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带着惶恐回到了家,坐下喝一口水压压惊,突然捂住脸又哭又笑。
还好还好,哥哥只是上山了。
上天一定是在保佑着哥哥。
陈随安一行人又走了半天,到了一个地方。
队伍里一个老猎户曾经来过这里,这里属于山林深处了。
野猪多,野兽也多。晚上还有狼群出没。但是风险越大,意味着收获也越大。
这里的环境看起来还挺荒凉的,草木枯黄,但是有些高大的树木树叶还是翠绿的,这种参天大树树根扎得深,能够汲取到地下的泉水,所以还能够活的好好的。
群山环立,树木环抱,一行人也走的小心翼翼。他们需要在白天的时候就找到夜晚休息的地方,因为夜晚了丛林危机四伏,一不小心所有人都要完蛋。
再天黑之前,陈随安一行人找到了一个山谷,这个山洞入口狭小,只容三个人并肩进入,内部宽广,足够容纳几百上千个人,洞内光线很充足,山洞顶还可以看到外面的天光。
整个山洞呈现一个倒立的漏斗形状,山谷高度约有二十米,石壁上有枯藤长长的垂下,地面上是大大小小的石块,散乱着枯枝树木,地面十分干燥,整个地方像是一个隐秘的世界。
“嚯!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么大的一个山洞呢!”那个老猎户感叹道。
他儿子在一旁附和道:“这外面有如此高大的树木遮挡着,看不见也是寻常。”
大家都纷纷感叹着这里是一个好地方,陈随安搭着弓,跟大家一起仔细查看这个山洞。山洞很干净,没有蝙蝠的粪便,说明这里没有蝙蝠居住,地上也没有多少其他动物的粪便,有也是十分干燥的,看起来已经很久了。
这个地方还算安全,陈随安一行人就打算在此处住下,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外面还是下午的时间,天色明亮,洞内也很明亮,大家收拾了一下,腾出一个地方来休息。
收拾完,大家就出门去寻找猎物了,昨天吃了一天的干饼子,今天也是,要是可以打到一些猎物,比如野鸡之类的,今晚就可以改善一下生活了。
大家在山洞门口做了记号,就出发去打猎了,不走远,就在附近寻找一下就可以了,走太远了不安全。
分开走之后,陈随安也自已往一条路上走了,走了一会之后,确定看不见人了,他就开始从空间往外扔野鸡野兔子。
被从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扔到一个陌生地方的野鸡野兔们:?!!!
陈随安可不管这些,他一路走一路扔,差不多扔了三十多只野鸡出来,还有十几只肥硕的野兔子,他才搭弓射箭,对准那些惊慌失措的猎物,一箭一个,准头特别好。
那些野鸡一看有人要杀它们,立马四散奔逃了。陈随安猎杀了五只野鸡和四只野兔慢悠悠的走回去了。
这时候天色还早,大家都没有回来,陈随安把死去的野鸡野兔子扔在地上,出门去找了一大摞柴火,足够烧两堆火了,他们人多,一堆火不够用,又多带回来了一些柴火,足够燃烧一整晚就好了。
收拾好了猎物,看见大家还没有回来,陈随安就到山洞门口扯那些枯草 拿回来当做铺盖,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未来几天就要在这个山洞里住了。
天色将黑的时候,陈随安点起了火堆,火光照亮了一大片山洞的范围,这时候众人才纷纷归来。
陈强道:“随安,幸好你点燃了火堆,我们隔老远就看见了火堆,不然根本找不到火堆,这山洞够隐秘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呀,我刚刚在林子里面转了好几个圈,差点就走不出来了,还好看见了这个火堆的光亮,不然今天晚上就有的折腾了。”
“哈哈哈,我也是,追着一只野鸡跑远了,等抓到野鸡的时候差点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大家嘻嘻哈哈的分享着刚才的事情。以及大家带回来的战利品,几只野鸡和野兔子,还有人打到了一只斑鸠。
等到大家看见陈随安打到的九只猎物时,纷纷震惊脸。
这这这……
这真的是一个人一下午的杰作吗?!
陈随安真是太厉害了吧!
陈强看见了,直接凑上来粘着陈随安,道:“随安,你比我爹可厉害多了,你教教我呗!”
陈东在一旁咆哮:“臭小子!说我什么呢?!”
一个父爱的脑瓜崩。陈强捂着脑袋嘿嘿笑,还是问陈随安:“随安,这样可以不?你教教我嘛?”
陈随安微笑,道:“好。”
陈随安拿起一旁放着的弓箭,站起来,手把手的教着陈强手上动作 陈强学的很认真,大家也都很认真的看着。还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句赞叹。
闹完了,大家就开始准备起今晚的吃食来,拿出吃剩下的饼子,放在火炭里慢慢烘烤,火堆旁架上一圈架子,架子上穿着烤鸡。
火势很大很猛,可以驱散周围大部分的寒凉,十一月了,天气也冷下来了。晚上的温度还是有点低的。
鸡肉在架子上冒出滋啦滋啦的声音,还散发出阵阵香味,闻起来香的不得了。
陈随安手上不停的转动面前的烤鸡,翻烤途中还会往鸡肉上面撒上一些调味料,激发鸡肉的香味。大家转着手上的烤鸡,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陈随安的手法吸引。
太香了,有木有。
这股香味是真的很诱人。
随着陈随安的手不停地翻转,大家鼻尖的香味也越来越浓烈了。看看陈随安的烤鸡,再看看自已手里的烤肉,瞬间不香了。
最后,陈随安的烤鸡烤好了,烤鸡的色泽诱人,金黄油亮,烤制过程中,表面的油脂逐渐渗入鸡肉内部,使鸡肉更加鲜嫩多汁。鸡肉烤至熟透,外皮微脆,用刀切开鸡肉时,内部肉质鲜嫩,呈现出自然的熟肉颜色。
再加上陈随安在烤制过程中撒上去的调料,融合了鸡肉的鲜美多汁,看起来就十分的诱人。
“随安,我用我这个鸡肉和你换,让我尝尝你的那个烤鸡呗,闻起来好香啊。”
有一个人问了,大家都开始来问陈随安了,想要和他交换食物。
陈随安道:“大家不要着急,我与大家一起分享就是了。这里还有一些带来的调料,你们也可以拿过去撒在烤肉上。”
“谢谢随安!”
“安小子真是不错啊哈哈哈!”
大家吃完了晚饭,就开始安排值夜的人手。深山危险,就安排了五个人值夜。
陈随安睡在靠近内里的火堆旁,大家也都沿着火堆睡觉。值夜的人单独生一个火堆,靠近洞口的位置。他们不仅要守夜照顾大家的安全,还要随时给火堆填上柴火,防止火堆熄灭,让大家好好休息。
地上虽然铺了一层不薄的枯草,陈随安还是觉得硌得慌,这里睡觉不舒服,还没有柔软鑫享的小夫郎在怀里。
哎,难受,分开第二天,想夫郎了。
夜里守夜的人有些人心惶惶的,因为他们听见了远处山谷里的狼嚎,一整夜不停歇,他们的眼睛连一丝一毫都不敢闭上。
如此,大家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虽然有些担忧害怕,但还是分配了五人一组的打猎队伍,还嘱咐不要走远走散了,大家聚在一起,这样才会增加安全性。
在丛林里寻找了两天,甚至一如既往的挖了一个大坑来套野猪。
第八天晚上,是陈随安值夜。山洞口被放置了一排结实的木架,用来增加夜里值班的安全性。
值夜的一行五个人坐在一起聊着天,聊着家里的夫郎和孩子。
陈随安也听着,脑海里去全是他家夫郎可爱娇俏的模样。
夜里依旧狼嚎声一片,大家都有些慌张。
上山已经八天了,陈随安看看外面的夜色,这样想着,该回家了,他想夫郎想的要紧,这几天,大家都打到了不少猎物,只不过那个挖的坑洞没有野猪而已。
第九天早上,陈随安借口出来方便,把三只大野猪扔进了坑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等到大家看见坑洞里哼哼唧唧的野猪时,都要高兴疯了,这么大的野猪,还是三只,加上这几天打猎所得的几十只猎物,赚了赚了。
大家齐心协力的把野猪弄上来,放在架子上 四个人一起抬,一路上轮换着下山了。
满载而归。
陈随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山洞,离开了。
陈随安上山九天,白谨在家里日日煎熬,随时随地的担心着陈随安。
自从那天征兵的事情过后 那些官兵又来了两回,来寻找漏网之鱼,不过这次已经三天没来了 估计是不会再来了。白谨一面希望陈随安平平安安的回来,一面又希望陈随安晚点回来,担心的嘴上都长了好几个燎泡。他在夜里也时常梦魇,梦见陈随安被抓走了,心里时刻担忧着,不过几天,身体就更加的清瘦了。
陈随安一行人走走停停,走了两天半,终于在第十一天的下午回到了村里。
大家看见回来的完整无缺的人们,是自家亲属都冲上去抱住了自家的亲人,那些不是的,大家都忍不住心中的悲楚痛哭起来。
一行人赶紧打听发生了什么事,这一问,才知道出事了,陈随安丢下身上的所有猎物,一路飞奔回了家。
看见小夫郎通红的眼眶,欲坠不坠的泪珠,以及清瘦了不少的身形,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思念,冲过去抱起了白谨,将人紧紧按在自已的怀里。
白谨也妗妗的搂住了陈随安的腰,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呜呜,夫君。我好想你。”
陈随安听见白谨带着哭腔的声音,心疼坏了,抱着他使劲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我回来了,不用担心了。”
白谨抓住陈随安的手,道:“夫君,我们走吧,不要留在这里 我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被抓走,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白谨恳切的请求,陈随安点头,道:“好,我们走,离开这里,我们永远不分开。”
白谨得到回答,这才抱住陈随安,失声痛哭。
村子里的气氛十分低迷,大家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害怕打仗,害怕被征兵,连带着满载而归的喜悦全都被冲散了。
不确定时局,只知道西南这边要打仗了,那些南钺人,凶的很,又善于丛林作战。
村子里人心惶惶的,陈怀召集了所有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派遣两个人出去打探一下消息,但要乔装打扮一番,如果确定了要打仗,他们这里距离战场虽然不近,可是如果南钺人打过来这里,遭殃的还是他们,所以,整个村子必然是要搬迁的。
挑来挑去,最后,陈随安被派去打探消息了,他是壮劳力,又是年轻小伙子,跑得快,功夫好,在城门口问一句就赶紧回来。
他们打听过了,白云镇问不到什么消息,他们只知道要打仗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打,所以陈随安只能去更远,人员更密集的梨花县打听情况。
白谨双眸湿润的看着陈随安,嘱咐道:“哥哥,一定要快去快回,遇见有官兵就赶紧跑,我在家里面等你回来。”
“好,你放心,我一定在两天之内回来。”陈随安保证道。
末了,在白谨额头上一吻,转身出发了,白谨看着陈随安远去的身影,眼中的泪珠也落了下来。白泽拉着白谨的手,握紧了,无声的给他安慰。
陈随安早上下午出发的,晚上到了白云镇,他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在晚上骑着小电驴,一路飞驰,在凌晨就到达了梨花县,进空间休息一会儿,陈随安拿出工具,在脸上一顿操作,两个小时后,一个满面苍苍,皮肤老态的老年人就出现在镜子里面了,陈随安看着自已的特效妆,满意的点点头,他之前在现代的生活无聊,学过一点换头术,现在看来,还是很有用的。
早上,梨花县的大门一开,陈随安就蹒跚着步履进城了,梨花县里面大多数人都行色匆匆,步履着急,陈随安找了一个还开着的面摊,坐下来,要了一碗面,顺带打听一下要打仗的事,面摊主一脸惆怅:“老人家,您是不知道,咱们国家啊,马上要和另一个国家打仗了,这就是隔壁南钺国,南钺国举兵二十万,马上要打过来了。
可是咱们这里只有八万守军,我听说朝廷派来的五万大军还在路上,粮草也还没有运到,所以,咱们也要准备离开了,今天在卖一天,我就要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老人家,您是不是也要准备跟着一起离开?”
陈随安摇摇头,道:“不了,我生在这里,死也要死在这里。”
“老人家,你,哎……”摊主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陈随安打听到了消息,就准备离开。之后他又问了几个人,得到的消息也都一样。
如此,他心中有了成算。
他的目的地,是去寻找粮仓。
梨花县算是望山郡的主要城镇,梨花县有一个储存粮食的大仓库,不在县里,而是在县外。粮仓只有一个大概的方位,至于具体位置,他还真不知道。
今年望山郡大旱,粮仓开仓放粮救灾,粮食从望山郡的四个粮仓运往各处。
白云镇地处偏远,但是也得到了一些补助,不过这些粮食对于旱情来说,杯水车薪罢了。
梨花县的地理位置好,但是靠近边境。陈随安出了梨花县之后,沿着道路的痕迹去找。粮车的车痕重,在地上就会留下很深的痕迹。
走了两个时辰,一座空旷地上几座巨大圆形建筑物牢牢吸引住了陈随安的眼球。
粮仓门口有守卫,,陈随安找到位置之后,偷偷潜藏在了附近,听见两位守卫的谈话。
“哎,咱们和南钺国马上就要打仗了,边境粮食告急,江南的粮食迟迟运不过来,可是咱们守的这个粮仓里的粮食是一粒也没有了,边境守军还能守得住吗?”
另一个附和道:“一粒粮食都没有了,哪里还能守的住,我看呐,咱们还是趁早跑了算了。好歹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你想当逃兵?”另一个人惊奇的问道。
“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就是发发牢骚而已,要是真抖落出去了,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哪敢呐!我就是害怕……”
“瞅你那怂样,咱还是老老实实的守着粮仓吧。”
“一个空壳子有什么好守的?走走走 进屋喝两口去。”
“这……恐怕不妥吧。”一人迟疑道。
“有什么不妥的?这荒郊野岭的,又没有什么粮食可守的,到时候上级来查看,怎么。就说看见那边有可疑人员,过去抓人,不小心给人跑了。走走走,喝酒去。”
“那行吧。走走走,去喝酒。这鸟不拉屎的地也没人来。”
于是两人就一起进屋去喝酒了,大门被关上了,周围也没有其他人。
陈随安躲在暗处,听完了全过程。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起了。一粒米都没有了,情况确实很严峻。
陈随安依靠自身的功夫,轻轻松松翻过了高耸的围栏,跳进去,确定没有一个人了,就偷偷溜到粮仓附近,从一个楼梯口进去了。
坐在高处,看着粮仓内部,里面看起来十分空旷,粮仓的占地面积都不小,每一个粮仓约摸百来平米。高度足足有二十米的样子。外面有楼梯搭到粮仓上部,粮仓底部有十来个可以活动的小口,这是粮食放出的小口。
陈随安没进入粮仓下部,就坐在粮仓上部的入口处,看着下面空空如也的地面出神。
又查看了另外四个粮仓,都是这种情况。
陈随安深呼吸一口气,再度爬上粮仓顶部,把空间里的粮食全部放出来,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连外面的两个守卫都没有察觉丝毫不妥。
放满所有粮仓,陈随安隐藏好身形,再度离去了。
两个守卫的土兵吃喝了半天,到了下午,一个人准备去方便的时候路过粮仓,看见一只老鼠围在粮仓出口位置,那里还散落着许多未脱壳的粮食。
土兵感到惊奇,这个粮仓不是早就空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未脱壳的粮食。他走过去查看,老鼠看见有人过来,立马窜逃了。
那土兵也不管,径直走过去看情况,他走过去,伸出一只手准备拉起那个小口 没想到,一只手居然抬不动。土兵心中奇异的感觉越来越甚,他伸出两只手,用力的打开那个小口,顿时,一堆饱满的粮食如同流水般哗啦哗啦奔涌出来,土兵惊奇的瞪大眼睛。
这这这……这个粮仓不是早就空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粮食?他心中突然泛起一个不可能的想法,手上连忙停下动作,噔噔噔的跑上粮仓上面的入口,打开一看,这个土兵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瘫软在地。只见眼前的粮仓满满当当的,全部堆满了未脱壳的粮食,还是稻米,空气中全是稻米芬芳的香味,连泥土味都闻不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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