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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红楼搞基建(意真)


当初甄家经手的舞弊一事也不算少,谁也不敢赌这甄家仅剩的独苗苗手里有没有赃物。只要甄宝玉把握好这些,要参加科举定不是问题,便是想同从前一样富贵也不是不可能。
甄宝玉有些心急,父亲被绞刑,他自然也没了监生的资格,只能从童生开始慢慢往上考。他现在虽然还小,不耽误什么,可谁知道大赦天下会是什么时候。
还是应当先想法子说动柳安,指不定就能成。他想到柳安身边似乎没什么妾室,看了看不远处眉宇间带着些许愁绪哀伤的姐姐,忽然有了个堪称疯狂的想法。
甄宝玉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赶忙将这些想法压入心底。贾母见他沉默也不再多说什么,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她有些可惜的看着如花似玉的甄三娘,见她眼中含泪,便劝道:“好姑娘,那些事京中知晓的人不少,可那又如何,谁还真正见过你长什么样儿不成?随你兄弟离京混几年找个好人家,日后改名换姓进京,谁还能记着你。”
甄三娘一听此话便泪如雨下,哭诉道:“我便是丧夫的妇人,也能嫁个鳏夫做正头娘子。可我与...亲王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便是纳妾文书也没有。日后出嫁总要坦诚失贞,这要我如何说得出口。”
贾母叹口气,和一旁的王夫人对视一眼,说道:“你这样的情况,若要在京中寻个略有些体面的定是不成,若不想做妾室只能往下找。让你兄弟多寻摸寻摸,指不定就有丧妻的贩夫走卒乐意。只一点,在外还是少露面,你们现在不比从前,指不定就有黑了心肝的。”
甄三娘刚经历家破人亡就被送到亲王府,虽说聪慧,却不知晓人间险恶。王夫人虽不想见到这姐弟俩,却也可怜她,给一旁的周瑞家的使个眼色让她带甄宝玉离开。
一屋子女眷,王夫人也不再遮着藏着。
再加上甄三娘虽说年纪小,却也已经是个妇人,和贾母对视一瞬便说道:“你生得这样好,就怕有人拐了你买进腌臜地方。那地方厉害,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便是退一步,你和你弟弟一个弱女子,一个才八九岁,到了外头定会有人欺你们外来、柔弱。”
贾母也道:“要不是被逼着,谁乐意把自己家搞成娼窝子。那些略有姿色又没有家族庇护的女子,门外就常有地痞无赖溜达。只要给他们得手一次,你就再也别想清静。”
甄三娘听着这些脸色发白,忍住哭腔道:“是,多谢老太太、太太教导。”
贾母年纪大了,看这些总觉得不忍心,寻个由头就将人打发走。世上苦命人多了,这姐弟俩好歹也算享过一场富贵,最后还留下一条命,算是有福气了。
周瑞家的进来回话道:“老太太、太太,甄家姐弟俩已经坐车走了。我仔细打点了,没有人瞧见。”
“嗯,好。”贾母听了便放下心。既然是坐车离开,被人瞧见的可能性就小多了。
邢夫人在一旁不解的问道:“老太太,甄家这姐弟俩毕竟惹了事,咱们这会儿见岂不惹人怀疑。”
王夫人看了眼邢夫人,解释道:“咱们家与甄家是老亲,便是出了事使不上力,也没有连人家后人都不帮上一把的道理。不然传出去,谁还敢与咱们家做亲。”
贾母也道:“甄家都几近死绝了,剩下这一个哥儿一个姐儿。甄家出事咱们帮不上忙,到现在这步田地,匀出些许银两接济一番也是心意。”
她们原先虽说不大看得上邢夫人,但现在人家继子有出息,贾母便是不喜欢邢夫人也要教上两句。王夫人也是碍于元春和宝玉的前程,对着贾琏的继母也要客气三分。
今日因着甄家姐弟要来,她们老早就打发宝玉出去,就怕跟着甄宝玉撞上。虽说确确实实是两个人,但他们性情、模样也太像了,她们心里不免发毛,还是隔开两个宝玉的好。
贾府发生的事自然瞒不过赵钰的眼睛,他只略听一听就不再管。
当初那仙姑说贾家的那个贾宝玉是历劫之人,他便对贾家多了三分上心。可看来看去,贾宝玉也不过是个喜欢胭脂、喜欢和姑娘家混在一起的长不大的小哥儿,也没什么特殊的。
况且自宁国府贾家被流放、荣国府贾家被抄家后,这贾宝玉连姑娘家的胭脂也没法儿吃了。又因为院子太小时常和在家赋闲的贾政碰上,连和姊妹们玩乐的时间也没了。
柳安也恰巧在一旁批折子,听见探子的话后说道:“都说这贾宝玉和甄宝玉长得一个人似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贾宝玉、甄宝玉...赵钰咂摸这两个名字,也笑道:“偏偏两人一‘真’一‘假’,听起来反倒有些奇异。”
柳安停下手里的笔,赵钰自然的伸手为他揉了揉手腕。柳安舒服的眯着眼道:“也不知这‘玉’指的是什么,一连两个宝玉都沉迷闺阁,说不得是声色犬马的‘欲’呢?”
赵钰被这般提醒,忽然想到当初在太虚幻境看到的什么“薄命司”“结怨司”等,无一不是与情爱相连。若那贾宝玉历劫要借助太虚幻境,说不定还真如柳安所言。
不过此事与他们无甚干系,说笑一两句也就过去了。
趁着此时略有空闲,柳安问道:“眼看就要到正月,登基第一年是要换新年号的,陛下可想好了 ?”
赵钰闻言有些怔愣,现在是天泽二十年,这个年号自他出生起父皇就一直在用。如今一算,开年后是该换一个。
他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的,便问道:“你可有什么好字?”
柳安略一思索,笑道:“前朝古诗上说‘阳和启蛰,品物皆春’,说得正应今日之景,不如取其为‘启春’。可寓意虽好,听着却不怎么好听。”
赵钰听了这句诗也觉极好,可阳春、和春、启春都不好听。他忽然一笑,道:“这年号可不敢乱起,咱们朝中还有位元春呢,咱们起了这年号,恐怕贾司丞就要连夜改名了。”
柳安也才想起这一茬,也笑道:“正是呢,是我疏忽了。”
他垂头想着,眼前一亮道:“怎么把这个忘了,‘殷忧启圣,多难兴邦’。如今乾朝虽说看着太平,可底下藏着多少咱们也是清楚的。不如便以此取‘启圣’亦或‘启兴’,又响亮又好听。”
赵钰咂摸片刻,这八字直戳到他的心上,让人喜欢极了。他重复道:“殷忧启圣,多难兴邦。这个好,正合如今之景。”
柳安见赵钰喜欢,心里也高兴。但又有些犹豫道:“我一个武将出身,本就不如大儒博学广识,不如陛下召见诸位大儒共同议定此时?”
赵钰浑不在意的一摆手,笑道:“这是什么话,年号只要合了我们的心思就好。纵然那些大儒能想出更好的,我们不喜欢也用不上,何苦费这个功夫?”
说着就让刘康铺开纸笔,亲自写下方才柳安所说的八字短句,喜欢的看了又看。
柳安行至一旁,赞道:“玄泽的字又进益了,便是拿出去比那些大儒也不差什么。”
赵钰向来自信,但却不敢把柳安所说当真。毕竟柳安与他感情深厚,从来都觉得自己千好万好,就连劝谏也都是打着一次不成就跟自己一条路走到黑的主意。
幸好他对柳安的谏言很是重视,若真有不当之处也能改正。
柳安见赵钰的眼神飘过来,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有些脸红道:“我并未浑说。”
赵钰揽住柳安的腰身,朗声大笑道:“我又没说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喜春在殿外听见殿内这般笑声,有些无奈的看着等待回话的裴远道:“裴大人,陛下在里面同柳郎中议事,着实无法通传。”
裴远不敢在这些御前伺候的人跟前抱怨什么。只尬笑两声后道:“是我来的不是时候,那我稍后再来求见。”
作者有话说:
阳和启蛰,品物皆春出自景德以后祀五方帝十六首其一
殷忧启圣,多难兴邦化用晋刘琨《劝进表》:“或多难以固邦国,或殷忧以启圣明。”
算了算,竟然差六千字,眼前一黑QAQ

第120章
裴远今日太过冲动, 一时不察在赵钰面前流露了本性。回到勤政殿后面对两位同僚略带异样的目光,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能当上阁臣的没有谁是傻子,裴远在朝上的动作他们二人也知晓,自然明白裴远心里定然另有主意。况且近几日他越来越心急, 恨不能一下取代谢首辅, 一下朝就往宣政殿求见,傻子才不知晓他心里的算盘。
裴远回到勤政殿后才察觉不对, 这才有些后悔。幸好陛下并不曾同意自己的提议, 不然这会儿怕是都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思来想去, 他还是不太放心,正打算再次求见说自己改了主意, 不曾想却被堵在门外。裴远看着堵门的喜春,心中很是愤懑。
虽说殿中正有人,可这些太监竟是连通传都不通传,不是看不起自己还能是什么原因?
喜春本还有些着急, 但他跟在赵钰身边见惯了人, 自然察觉出裴远眼底的不屑。他当即也不再上心,只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待柳郎中回去后我会转告陛下, 裴大人先回吧。”
裴远无奈之下只能转身离开, 一旁的内侍使眼色道:“这裴大人看我们就跟什么晦气东西似的,理他做什么?”
喜春一挑眉, 笑道:“看不起咱们的人多了,还差这一个?左右怎么回话是咱们的事, 裴大人手眼通天, 想来也不需要咱们办事。”
那些文官总是自命清高, 总以为比他们多了什么东西就极为了不得。殊不知人不过活个三、四十年, 人死如灯灭, 子孙后代哪儿能替他们受罪。
若像谢宁那般,恐怕他还巴不得自己不能生呢。
宫里的房屋都讲究聚气,修建的虽说不狭窄,却也说不上宽敞。再加上赵钰和柳安听觉敏锐,也算是将外头的对话听个一字不落。
柳安轻笑一声,讽刺道:“裴大人恐怕很是着急,但这会儿再改口早已晚了。谢首辅也才渐渐放权一两个月,裴大人就一改往日谦恭谨慎的性子,可见权势确实迷人眼。”
或许更准确的说,是近在咫尺却又无法掌握的权势迷人眼。若真如柳安这般不必去争便能将权势握在手里,恐怕裴远也不至于如此疯魔。
赵钰面色淡淡的评价道:“被谢宁压的太狠,现在翻身了却拿不准自己的位置。当初谢宁的权势之大全是因着父皇万事不管,如今我还活得好好的,裴远就想从我手里夺走,真是...愚蠢。”
他这般想着,也不太乐意将裴远抬到首辅的位置上。
首辅并非明确的官职,只是约定俗成,在四位阁臣中居首位的就为首辅。一看能力,二看资历,三看家世。
自前朝废弃丞相后,首辅也算是另类的丞相,只是权势较丞相而言名不正言不顺一些。这也是为了防着臣子势大,再发生什么挟天子以令天下的事。
可天下之事何其多,单凭一个皇帝去处理只能累死皇帝。因此,阁臣便是帮着皇帝处理天下大小事,也算是担了丞相的部分职责。这个职务与皇帝的接触也极为密切,算是较为亲密的合作方。
赵钰虽不喜谢宁太过聪明,却更不能接受一个蠢人占着首辅的位置。无他,聪明人至少知道他的底线,不敢轻易跨越,可蠢人只会横冲直撞。
柳安揣度着赵钰话中的意思,轻声道:“但如今要论资历,也是裴远最深。另两位大人也是各有各的缺陷,实在难以抉择。”
赵钰沉思片刻,问道:“陆颐在户部如何了?”
如无意外被提拔入内阁的就是王常鸣,但若王常鸣此人心胸太过狭隘不能容忍女子,阁臣空着位置也就空着了。
柳安对赵钰的事向来上心,再者女官在朝中多有不便,他免不了多关注些。到底是陛下喜欢的,他也要护着才行。
因此,他对陆颐的近况也很是了解。便说道:“先前建州出事,她便被拉去处理建州的卷宗,暂且将葭州的事搁置了。现在建州情况稍好,王大人便让她回去处理葭州的卷宗。现下也有不少户部的都暗中钦佩她,与同僚相处面上也没什么过不去的。”
赵钰面色缓和了些,笑道:“这倒还行。不过说起葭州,金虹王子腾他们可有传信回来?”
柳安有些犹豫,垂头道:“送来的密折说是几家望族很是抵触,不少百姓也什么都不说。虽有主动招供的,但被一胁迫也什么都不敢说了。倒是王清所在的县里好查,当地百姓信任王清,见了他就竹筒倒豆子的什么都肯说。”
早在出发前他们便已经想过这种可能性了。
百姓们大多聚族而居,又有皇权不下乡的传统,可以说与诸多百姓接触最多的反而是当地的乡绅。而官府,则有着种种传闻,更有好事者编了谚语说什么“大小事不往衙门去,当了原告当被告”等等。
百姓们都习惯了有事找族长、村长,而村长等有事则去寻衙门,衙门反而要请当地的望族一同处理。毕竟地方官三年一换,强龙还不压地头蛇,更别提被派去当县官的本身便不算什么强龙。
因此,当地望族还没有倒下时,是没有哪个百姓敢冒着危险招供的。更别提能当上一族之长的人说不得也与望族有些交易,在族长的约束下更没人敢吱声。
谁都不敢冒险,万一死后被族里除名,连埋都没地方埋,到了地底下还要受别人欺负。
赵钰也清楚百姓的想法,有些无奈道:“连活着的时候都可能被人欺压,怎么就期待起死了就能活好?”
柳安见赵钰有些叹息,便劝道:“终究是不读书之过,不明白那些道理,只被圈在那一亩三分地,可不就被局限住了。”
要不怎么说人老成精,经历的多了自然比旁人多些见识。倒是读书人,凭着读书就能一窥千里之外,比不读书更上一层了。
柳安想起贾元春的嘱托,便说道:“前儿贾司丞托了琏儿传信,问女子既然能为官,为何不开设女子科举,开女私塾,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
赵钰有些诧异的看过去,笑道:“我早知贾元春是个能耐人,果然不错。女子科举暂且不可行,毕竟识文断字的女子也太少了,现在专门开这么一项太耗费人力物力。倒是女子私塾值得一说,从私塾出来的也可走举荐的路子。”
柳安也是这个想法,他补充道:“不如便在国子监旁辟出来一块儿,就当是女学。至于夫子,国子监那群酸儒是什么德行陛下也知晓,不如从民间召一些女夫子,宁缺毋滥啊。”
赵钰背着手走了两步,蹙眉道:“可...能行吗?自身学识足以教人的能有几个,若再招进来一些不知根底的夫子,岂不白白耽误了她们?”
柳安一笑,将一旁的茶水递过去道:“玄泽怎么忘了,便是送男子入学也要数目不少的束脩,少有人能负担得起。如今换做姑娘,便又少了一大半人。这能入女学的,也都是家里富贵的,反而不用咱们操心。”
见赵钰若有所思,柳安便道:“先将这些出头的提拔上来,得了实打实的利益,家中父母自然不会抵触。她们为了自己的地位,不管是发自内心也好,为了稳固地位也罢,总要将下面一茬学生们教好。”
这个法子见效慢,但却胜在稳固。也是因着建州的事,柳安将未来几年可能发生的事一合计,朝中竟是剩不下什么银两,不然直接由朝廷出资免费送女子入学岂不更好?
赵钰点头应下,思索道:“你说的也有理。只是女学只教四书五经怕是不好,正巧宫中也有不少闲置的绣娘,便请她们去教些基础的织布、绣法、裁衣。日后朝中有了钱,再建女私塾也要这般,这才能引来更多人。”
并非赵钰认为女子合该学织布、绣花、裁衣等,而是这些东西都是一技之长,日后落难也能凭借这些混口饭吃。虽说刚开始入女学的定然都是富贵人家的姑娘,可女红做得好也是贤德的体现,学了总不吃亏。
如今这世道,非要让女子们都学四书五经入朝为官未免太不现实。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若女子们能凭借自己的手艺混饭吃,在夫家自然也抬得起头,教养姑娘也有底气。
赵钰也觉得奇怪,谁不是母亲生下来的,怎么就又看不起母亲。就朝中那些大放厥词贬低女子的,也不知他们母亲听到了会有什么感受。
这个世道怪得很,赵钰作为君主明明处在最高层,但他向下俯视时总觉得胆寒。
柳安见赵钰沉默,清楚他内心所想,便不动声色的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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