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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他不想回酒厂(鎏金桃木)


那智真悟笑呵呵地目送他们离开,然后有些奇怪地喃喃道:“约你imo?”
约你imo?这是什么意思,他尝试着去模仿松田阵平的读音,几秒之后,他眼睛一亮——他明白了!
松田先生的口型明明不是“mo”,而是“o”啊!
他是想说,约你姐姐(onesang)啊!
不愧是黑泽先生的弟弟!一脉相承的冷酷,竟然这么快就走出了情伤!
那智真悟直呼妙哉,然后已经十分乐观地开始打算给疯狂迷恋松田阵平的自家老姐和未来小舅子牵线搭桥了,要是这样的话,他跟黑泽先生,松田先生跟老姐,这岂不是亲上加亲,皆大欢喜吗!
他好了伤疤忘了痛地开始展望美好未来。
默默围观全程的赤井秀一陷入了沉思。
他尝试捋清楚这些人的关系:已知黑泽和松田是相互有意的,那智是对黑泽有意的,那智姐姐是对松田有意的,而听他们的意思,黑泽和松田似乎是兄弟关系......
赤井秀一:“。”
算了搞不明白。
劲爆,这瓜吃得他“眼花缭乱”,这是什么年度伦理大戏,他果然还是太单纯了,还是得说一句,城里人是真会玩啊。

“你捂我干嘛,为什么不让我说话,难道你还真打算之后跟他约会?”松田阵平不爽地拍开琴酒的手,盯了他几秒,赶在琴酒开口前一脸痛惜地说:“你堕落了!”
琴酒冷笑了一下,打算不跟他计较,但是他这个暴脾气偏偏就忍不住了。
“你的脑子是摆设吗?”琴酒说,“你要现在就跟他撕破脸皮,以后任务怎么办?你要是能想办法现在就把情报从他那里套出来,那随便你们怎么撕,我无所谓。”
“但是”琴酒狠狠地揪住松田阵平的衣领,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呼吸可闻,他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你只是头脑发热做出这种无脑举动,却留给我一堆烂摊子,别怪我饶不了你!”
说完,他用力推开松田阵平,看到衣服上的褶皱后心情更糟了。他呼吸一滞,无法接受,伸手给他整平。
不爽道:“邋遢。”
松田懵了一阵,等琴酒手下毫不留情地拍打他的领口时他才被拍醒,先是笑道:“邋遢就邋遢呗,反正有你在。”
然后他又愣愣地盯着琴酒看了几秒,脱口而出就是:“我发现我头一次听你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再多说几句?”
琴酒面无表情:“滚。”
“再多说几句呗!哎,上一次你说的最长的句子也就五十一个字,这次我忘了数,你要不再重复一遍让我数一下吧!”松田阵平发现了新乐趣,他觉得有趣,吵着让琴酒再多说几句。
“你烦不烦呐?”琴酒被他吵的心烦,“平时也不见你话这么多啊?”
“16个!平时你也不怎么说话啊!”松田阵平给他计数,“我不觉得烦,你没觉得有个人能陪着一起说话很幸福吗,而且上帝创造了嘴和舌头,就是让人说话的,不然闲着它们干嘛,等着一起烂在头上啊?”
“当然,也有可能是用来接吻——再说几句!”松田催促。
琴酒眼皮直跳,最后忍无可忍手动给他闭麦:“闭嘴!”
松田阵平今天第二次被他捂住嘴,这次这人下手更狠一些,顺带捂住了他的鼻子,看样子是想憋死他。
松田阵平见好就收,不闹他了,举双手保证自己不再嘴贱。
琴酒松开手,手心还有湿热的呼吸感,让他心里很是难受。他甩甩手,真就想不要这手了,最后在松田阵平身上抹了一把。
松田阵平无语。
这人沾血的时候也没见他洁癖这么严重啊。
松田安静下来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琴酒觉得无比舒心,终于有时间记起任务,他眼神在大厅里扫了一圈,然后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次任务谁的?”
松田阵平:“你问我啊?”
琴酒:“算了。”
问了也是白问。
他干脆换个问题:“朗姆人呢?”
“不知道”松田说,“进来之后就不知道跑呢到哪里去了,说让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别乱跑,还说是这次任务用不上我们了,也不用我们学习了,只等着撤退就行。”
“哦,对了”松田突然想起来,“他让我们去个离门口近的的地方,可能是方便逃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幺蛾子。”
琴酒皱了下眉,组织的任务一向都是“覆水难收”,一旦发布出去了必须要人完成,否则就要一直挂在悬赏榜上,然后随机抽取幸运观众去完成。
但这是少数情况,大多数情况是Boss定向选择或者成员自行领取。一旦确认任务后就会花很长时间和很多精力来做任务规划,为了确保任务完成,他们通常会进行无数次的演练,因此,一般情况下,他们在做任务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任务的结果了。
任务过程中一般不会有太大的偏差,除非有不可抗因素。
而这次任务白天只是来这里踩点,到了晚上才是真正的行动。但朗姆现在就传达出了撤退的信息……
琴酒总觉得有些不太妙。
有种风雨欲来的烦躁,上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三年前,松田阵平刚接触炸弹那会儿,心血来潮自己做了个炸弹,最后线路接触不良,差点把他们安全屋给削平。
也亏得琴酒在房子里待不住,拽着松田阵平去了训练场打了一架。
琴酒又在客厅里打量了一圈,还是没能发现哪怕一个可疑身影,也不管了。
反正这个任务跟他们没有直接关系,他操那些心干嘛。
“哎……”
松田阵平突然叹了口气。
琴酒:“怎么?”
“没什么”松田说,“就是有点累。”
琴酒突然感到肩膀一沉。
他那幼驯染搭档就跟没骨头一样贴在他身上了,搂着肩,脑袋抵在颈窝,蜷曲的头发蹭在他领口,皮肤上一阵发痒。
压低嗓音:“让我靠会儿。”
琴酒眼皮都没抬一下,抬手给他脑袋挪了个位置,然后继续看手机。
“哎……”
松田又叹了口气,又坚持不懈地挪回去了,他凑过去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没看懂,全是俄语。
他一脸问号:“你看什么呢,这是为了防我还加了层密?”
“知道就好”琴酒合上手机,又在他脑袋上推了一把,“你脊柱要是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处理。”
这人还跟木头似的躺他身上不动,琴酒手往下移,隔着衣领按住了他的后颈。
他手常年都是冰的,透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
“你真动手啊?!”松田阵平被他一按,瞬间一阵悚然,立马弹起来捂住脖子,恨恨道:“我敢说你哪怕再温柔一点,哪怕说话稍微好听点咱俩的关系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差成这样!”
琴酒冷冷一笑,意思是你以为我想和你搞好关系?还温柔,你做梦去吧!
看的松田阵平是一阵郁闷,偏偏他还没办法应对。
他整了整衣领,等琴酒不再看他后就又坐回去了。
琴酒和沙发之间还有个间隙,松田往后贴了贴,琴酒半个身子能陷在他怀里。他就就着这个姿势调整了一下位置,把琴酒的头发撩到另一边,手扶在他腰上,然后在他颈侧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上去了,感受着幼驯染熟悉的气息,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倒也没再没再故意闹他。
至于琴酒,他从小忍到大,完全能做到无视此人。
松田阵平说累不是假的,这才几秒,耳边就传来一阵十分均匀的呼吸声。
琴酒继续打开手机看那封信发来的消息,不是不想给松田阵平看,他就是单纯看这人不爽想逗一下。
短信是俄文的,来自皮斯科,这人最近当商人上瘾,正满世界乱跑。现在可能是到了苏联,入乡随俗,或者说是在故意卖弄他那蹩脚的俄语水平。
琴酒虽然不是地道的苏联人,但他之前也学过,也曾在苏联生活过,俄语怎么也要比皮斯科这个半吊子高明得多。
因此他在读信的时候,眉头就没有展开过。
他忽略那些莫名其妙的错误词汇和乱七八糟的错误语法,终于从他的信里提取出了一个意思:
【给你跟马丁尼订了去夏威夷的机票,这个冬天就在这里度假吧。记得你们二人的生日就在最近,恰巧我下周去夏威夷出差,带你们出去过生日吧。至于BOSS那边,不必担心,这已经取得他的许可,不仅如此,届时还要给介绍你们认识几位长辈。】
用词很亲切,语气也很温和,看起来就像是长辈对小辈寄的家书。
但前提是这不是组织的人。
琴酒盯着短信看了一会儿,然后给他回复:【没钱,撕票吧。】

窗外是冰天雪地,窗内阳光穿透在空中飘逸的白烟。
皮斯科叼着雪茄,在壁炉旁边,躺在懒人椅上听着留声机里诡吊的霓虹小调,安逸地眼睛都给闭上了。
“嗡嗡~”桌面上的黑砖震动起来,在旁边办公的助手立马拿起手机,他注意到有一封未读邮件,方才他才替皮斯科发给琴酒短信,想来这是他的回复,于是点了确认键。然后他就看到了十分冷酷简练的日语:
【没钱,撕票吧。】
助手:......
“琴酒发的?什么内容?”皮斯科没睁眼,捋了捋胡子,散漫地问。
助手沉默。
人家以为你被绑架了,但是完全不想管你死活。
助手不知道组织的事,他生于霓虹,来苏留学,名校毕业,会计出身,刚从局子里出来不久,就是纯粹的皮斯科聘来007的倒霉打工人。他只知道自家老板似乎干的不是什么正经勾当,手上可能是沾了血的,不过皮斯科开出的薪资够高,在金钱面前,所有恐惧都不算什么。
但是现在助手才开始认真思考起自家老板的身份,并真切地担忧起老板的社交情况。
——不是担心倒霉老板,是担心万一哪天老板被仇家寻仇,他的工资怎么办。
据他所知,老板这是让他给家里的孩子发的短信吧,回复却如此...刺激。
亲缘都如此,老板的人缘是该多差啊。
怕是他死了都没人愿意给他收尸吧。
助力不动声色地头脑风暴了一会,然后他十分淡定地给短信艺术加工了一下:“琴酒少爷十分惊讶于您对他的关心,表示最近想出去旅游但比较拮据,您的机票让他十分惊喜,并对您做出了亲切的慰问,让您注意身体。”
皮斯科饶有兴致地睁开眼:“哦?”
琴酒能写出这种话?
不过也有可能,他三年前离开霓虹,那时候琴酒还是个唯我独尊的少年,但三年的经历足够磨平他身上的棱角,让他成为一个学会审时度势的合格的组织成员了。
他对那条短信感到十分有趣,迫不及待想看琴酒是如何恭维他的,于是一下子从懒人椅上坐起来,说:“拿来我看一下。”
助手十分淡定地回答:“抱歉先生,我不太会操作这种东西,一不小心把短信删除了。”
“啧”皮斯科皱眉,又躺回去,“怎么搞的,这种东西都不会用。”
助手:“先生,很抱歉,我刚从监狱里出来,有些新奇的东西接受速度确实要慢一些。”
皮斯科、皮斯科无言以对。
他摆摆手:“算了。待会儿我让人给你买一部手机,多熟悉熟悉,省的在重要事情上出乱子。”
助手微笑。
皮斯科说:“钱就从你工资里扣。”
助手微笑消失:周扒皮铁公鸡活该你他妈人缘不好。
他十分平静地说:“谢谢先生。”
皮斯科潇洒摆手:“不客气。”
“哼”过了一会儿,皮斯科突然洋洋得意地哼笑一声,他又想起了那封回复短信,不屑道:“果然还是个孩子,就这点小恩小惠就如此感动......给他说不用客气,再给他账户里转一笔钱,算是长辈给他的小礼物——贝尔摩德可真不是个合格的家长——想来马丁尼也相当窘迫吧,也给他转一笔。”
助手:“先生,两位...小少爷还没有成年吧。”
“哦”皮斯科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那就派人给他们送些现金或者支票,不过也别太多——要确保这是一笔相当划得来的投资支出。”
助手眼神复杂:先生,就在你提出要给他们发红包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亏本了。
他默默摇了摇头,低头去斟酌语言回复信息。
考虑到老板蹩脚的俄语水平,他还十分贴心地伪造了一些语法错误和拼写错误。
助手无声地叹了口气:从哪能找到他这么尽心尽力的员工啊。
不过在这之前,要先把琴酒回复的信息给删除了。
【不用感谢,只是长辈的一点小心意。近来身体健康,勿念。我派人给你们送了些现金,去夏威夷玩得愉快,之后见。】
一样生疏的语法和拼写错误的词汇,一样亲切到诡异的语气。
琴酒眉头紧蹙地看着短信,开始真的怀疑起皮斯科被绑架的这个可能。那个送现金不会是在暗示他们快些拿现金赎他吧?
——不过皮斯科那个黑心商人被人绑架才是正常的吧。
但是琴酒很快就想到:反正皮斯科作用大着,BOSS绝对不会轻易让他死去,有没有他这一份赎金也没什么差别。
琴酒面无表情地收起手机,权当他收到了条垃圾短信。
“皮斯科?”松田阵平问,声音里还有些没有清晰的倦意。
刚才短信发过来的时候他就被吵醒了,一睁眼就是新短信,虽然他看不懂俄文,但还记得那串号码。
他懒洋洋道:“他不是在忙着捞钱吗,找你干什么?”
“发神经,说是要给我们过生日,还送钱。”琴酒回道,然后动了动肩膀,“醒了就起来。”
“那确实是犯病不轻。”松田阵平被他推了一下。
“哎...不行,你让我再抱一会儿,我现在还难受。”松田阵平耍赖似的埋了埋头,双手勒着他的腰不肯松手,有些委屈地抱怨:“我昨晚十二点多才睡着,头晕着呢。”
他不说这茬还好,他一提起这件事,琴酒立马黑脸:“我早上一点多才睡着。”
“......”松田阵平沉默几秒,他想到昨晚琴酒勤勤恳恳地直到把卫生收拾好才肯睡觉。
然后十分不负责任地甩黑锅:“谁让你有洁癖。”
琴酒:“去死。”
“平时出任务,刀山火海地搞得跟乞丐一样也没见你有什么洁癖啊,谁知道你对肢体接触反应那么大.....”
那不叫大,那简直是将天地泣鬼神的一种厌恶了,要不是松田阵平注意着,昨晚少说也得有几场命案发生。
琴酒当时那眼神,吃人一样。
偏偏那群没长眼的或者脑子缺根弦的瘾君子嗑嗨了,一股脑以为他这是在玩什么情趣,疯了一样往他身上扑。
松田阵平突然感到一阵心虚。
发现琴酒到现在都没刀了他可能真是顾及到了幼驯染的情谊。
他摸摸鼻尖,不自在地说:“好了好了,以后这种任务不找你了。”
“还有以后?”琴酒说,“你还想碰那些东西?”
他胳膊肘往后抵在松田腹部,只要他说一个“是”字就要给他致命一击。
“没碰绝对没碰!”听他语气不对劲,松田果断说,“我以后绝对不接这种任务了!”
他长这么大,21天习惯养成的规律在他身上从不应验,别的习惯千变万化,唯独“知错就改见好就收”这点深深刻入骨髓。他脾气虽然倔,但被琴酒暴力打击以及贝尔摩德心理折磨给训出来的习惯化作了身体本能,一旦发现不对劲,立马妥协服软。
男子汉的骨气自然重要,但搭档开心,全家开心。
他犯不着跟头倔驴似的给自己和琴酒惹一身不痛快。
而且那种沾毒的任务,能不接就不接,一旦跟那东西沾上关系,那就跟废了没什么两样了。
先不说自己被折磨到身体和精神双重堕落颓废,在这之前,琴酒就先来把他这个人给废了。
这种东西组织也往往是避之如蛇蝎的。
昨晚那个任务纯属意外——
“最后我报警了。”
琴酒没什么意外:“什么时候报的?”
“你被人吐了一身的时候,去洗手间,有人想往你杯子里投毒”松田阵平笑着,眼底却满是阴鸷,“应该我们走后不久警察就到了,这不得一下子把那群瘾君子给端了,解气!”
琴酒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神色,也没听出他的不对劲,重点有点跑偏:“想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报警。”
“因为有问题就找警察叔叔啊。”松田阵平说,“而且我有没敢什么亏心事,警察总不能抓个无辜的人吧,我可是在干好事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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