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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摄政王每日想着以下犯上(阿隅)


那人知道木秀于林,却连一丝委屈都不愿让君长霄受。
谁人不知,他君长霄,是从小到大都风光无限的嫡长子,也是皇长子。
他的摄政王尊荣,都是为了替君长霄保驾护航。
心思百转。
云琮已经给他上好药包扎好了。
“王爷,三殿下向来身体好,属下用了最好的金疮药,保管回京伤口就好了。”
陌言灼颔首:“本王知道了,这段时间你跟着本王。”
若是接下来有什么需要,也好第一时间在场。
“属下知道,三殿下接下来可能会发热,得让人守着,用湿毛巾给他擦拭一下身子。”
云琮不知道王爷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位乖戾的三殿下来,还特意吩咐他给三殿下用王爷都没用过的上等疗伤药。
但是王爷有吩咐,他听从就是。
“好。”陌言灼应声。
云琮没有云珏好奇心重,见王爷没什么吩咐,他就转身出去了。
陌言灼坐在床榻边,凝视了他半晌,阖上眼睑。
下半夜。
偶尔几声细微的声音惊醒了他,陌言灼伸出手探了一下,对方的额头滚烫得不行,难受的微微颦眉,透着他从未见过的委屈可怜。
他起身,将早就准备好的湿毛巾覆在他的额头上,又给他擦了擦脸颊和鼻梁上的汗珠。
如此三四次,君长阙的体温才降了一些。
折腾大半夜,加上重生后的焦灼心思,让陌言灼一直没休息好,此时才有了些许困意,在旁边由属下布置的软榻上安歇了。
等他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他看了一眼床榻,君长阙已经不在屋里。
拧眉起身,推开门出去,冷冽的神色稍缓。
“怎么不多休息一下?你的伤口还没好。”
君长阙披着他让人准备的衣袍,站在门口,看着远方发呆。
听到他清凉的声音,转身道:“昨夜多谢摄政王照顾,本殿也该走了。”
他说完就要离开,陌言灼上前一步,和他平日冷静自恃不动声色的性子大相径庭。
“你要去哪里?”
问完觉得有些冒昧,毕竟两人之前是真的一点都不熟悉。
甚至还是敌对的关系。
他又略略加了一句,“本王也要去京城,追杀你的人可能还没放弃,三殿下可以跟着本王回去。”
君长阙看着这位风华绝代的摄政王,俊美如玉的面上都是关切。
他淡声道:“本殿不回京,以后也不想回,本殿要去北疆。”
“正好摄政王要回京,劳烦摄政王和皇上说一声:北方贼寇未除,本殿请命镇守北疆。”
陌言灼没想到他是这个意思,又问:“过几日是皇上的生辰,三殿下不打算回去贺寿吗?”
君长阙懒懒的说:“不去。”
陌言灼没有留下他的理由,只能看着他离开。
君长阙的母妃还在世,但是对他极为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憎恨的地步。
他又未成婚,孤身一人,京城也确实没有让他留下的人和事。
他不能留他,也留不住他。
三年后。
摄政王府。
陌言灼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看到上面写的内容,眸光温和。
他起身走了出去。
君长阙回来了。
这三年来,他还是像前世一样,被皇帝任命保护和支持君长霄。
可惜他不像前世一样对他毫无保留了。
因为君长霄母后的身份,他前世支持他反君长阙,最后被他从身后偷袭,那一丝亲情已经被君长霄亲手毁灭了。
君长霄的生母是去世的月皇后。
月皇后是皇帝最爱的女子,只可惜当初难产,生下君长霄以后就去世了,皇帝就把所有的关心给了君长霄。
君长阙的母妃,是月皇后的婢女,名叫淑宁。
月皇后怀孕后,她就设计爬上了皇帝的床,前后不过一个月,怀了君长阙。
皇帝虽然有很多妃子,但是要了月皇后身边的侍女,就觉得自己背叛了月皇后,对淑宁十分厌恶,也认定了月皇后难产是因为淑宁的事气到的。
君长阙不被皇帝喜欢。
他的母妃也不喜欢他,这几年远在北疆杀敌,送入京城的东西,都会给淑妃一份。
淑妃从来不会关心他有没有受伤,每次都忽视了那些礼物,甚至一直见不到皇上,她还会将怒火发泄在他身上,隔着这么远,偶尔写个书信过去,也是骂他的。
骂他不孝,不得皇上喜欢,连累她不得圣宠。
说他无用,争不过去世之人的孩子。
什么难听的话都会对他说。
若不是淑妃故意设计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害了月皇后,皇上也不会让她得偿所愿的成为妃嫔,却从来不踏足她的寝宫。
守活寡的结局,不是她自己求来的吗?
与君长阙何干?
站在他的角度,才发现他经历的那些不平,成为一个嗜杀之人又有什么奇怪的?
摄政王陌言灼向来公正,心性也平稳,经过前世的背叛以及在这一世的冷眼旁观下,他发现从始至终,世人眼里的暴君是最赤忱不过的男子。
以为他只是不想面对那些阴谋诡计与旁人的冷眼才不想回到京城。
但实际上,他守护边境三年,一次又一次的摧毁北方敌寇对中原的偷袭杀戮,三年斩杀两任敌寇王上,十数位敌寇大将与统领,保证了边境的安危。

北疆敌寇是对他闻风丧胆,不敢轻易进犯。
他还在北疆的城池中设定了一种特殊的传信方法,连接起通信不便的北疆防线。
北疆才算稳定。
敌寇对他恨也是恨的,却是毫无办法。
皇帝忌惮他的这位皇子一方独大,影响君长霄以后的统治。
所以就将人召了回来。
陌言灼站在城楼上,看着远方骑着棕色骏马疾驰而来的男子,清润的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三年过去,当初带着稚气的皇子殿下沾染上战场的血腥之气,凌厉眼眸淡漠的扫过众人,带着无形的威压。
感觉到有人看着他,那双眼倏然朝着他看了过来,确认不是什么威胁,收回了视线。
陌言灼下了楼,缓缓走到他面前:“欢迎回来。”
君长阙神色柔和几分,他跳下马,将马儿给了跟随而来的副将,缓缓朝陌言灼走来。
轻启薄唇,低沉嗓音道:“摄政王安。”
言语间毫无情绪,只是正常的打招呼。
离得近了,三殿下精致的五官更是摄人心魄的惑人,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一些片段。
陌言灼呼吸微顿,面上依旧是禁欲清冷的摄政王:“三殿下一路辛苦,本王在清橒小筑安排了饭菜,三殿下赏个脸?”
没想到这次回京,他会第一个邀请他,君长阙点头:“行。”
陌言灼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他让下属先行回府,自己迈步上了马车,坐在车窗旁边的位置上,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抬手轻按了一下胸口,随即若无其事的放下。
等了片刻,没人上来,他皱着眉有点不耐烦的想看说要请他吃饭的那人在磨蹭什么。
下一刻帘子被掀开,陌言灼的脸就出现在跟前。
他顿了片刻,想到旁人说的:摄政王清冶温润,是谪仙下凡。
感觉到他似乎有点不高兴,陌言灼抬了抬手里的壶。
“马车里没有热水,本王方才向人要了些,你……要不要喝点?”
城楼附近还是有些小摊子的,好的没有,一碗水不算什么。
他目光诚挚,隐隐起来的暴躁哧一下泄了:“哦,那就喝一些。”
陌言灼眸光温和,虽然看起来还是冷冰冰的,莫名的就让他心绪平静。
平日自己坐马车的时候,热水都会准备齐全,不过为了赶路,他骑的是马,自然没有那些东西。
陌言灼拿出杯子,给他倒了一杯,又摸索着拿出一颗蜜饯。
君长阙看着他,状若嫌弃的问:“摄政王怎么拿这种孩童喜欢的玩意给我?”
陌言灼看着他亮了几分的黑眸,又故作高冷不屑的样子,眉眼隐约带了笑意。
“也不是只有孩童才能吃,本王甚喜。”
他才状若无意的伸手:“那给我一个尝尝。”
恐怕没多少人知道,残暴不仁的帝王,最喜这甜腻的玩意,还是他有一次入宫,通传的人声音小了他没听到来人,才被他看到的。
他有暴躁的症状,吃甜些方能克制一些,在边境三年,那带着血腥杀戮的烦躁似乎更甚了,即便他尽力掩饰,他也能感觉出来。
“啊,有人抢钱了。”
“抓住他。”
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心情平和些的君长阙掀开帘子,漠然看着抢劫的人从马车旁跑过。
“三皇弟,快抓住他。”
跟在后面的身影诧异了一下,急切的喊了一声。
啧,煞风景的人来了。
君长阙没动,他上前看到马车里的摄政王,愣了一下,又追了过去。
仔细看,速度比先前快了不少。
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他很快抓了人回来,让巡防京城的护卫将人带去京兆府,又把钱袋还给那位失主。
这才上前,笑得温和:“三皇弟回来了?方才你怎么不出手?你要出手的话,那窃贼也跑不了多远。”
他要回来的消息,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这会儿装什么?
更何况他看似在夸赞他,实则说他袖手旁观。
他才回京,这人就在以他冷酷无情来为自己营造见义勇为,关爱百姓的名声了。
君长阙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要解释什么的意思。
原来是三皇子回来了,听说这位三皇子最近一直在外面打仗。
朝臣与百姓一度认为他是被皇上不喜才被放逐出京的。
原来这位三皇子这么冷情,难怪皇上不喜他。
围观百姓听见他的话,小声说着什么。
三人都是习武之人,听力自是不差,都在说大皇子仁善,关心百姓,三皇子冷漠,不把百姓放在眼里。
陌言灼眸光微沉,掀开帘子,露出那张天神般俊逸的脸,淡淡出声。
“三殿下自是知道大皇子能解决,何必兀自出头?”
原来他早就学了阴险小人的把戏,知道在他和百姓面前作秀。
“摄政王也在?”
仿佛才发现他在场,君长霄笑意浅了一些:“是,这种小事,我能解决。”
“若是知道摄政王也在,当然不便打扰三皇弟和摄政王的雅兴,三皇弟这是要去哪?”
有摄政王在,那些百姓散开了,既然摄政王都没动,那三殿下不动也没什么奇怪。
陌言灼的威信,在百姓面前还是很高的。
君长阙靠回去,扬了扬下颚示意他说话。
“摄政王,我们去哪?”
陌言灼本不想在君长霄面前提,不过还是回答了他:“清橒小筑。”
那是摄政王的私人水榭,就在皇城中一处安静的地方,水榭中花红柳绿,假山鲈鱼,最是清净不过的地方。
他想去都没去成过。
摄政王怎么会让这个一直看不上的人去?
是因为他身上的赫赫战功吗?
心思百转,面上笑得不以为意:“摄政王一向不喜欢外人去那里,三皇弟真是有幸。”
陌言灼怕君长阙觉得烦,就这么甩袖离去,抬手欲放下帘子。
“你回吧,本王跟三殿下有事相商。”
闻言君长霄神色微僵,有点不可置信:“是,摄政王。”
他居然会把自己撇下,选择君长阙?
马车里,君长阙打量的目光看着他,手指一下一下轻扣曲起的膝盖,陌言灼盯着他的手指:“三殿下有什么想问的,但说无妨。”
“我只是想知道,摄政王不是最向着他,怎么不邀他一同去?”
陌言灼抬眸:“他不是孩子了,不需要我日日管着,今后他好自为之就是。”
他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想从他的神色看出点什么,对方只勾了一下唇角,似只是随意问了一下。
清橒小筑依湖而建,是个水上庄园,杨柳依依,青草息息。
纵是要求极高的君长阙,也不得不说他很喜欢这个地方。
足以可见,摄政王位高权重,才会在这寸土寸金的皇城中占据如此好的地方。

看到这座庄园,身侧的人眸底微亮,心情颇为愉悦。
陌言灼轻轻勾唇:“日后三殿下若想来,便自己来吧,不会有人拦你。”
君长阙偏头看他一眼,只轻笑一声,没有说什么。
沿着水上长廊进去之后,来到一间竹子制成的房子前,君长阙看了一眼,里面空旷的很,只有一张床榻,一套桌椅,一个柜子,上面有一盆绿植,旁边放着两本书。
他走过去随意翻了翻,是一本经书和一本游记。
后面应该还有其他地方,他也没打算一次性逛完。
日后来不来且不说,也让他留着继续打探的趣味儿。
眼见陌言灼没有跟进来,他疑惑的又走出去了。
看到他舒适的坐在廊前木制阶梯上,一只手举着鱼竿,一只手随意搭在膝盖上。
这般放松的姿态也有他独特的严谨。
君长阙靠在门框上:“你说带我来吃饭,如今这是……还没开始准备?”
鱼都要现钓?
这鱼能吃?
钓起来谁来做?
陌言灼未回头,声音冷静的说:“屋子后面有温泉,你可以泡一下,马上就好。”
这些鱼都是特意养着的,连他自己都只享用过一次,如今刚好用来给他做好吃的。
君长阙气笑了。
行,他就看他要干什么。
正好他觉得浑身难受,泡一下也好。
难为他赶这么远的路,还能忍受不换衣物。
待他转身寻过去,陌言灼转头看了一眼,鱼竿拽了他一下,他收回鱼竿,将鱼放在筐里。
然后去了另外一个小隔间。
再出来时,君长阙闻到一阵香味,少见的想要品尝。
进入小屋,发现桌上放了一盆做好的鱼,还有零散的几个小菜,和鲜艳欲滴的水果。
披散着的发丝仍旧滴着水珠,打湿白色底衣,懒散搭在肩头的外袍欲落不落,随意到了极致,又透着无形的魅力。
精致糜丽的三殿下,没有帝王时威严冷酷,一副觉无趣的懒慵无骨。
陌言灼看着他拉开椅子坐下,自觉的就要开动,伸手拿掉他手中的筷子,在他疑惑的目光里,说了一句。
“穿好衣服。”
这人真是严苛到了极致,摄政王最守规矩,平日穿衣服戴发冠,都挑不出一点错,若是看到有人衣冠不整,他也要冷冷的看着人家整理好,才会离开。
君长阙烦躁的想走人,眼睛和鼻子却背叛的挪不开,抿着唇不快的将袍子拉好,见他还不给自己筷子,冷讽:“还不行?是不是还要焚香祷告一番?”
乖戾的等着投喂的三殿下,跟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陌言灼眉眼间都是笑意,吐出的还是。
“不行。”
君长阙怒气上来,刷的起身,还不等他说出“不吃了”三个字,陌言灼抬手将一块毛巾扔在他头上,盖住了眼睛。
君长阙:“……?”
他听到对方说:“擦干头发。”
君长阙的脾气被怼了回去,将毛巾扔在椅子上,用内力烘干了。
灼亮的黑眸不耐烦的看向他,想看他还有什么要求。
陌言灼坐下来:“吃吧。”
君长阙心里赌了一口气,无处发泄,有点气冲冲的坐下。
入口的鱼肉鲜浓入味,没有反胃的感觉,眉眼不自觉的放松。
君长阙吃的少,他先前就看出来,马车上准备的小点心,他都没有兴趣,只喝了几盏茶水,偶尔还皱着眉。
他想君长阙怕是对食物有些抗拒,应是肠胃不好。
前世他听说帝王用膳奢靡,每次要换好几桌,杀了好几个人才罢休。
现在想来,是他根本就吃不下多少东西,本有躁郁症的他,更是残酷无情。
想着这种简单的食物或许会合他的心意,所以亲手做了这道鱼,里面还放了一点开胃药材。
还好,他能喜欢。
食饱餍足的君长阙眯着眼靠在椅背上,唇畔微勾,开起了玩笑:“摄政王若是不当王爷,去我的王府当个厨子也好。”
陌言灼也没生气,轻声:“得寸进尺。”
先前虽说和他也说话,却是疏离冷淡的,难以接近。
现在的他,才有了几分真情。
陌言灼犹豫着:“你……”
君长阙偏头:“什么?”
想问他有没有上一世的记忆。
欲询问的话收了回去,温声道:“我已经让人和皇上说了,你明日再进宫面圣,今日可以好好休息。”
他刻意改变了自称,想与他亲近些。
君长阙没有发现,吃饱了肚子,心情还不错,对他要说不说的婆婆妈妈样也没在意,点头道了一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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