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部分这个原因。”江序洲说。
“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哥哥,他比我大六岁,我一年级的时候他六年级,我们都是一起回家。”
江序洲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似乎还觉得过去不久:“一年级放学早,我就留在教室里做作业等他,后来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来我们班上找我麻烦,要收保护费。”
众人惊讶,没想到江序洲小时候还遇到过这种事情。
“他们来了七八个人,把我堵在楼梯口要我拿钱。”
“后来呢!给他们没有?”张爽立马追问。
“我记不清了。”江序洲说,“我只记得当时他们围着我,那个哥哥下课后在教室没看见我到处找,在楼梯口看到我们时,就立马冲了过来。”
“他知道我被欺负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到底对方人多势众,楼梯口下面又隐蔽,找到个机会他用力的推了他们一把,然后拉着我就跑。”
江序洲唇角微扬,是带着笑的:“后来实在跑不掉,他就一直护着我挨打,头都被打破了,腿也瘸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让我爸悄悄给我报了格斗课程,偷偷的去练习,想着要是再遇到那群人,我也要保护他。”
说完,听取“哇”声一片。
“然后呢!”
“那群人还有来找你们麻烦吗?”
江序洲轻笑:“没有,等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哥哥被打的太惨,他爸妈出面找了学校问情况,很快事情调查清楚,那几个动手打人勒索的学生都被处罚了。”
“你那小哥哥知道你偷偷练格斗吗?”林培鑫往阮明栖那边瞟了一眼,带着几分揶揄。
“知道。”
江序洲说:“也是那次后,我发现他经常受伤,想着他是不是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麻烦不想让我知道,有一天放学就故意说爸妈叫了司机来接我,就不跟他一起回家。”
“我偷偷的跟着他,发现他去了拳击馆。”
林培鑫愣了一下:“他的目的和你一样?”
江序洲点头:“嗯,也是后来她妈妈说的,说他很自责那天没有保护好我,所以他要好好训练。”
“哇,要不嫁了吧,这哥们可以的。”张爽感叹。
阮明栖立马帮腔:“就是。”
任献没察觉到自家队长有什么不对:“虽然好像不太合适,你俩也太可爱了。”
林培鑫看向阮明栖,发现他正看着江序洲在笑,温柔的完全不像是他平时在警局里严肃“凶残”的样子。
“真没看出来,你俩还是纯爱战士。”林培鑫揶揄道。
第98章
“你那小竹马有对象了吗?”林培鑫故意问道, 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故意看了阮明栖一眼。
阮明栖挑了挑眉,目光在林培鑫和江序洲身上打了个转。
看林培鑫这个态度,估摸着是知道自己和江序洲的关系。
阮明栖把喝空的杯子满上:“是啊, 江顾问, 你那个小竹马有对象了吗?”
目光对视上的一瞬间,江序洲平静的与他对视,他能够感觉到阮明栖的眼神像是火光一样炙热, 仿佛要将人融化。
“他单身。”江序洲说。
得到这样的答案,阮明栖没有丝毫的意外, 平静的把刚满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从这段时间的试探, 他基本能够确定江序洲喜欢的人是就是他自己。
否则以江序洲的性子, 若是喜欢别人, 一定不会有主动亲自己的行为,更不会允许他多次去亲他还不反抗。
只是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 江序洲始终都不松口。
阮明栖却不着急, 只要他们之间没有第三个人就行的, 他们之间可以慢慢来。
“冒昧问一下,他喜欢男的, 还是女的?”张爽来劲了。
虽说他们刚刚起哄闹了两下, 但也就是玩笑话, 并不会把小孩子时期的事情当真作数。
更何况他们年纪大的保护小的, 又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太正常不过了。
江序洲垂眸思索, 这个问题他到现在也都不清楚。
他和阮明栖认识这么多年, 很清楚阮明栖是有女性朋友的, 但和她们相处极有分寸感,也没有过更进一步接触的对象。
江序洲认为阮明栖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 开得起玩笑又有自己界限,哪怕只是刚刚认识,他都能很快和对方打成一片,就例如丹林市的吴警官。
明明才见过几次,两人就是能约着一起打游戏,聊闲话私交不错的好友。
可和他们相处时,阮明栖又并未有任何表现超过友谊范围的举动。
眼看江序洲沉默,任献有些奇怪:“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正当江序洲想着措辞,怎么把这个问题暂时带过去的时候,就听到阮明栖开口了。
“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对象是谁。”
阮明栖看向江序洲,眼神清澈,又似乎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在他的眼睛倒影里,江序洲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江序洲莞尔:“嗯,不重要,人对了就够了。”
这个说辞还是阮明栖当初询问自己,是否喜欢男人时,他给予的答案。
“如果是江顾问这样的,不管是男是女,他都会喜欢的。”阮明栖又立马补上一句。
任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马笑道:“队长,你这话肯定的好像江顾问的小竹马是你。”
阮明栖再次把自己的酒杯满上:“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样的回答,任献立马认定阮明栖就是在开玩笑话,毕竟在局里有眼睛的都看得见,他们队长就是很欣赏江序洲。
“可惜啊,你们虽然也差六岁,但人家江顾问的小竹马不是你啊。”
他们可都没忘记,江序洲因为严展的案子来他们局里参与调查的时候,两人并没有表现的有多熟悉。
“就是,队长你对江顾问占有欲强的都开始白日做梦了。”张爽也跟着调侃。
阮明栖给他们的反应气笑了,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相信了。
“行,等以后哪天真相知晓的时候,可千万别回忆今天的情况。”阮明栖笑了,“不然显得自己好蠢。”
张爽和任献笑的更欢了,权当阮明栖在唬他们玩。
林培鑫看着这俩被卖了还在替阮明栖数钱的样子,默默把他们的言行给录了下来。
酒过三巡,众人吃饱喝足各自撤退。
阮明栖结了账则还坐在位置上不肯走,他喝酒不上脸,乍一看根本判断不出是不是醉了。
“还清醒吗?”江序洲问道。
阮明栖眼神还是清明,江序洲就知道他没醉,故意赖着不肯走。
“看样子状态还行,走吧。”江序洲越过他,去拿放在旁边凳子上的外套。
却没想到阮明栖突然抱了上来,脸贴在他的腰腹上:“江序洲,你不想那么快给我名分也行,毕竟我们家小江从小就娇气,哪有让我那么便宜到手的道理。”
江序洲听到他的话,腰腹因为在笑轻轻颤抖,阮明栖还不肯放开他,脸在上面蹭了两下。
“我慢慢追,你晚些答应。”阮明栖说,“只是最后一定要给我名分就行。”
江序洲被他的“无赖”行径气笑了:“你这算不算强买强卖。”
“嗯,就是强买强卖,你要是不乐意报警吧。”阮明栖笑了,“不过方圆几公里,最近的警察就是我,所以出警的也是我,你报警无效。”
江序洲听他语气十分得意,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沉默片刻后,江序洲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开自己:“我有问题想问你,先松开我。”
“我不要,就这么问吧。”阮明栖耍起了无赖。
江序洲尝试着挣扎两下,无法离开他的怀抱,索性就这样了。
“你在第一次听到我喜欢的人是男性时,明明是震惊的,为什么这么快反应过来?”
阮明栖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这个,抱着他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从小就很有主见,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既然你告诉了我,证明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会是一时冲动。”
阮明栖的声音很沉,身上隐隐有酒气,味道很淡却不难闻。
“只要是你做的决定,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阮明栖停了一会儿:“像你支持我,相信我一样。”
江序洲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复杂。
阮明栖爷爷、祖父都是参加过抗战的军人,到了父亲那辈同样如此,原本他的计划也是参军,家里也一直都是以军人的要求培养他的。
可到了高三那年,他突然提出了更改志愿,他要当警察。
对于他的突然转变,阮家一众长辈说不意外是不可能的。
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他们觉得阮明栖可能是一时兴起,让他再考虑考虑这件事情。
只有江序洲,没有任何的犹豫选择支持他,还帮他安抚父母。
“江序洲,你值得最好的一切。”阮明栖沉声道,“不管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都不能让你受委屈。”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挨我妈和你妈的骂,一起挨她俩的打,那可过命的交情,我喜欢所有事情和你分享的生活,所以我们一定要一直在一起。”
江序洲认真问道:“是因为觉得好朋友好兄弟关系最好的人以后可能不是你,所以才这样的吗?”
“我不知道。”阮明栖实话实说。
江序洲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习惯不是爱。”
“对我来说是。”阮明栖不带一丝犹豫,“我对你从来都是不一样的。”
“喜欢你是我的习惯,没办法戒断,也会一直保持这样的习惯。”
若换做那天晚上,知道有喜欢对象的人是楚立阳,阮明栖想,他在惊讶过后,会笑骂兄弟一句不是东西,连自己都瞒外,除了祝福并不会有别的情绪。
可那个是江序洲,他就坐不住了。
在得知他有喜欢对象那天下午,他就在脑海里把所有可疑对象都过了一遍。
可能要失去江序洲的感觉,让他坐立难安,才会大半夜跑到江序洲家楼下守着。
似乎只有那样,才能稍稍心安一些。
从前他没有多想,只觉得江序洲年纪还小,什么都不着急,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肆意体验他的人生。
母亲的话点醒了他,江序洲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眼里只有他的那个小娃娃。
“江序洲,我只是醒悟的比较晚,但你不可以质疑我对你的喜欢。”阮明栖很认真的说道。
江序洲轻笑一声:“好。”
“还有想问的吗?”阮明栖问。
“没有了,我们回家吧。”江序洲提议。
阮明栖却说:“那我有一个问题。”
“嗯?”江序洲有些疑惑。
“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喜欢那个人的?”
江序洲认真的想了想,阮明栖的身影贯穿了他的童年、少年甚至是现在的青年时期。
小时候带着自己玩,带着自己闯祸,大了些带着自己学习、逃课、挨骂甚至是挨打,他们的都是在一起的,他们清楚对方的一切事情,无所隐瞒。
“也许是大学,也许是高中,又或是更早。”江序洲并不好定义这件事情。
阮明栖懂了他的意思,只怕和自己一样,懵懂又清醒。
“那人真蠢,竟然让你先意识到。”阮明栖默默吐槽。
江序洲实在没忍住,上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没关系,谁先意识到的不重要,已经意识不明,就不能开始的也不明不白。”
阮明栖瞬间会意,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没错。”
“我的问题问完了,我们回家吧。”阮明栖语气轻松,站起身的动作干净利索,哪有半点的醉态。
阮明栖喝了酒,开车的重任自然而然落到到了江序洲身上。
六月中旬的午后,阳光炽热非常,大地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蒸笼,哪怕只是靠近阳光,都能让人汗流浃背。
此时的白水三中校园内,停靠着一列的警车。
学生们还没放假,又是午休时间,学生们都围聚在警戒线附近,不停的向内张望。
江序洲到达现场的时候,警戒线外已经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得亏碰上几个拿了工具要进去的警员,跟着他们一起,才进入到内部。
应时看到江序洲来了,立马跟他打招呼,示意他过来。
案发地点是白水三中的游泳馆,有一名学生溺水身亡,是被来打扫游泳馆卫生的保洁阿姨发现的。
已经快要接近期末,学生们的体育考试在前两天就已经都结束了,阿姨才会来打扫泳池,准备把水池里的水放掉,清洗干净后闭馆。
却没想到会发现有学生死亡,联系后勤管理处的领导后,学校立马进行了报警。
此时被淹死的学生已经被打捞起,林培鑫正蹲在泳池边上,做初步的尸表检查。
江序洲目光在现场扫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阮明栖的身影的。
“阮队还没来吗?”江序洲问。
“来了,他去教导处调学生档案,了解情况去了。”应时说。
话音刚落,就听到林培鑫在叫人。
应时快步走了过去:“是有什么不对吗?”
“死者不是室内泳池淹死的,让阮明栖调信息的时候把校内监控,尤其校内室外水域,以及校门的一起拷贝回来。”
应时很是震惊,学校人多眼杂,如果死者不是在校内死亡,而是室外淹死后再被转移到这里,很容易被人发现。
而且他们已经检查过游泳馆的大门,并没有发现被破坏的痕迹。
如果真是转移死者,很有可能就是有游泳馆钥匙的人干的。
第99章
“死亡学生是初三十二班的毛雨真, 前段时间参加提前批考试,已经被录取到了京海一中。”
京海一中提前批保送生有个传统,因为提前参加了考试, 比正常学生要早放假半个月。
为了能够让学生更好的适应高中生活, 并且衔接特快班的学习进度,学校会安排所有的保送生参加集训,地点就在城郊的集训营。
“昨天是提前批保送生去集训营报到的日子, 毛雨真和其他同样考上提前批的学生都已经走了,杨老师都点过名的。”
校长莫少元看向一旁负责送提前批学生离开的老师杨晨。
杨晨立马点头, 有些紧张:“是, 我是亲眼看着她们上车的, 人数都点过了, 不会有错的,一个都没有少。”
“考上的学生名单可以给我一份吗?”阮明栖一边看着校内监控, 一边听着他们说话。
“当然可以。”莫少元立马从学校系统里调出了保送生名单。
名单上只有三个名字, 分别是毛雨真、楼君豪、许燕妮。
白水三中在京海市初中学校里只能算是中等水平, 京海一中是市内重点高中,录取分数非常高, 能考上三个提前批生, 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
“去集训营的车辆是哪个学校安排的?”阮明栖问道。
提前批保送生数量不会太多, 最多是两个班级80个人, 送学生去参加集训,是由有考上学生的学校轮流派车护送过去。
阮明栖也曾经是京海一中保送生的一名, 对这个流程非常清楚。
“八十个人分了两辆33座的大巴车, 以及一辆小巴士, 其中一辆33座大巴车是我们学校派的。”莫少元说,“司机是我们学校老熟人了, 负责了不少活动,是可信的人。”
“从白水三中出发的学生,你们应该也有一份名单吧。”阮明栖问。
既然学生要从学校走,为了安全起见,在上车的时候肯定都会进行点名。
“对,有名单。”杨晨说立马打开手机,把名单传送给阮明栖。
阮明栖拿到了名单以及司机的资料信息,同步发给了林澄,让他进行调查。
“出事后,你们有联系过司机吗?”阮明栖问道。
莫少元面露难色,紧张的抿了抿唇:“有,给他打了电话,但是都没有接。”
阮明栖面色不愉,从监控的情况来看,学生、老师以及司机的反应都非常的正常。
而这时,林澄的电话打了过来:“队长,集训营那边的负责老师联系上了,说是昨天接到电话,称白水三中的校车因为故障的缘故要晚一天到。”
“到了今天的约定时间,集训营见车辆和学生都没来,就立马联系了昨天给他们打电话的司机,就发现联系不上了。”
林澄语速很快,吐字却很清晰,尽量用简短的话把信息都说清楚。
“我们跟集训营那边拿到了电话号码,回拨过去确定电话已经关机了。”
阮明栖皱起眉头:“电话号码的所属信息调查清楚了吗?”
“手机号码就是校车司机曹宏胜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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