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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郎有点甜(小阿锦)


但在白谨看来,就是对方将稚嫩的小脸绷紧,装出一副成熟的、老气横秋的模样。
看得他有点儿想笑。
在他偷偷观察男孩的时候,对方也抬起那双浓长纤密的直睫,露出眼底如墨染的眼珠,恰好与他直直地对视。
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写古人年幼就美貌万千,风华绝代的网文作者诚不欺我!

左夫人对自家大郎冷清的性子了解得很,大郎跟他弟弟不一样,长到四五岁就不让她捏脸抱抱了,相当不可爱。
她眼尖地发现了她的大郎正跟一小孩对视,几秒都没挪开视线。
左夫人心里的好奇腾地一下就上来了,目光落在那孩子身上。
眉眼瞧着挺精致的,艳红的嘴唇微弯,皮肤莹白如玉,粉雕玉琢,可爱无匹。要不是他额心没有那点红痣,她都快要以为这是个哥儿了。
“孩子,过来。”左夫人轻轻一招手,白谨就知道她喊的是自己。
在其他孩子好奇羡慕的眼神下,白谨不亢不卑地走了过去,行的儒礼:“夫人好。”
“诶,真乖。你叫什么?”左夫人问他。
白谨:“白谨,阳春白雪的白,谨言慎行的谨。”
他答的时候,那站着的小少年大半注意都放在他身上,眼里满是压不住的好奇,却强装淡然。
“《论语·学而》有言: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你这名字取自谨,倒是个好名字。”左夫人夸赞道。
白谨想了想,答道:“这是家父所取。”
“倒是父亲的拳拳爱子之心,也有对你望子成龙的渴望。与我一样,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白谨:“夫人所言极是。”
左夫人又考校了几句他的功课,都是很简单的问题,白谨结合现代所学跟自己的见解答了出来。
他只顾着斟酌字句,没注意到左夫人和站着的少年眼中滑过的欣赏和惊讶。
左夫人:“你师承何处?”
白谨恭敬回答:“家父曾经教的我习文认字。”
白老二兴许已经转世投胎了,他们就是想找人问都问不到了,也不可能揭穿自己的谎言。
在这一问一答中,管家和另外的孩子已经知道了答案,并清楚书童的人选可能就这么定下了。
不过不到最后一刻,他们都不甘心就此放弃。
直到左夫人问白谨:“你可愿做我家大郎的书童?”
白谨瞥了一眼旁边的矜贵少年,见他看过来,对方轻轻一笑,没有出言反驳,小小年纪就端的是彬彬有礼。
他便铿锵有力地回答:“愿意!”
看上去不是个熊孩子,还有钱拿,白谨都想不到还会有比这更好的工作了。
签字画押后,白谨没想到最后左夫人还让管家给他提了一些米和一块猪肉走。
夫人摸了摸他的脑袋:“之后就要来我们县衙跟大郎同吃同住,要是割舍不下父母,最后也可以来找我说清楚。”
白谨眼泪汪汪:“多谢夫人!”对方和自己娘亲一样温柔可亲,他还挺高兴的。
左夫人目视着白谨离开,问旁边的左安礼:“你可满意我给你选的书童?”
左安礼恭恭敬敬地答道:“孩儿谨遵娘亲的安排。”挑不出错处,也无趣得紧。
“你啊,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左夫人叹气。
抱着她脚的二郎奶声奶气地喊:“娘亲不气,二郎可爱!”
“对,我还有我家二郎呢。”
左县令归家,正好瞧见这母慈子孝的一幕,缓步走过去,将二郎抱进怀里,“哎哟,重了不少!”
二郎嘟了嘟嘴,气鼓鼓地不理他。
左县令问他夫人:“给大郎选的书童怎么样?”
左夫人琢磨两下,慢条斯理地回答:“是个温和有礼、聪慧机敏的好孩子,不过他家境应该很贫寒。”
“这不是问题,要是不贫苦,谁会乐意给你家孩子童。”
“也是。”谁家孩子不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千娇万宠地长大。
“再去查查他的来历吧,希望不要再发生京城时那样的事了。”
左夫人沉默了,强颜欢笑地扯了扯唇角:“嗯。”
寒门子弟每每都容易被拿捏住,帝王之术讲究平衡之道,寒门子弟就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
帝王不会任由一方壮大,当今就十分想要削弱世族,因此广开恩科,提拔寒门子弟,打压世家。
然而世家并不是这么容易被削弱的,寒门子弟常常遭到拉拢、打压,而当下又是姻亲关系盛行的时代,这种现象就更严重了。
就拿左县令来说,他是寒门子弟,但他的夫人却是世家出身。
以前的书童就是世家的人,出了谋害左安礼的恶劣事迹,把一家人吓得肝胆欲碎。左县令的夫人也不是特别信任娘家,于是决定在县城里面找一个合适的书童。
别人瞧不起穷乡僻壤的学子,左县令却不拘小节,他认为书童就只是陪着左安礼读书而已,他家大郎总不至于没个好的书童就不认真读书了吧。
白谨将米肉装进背篓中,再像来时一样拿白布盖着,兴高采烈地归家。
那么大一块猪肉,还有不少肥肉,他虽然不喜欢吃,但是可以用来煎油。煎出来的猪油炒菜特别香,而且他的香皂也有着落了。
白谨之前就特别想做传说中的穿越利器之一——肥皂。等他把草木烧成灰,兑水沉淀做出澄澈的碱水,即将要实验后,傻眼了。
他没有油啊!
一穷二白,就是自己身上的油水都少得可怜。
其实古代也有香胰子和澡豆之类的洗漱用品,只是那些玩意儿都是用珍贵的香料以及珍珠玉屑所做,相当奢侈,别说平民百姓家了,就是一般的小宦官人家都用不起。
普通人不论洗发洗澡还是洗衣用的都是皂荚。
大山可是个风水宝地,里面有数不胜数的宝贝。
白谨就采了好些香气扑鼻的小野花,他自己不是在意味道之类的,但是怕县官人家有避讳,他们嫌弃就是嫌弃了,到时候将你驱走,可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那他找谁说理去?
一切准备就绪,白谨就将搅拌好的淡黄色液体倒入陶罐里,量不多,但也能制出一大块香皂了。等凝固后切成两块,够他和他娘亲用挺久了。
做完这件事后,白谨将陶罐搁在角落里就不管了,专心致志地在他娘做菜时打下手。
白谨之前狠狠心又向系统赊了几十积分给张氏购买药膏,来自未来世界的金疮药肯定要比现在的普通膏药好得多。
说不定比宫廷药膏都要好。
再说了,他债多不压身嘛,借了一点积分日后再还就行。但人却只是一个,他不会本末倒置。
张氏用完药后,果不其然好了许多,第二日都能下床了,只是不宜做大量劳动,白谨也拦着不让她动,只下床走走就行。
今日从县城里回来,白谨欣喜地朝着张氏报喜:“娘亲,我当上了县令家公子的书童了!看,这还是县令夫人吩咐手底下的人给我的米粮,竟有肉呢。县令夫人温柔贤惠,和善可亲,您就不用担心啦。”
张氏也忍不住地瞪大眼,目光落在白谨提起来的猪肉上,嘴巴张开,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她惊讶地说:“县令夫人如此大方?”但又免不了为孩子担忧,眉心拢着,轻声问道:“那县令家的公子如何,好相处吗?”
白谨为了安他娘亲的心,狠狠点头,“是个温和友善、懂礼贤雅的公子。”
张氏听他这么一说,也松了口气,就亲自下厨给自家儿子亲自做饭。
她的厨艺要比白谨好得多,再加上张氏不愿亏待自己的儿子,这么大块猪肉她可舍不得吃,放烂了也可惜。
白谨坐在灶边烧火,跟他娘细说:“娘亲,我今后去童,一旬回来一次。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我托颗钱婶娘和大勇哥照看你。对了,我还留了三吊钱!”
张氏听着儿子的碎碎念,忍俊不禁:“你呀,到底我是长辈还是你是?我一个大人还怕照顾不好自己吗,倒是你,给那些权贵子弟童记得谨言慎行,牢记吃亏是福,能忍则忍,他们那样有权有势的人家不是我们能随意招惹的。”
白谨没有反驳,恭顺地一一应下。
张氏将锅里的肉菜装盘上桌,面色冷肃地说:“青奴,娘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怕你堂伯那儿再来找我的麻烦。但这次我就算是不为自己,为了你也绝不会退让,更不会任由他们欺负!”
白谨怔了怔,微微一笑:“是,我就知道娘亲最厉害了。”
无论是谁,只有自己立起来了才能受到别人的尊敬,甚至是畏惧。
他很高兴自己的娘亲能认清现实,哪怕是对恶势力微不足道地反抗,也是很大的进步。
穿越者就该有个穿越者的样子,他终于做出了符合他身份的东西!
白谨大早上地从床上爬起来,就直奔目的地——厨房的阴凉处。
他把小陶罐抱起来,鼻尖微动,已经嗅到了轻轻浅浅的淡香了,这就是普通的野花香。若是将花瓣换成玫瑰、桃花那些香气浓郁的花,恐怕香味还要更胜一筹。
他拿着小刀小心翼翼沿着陶罐内部的边缘划下,这样能将香皂跟陶罐分离,没有合适的容器,就会发生这样尴尬的状况。
好在香皂是彻底凝固成型了,不用担心会粉碎,他拿在手中,借助天边的阳光观察了一下。
淡黄色的香皂通透润泽,莹润无瑕,色泽混玄,在太阳底下光彩射人。就是能看到里面有细细碎碎的小花瓣,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白谨没有过滤,若是用细网纱多过滤几遍,就只会呈现剔透的皂体,但他嫌麻烦,就省了这一步骤。
如果用香精的话,都是精华,气味会更浓,也不会有鲜花的“残骸”了。
白谨迫不及待地用自己第一次做出来的成品试验一下,却被系统阻止。
【手工皂不能立马投入使用,起码要放置三到四周才行,否则对皮肤的伤害很大。*】
白谨懵住:【啥?!不是吧!】他倒不觉得系统会骗自己,只是觉得有点麻烦郁闷而已。
系统循循善诱:【我这儿有工业皂的配方,鉴于你是第一次制作,还包某些化学、原料哦。】
白谨哽住,【你直接说要多少积分吧?】
【嘿嘿,不贵不贵!】
就这样,白谨又倒欠系统一笔积分,还给他送了一块样品。
样品也能搓出来细细小小的泡沫,洗完后身上光净润泽,香香滑滑的。
效果不言而喻。
不得不说,大获成功最后被人叫醒的滋味,让他非常悲伤。
白谨骄傲挺起的小胸脯缩了回去。
幸好还可以制作和后世差不多的工业皂,手工皂也不算全然失败,放一个月还能用。
作者有话说:
*出自《战国策》的《触龙说赵太后》
*出自网络改编
以后的白谨:这钱果然不是这么好赚的!

白谨洗过澡后浑身清爽,他将要穿戴的衣服都叠好打包,以前的日子虽然苦,但不算特别贫。他的衣服即使是普普通通的麻衣布料,面料粗糙磨人,却没有一块补丁。
将衣服拿包袱装好放在背篓底下,白谨又去装洗漱用品,他有些懊恼,昨天忘记问要不要自带被子了。
不过这样的大户人家应该不缺他这点棉被吧?
白谨略微思索就将这事放下了,反正县城到村里来往不算太远,大不了到时候他走两个时辰再拿去就是了。
张氏自从能下床后,就没再让白谨煮过饭了,都是她亲手下厨,厨艺比白谨好了百倍不止。
就算是普通的野菜都能在她手里玩出花来,俨然是色香味俱全。
白谨索性就捧着碗津津有味地吃着,他们家不兴食不言寝不语这一套,就算是饭桌上也会经常说些琐碎的事。
“娘亲,我昨天眼下拜托大勇哥给咱们家修缮房门,最好是在墙头都弄些房瓦碎片,免得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惦记!”
张氏轻轻一笑,没有反驳白谨,点头应下:“好。”
白谨张了张嘴,还是不太放心张氏柔和的性子,可能对于她来说最大的“出格”就是鼓起勇气去县衙状告混混骚扰吧。
大不了待会儿多求求村中的乡里乡亲,分一份精力关注张氏。
“你记得一定要用娘给你的脂粉抹在那红痣上,可以掩盖你的身份。没有就去买,这些钱不能省。”张氏殷切叮嘱。
毕竟瞒了这么多年,都上户了,可不能在这关头可不能被人捅出来。
白谨虽然不理解张氏为何如此小心,但仍然很听她的话,乖乖点头答应。
见他真诚地将此事放在心上,张氏才放下心来。
白谨又掰着手指数自己还有没有忘记的事情,确认自己没有缺失后就赶紧刨饭,好早点报道去给东家留个好印象。
张氏见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回神,才开口说道:“青奴,你知道你大伯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谨脑子稍微一转,就想起了自己前天对某个混混的提点,他一脸无辜和迷茫,带着厌恶地说:“他们怎么了?”
张氏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才淡声说道:“欺负你娘的那个混子又回来了,他去你大伯家里闹了一通,听墙角的村民说他们家差点没闹翻天。那混子得意地进去,狼狈地出来,脸色阴沉的很,恐怕还有的闹。你遇上他就躲着点,不要随便跟人起冲突了 。”
白谨冷不防地听闻到白老大的丑闻,怔了怔,这点鸡飞狗跳根本算不得什么,还是他这个“好大伯”道行深,三言两语哄得他祖父分家不说,把那个混子也骗得团团转。
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重新扬起了明媚天真地笑容:“我知道的,娘亲。您永远可以相信你儿子!”
张氏微微一笑,一家人的气氛十分温馨。
白谨劝过张氏,让她不必远送自己,毕竟她的身体还没好,长久的站立影响健康,况且他又不是远行,何必这么愁苦难过。
其实他看着张氏微红的眼眶是有点儿难过的,青奴从来没有离家、离开她身边这么久过。为了不让对方太过伤心,白谨对离别场面能免则免。
出了村庄后,白谨脚尖一转,换了个方向——他倒回了村庄。
常常偷鸡摸狗的那个混子是懒汉,毕竟真勤快的话,也不至于混到如今这个地步。
除此之外,他还是个独身,因村里人羞于与他为伍,住的地方也远离村子中心。
白谨也不是临时起意要找那个混子,他早有准备。不仅是为了他娘亲警告混混,还要让混混去纠缠白老大,免得对方有闲心惦记祸害自己家。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那个混子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白谨站在门口,一块碎石就给他砸醒了。
他还迷迷糊糊的,跳起来左扭右看,“谁?是谁?!”
浑浊惺忪的双眸触到门口玉立的白谨时,眯起眼睛观察,白腻乖软的脸蛋跳入眼帘,没等他色胆包天地说些污言秽语。
目之所及就看见了白光闪耀的一把刀,比昨天的还要锋利尖锐,骇得他登时冷汗直冒,脸白得跟窗台纸一样,抖如筛糠:“你、你要干什么?杀人犯法的!”
白谨玩味一笑:“你居然还会懂法?嘁,放心吧,我手里还不想染上你的脏血。这刀不过是护卫所用。”
混混脸色微黑:“那你来干什么?”
白谨冷漠道:“你在我大伯那里没拿到好处?”
混混也不装了,烦躁地说:“他说我没有证据,我能听拿他怎么办?当初收的钱早就用了。”
白谨眼里浮出讥诮:“废物,你就没拿到什么信物就帮人做事?事情败露背锅的可就是你一个人了。”
混混瑟缩着,他有些害怕这样的白谨,完全不像个小孩,澄澈的黑眸里闪着冷光,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与一个成年人对话一般。
“放心吧,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做了亏心事,必定心虚,会投鼠忌器。你完全可以像以前那样耍无赖,毕竟这样的事对你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是吗?”白谨似笑非笑地说。
在古代对付恶人,就要比他们更恶更凶更强势,才能让他们畏惧退缩。否则就会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以前的张氏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所以白谨强迫自己硬下心肠,在坏人面前势必要做个冷血到骨子里的人。
混混若有所思,白谨点到即止。
他最后警告混混:“别去招惹我娘亲,我想你一定不想知道,一个家破人亡的人复仇信念有多么强大,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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