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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现场禁止心动(檀西)


报了地点后,估摸着距离,离他们也不算特别远:“那正好,过来接我们一趟。”
应时懵了:“你们的车呢?”
阮明栖立马嘘了一声:“懂事的副队这个时候应该什么话都不说,立马过来接队长回去。”
应时:“……”
不好意思,是我不懂事了。
任献一脸没眼看的表情,尽管知道自家队长有多厚脸皮,还是不免被震撼到。
江序洲眸中染上笑意,显然是习惯了某人的不按套路出牌。
三人在路边等了小二十分钟,应时可算是来接他们了。
上车后江序洲其他人侃侃而谈,江序洲则不说话了。
应时注意到后,特定车子开的慢了些,想着江序洲可能是会晕车。
“江顾问,我车开的慢点,你要是难受就跟我说。”
江序洲表情僵了一下:“好。”
“警车后排是不太好坐,你第一次坐不习惯也正常。”
阮明栖一偏头,看着江序洲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半点都不控制的乐出声来。
江序洲、阮明栖和任献他们三个坐在警车后排。
江序洲还坐在中间的位置,左右各一个警察,得亏阮明栖和任献没穿警服,不然他一度以为自己要被送进去了。
“这样的体验有一次就够了,用不着太多。”阮明栖接收到江序洲警告的眼神,瞬间压住上扬的嘴角。
脸上的笑意能收敛,眸中的笑意却是藏都藏不住。
就在他们和辖区派出所确认完情况,一则消息冲上了热搜头条,引起了轩然大波。
阮明栖得到消息后,一行人立马往回赶。
“到底怎么回事?”
人还没进来,阮明栖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江序洲一进门,就看到留在队里的同事各个愁容满面的样子,显然也被突发情况打的措手不及。
“我们确定了消息发布的IP,是在案发现场,但监控录像中什么都没有拍到。”
姚盼盼立马说明情况。
一个小时前,清平路发现尸体的消息迅速冲上热搜,同时该内容还搭配上了好几条的高清图片。
从照片右下角的拍摄时间水印来看,要早于警方到现场,甚至是比赵宝珍发现尸体的时间还要早上一个半小时。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组照片是通过移动端设备发出,我们尝试过寻找这个移动设备的信号,失败了。”
江序洲眸色微动,觉得这组照片来的有些莫名。
应时:“会是凶手拍摄的照片吗,如果是,他想做什么,挑衅?”
说完,应时看了一眼阮明栖,他似乎在思索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回应,随即目光看向江序洲。
“也可能是在赵宝珍之前的,真正的第一发现者。”
江序洲的话立马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如果是凶手,除了挑衅外似乎他并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姚盼盼提出疑问:“那如果是真正的第一发现者,那为什么不在警方在周边调查的时候把照片拿出来,而要采用网络上曝光的方式。”
“网络曝光,以照片的内容一定会在网络上引起热议,假定是有人在凶手抛尸后拍下来照片,照片一经发出一定会获得巨大的流量和讨论度,发照片人可能想以此获得关注度,这是其中一种可能性。”
江序洲说:“而第二种可能,很有可能拍下照片的人不想与警方有任何的接触,出于畏惧凶手,或者是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都有可能。”
警局有监控,但凡东西要送进来都会被检查,容易有暴露的风险。
网络上则可以通过更改IP的方式隐藏自己,虽然同样有可能暴露,但比直接面对警方要“安全”一些。
江序洲提出的两种可能是个思路,阮明栖迅速在脑子里理清信息:“发布照片的账号背后持有人调查到了吗?”
“是非实名制账号,还在查。”
阮明栖沉声:“盯住这个账号,如果他是想利用案件的照片给自己博取流量,一定会有频繁的上线动作,还可能会发出更多的消息。”
“技术组对照片分析处理,看看上面有没有遗漏掉的线索。”阮明栖说。
如果照片是真正的第一发现者拍摄的,且目的不是为了获取流量,那照片的发出极大可能是为警方办案提供线索。
“有人去现场吗?”阮明栖问。
姚盼盼:“张爽带人过去了,目前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热搜上的消息他们已经在想办法把热度降低下来,以免造成恐慌。
江序洲打开自己的平板电脑,将网络上的图片放大最大,一点点移动画面。
虽然发现案情的那天他也去到了现场,但并未跟着一道过去。
尽管知道尸体是什么情况,亲眼看到未打码的照片,冲击感非常强。
从拍摄的照片下角留下的水印来看,照片在19号的早上进行拍摄的。
距离赵宝珍发现尸体,并报警的21号,又过了两天的时间。
江序洲问道:“清平路段的垃圾回收时间是几天一次?”
正凑在电脑屏幕前看照片的阮明栖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夏天是一天一收,冬天是两天一收。”
“赵宝珍每天早上都会去查看到周边的垃圾桶,抛尸不可能是前一天进行的。”
阮明栖瞬间明白他想问什么,立马给出答案。
江序洲:“那也就是说,凶手要完成抛尸行为,时间段只可能是在20号赵宝珍查看过垃圾桶后的那段时间,一直到21号再度去查看垃圾桶的这段时间。”
阮明栖点头:“是这样。”
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判断,严展的死亡时间是在18号中午到21号的凌晨这段时间。
江序洲眉头皱起:“严展和范玲芳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是在什么时间。”
“21号早上五点十八分。”
在这将近四天的时间里,凶手还在拿着他的手机不断给他的家里人发送消息,是为了模糊他的死亡时间,还是有别的目的?
如果是为了模糊死亡时间,为什么在五点十八分后就不再发送。
没等他们从照片的冲击中缓过神来,一通电话让本就不平静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接到群众报警,在东平路附近发现尸块。
突然而来的警情让众人心下一跳,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
阮明栖反应过来后,立马带队出发。
“我先去现场,你要是回家的话就早点打车,我那边指不定忙到几点才回来,没办法送你回去。”
江序洲:“没事,你先去忙。”
阮明栖应了一声快步出去,刚刚还“热闹”的警局瞬间空了不少。
有了新发现,对于众人而言,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
阮明栖走后半个小时,江序洲突然收了自己的电脑。
“江顾问,你要回家吗?”姚盼盼见他要走,立马追问了一句。
“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晚些回来。”江序洲说完,收拾了东西快步出去。
刚刚他收到严教授那边发来的信息,是教授在询问他关于案件的进展。
在严展的问题上,江序洲还有不少的疑问,索性走上一趟。
严教授看样子状态好了不少,他趁着这次过去探望的机会,兴许能多了解些东西也不一定。
傍晚时分正值下班的高峰期,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愣是堵了半个小时才通过。
红色的车尾灯亮了一排,如果不是被堵在路上,看着还挺热闹的。
江序洲到了医院,看到范玲芳时有些意外。
两人目光对视,打了个招呼后,范玲芳就寻了个接开水的理由,拿着热水瓶出去了。
严教授到底年纪大了,身体情况不算太好,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两天。
按理来说医院有医生护士,严教授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病症是不需要陪床,看着靠在墙边的简易床的,江序洲不由多看了两眼。
“序洲麻烦你又跑了一趟。”严教授有些不好意思。
相比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严教授好像苍老了好几岁。
“教授客气了。”见严教授想要坐起来,江序洲快步上前去床尾的位置帮忙调整靠背的高度。
严教授指了一下床边的椅子,示意江序洲坐过去。
江序洲将带来的水果在桌上放好,坐到了病床边的位置。
“小展他……”严教授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在提到严展的时候,声音还是不由自主的在颤抖。
江序洲知道他想问什么,主动说:“案件还在调查中,目前死亡原因暂时还无法判断,”
尽管已经过了两天,严教授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严展已经死亡的消息。
病房内持续了好一会儿的沉默,严教授的身体轻微的颤抖起来,眼泪从眼角滑落。
“都怪我,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不对劲去报警,也许他就不会,就不会……”严教授哽咽的哭声让人听了很是鼻酸。
江序洲除了一句“节哀”,找不到任何的话语能去安慰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

过了好一会儿,严教授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
这两天在范玲芳面前他一直都是绷着情绪,严信一来父子俩就吵架,情绪迟迟没有一个宣泄口。
严教授开始与江序洲说起了严展的事情,江序洲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小展的妈妈生他的时候羊水栓塞情况很危险,最后人没抢救过来走了。”
严教授提到过去的事情,重重叹了口气:“我那儿子就觉得是小展害死了他妈,对孩子生了怨气,在他小时候就没有抱过他。”
“我知道,他不仅在怪小展,更是在怪他自己。”
严信妻子生产当晚,他在单位值班,他一直在自责,倘若自己那天晚上要是在家,是不是可以早一点把妻子送去医院。
如果早一点去医院,是不是能把人救回来。
江序洲一瞬间突然能够明白为什么他们父子俩的关系这么微妙,严信对这个儿子是爱的,但看到他总会想起死去的妻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父子的关系才会这么纠结。
“严局和妻子的感情一定很好吧。”江序洲轻声问道。
严教授点头:“很好,他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自然是厚重的。”
“小展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不喜欢自己,对自己很严格,就希望获得他父亲一点点的赞赏。”
手心手背都是肉,儿子和孙子关系僵,他看着难受的紧。
“是我不好,不忍看到他们父子相争自己躲去了学校的职工宿舍,如果我在家……”
严教授有些说不下去了,哽咽着好像喉咙被团棉花给堵上了。
严信对儿子非常的严苛,事事都要求做到最后,严展也很懂事,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活的一点自己的爱好都没有。
江序洲眸色微动,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那个问题:“严展房间安装的防盗链条锁,教授您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严教授点点头:“那是高二的一次月考,小展因为发烧没发挥好,数学没考好考了个128分,虽然总分还是年级第一,但数学成绩比往常还是差了一些,他爸爸知道后不问缘由狠狠的骂了他一通。”
也是在那次考试以后,严展给自己的房间安上了防盗锁。
只因为那张“考砸”了的数学卷子,是严信在严展洗澡的时候,自己在他的卷子堆里翻出来。
父亲的愤怒、“不理想”的成绩、被发现的羞耻同时朝他砸了过来,让他无法逃避。
江序洲眼眸低垂,那时候的防盗锁对于严展而言,只有锁上了,他才能够得以从父亲失望的眼神中得到喘息。
可上锁的房门对于严信而言,那是一直听话的儿子突然向他反抗的象征。
那是妻子“用命”换回来的孩子,怎么可以学“坏”。
父子间原本暗中的“较量”瞬间被抬到了明面上,事情发生的触不及防。
也就在这一瞬间,江序洲明白了为什么严展要从小区大门的监控下离开,而不是和文洋一起走监控拍摄不到的角落。
上锁的房间是他想要喘息的一个信号,在游戏里得到的短暂放纵放大了他内心渴望自由的想法。
宣布要辍学,走小区的大门,在监控下离开家里,是他对父亲的“宣战”。
他很清楚,发现自己不见后,以严信的能力他会去调查监控,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但他还是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去反抗,不让文洋一起走小区正门,极有可能是因为不想将他牵连进来。
江序洲从病房里出来时,严老已经睡着了。
去打热水迟迟未归的范玲芳就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她呆呆的望着长椅对面白墙上的疾病百科出神。
一动不动,神情呆滞。
直到脚步声靠近,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神来。
看到过来的是江序洲,她反应有些迟缓。
脸上想要勾出一抹笑容,面部肌肉却好像不听大脑指令,怎么都笑不出来。
“外面凉,您衣服穿的薄,还是早些进去吧。”
范玲芳愣了一下,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回道:“谢谢。”
几次张嘴,最后却又闭上,范玲芳的欲言又止让江序洲瞬间会意。
“您现在时间方便吗,我有些关于严展的问题想跟您了解一下。”江序洲知道她有话想跟自己说,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自己来挑起这个话茬。
范玲芳立马点头。
“我是后妈,又是小姨,我这个身份在家里我……”范玲芳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后,她才继续说:“他们父子的关系可能和寻常人家里的父子相比,可能要关系冷淡一些,但严……哪有父亲不爱孩子的,他就是太关心了,用错了方式。”
范玲芳许是没有想好要怎么说,说出口的话内容有些凌乱。
江序洲不好去评判他们父子间的相处是不是有问题,毕竟他不是当事人,很难真正的感同身受。
“很抱歉,在你们第一次来问的时候,我没有说实话。”范玲芳的声音很小,要是不仔细听都听不清。
江序洲表示理解:“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您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能理解。”
听到这话,范玲芳看向江序洲的眼神多了几分感激。
范玲芳的父亲和严信有些像,都是非常严苛的父亲。
当年严展的母亲意外离世,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两个女儿突然没了一个,他就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倾注在范玲芳的身上。
那段时间范玲芳感觉到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父亲看自己的眼神总让她感觉到像是在越过自己看姐姐。
在工作受挫,回家需要看到父亲失望的眼神,让她感觉到恐惧。
严展的天真不懂事,让她得到短暂的喘息时间。
就这样,她成了严展的后妈。
她和严信之间是没有感情的,两人登记结婚除了是因为严展离不开她以外,她也想离开范家。
虽然已经结婚,范玲芳始终没把自己当成严家的女主人。
所以在他们第一次来询问严家父子关系的时候,她隐瞒了事实真相。
如今选择坦白,是良心上的过不去,也害怕自己的隐瞒会给案件调查真相带来阻碍。
“严展他平时有什么爱好吗?”江序洲问道。
范玲芳摇摇头:“没有,小展很乖的,下了课就回家,除了在外面补习,一般不在外面逗留。”
严展社会关系面窄,又是个不爱与人交心的性格,他究竟是在哪里接触到的游戏,还真不好做判断。
范玲芳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小展会去参加读书会,不过去的次数不多,一个月去一次。”
江序洲微微挑眉:“是什么读书会?”
“好像是个叫壹方天地的书店,他们每周都会举办读书会的活动。”
江序洲从医院离开,打车去了那个“壹方天地”的书店。
书店门口摆放着一个两米高的游戏宣传立牌,不过不是书店摆的,而是隔壁的休闲吧。
“您好,想要喝些什么?”
江序洲推开门,服务员脸上立马洋溢出灿烂的笑容。
看着墙上的菜单,江序洲本想点咖啡,都说出去两个字后,突然换了一个单品。
“一杯热牛奶,一份华夫饼。”
服务员点头:“好的,您稍等。”
将点单提交给后厨后,服务员回到收银台,江序洲索性就在吧台的位置坐下。
“我看到外面的立牌,店里是有举办游戏活动吗?”
服务员:“是的,我们老板是那个游戏的铁杆粉丝,每个月都十五号都要在店里举办游戏活动,获胜者可以拥有店里的一张免单卷。”
江序洲笑笑:“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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