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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感掌控(幺幺玖先生)


“我是急着出国,才会把房子出租。您大可以放心住着,我两三年内不会回来。其实我也有私心,把房子交给您这样的青年才俊,我才放心。”房主推了推眼镜,彬彬有礼地笑着说。
方何可太吃这一套了,被人一夸就像个孔雀似的乱开屏。他微微扬起下巴,红着脸信誓旦旦地说:“哥你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您放心,这房子交给我什么样,还给您还是什么样。”
房主顿时笑弯了眼睛,从皮包里掏出纸笔,“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签合同吧。”
哪有人随身揣着合同的?
虽然方何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巨大的喜悦冲击了他的理智。他心说全世界这么多坨狗屎,就不能轮到他踩一次狗屎运吗?
在他大脑还没下达指令之前,右手就已经完成了签字工作,并嘲讽他:你就别多想了,你这一个月六千工资,骗你都崩不出几个豆。
方何深以为然。
房主看到合同签好了,笑得比方何还灿烂。两人热情握手,然后挥手告别,约定周末交房。
直到方何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房主这才收敛起笑容。他把眼镜取下来,随手塞进包里,然后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李灵运这时候刚从苏州本部回南京,正在高架上开车。看到是自己的下属,便还是接了。
“房子交给他了吗?”
“放心吧,连合同都签好了。而且我在那个房子里,装了足足十二个监控。”
李灵运愣了下,“多少?”
“十二个。”下属得意洋洋地说,“光浴室里就装了两个,保准您看得清清楚楚。”
李灵运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半晌才长叹一口气,“谁让你装监控的?”
下属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问:“您给方先生买房子,难道不是为了方便监视他吗?”
李灵运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平静地说:“不是。”
方何之前什么都有,房子、车子、前途无量的工作……是因为他才变得一无所有。李灵运亏欠他,得知他现在没地方住,才想要补偿他。
但是直接给东西出去,以方何的性子又绝对不会收。所以才找了这么多演员,绕了这么大圈子。
“把监控都拆了。”李灵运说。
“把监控都拆了,万一他带那个大学生回来过夜,您不知道怎么办?”
李灵运差点被一口血活活梗死。
李灵运抓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毕露,鼓胀的肌肉像是要冲破皮肤。但是最终,他只是沉下嗓子说:“拆了,如果方何知道我在他家装监控,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下属顿时对他刮目相看:老板连绿帽子都能忍,还有什么忍不了?不愧是做大生意的男人。
不过他也对方何充满了好奇,能让李灵运这么孤高的人心甘情愿当苦主,得是多有魅力?
李灵运这种人,在山里遇上个狐狸精估计都得踹一脚,嫌对方皮毛太热。
“那我全拆了?”下属再三确认,“浴室的那俩还拆吗?您确定吗?万一他和他男朋友玩浴室play……”
“拆了。”
李灵运真他妈想当场开除这人。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上十点加更

“方何,这个东西还要吗?”乔建宁突然从客厅探进来脑袋。
方何正在给泡芙扎小辫子,听到这话抬起头。他一时间没想起来这堆数字蜡烛是什么东西,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恍然大悟:“哦,之前你们给我过生日没用的蜡烛。”
“那我扔了?”
“别!”他连忙半跪起来,紧接着又对自己的一惊一乍感到羞耻,于是缓了缓语气,“留着吧,说不定有用。”
乔建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把那堆蜡烛攥在掌心里,“你是舍不得扔吧?怎么跟个老头子似的,这么念旧了?”
“谁念旧?!”被拆穿心思,方何羞得连忙反驳。手下的力道重了点,疼得小毛球嗷嗷大叫,他又赶紧捋捋毛安抚。
“你想就扔。”
乔建宁痞笑着挥挥手,一转眼就闪没了,“别担心,我给你放杂物柜里。”
方何思来想去,觉得让客人给自己打扫卫生很不合适。他抱起泡芙放在地上,小胖狗跟没有骨头似的,四肢一着地就原地歪倒。被方何狠狠拍了下屁股,才委屈巴巴地跑远。
方何来到客厅,看到大少爷干得热火朝天。正在研究某个麦当劳套餐玩具,为什么会出现在奔三的男人家里。
“你不是来玩的吗?怎么干起活了?”方何给他递上毛巾。
然而乔建宁没有拿毛巾,而是突然把他的手拉过去,下一秒,指节上落下温热一吻。
“谁让我是你男朋友?”他没个正形地弯下眼睛。
方何瞬间顿住,但最终没有反驳,只是跟着笑笑。
当时方何为了跟李灵运撇清关系,口不择言说乔建宁是他男朋友。
他本以为,乔建宁能理解自己那时只是说气话。结果小孩却表现得高兴过了头,抱着他转了四五个圈,以至于方何一时说不出口真相。
一步错,步步错,后来就再也没有了解释的机会。
“别亲了。”方何抽回乔建宁放在唇边摩挲的手指,红着脸说,“刚才一直在摸泡芙。”
乔建宁却说:“好闻的,是暖烘烘的小狗味。”
方何还没来及回答,就被一只坚实的胳膊搂住了细腰。他轻轻推着乔建宁的胸膛,脖子旁埋了个蓬松的脑袋,在耳根落下唇舌的触感,又热又痒。
“方何……”
酸软的快感突然袭来,方何混乱间向下望去,只见乔建宁的手在他下面不停动作。
方何双手虚虚搭着对方手腕,不知道该不该推开。如果说心里话,他可能要被乔建宁笑话——他没做好与对方亲热的准备。
为什么没做好准备?又究竟要做什么准备?
其实方何自己也说不清。
就在这时,方何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像是装着暧昧的气球被刺破,两人都愣了下。他尴尬地摸摸后颈,看向乔建宁。乔建宁则无奈地耸了耸肩,用眼神示意他去接。
接通电话后,方何只是听对面讲了两句,就眉头紧皱,脸色苍白:“什么?我妈住院了?”
来电者是方母的邻居,两人早上一起包饺子。母亲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突然栽倒在地上。邻居吓了一跳,赶紧拨打120,好在送医及时保住了性命。
方何挂断电话后,他草草换了身衣服。跟乔建宁交代两句,就买最近的高铁赶往苏州。
一路上方何心急如焚,觉得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长,恨不得高铁开出超音速。来到医院,总算看到浑身插着管子的妈妈。她脸部严重水肿,已经难以看出平时的模样了。
“方何是吧?”陪在旁边的,是方母的邻居。方何跟她握手,再三道谢。
邻居解释说:“刚刚听医生说是什么,主动脉瓣狭窄,要赶紧动手术。”
方何看向病床上的母亲,突然感觉到他这个年龄,母亲不再像前些年那样坚不可摧了。她一天天流失衰弱,需要自己像当初年轻力壮的她一样,担起家庭所有负担。
这是方何第一次意识到,亲人早晚会离开自己。虽然人都会去世,但这件事,已经结结实实提上了日程。
他有一瞬间慌张,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很快就沉稳地说道:“我明白了,谢谢阿姨,剩下的都交给我。”
取化验单,等医生会诊,缴费,拿药……母亲总算恢复意识后,又开始帮她恢复训练,制做流食,照顾她吃喝拉撒。
方何经常是一忙就是一整天,困极了就坐在椅子上小眯一会,往往十几分钟就要被呻吟声喊醒。断断续续的睡眠像是接触不良的电源,让他失去了情绪,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经常有抢救不过来的病人,家属的哭嚎让他心悸。他看着一张张茫然虚弱的脸,忽觉医院有时候也像个地狱。
母亲患的主动脉瓣狭窄导致心脏泵血功能受限,已经到了危及生命的程度。手术难度大,必须慎之又慎。刚巧该院的刘主任是该领域专家,但是由于手术排期满,母亲无法立即得到手术,砸钱人家也不收。
打电话给乔建宁报平安的时候,乔建宁说:“你来得了吗?要我过来帮忙吗?”
“你最近满课吧,别来了,少爷你也不是能照顾人的。不然我不仅得照顾老妈,还得照顾你。”方何半开玩笑说。
“可是……”
“乔建宁,别让我愧疚。”
为什么会愧疚?我不是你男朋友吗?乔建宁在电话那头苦笑,却一个字都问不出口。
其实乔建宁又何尝不知道,方何说自己是他男朋友不过是一时口不择言。但他还是利用了方何的善良,因为如果不把握住这次机会,他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在苏州不认识医生,但如果来我老家动手术,我可以安排……”乔建宁压低声音,“方何,你可以多依靠我一下。”
“谢了,我再想想办法。”方何没察觉到乔建宁微妙的情绪,他看向床上虚弱的老妈。他经得起折腾,妈也禁不起折腾了。
就在方何山穷水尽的时候,有位西装革履的中分头男人不请自来,一进门就柔声细语地问:“请问是方先生吧?”
“你是……”
见方何还在发愣,他侧开身,带来了身后的刘主任。男人引荐二人认识后,刘主任一改往日雷厉风行的强硬态度,承诺后天排除万难给方母加一台手术。
事发突然,方何半天反应不过来,已经是六神无主,磕磕巴巴地提出要请刘主任吃饭。却被男人拍拍后背,声称他来安排就行,让方何安心照顾母亲。
男人和刘主任相谈甚欢地走出病房,半个小时后再回来,看到方何正靠在门框上等他。
方何已经回过味来,他虚弱地笑笑,“您怎么称呼?”
“敝姓齐。”
“齐哥……我们非亲非故,您帮我这个大忙,是替别人做事吗?”
齐哥微微一笑,不避讳地点了点头,“李总很关心你,但他知道你和阿姨都不想见他,所以就派我过来。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就行,我都会安排好的。”
事已至此,方何也说不出“用不着”之类逞强的话,他需要李灵运的人脉。他长呼一口气,郑重地低下头,“替我谢他。”
刘主任亲自操刀,手术进行得很顺利。过了两天,妈妈恢复意识,转危为安。她能开口后,第一句话就是:“拖累我的宝贝喽”,逼得方何直接泪崩。
齐哥办事很利索,找了两个男性护工贴身照顾。又把方母转去vip病房,里面不仅有独立卫浴,还有家属陪护床,方何总算能睡个安慰觉。
“阿姨,您恢复的不错啊,脸色都红润了。我带了点皮蛋瘦肉粥,您尝尝,是我姐的手艺。”
齐哥三天两头来看望方母,对她宣称自己是方何的朋友。送来的各种水果、鲜花、牛奶补品几乎要把病房撑爆。
方母看见是他,立刻挣扎着要起身,又立刻被齐哥压了回去。
“您这样我可走了啊,我和方何多少年的好兄弟,不用这么客气!是吧,方何?”
“……是。”方何尴尬地笑笑。
“谢谢你小齐,我生病后你太费心了。”方母气若游丝地说。
“哪的话,我想要是我妈生病,方何肯定也能做到我这样。我接下来还有个会,就不多待了。”
“我送送你。”
方何把人送到电梯门口,看着他有话想说,却终究没有说出口。齐哥看出了他的犹豫,体贴地问道:“怎么了,有事要问我?”
“呃,就是想问问,李灵运最近怎么样。”方何干笑两声。
“还是老样子,忙得神龙不见首尾。老爷子退休后彻底撒手,集团大大小小的事都需要他拍板。”
“这样啊。”
齐哥露出一个大大方方的笑容,“你怎么不自己给他打个电话呢,老板肯定能高兴疯了。”
方何的表情突然僵住,眼神微微游移两秒,又很快定住。
“齐哥,我是真的谢谢你们,但是一码归一码……感情没了就是没了,我也已经有男朋友,我要对他负责。”
齐哥被他的话镇住,反应也是快,赶紧打圆场说:“当然当然,李总没有用人情逼你的意思,他没跟我提任何要求,只说要我尽力帮你。方先生你别有压力,好好照顾阿姨。”
“……好。”方何头痛欲裂。
当天晚上,方何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自己身边有人。他睡眠浅,慢慢睁开眼睛,发现一个男人坐在他的床边,盯着窗外的月亮看。
方何一眼就认出来,对方是李灵运。

第75章 你要做小三吗
阴凉的月光从窗帘缝隙中洒下来,笼在李灵运的侧脸,像是罩上一层薄薄的头纱。他纤细的脖子永远挺得这么直,像他那个练芭蕾的妈,肤如凝脂,眸淡如水。
方何浑身僵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李灵运都来了。他既不叫醒方何,也什么都不干,只是坐上几个小时后就离开。
方何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第五天晚上,李灵运本该像往常一样安静坐着,可方母突然在睡梦中剧烈咳嗽起来。方何一紧张,下意识抻了下腿,不小心碰到李灵运的后腰。
方母的咳嗽很快停了下来,再度安稳睡去。空气重新安静,像是不停下坠的石头,最终落在了河底。
李灵运转过头来,看着方何。
方何闭着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李灵运突然伸出手,指尖碰到方何的鼻尖。他动作那么轻,那么若即若离,以至于闭着眼的方何说不清,究竟是李灵运在碰他,还是皮肤的自然瘙痒。
李灵运顺着方何的鼻尖,划到嘴唇,顺着颤抖的喉结,来到起伏的匈部。他的五指按压着乃肉,最后是凹陷的肚脐。
方何的触感随着李灵运的运动轨迹,闪电般炸开。他又养又麻,却强撑着不动,不自觉在被子里绷直了脚趾。
就在李灵运食指勾开他的裤腰,继续往下的时候,方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瞪着李灵运,满脸通红地压低声音说:“我醒着!”
“我知道。”李灵运淡淡地笑着说,“你都有感觉了。”
方何愣住,立刻低下头,发现睡裤已经被微微胀起。这也没办法,毕竟这一个月他吃住都在医院,根本没有发泄的时间。方何的脑子里像塞了一根烧红的棒子,把他烤得都没知觉。
“我帮你。”
“用不着,住手。”
虽然陪护床和病人之间有一道长长的阻隔帘,但安静的夜晚,布料摩擦的声音,皮肤撞击的闷响,细微的水声都被无限放大。方何生怕妈妈察觉,连挣扎都压在嗓子眼里。
李灵运终于把那玩意握在手里,成功逼出方何一声呜咽。他一个蹬着床单劲往后退,死死掐着李灵运的手腕说:“你给我差不多一点,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一句话,像是高中时,那盆大冬天泼向他的冰水。李灵运眨了眨眼睛,感觉浑身都冻得打哆嗦,连手臂都僵住了。
察觉到身下的手指卸了力,方何趁机挣脱。但还没翻身从床上下来,他就被按着肩膀重新抵回床上。腰被一只手掌高高托起,像一张拉满的弓,不得不与李灵运下身贴得更近。
“别逼我揍你。”方何咬紧牙,把头扭到一边。
“方何,你非得这时候提他?”李灵运甚至不愿意念出乔建宁的名字,他轻轻摩挲着方何的屈起的膝盖,楚楚可怜看着对方,“什么都别想,没人知道,你忍很久了吧?我会让你舒服的。”
李灵运像一只蛰伏的白狮,漂亮、强健又温顺。平日里清淡又冷漠的眉眼此刻带着哀求的神色,眼珠水润润的,有光在暧昧不清地晃动,谁看了不心动?
但李灵运出卖美色,却只换来方何一声嘲笑,“你妈当年是不是也这么勾引我爸的?”
李灵运呆住了,如遭雷击。
“到底儿子随母亲,不要脸的气质真是有样学样。”
他的心口像是被捅了好几刀,急忙辩解:“方何,我没有……”
其实话一说出口,方何就有点犹豫了。毕竟李灵运算是救了他母亲的命,他现在还住着人家托关系弄来的vip病房,何必说得这么鲜血淋漓?
“你走吧。”方何最终叹了口气,态度强硬地说,“你明知道我最烦这种事。”
第二天早上,齐哥见到方何的时候欲言又止。最后憋了一个上午,离开前还是忍不住悄悄打听:
“方何,你昨晚是不是跟我们老板见面了?”
方何茫然地看着对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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