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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夫郎有点甜(小阿锦)


“难不成是你没好好用心?”对自家哥儿这跳脱的性子了然于胸,张氏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才不是,说完了话肯定就要回来呀。”反正白谨不觉着有问题,强行辩解。
不就是他说完那句话后,又好奇问左安礼的耳朵怎么那么红,接着人就急匆匆地说了再见跑开。
那肯定是有急事啊,这多正常!
张氏施施然地喝了个热水:“是吗,以往你们两个不都要腻歪好久,才慢慢吞吞地分开。我都快要不知道哪个地儿才是你真正的家了。”
一番话说下来,白谨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和左安礼的关系当真亲密到这种地步了吗?
正在他下意识打算思索他们的情况时,一道柔婉清丽的声音忽地响起。
“你呀,怎么能将腻歪这个词用在他们俩身上,一个哥儿……一个男子,这是要污人名声的。”大舅娘走过来,点了点张氏的脑袋,轻声责备她。
张氏有了长辈在身边,露出小女儿家的情态,连声告错:“是是是,我倒忘了这事,多谢嫂子训诫,我下次可不会这样了。”
突然再次被人提醒性别,白谨只想当个鸵鸟,只要他不接话,就没人能逼他认清楚事实!
何况出了村后,他生活的地方大多在县衙和左家府上活动,并没怎么见到哥儿。
就算是有,那也是和寻常男子相差不大,最多就是腰身纤细了些,眉心有一点红痣。
干嘛非要强调不同呢?
他将这事抛在脑后,很快就去关注另外的事情了。
那就是,骚扰系统——
【统哥~统哥哥~打个商量,年节时商城的动心能不能便宜点。】
系统被他烦得不胜其扰,忍无可忍:【你现在什么都不缺,平日里甚少来我这消费也就算了,我好不容易赚一笔,你都要占便宜,信不信我不卖了!】
白谨听出了它语气中无限的幽怨,悻悻道歉求饶。
他自言自语道:“那还不是最近懈怠了么,没攒几个积分。”
看来这样不行啊,就算是不为了赚钱,积分也可以换些保命的药材和武器,他还是要多制备些。
白谨不成熟的脑袋瓜终于思考了一回正事,决定不再继续咸鱼下去。
【你现在要用积分干嘛?】系统狐疑道。
白谨抿唇一笑:【这不少爷马上就要过生辰了吗,我得给他送件这世上绝对独一无二的生辰礼才行,这样才能彰显我们伟大而珍贵的友谊。】
系统的代码无法理解,蓝光转了一圈,也只得出一个结论:人类的仪式感真麻烦。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中秋节快乐~万事如意,平安喜乐呀,笔芯!!!
八月桂花已开,真的又香又甜!!!就像你们一样!!!mua~

第45章
春节的活动有祭灶、摆春饭, 白谨跟着一家人忙里忙外,却半点没有做社畜的时候疲惫感。
大抵因为一个是为了自己,一个是为了别人而奋斗吧。
老话说得挺好, 你的加班就是为了让老板过年时喜提玛莎拉蒂。
一直到春节当日,白谨都因为要准备左安礼的生辰礼而头悬梁锥刺股地读书, 他在心里暗想到, 自己高考时恐怕都未曾有这么努力吧。
没有为之奋不顾身、拼尽全力也要达到的目标, 就算是知道高考能改变命运, 扪心自问, 他愿意拼搏的信念又有多强呢?
甩头将往事忘记,他就全身心都沉浸在读书中。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读着读着有时候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特别是左安礼知道他喜欢杂文轶事, 又拜托左县令联系以前的同窗, 给他送来了地志类的书籍。
著书者介绍了不少他去过地方的风俗异闻, 白谨看得津津有味。
这么想来,他好像是有十天没见到左安礼了。
本地官员无故不得离开治地, 原本左县令是个例外,他可以在年节时进京述职,许多贵女都拜托自己父亲上书为他说话。
一些官员拗不过家中女儿的恳求,也不愿意为这点小事在折子上添一笔, 还能卖皇帝、左县令一个好, 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左县令自己不愿回京, 刚到治下不久, 他不会轻易离开。
白谨初听这消息时, 心里一紧。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害怕左安礼的离去, 古时车马本就慢, 路途遥远, 离别后舟车劳顿,光是路上来回都要花上十几天。
何况对方还会在京城停留好些日子。
但是左安礼与他保证,就算是过年也不会回京,且不说他年纪小,根本不需要陪父母在路途上颠簸劳累。
京城也有想利用他的世家大户,每年都对他虎视眈眈,皆因他父亲和帝王的执着。
为这事,左安礼还淡淡地笑问他害怕吗?
白谨懵懵懂懂问怕什么?
“怕世家大户暗害你我,怕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就没了命。”
白谨想了想,老实道:“还是怕的。”
左安礼一愣,还以为他会说点动听的话来哄自己,因为小书童一直以来小嘴都好似抹了蜜,很甜。
哪怕违心的话说下来,也叫人不自觉地相信他是诚恳的。
“不过,我就算是害怕,也还会跟着少爷啊。因为你和左大人做的事都是正确的,而正确的事,必须要有人去做,哪怕是用命去填。”白谨认认真真、字斟句酌地说清楚。
“害怕,但不代表会退缩。少爷,我会陪着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左安礼心如擂鼓,他从未听过情话,也不知道世间最重的承诺是怎样。
他只觉得,在此地,这一刻,记忆会深深地镌刻在他心上,永生难忘。
年少的孩子深深地凝视着自己面前的书童,他轻声呢喃道:“青奴,我当真了。”
当真了,就会死死牢记,不容违背。
回忆到这,白谨惊觉左安礼竟然十日都不曾来找过自己。
于是他思考原因,却不想某个人等他等得生了好久的闷气,每日都狠狠磨牙,暗骂小没良心的,自己不去找他,他竟也不来找自己。
弄得整个府上气氛都很压抑,仆从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二郎都不愿来找兄长。
左夫人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只是到了左安礼生辰那天,见他从原本的生气变为了失落,才意味深长道:“既然那么想着人,当初何必置气。现在嘛,去找他还来得及。”
左安礼别过脸,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轻描淡写道:“娘,您在说什么?儿子课业繁重,没那么多时间玩闹。”
左夫人听他嘴硬,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不清楚吗,就跟他父亲是一个德行。
她微微一笑,似乎信了他的话,只在午时用过膳后将饭菜撤下,嘱咐厨娘夜里不用做太多菜了。
厨娘惊讶道:“夫人,今天可是少爷的生辰,还是春节,一家人怎么能不吃团圆饭呢?”
左夫人漫不经心道:“中午不是用过了么,饭菜很丰盛,何况大郎长寿面也用过了。现在最重要的,应当是与他的小玩伴和好吧。”
厨娘应是。
不出左夫人所料,左安礼在下午时就从府上溜了出去,二郎送礼物都找不到人。
他们家倒是应了那句话,果真最了解你的人就是父母了。
左夫人搂住蹙眉骂哥哥乱跑的左二郎,笑道:“幸亏我提前吩咐了厨娘,不然她现在就开始准备,还得浪费粮食。”
左县令在一旁随声附和:”夫人果然足智多谋,算无遗策。”
白谨二人最后竟在春风楼前不约而同地相遇。
双方一见面,说的第一句话都是“你……”
“我……”
“哎呀,少爷!这真是太巧了吧!”白谨这个急性子直接避免了他们接下来的撞话。
他刚准备从家跑来给对方一个惊喜,没想到就在县城里碰见了。
左安礼这下也不闹别扭了,他直白道:“是很巧,我本就是来见你的。”
白谨微怔,他抠了抠手指,第一次把话说的那么小声:“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啊。”
“你说什么?”左安礼没听清,低头间,怕就发现了白谨手中正拿着一样东西。
定睛一看,哪怕外祖是世家子,他也不曾见过如此精美的盒子——颜色是古朴典雅的墨绿,金色祥云纹路勾勒边沿,几只白鹤竟颜色鲜丽地映在上边。
细看那些图案竟都是凹凸有致,且在隐隐闪着亮光,尤其是那轮红日,倒是真的耀眼灼目。
白谨注意到他的视线,也不卖弄关子,莞尔一笑:“这是送你的生辰礼。”
左安礼没说话,扑跳的心脏却在诉说着,他是欢欣雀跃的。
只是因白谨的这句生辰礼,好奇怪,他揪住胸口,好似想将不听话的、动得跟兔子蹦跳一样快的心给抓出来,狠狠制住。
两人碰面时正当下午,在当地有个习俗名为“赶初一。”
意思是在这天要赶大集、逛庙会,享受红红火火、除旧迎新的春节。
在晨起后,他们已经给街坊邻居和亲朋好友拜了早年,现在满街上都是行人。
大黎朝风俗开放,百姓也不羞涩内敛,全都盯着白谨他们看。
左安礼在天子的明堂上接受皇帝召见,面对威严的大臣和侍卫时尚能神色如常,被夸有其父之风,哪怕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现在被人用炯炯目光盯着,居然红透了脸。
他知道这多半是因人而异。
“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我请你喝茶。”左安礼眸子半垂,眼睫微颤,不去看白谨明亮清澈的茶瞳。
“好呀。”
果然听见那毫不迟疑的同意声。
二人怕被人群冲散,习惯性地牵上手,一起去春风楼的二楼。
护卫任劳任怨地跟在他们身后。
左安礼让小二给白谨奉上他最爱喝的酥油茶,自己则是点了杯清新醒脑的苦茶。
白谨两颊晕开绯色,明戳戳催促:“你快打开,看喜不喜欢。”
他前世没什么正儿八经送礼的经验,大多时候都是随份子钱,审美还停留在直男阶段。
至于系统,他的代码演算出来的答案都是从百度百科找的,压根给不出实质性的建议。
左安礼一直很放任白谨在他面前活泼张扬,反正对方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向来都是乖巧听话的性子,稍微冒犯一些,也会看在他的年纪小上而大度原谅。
他可以慢慢教。
玉白修长的手慢慢揭开盒子,里面正放着几张精美的书签,旁边正好摆放着一支玻璃笔,笔尖处还晕染了蓝色的墨。
左安礼第一眼就被书签吸引了,他未见过这样硬滑的纸,光洁得没有丝毫粗糙,以现在的工艺是绝对造不出来的。
他眸光闪了闪,握上纸,看着上面绘出的一两张火红的枫叶,正中间是白谨亲手提笔写下的字。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左安礼抬起头,温润如玉石的漂亮眼瞳泛起柔软的神色,眸光粼粼,他正色道:“我很喜欢。”
一字一句说得认真,清楚。
护卫在一旁看得牙酸,小屁孩之间的友谊为何如此腻歪?
他视线扫到礼盒上,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
护卫对左家忠心耿耿,就算看出了纸张的不对劲,也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左夫人看中的就是他这一点,既然忠于一个主子,就不要再自作主张将这事汇报给其他人,哪怕是左县令和她也不行。
左安礼瞥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严肃地对白谨说:“青奴,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好物,但以后千万不能轻易拿出来,就算是在厉戈面前也不行,明白吗?”
心知白谨这次是急切地想把礼物送给他,左安礼还是后悔没在私底下接受这份礼,他也因为高兴而大意了。
白谨早就知道左安礼这样早熟理智的孩子很懂事,他言辞凿凿地说:“放心吧,除了你,我谁都不会给的。再说了,厉大哥是个好人,绝对不会把我出卖的,对吧?”
护卫沉默寡言,挪开视线,不去看他熠熠发亮的眼睛,只轻轻地点个头。
“看吧,我就知道厉大哥是个好人!”白谨扬了扬下巴,骄傲道。
左安礼无语凝噎,他有满腹的疑问,比如白谨这些稀奇古怪的的东西到底是从哪拿出来的,比如之前的方子和现在的礼物是不是出自同一个地方之手。
他信任厉戈不会将珍稀礼物一事说出去,但又不相信他会在白谨交代出来源后没任何想法,只能将疑惑都按捺住,之后再找个机会问他。
白谨好不容易见到左安礼,分享欲高涨,眉飞色舞地跟他说新年的趣事:“我和娘亲今年去聘了一只狸奴回来,它浑身雪白,眼睛是蓝色的,特别可爱。少爷下次和我可以一起去看看。”
左安礼就舒眉软眼,笑着说:“好。”
白谨又说自己还得了长辈们的压岁钱,钱不多,但胜在心意到了,这是个好兆头。
只唯一郁闷的点,就是舅娘说他出落得愈发水灵动人,该在恰当的时机将真实性别公布出来,否则日后年纪大了不好嫁人。
白谨被雷得里焦外嫩,在他眼中,自己一个男子为何还要用“嫁”一词,可是哥儿嫁人在这个时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倒是他那样的想法,反而是异类。
舅娘是为了他好,可是白谨不愿又能怎样,他们只好将说亲一事搁置,对他的未来忧心忡忡。
不过这个白谨实在没法如了他们的愿,就算是任由几人担心,他也不想随便接受这种事。
“我跟娘亲说今日你生辰,她就让我赶紧来找你,给你买生辰礼时不要在乎破不破费的事。”白谨一见到左安礼就说个不停。
也就只有他才能让左安礼这么有耐心,绝不敷衍他的任何话。
“那你给我的这件礼物,付出了什么代价么?”左安礼有些许不安。
白谨歪了歪头,老实道:“还是有的。”
左安礼一下就坐直了身子,紧张兮兮地看着他,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似乎要找出不对劲来。
白谨幽怨道:“为了这个我这十天来看了好多书。”谁让纸张的制作技艺绝对超出这个时代,拿出来的积分比一张方子都昂贵。
左安礼僵住了,他眉间微微蹙起,眸中似怒似怨,最后都归于平淡和无奈。
“看来对你读书还有益,倒是不错。”
白谨愤愤扭头,重重哼了声。
楼下热热闹闹,忽然出来一阵铿锵有力、气势磅礴的乐声。
白谨连忙趴在窗边,探出头看热闹。
鼓乐吹打中,佩戴神话人物面具的舞者踩着明快的节奏,跳着刚劲有力的舞蹈,姿态奔放又开朗,时不时从街正中蹿出来,顶着张牙舞爪的面具猛地凑近你。
他听见行人欢快又高声的尖叫。
这就是白谨念念不忘的傩舞,驱邪除煞,祈福娱乐。
“哇,好像戏曲。”白谨惊叹道。
左安礼看向他感兴趣的模样,目光微动,“确实类似,曾有句对联言:‘近戏乎非真戏也,国傩矣乃大傩焉。’讲的就是它。”
广兴县有许多人和白谨一样,都是第一次见到傩戏,新奇得不行,围观的同时还跟着仪队移动,接受“神明”得赐福。
前簇后拥,瞧着尤为壮观。
“比上善节那天也不差了。”白谨看得眼也不眨,随口点评道。
左安礼瞥了他一眼,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看完热闹后用过晚食后,两人也没有归家,而是去了横亘县城的一条河边。
冬日河水已经结上了厚厚的一层冰,他们只能沿着河边铺好的青石小道散步。
他们仿佛不怕冻一样,在外头说着家常闲话。
左安礼心道,他的九岁生辰,有白谨相陪。
小公子有着不输于成人的稳重成熟,他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我如今已是虚岁十岁了。”
还有未尽之言藏在心中,他可能已经知道了那是什么,潜意识仍旧回避着。
“是,少爷,生辰快乐呀。新的一年,我也还在。此后的每一年,只要你愿意,我都会和你一起度过新年的。”白谨掷地有声道。
这是他的许诺。
冷风吹拂,将白谨柔嫩得小脸冻得微白,甚至在飘舞的白色毛绒衬托下,还有点儿透明般的冰晶。
脸白,嘴唇就愈发红艳了。从红唇里吐出来的话,更是如情人呓语般悦耳动听。
左安礼盯着他的眼睛,脸上蔓开笑意,是独属于他这个年纪孩童的天真浪漫,柔软可爱。
“好。”他听见自己好似沉浸在蜜罐中的语气,尾音上扬又跳跃。
夜风冷清徐来,月色清辉撒遍青石小路,疏影与花叶交相起舞,欢快得令人心旌摇曳。
作者有话说: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出自唐代孟郊的《登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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