口一接,那现在也是朝上的!
这个长嘴相对来说有些粗,中间是中空的,伙计扶着这个长嘴,让匠人们研究。
“不会是水要从这个场子里倒进去吧?花要放在这个坛子上面露出来的这圈翘起来的坛沿这吧?水不断烧没了,从这个嘴在不断流进来水?”
“那不能直接倒吗?”
“是不是他们弄出了个自动蓄水的办法?有什么东西能让水从嘴那不断往下流?这细细的嘴还能让流露的水恰好抵掉消耗?”
“那花露从哪儿出来?”有人又问。
“是不是进了这坛子里?”
匠人们在那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还是实验一下。
而后,他们把罐子放在了灶台上,上面的坛沿正好卡在灶口上。
糊好泥又烤干,他们开始在坛沿里加入水跟茉莉花。
底下熊熊大火烧着,很快坛沿里的水就沸腾了,那倒扣的盖子随着水沸腾的“咕嘟咕嘟”上下起伏,应是有水进去了。
就是这坛沿有些小,水与茉莉加多了就会被沸腾的水漫出去,水也干的快。
匠人们感叹,怪不得要加这么个长嘴加水,这是防止烫伤,也更好加水啊。
不过他们这没那种自动加水的东西,只能让自己徒弟一次次加水。
直到茉莉花煮的都快烂了,匠人们才让停了火,揭开盖子。
里面只有那浅浅一层水,散发着茉莉花香。
怪不得那些花露卖的贵,原来折腾这么半个时辰,就只能得这一点花露,小心翼翼用长勺将花露舀起来放到碗中,拿到外面去,所有匠人挨个嗅了嗅,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来。
“这怎么好似有些酸菜味?”
“你早上吃了酸菜吧?哪里有酸菜味?”

春林斋这边做着“酸菜味”的花露之时,闻意这边已经赶到了脂粉铺。
还没到脂粉铺门前,闻意就看到了围成一圈的人墙,圈中还传来里面人的大喊声:“我有哪句说谎?我就是因用了你们家的花露才如此的!你看我这脸上的红印!这让我以后如何成亲?”
围着的人不少都噗嗤笑出声来。
“这花露我们自己也用,那么些客人也在用,只出现过出红疹,还是本就对茉莉过敏才如此,您这情况是否因我们的花露才如此我这无法肯定,我已叫来了大夫,来给您看看这究竟是如何。”
“这大夫肯定是你买通的!不行不行!我就是因你家花露才如此的!要叫还是我这边叫。”
胭脂铺的人还没说话,就有围观百姓开了口:“那我还说这大夫被你买通了呢。”
闻意此时终于挤进了人群,就看到那书生打扮满脸不知怎引起的红印的郎君无赖式的坐在地上,被围观百姓那句话噎住,随即眼珠一转:“那就让围观的人叫大夫来!”
闻意这个时候开了口:“那谁知道你叫的围观之人是不是跟你一伙的?”
“是啊是啊。”
“要去官府你也不去,非让赔钱,那我腿折了说是用花露用的来找店家赔钱行不行?”
不知道谁说的这句话瞬间引得大家哄笑起来。
那坐在地上的书生面色一变,你你你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闻意这个时候终于从人群中走出,走到了这书生跟前,开了口:“你说你是用了我们的花露才导致你面上起红疹的,那你就示范一下如何用的。何夕,把花露和买的妆粉拿来。”
何夕立马拿着托盘把这些个东西都放了上去,上面还有扑粉用的棉布饼,甚至还放了碟子与搅拌用的东西。
周围百姓一看瞬间就开始起哄,这些个围观的不少都是些无所事事的闲汉,自己也不用这些昂贵的花露妆粉,自是从未见过这种上妆过程,现在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让我们看看男人怎么上妆!”
“万一是你用错了方法呢,赶紧让我们看看!”
坐在地上的书生那是冷汗都下来了,却并没有动何夕拿过来的东西,而是看向问闻意满脸警惕:“你是谁?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就是这家如意脂粉铺的老板,你既是说我家花露有问题,那我就得看看你是如何用的。”闻意说着,又笑了起来,“我看你如此一身打扮,想必这花露也是花了你不少积蓄,那若是我们这边问题,肯定是要予你赔偿的。”
那书生冷汗哗哗往外冒,都快把身上棉质的衣服打湿了,只觉得闻意这笑容如此可怕。
但围观群众听了闻意这话却都是叫好声:“对对对,你看这大夏天的还穿着棉布衣裳,穿的鞋边都磨毛了,簪子都是木簪,买花露的钱够买好几本书了,若真是老板这花露的问题,正好让老板赔你钱的嘛。”
“赶紧的,大太阳天的大家看热闹都热了。”
闻意依旧微微笑着,那书生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没想到会到这地步,可他这张嘴也不知如何反驳,只能抖着手拿起了花露。
他会什么用花露扑妆粉啊!他之前可是连妆粉都没碰过!
他就是拿了五十两银子来碰瓷的啊!
而且碰瓷的还要会上妆吗?他可从未听过这说法啊!
但现在周围人潮汹汹,若是他说他不会,那岂不是说他用花露脸出问题是假的了?
刚擦了汗的额头上又有汗下来,直接顺着脸庞流下,直接从下巴上落在衣衫上。
书生拿起了花露,也想起了见到的那些个小倌们上妆的模样,努力回想他们的步骤,率先把花露倒出到碟子里,而后拿起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眼看到了里面的胭脂。
好似、好似上妆也是用这红色的胭脂的?
书生有些记不起来步骤,迟疑着拿起了托盘上的小勺,连续挖了三大勺胭脂!
但这也导致花露有些少,书生额头持续冒着汗,又往这有些深度的碟子里又倒入了半瓶花露。
拿起搅拌用的小棒,书生小心搅拌均匀,而后,直接把棉粉扑狠狠按在了那稀得仿佛水一样的碟子里,直接拿着棉粉扑上了脸!
这让不少懂得如何上妆的人都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操作。
周围人不管是懂的还是不懂的,都震惊的张开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不过片刻,在书生大力按压下,书生整张脸都变成了红色!
书生来回扑了好几遍,才把碟子里的胭脂用完,随即他又倒入花露,倒入妆粉,调好,又用粉扑按在了脸颊上,只在脸颊上来回拍打!
可是粉扑之前已被胭脂染红,用的碟子还是之前放胭脂水的碟子,就算这妆粉再白,那也被染成了粉红色。
只见书生面上一片嫣红,脸颊上却是有着两坨粉色,猛一看还以为是恶鬼呢!
书生将粉扑放下,转向众人说道:“画好了。”
这话音刚落,就有人噗嗤笑出声来。
这叫什么上妆?这时扮恶鬼的吧??这郎君连托盘上的铜镜都不照的吗?
书生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汗都流的少了。
闻意眉眼含笑,问道:“你上完妆之后去干了什么?多久后面上起了红疹?”
“直接去书院上课,晚间归来就如此了,我可没往外面跑,脸上红疹都是因你这花露引起的!”
面对书生这义正言辞的指责,闻意看着对方那张红脸差点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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