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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是个恋爱脑怎么破(三木冬)


秦穆看他一会,收回脸上的目光,声音很淡,“离他远点。”
窗外打进来的光有瞬间冻住。
秦穆继续捧着手机,许杨笔直的脊梁骨却嗖嗖发凉。
抱球下楼时,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你,魂不守舍的。”朋友说。
许杨两指往覆在球面上,摩挲两下,问他,“你还记得,之前咱们打球,来找秦穆的那个学长么?”
对方回忆一下,“记得啊,长得挺好看的,咱学校不少女生都喜欢他。”
“这话别让秦穆听见了。”许杨往身后瞥两眼,拍拍朋友的肩,“以后看到那位学长,别凑上去搭话。”
“啊?咋了,我看他挺好说话的啊。”朋友不解。
许杨深吸口气,一脸认真道:“保命。”
你不知道究极兄控到底有多恐怖。
五月一日这天。
太阳还没升起来。
谢初时闭眼站镜子面前,凭念力刷牙。
“时时,好了没有啊,车都在楼下等着了!”外面传来姥姥的声音。
姥姥原来的单位有劳动节活动,他俩得帮忙把彩条和气球送过去,再去赶客车。
“来了来了!”谢初时背包只背了一边。
门口除了两大包东西,还有他们的行李箱。
三人一个接一个下楼。
刚到小区门口,谢初时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证好像没带!
可是车已经到了。
匆忙之际。
秦穆在旁边说,“哥,你先陪姥姥去单位,我回去帮你拿,一会在客车站会合。”
毕竟谢初时是亲外孙,由他陪姥姥过去会更好一些。
时间不等人,谢初时也没多想,把兜里的钥匙递过去:“就在桌子底下,倒数第二个柜子里。”
“好。”秦穆应道。
他帮两人把东西都放在后备箱。
等人离开后,才快速回到家里。
床和桌子都盖着防尘罩,最底下的柜子,是房间里唯一一个上了锁的。
打开以后。
秦穆身形定了一瞬。
除了身份证,还有那叠生活费。
像豆腐块那样,整整齐齐放在里面,从厚度看,没有动用过一分。
自己每次给谢初时的钱,都被对方小心收着。
两人住在一起,这件事秦穆不是完全没有感觉,但乍一看到,内心却仍然难以平静。
世界上为什么会这种人,什么都不图,只是一门心思地对他好。
——谢初时
秦穆默念对方的名字,想把这三个字揉烂了,嚼碎了,整个吞进肚子里。
他先把对方的身份证揣兜里,又拿起一个装了钱的信封,放进自己背包。
想趁这个旅行给谢初时买点好的。
结果刚翻出来,里面竟掉出张卡!
是张从未见过的银行卡。
嗡嗡——
手机响了,谢初时的。
秦穆秒接。
“秦小穆,找到了吗?”对方在那头问道。
秦穆收起心中的疑虑,“找到了。”
“我这边也刚到,但可能还要在晚一点,你先吃个早餐,一会直接去客运站等我!”
“好。”秦穆应一声。
没去问这张银行卡的事。
他想自己弄清楚。
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坐进大巴。
把行李箱放在置物架上,谢初时拍拍他肩膀,“想什么呢你,是不是起得早,太困了?”
“有一点。”秦穆压下心里的想法,顺着他的话。
“没事,要三小时才能到呢,你先睡会,到地方了我喊你。”谢初时一拍胸脯。
结果十分钟后。
谢初时抱着背包,睡得正香。
秦穆越过对方的身体,把旁边的窗帘拉起来。
中途遇到颠簸,也是小心拖起身边人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让他依偎得更舒服些。
即将经过隧道。
乘务员开口,说是隧道内可能会出现手机暂时没信号的情况,让大家不要担心。
分明是友情提醒,秦穆却再次想到,那天打电话,自己怎么也找不到谢初时。
屡屡想起都有些后怕。
汽车穿过隧道,窗外像是黎明前的黑暗,连近在咫尺的五指都看不清楚。
“哥,以后再也不许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仗着谢初时睡着,秦穆俯在人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到的声音。
这个人是他的,不管怎么样都是。
就算要消失,也应该是他们两个一起消失。

快到木塬时,谢初时揉了下眼睛,朝后背伸个懒腰。
睡了一觉后,他精神好了不少,头上的一撮毛舒服地耷拉下来。
“喝水。”秦穆早早备好温水,等着对方醒来。
窗外变了副模样,高楼大厦褪去,座座独具特色的小房子汇聚一块,涂鸦当做点缀,树林和松子包裹四周。
远离城市的喧嚣,带着青草气味的古朴扑面而来。
“感觉不错耶,像是另一个世界。”谢初时感慨一声,对着外面咔咔拍照。
“这是一个半度假景区。”秦穆说。
“什么意思?”谢初时看向旁边。
“就是在保留当地特色的同时,修建一些娱乐设施,招待来这的游客。”
谢初时发现对方手里的旅行指南快要揉烂了,不禁一乐,“看不出来啊秦小穆,准备工作做这么好。”
秦穆没应他这句。
心上人就躺在自己怀里,要再不找点事做,他可能会真忍不住亲上去。
两人从车上下来。
这虽不是旅游巴士,但里面一大半人都是来木塬旅行的,大人小孩络绎不绝。
“咱们先去找住的地方吧,把东西放下后在出来玩。”谢初时问。
“好。”秦穆对他的话从来没有意见。
“不过……”谢初时看向不远处,注意到什么后,忽地拉起身边人的手腕,朝那边跑去。
秦穆只怔了一瞬,就顺着这股力道跑,还要时刻保证手里的行李箱没有歪到一边。
“就在这!”谢初时指着这面涂鸦墙。
背后一只白熊熊,一只棕熊熊,嘴巴撅起来,翘着屁股,手牵手放风筝。
自拍杆高高举起。
谢初时一把揽过身边人肩膀,朝镜头伸出两指,“笑!”
秦穆看向他,嘴角微动。
谢初时按下快门,把手机捏手里去看,顿时瘪下嘴,“秦小穆,你怎么都不看镜头呀。”
只有一个大侧脸。
因为你更好看。
秦穆摁下心中所想,问他,“那要再拍一张么?”
谢初时还没开口,就有小孩过来,眼巴巴瞅他们,都想跟熊熊合照。
“算了,就这样吧。”谢初时收起手机。
反正这几天都在这里,要拍总能拍得到。
顺着导航往里走,弯曲的老街,古巷配上自然风景,隔一段路就能看到有卖纪念品和各色小吃。
很快一栋四层小楼,“小塬客栈”的木牌做成狗爪状,挂在门口。
谢初时之前在网上看过评论,说是这家旅店性价比最高,
进去后,他把身份证递过去,“您好,麻烦一个标间。”
“好的,您稍等。”对方是个头戴丝巾的女青年,在键盘上敲了两下后,瞬间露出歉意:
“抱歉两位,我们目前只剩一间大床房了。”
“啊……”谢初时一怔,身子靠前点往里看,“不然您在帮忙查查。”
也怪他自己。
决定的匆忙,想着木塬是新建起来的,肯定不愁住,就没把订旅馆当回事。
“您看看。”对方把电脑转过来,“因为是节假日,客房本来就比平常紧张。”
谢初时有些犹豫,在想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看看。
“就这里吧,现在是高峰期,可能别的地方都住满了。”秦穆突然道。
谢初时想想也是,现在是高峰期,能有张床睡已经是运气不错。
便和小姐姐马上办理入住。
好在里面环境不错,干净整洁,地上铺满鹅卵石,水龙头成竹筒状,摁下开关,淳淳清泉就往外流。
两人都饿的紧,也顾不上仔细参观,放下行李就出去觅食。
正是中午饭点。
和其他景区一样,木塬的餐馆是不少,但也实在架不住人多。
他们找了好久才找到个能挤进去的,点了几个地道菜。
等菜的时候,谢初时划开手机,给姥姥报平安。
又随意挑出几张照片,连同刚才那张合影一起放上去,发朋友圈。
这张其实也挺不错。
两人五官底子好,一个英挺,一个柔和,中间刚好赶上一道光束,沐浴在阳光下,像是树种破土而出。
二十分钟后菜全部上桌。
“据说这里的鱼都是从水库里现捞的,味道肯定新鲜。”谢初时边说边夹了一筷子。
肉质爽滑,外焦里嫩,吃到嘴里居然还留有淡淡的回甘。
“这里的特色就是煎烧鱼,用青橄榄淹过才会有甜味。”秦穆说。
“你还真研究过?”谢初时惊讶。
谢初时爱吃鱼,秦穆怎么可能不研究,但被这样问起,又不想显得太刻意,“做饭很有意思。”
“真厉害,像我,就只会煮饺子下面条。”谢初时感叹一声,“难怪咱姥姥更喜欢你。”
秦穆把桌上的面巾纸递给身边人,顿了顿道:“你不需要会这些。”
如果能用厨艺留住对方,他愿意把毕生精力都放在这上面。
饱餐一顿,两人决定去老街转转,明天再去玩其他项目。
这条老街,像是一辆飞驰而过的时空列车。
磨刀行、缝纫店、邮币卡市场,都不只是一个招牌,进去后是真的能享受里面的服务。
在一家上了年代的零食铺。
谢初时眼睛都亮了,一下买了不少,买到以后用红塑料袋包着,放在背包里。
秦穆直接就接过去,背在自己身上。
“全是童年啊,看来我年纪真的大了。”谢初时捏了两个星球杯在手里,怀里抱着细长的弹珠汽。
“秦小穆,你以前吃过这个么?”他问。
“没有。”秦穆摇头。
他应该是见过的,但没有太多印象,童年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与阴沟无异。
谢初时看着他,想了一会,忽然道:“这样呀,那你运气还挺好的。”
“运气挺好?”秦穆奇怪。
“对呀,我小时候,每次偷吃这些,都被家里人打的半死。”谢初时把其中一个小圆球递给他。
“而你,现在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吃它了,这种东西,第一次吃,其实是最美味的!”
说着已经撕开星球杯的盖子,挑里面的巧克力豆。
好吃的一声叹息。
谢初时眼里闪着治愈的光。
明亮到秦穆只想吻他。
这个人似乎有无数层,每次剥下一层,就会让他发现更多的好。
怎么叫人肯轻易放手。
两人在这条街逛了一下午。
晚饭就一人一个肉夹馍、大碗芝麻糊糊给打发了。
回去路上,谢初时不止一次去看自己的钱包,暗暗叹了好多口气。
景区东西本就不便宜,随便花花就已经没剩多少。
“想买什么就买,不用担心钱。”秦穆在他身边道。
秦小穆同学装霸总装得很像。
谢初时忍不住逗他,“养我啊?”
谁想到身边人扭过头,眼里全是认真,“嗯,养你。”
没想到谢初时脸一红,忍不住一拍他,“谁让你养了,你哥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他还是要面子的好嘛。
秦穆很给面子地“恩”一声。
木塬灯展是出了名的好。
假日的风早早吹进来,房檐五颜六色,会飞的兔子灯、金鱼灯,引得众多游客侧目。
街上人逐渐多起来,秦穆全程把谢初时护在臂弯里,不让其他人碰到。
他们一起看了灯展,借着灯光又拍了很多照片。
秦穆见身边人一直左右滑动手机,半天都没定格,忍不住问了句“拍的不好么?”
“没有没有。”谢初时收起手机,咬了一口秦穆手里的云朵棉花糖。
这些照片有自己拍的,也有找其他人帮忙,但他总觉得,好像都没来这的第一张看着顺眼。
也许这就是首因效应?
临近夜里十点。
游客们逐步散去。
玩了大半天,回到旅店后。
谢初时一下躺上床,双手撑开往后仰,“舒服!”地喊出一声。
没有什么比走了一天后,整个躺平还要爽。
他翻了个身,才想起这是个大床房,忙坐起来。
房间的另一个主人,此时正蹲在地上,把两人的衣服挂进衣柜,又去看桌上矿泉水的保质期。
谢初时瞅他这样,忽然有种对方才是哥哥的感觉。
“那个,你真的不介意么?”他问秦穆。
之前答应住大床房,但现在看着,又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谢初时知道,秦穆不喜欢和别人有亲密接触,平常他俩勾肩搭背也就算了,现在真要睡一起,感觉还是不同的。
“其实我也可以打地铺,这地板看着挺干净的。”谢初时建议。
“不用。”秦穆快速道,他走过来,在人身边坐下,手撑在床上。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虎口处一个标准的直角,纹路清晰可见,却又不失力量。
难怪每次给他揉腿,都有种——
谢初时面上一热,下意识收回视线。
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哥?”秦穆察觉到身边人不对劲。
“啊,没什么。”谢初时回过神,装作不经意拍一下对方,“放心吧,你哥我睡觉挺老实的,绝对不影响你。”
秦穆不置可否,回头看了眼谢初时躺过的地方,努力压下心底的躁火。
他今晚注定要睡不着了。
“那,那我先去洗个澡。”谢初时边说,边去自己包里拿洗漱用品。
旅馆的东西说不清楚,老太太不放心,非要他俩把沐浴乳和洗发水倒一部分,装进瓶子里带过来。
等收拾好走进浴室,才发现,正对床那边的玻璃,竹帘居然拉不下来!
这里底下是到臀部的磨砂玻璃,竹帘只能把腹部以上挡住。
意思是他身体有半截会露在外面。
其实以前在宿舍,谢初时不是没跟室友去过公共澡堂,一群大老爷们在里头打水仗裸奔都是常态。
但是现在——
透过玻璃窗,能清楚看到背对他坐着的秦穆。
硬是连里衣都脱不下来。
思想斗争不知道多久,谢初时抱着衣服,从里面出来,一本正经道:
“秦小穆,要不还是你先洗吧。”

谢初时靠在床上,随意滑动两下手机。
假日里,聊天软件比平时热闹,那条朋友圈底下回复竟出奇的一致。
除了最上面,[北北高:你俩咋基里基气的啊!]
底下是一长串的[楼上+1]。
就连平日里最正经的廖呈也一样。
谢初时:?
这群人什么眼神。
他下意识往旁边去看。
浴室的光打得锃亮,隔着玻璃,能看到线条分明的麦色腹肌,两腰往里微凹,转过身就留有一条浅勾。
细小的水珠挂在上面,带着只属于青年的张力。
这秦小穆,什么时候身材变得那么好了。
谢初时不知看了多久,耳尖带着烫意,期间几次收回视线,却又不可控制地得往那瞥。
这什么鬼啊!
自己可没这种癖好!
他暗叫一声,走到房间旁边的桌子。
十分钟过去。
秦穆边擦头发,边从浴室出来。
就见他哥正襟危坐,面前放着一套《五三》,那认真做题的模样宛如老僧入定。
“哥。”他走到人身边,“今天累一天了,晚上就少看会吧,早点休息。”
许是刚从浴室出来,离近一点,就能感受到秦穆身上挂着的热气。
谢初时感觉更热了。
他轻咳两声,“我再等一会,你赶紧先去休息吧。”
秦穆一点儿也不想离开谢初时,也从包里拿出模拟卷。
旅店的桌子很窄,两人坐在一起,稍微动动手肘就会碰到一块。
再不知道第几次碰到后。
谢初时终于忍不住了,“秦小穆,你还要写多久?”
秦穆看向他,意思是有什么事。
“等你把这个写完,可不可以帮你哥去楼下买瓶绿茶。”
谢初时砸吧两下嘴,“今天那个鱼有点辣,我好像有点上火了。”
“我现在就去。”
秦穆对他的话不疑有他。
把笔盖扣好,又去外套口袋里找钱包。
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等人一走。
谢初时赶紧拿起床上的衣裤,钻进浴室,三下五除二洗了个澡。
黏腻的汗渍冲下去,整个人一片清明。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忍不住一捏眉心,感觉自己像是得了啥大病。
换上清爽的睡衣后。
谢初时钻到床的一边,把三分之二的位置都留给秦穆。
可是直到晚上九点。
人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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