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嗯,那该将这个计划叫停了。”
“哦。”贝尔摩德看似冷静,实则内心想要倾吐八卦的欲望都要炸裂了。可惜这个重磅新闻还不能随便传出,只能守做秘密,由她自己独自品味……还有Anti-Desk到底什么啊!!!有病吧这些谜语人,能不能说点人话。
朗姆很快下车离开了。贝尔摩德在车上又怼着Anti-Desk的牛角尖想了半天,最终果断地宣告放弃,拨通宫野明美的电话。
…………
宫野明美正在向雪名阵述职:“……秀水已经叛逃,不出意外,原本落在他身上的任务会被分摊给同组的人,我应该能捞到一些……”
“嗡——”
另一只被组织安装有监听器的手机响了起来,宫野明美不得不暂时打断:“是贝尔摩德,我先应付一下。”
她熟练地进入自己在贝尔摩德面前的人设,听贝尔摩德安慰几句后咬牙:“没有想到,阿大竟连名字都是骗我!可恶的白井秀水……”
刚放下Anti-Desk这个谜团的贝尔摩德:“??”
白井秀水又是谁?
她困惑地将这个名字在口中念了几遍,忽然灵光一现:——该不会是指赤井秀一吧?
……为什么会记成白井秀水啊??
宫野明美:“那家伙,在设陷失败之后,居然还想联系我再窃取一波情报,幸好贝尔摩德你通知的及时……”
贝尔摩德:“。”
破案了。一定是赤井秀一在最后关头想打感情牌,于是营造出了“我其实不是诸星大,是白井秀水”这种坦白局,但是其实赤井秀一根本没有坦白!直到最后一刻,他告知宫野明美的甚至都不是自己真名!
太惨了,贝尔摩德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接下来的命令了,但组织不允许怜悯出现:“既然如此,那你应该也没有追杀雪名阵的动机了吧。”
贝尔摩德的声音变得冰冷:“停止对雪名阵的设陷——这是来自朗姆的命令。明白了吗?”
“……”身为别动队的成员,却从正在卧底的组织口中得到不允许伤害自家队长的命令的宫野明美:“……哦、嗯。”
她的功力……还是太弱了!和队长相比,她还需要更加努力!
贝尔摩德又继续布置了几项任务,宫野明美都保持着“好荒谬啊,组织居然用恐吓的方式勒令我不准伤害队长”、“队长到底是怎么潜伏的,能出书吗”的恍惚状态,一一应下。
挂断电话,宫野明美和易容了的旗会五人围坐在客厅餐桌边,陷入久久的沉默。
有些卧底,光是想在组织中活下来,就已经拼尽全力。而有些卧底,组织Boss不光邦邦往他口袋里砸钱,甚至还主动帮他的新业务拉代言、勒令警方(虽然组织不知道真相)决不允许伤害他……
人与人是不相同的。但雪名阵的成功(……)显然无法复刻,他们能做的,也唯有更加努力而已。
信天翁抹了把脸,正想伸手重新拨通雪名阵的电话,明美的手机再度响了一下。
【贝尔摩德:对了,宫野。最近你接手的几项任务都完成的不错,看来还算聪明。我这里有个谜题,你解解看。】
【贝尔摩德:雪名阵新开的服装品牌叫做A.D,接洽人员在询问他全程时,他却给出了‘Anti-Desk’这样玩笑式的回答。这很有可能是一串暗号,你试着解开它。】
做上线的意义是什么?当然是能够把不想完成的工作,正大光明地转嫁给下线!然后自己坐享成果。
贝尔摩德发完消息就一身轻松地开车走人了,完全不知道电话的那一端,好不容易重新有了行动力的六人,再度因“解出Anti-Desk是什么暗号”的命令晒干了沉默。
Anti-Desk能是什么暗号?不就是白麒麟不想看办公桌头盔辣眼睛的内心呼唤吗?
这有什么好暗号的??你们组织的人每天弯弯绕绕想这么多,不累吗?晚上能睡得着觉吗?
他们今晚怕是睡不着了,毕竟还要为这个破暗号想个合理的解释……
信天翁不无辛酸地深吸了口气,忍不住抱怨了句“阵也真是,这别人问什么就答什么,还老爱说大实话的毛病改改了”,伸手重新拨通电话:“对,应付完了。问题不大,刚刚明美说到哪了?哦,争取白井秀水留下的任务。”
“这方面就靠明美她们努力了,打电话给你是有另外一件事。”
信天翁振作起精神:“还记得最初我蹲细胞房时,曾吐槽过ACE一脸看破红尘、了无生趣的样子很眼熟吗?我曾在战场上遇到过一支灰色的雇佣兵团,他们的状态和那时候的ACE很像。”
“因为首领的战斗力不俗,我一直想接触他们来着。近来我收到消息,好像说……他们准备去横滨了,目的不明。你有空关注一下这件事情,不管他们去横滨是为了什么,闹出的动静应该都不会小。”
“还有——我目前有了个新目标,收购一家汽车公司!”
雪名阵被这猝不及防的转折转愣了一下:“哪家汽车公司?——你哪来的资金?”
“皮斯科名下的产业啊,”信天翁理所当然地说,“我可以用组织的资金去收购组织的产业嘛。最近我用假身份也快要获得代号了呢,组织方面对皮斯科总是粗心大意、在任务中还需要其他代号成员帮忙收拾烂摊子的行动能力早就不满了,想换掉这个老头子。”
到时候他把公司收购下来,给皮斯科降一级职位,日常工作还是由皮斯科处理,他只需要尽情使用皮斯科帮忙赚的钱,准备一些不能被组织发现的交通暗线……
羊毛出在羊身上,他再用羊毛编成的网捕羊。这一波啊,这一波就叫做空手套白狼!
——所以,Anti-Desk的暗语到底要怎么编?
…………救命!Help!!
信天翁挂断电话继续纠结去了,雪名阵则沉吟着打开APP,开始审视如今的别动队办公室。
随着细胞房的增多以及扩大,办公室逐渐不像之前那样空旷光秃。几十名犯人蹲在细胞房内的画面妙趣横生(?),成员们顶着光鲜亮丽、痛满涂鸦的办公桌走来走去,也凭添了几分活泼热闹(……)。
之前主线奖励的侦探屋,就坐落在浴桶右手边的角落里。
松田阵平和辻村深月正忙进忙出搬着东西,绫辻行人则坐在一并搬来的安乐椅上,一手揽着他心爱的人偶,一手支着烟斗,满脸无聊地打着哈欠。
总体看下来,缺人手的地方只有两处。
一是涩泽龙彦还需要几个能帮他踩缝纫机的劳工,二是宫野明美,因为可信任的下属数量没增加过,还停留在第一档没再升级。
雪名阵思索片刻,向无所事事的绫辻行人发去信息,虚心请教:【……情况大概就是这样。我想聘请Mimic帮衬明美女士,不知道绫辻先生有没有好主意?】
监控里的绫辻行人瞥了眼手机,懒洋洋地拨了几下屏幕,随后转发来一条网址。
【你家那两个小鬼,以后都是要奔着名校去的吧。要不要考虑考虑东大?】
绫辻行人的回信可以说是牛头不对马嘴,但雪名阵仍在认真思考后采纳了这个意见,扭过头询问正围坐在餐桌边努力啃书的芥川兄妹:“你们,对自己未来想上的大学有没有想法?东大怎么样?”
正被知识暴打的兄妹俩艰难地抬起头,迟钝地反应了片刻,大惊失色——当然,这反映在面瘫兄妹俩的脸上,不过是脸色齐齐变白:“——什么?在下绝不去东京,在下的妹妹也不会去!”
“但东大是国内最好的大学。”雪名阵理智地跟他们分析这个问题,“如果有机会入学,东大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可东大在东京啊!芥川兄妹俩露出小猫咪碰见脏东西似的表情,具体体现在芥川银几不可查皱起的眉头,以及芥川龙之介凶得像当场就准备把东大炸塌的眼神。
凶巴巴的芥川猫提出替代选择:“我们、可以出国。”
“那也不安全吧,”雪名阵实事求是,“之前的内裤杀人、桥头飞车,就是在国外遇到的。”
……什么?!横滨之外的世界,已经变得这么危险了吗?兄妹俩震惊。
芥川银艰难地开口:“兄长如果去东京,是可以自保的。拖后腿的是我。雪名先生有什么办法,能锻炼我的自保能力吗?”
雪名阵本想说戴个办公桌就好了,但看了眼芥川龙之介随时准备炸毛似的防备神情,只能遗憾地放弃这个最优解(?):“倘若还在警视厅,倒是可以拜托兰堂先生帮忙。现在……只能向森先生打申请,去见魏尔伦了吧。”
兄妹俩没听过魏尔伦的名声,只不明所以地问:“跟随魏尔伦先生修行,就可以获得在东京自保的能力了吗?”
那应该是绰绰有余的,雪名阵看看时间站起身:“趁着最后一天休假,尽快把这件事定下吧。穿好衣服,我带你们去见森先生。”
…………
森鸥外着实没想到,在给雪名阵放假之后,居然还能被找上门。
这种坑爹的感觉,就像是社畜在放假之后,为了躲避上司的加班电话,把手机关掉,却在自己家中遇到了上司亲自携工作上门。对此,森鸥外只有一种想法:把他丢出去!
但就像社畜无法轰走亲自上门的上司一样,森鸥外也无法真将雪名阵赶出门,他只能心力憔悴地强打起精神:“雪名先生,不是在休假中吗?”
“是的。”雪名阵把身后的两只团子推到面前,“所以趁着假期,我想替孩子们找个能锻炼他们自保能力的老师——就想起之前带回来的魏尔伦了。”
“?”森鸥外将审视的目光投向芥川兄妹,“雪名先生,是想给我送未来的员工了?”
“成年之后,未尝不可。”雪名阵熟练地给上司画大饼(……),像个拿不确定的承诺钓着暧昧对象的渣男,“所以,有关训练……”
森鸥外终于彻底精神起来了,看着眼前的芥川兄妹:“当然可以,魏尔伦本就是雪名先生带回港口黑手党的……”
他又继续说了些场面话,而被他以慈爱的目光注视着的芥川兄妹,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森首领现在的神情,和雪名先生看工藤新一时一模一样。
他们沉默地听着大人之间的商业互吹,又被森鸥外亲自领着,带进魏尔伦所处的地下训练场。其过程像极了家长带着孩子去报兴趣班,谈妥价格后兴趣班校长or教导主任亲自引路,送孩子及孩子家长去兴趣班报道。
当然,地下训练场的危险程度与兴趣班不可相提并论。
进入训练场时,隶属于首领的武装部队黑蜥蜴正在进行实战演习,真枪实弹与鲜血一道迸溅,芥川龙之介下意识地操纵起布料,挡在自己和妹妹面前。
“……”森鸥外的目光在看见异能力[罗生门]的瞬间变得有些骇人,冷光从眸底掠过,隐藏着无数盘算。
但他站在众人身后,所以仍能游刃有余地收起可能会吓哭小孩的眼神,闲庭漫步般引着众人来到魏尔伦身边:“……情况大致如此。怎么样,魏尔伦先生?愿意多收两个弟子吗?”
魏尔伦轻轻抬手,抹去脸颊上沾上的鲜血,踢开被他轻易放倒的黑蜥蜴成员:“那么,回答我。”
魏尔伦毫无人类感情的目光垂落下来,那双克莱因蓝的眸子似乎在昏暗的灯火下泛着非人的光亮:“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杀戮?”
“?”芥川猫们开始迟疑,吞吞吐吐,“我们、是为了考东大,才来的。”
魏尔伦:“……”
森鸥外:“……”
竖起耳朵的黑蜥蜴们:“……”
……这说的什么法国笑话,你考东大和接受暗杀训练有啥关系??
饶是魏尔伦都被噎了一下,紧接着想起自己还寄养在研究所的弟弟,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在好好学习,可不可能考个东大……
森鸥外则没忍住闭了下眼睛。
这奇怪的脑回路……该说不愧是被雪名阵收养的孩子吗?小小年纪,便已有了养父的风范(……)。
他现在很担心,就是说他应该不会养出两个缩小版的雪名阵吧?到时候雪名阵×3,一同行走在港口黑手党……
森鸥外:“………………”
头,痛了起来。
就像天底下的每一个社畜一样,没人在意森老板头痛不痛。
魏尔伦多了两个立志冲刺东大的弟子,每天仔细观察,试图从中总结出教育弟弟的经验;雪名阵多了一处少儿托管所,当家长的体验嗖嗖飙升;芥川兄妹的自保能力与日俱增,尤其是兄长芥川龙之介,已经能同时和三四个黑蜥蜴正面掰头……
然而面对着黑蜥蜴的百夫长·广津柳浪老爷子的夸赞,芥川龙之介仅是慎重地说:“距离能考东大,还差得远。”
“…………”老爷子真是好难理解年轻人的思维,努力试图跟上,“那么,要到什么程度才够资格呢?”
芥川龙之介不爽地皱着自己并不存在的眉头,言语里充斥着对自己弱小实力的不满:“能和七个魏尔伦先生对打。”
这种事情说不准的,万一他和妹妹在东京遇到买凶杀人,对方开出高价,雇来七个有着和魏尔伦先生一样实力的杀手……至于为什么是七个?工藤新一总结过了,东京那边的凶案一般都是七个嫌疑人为上限。
广津柳浪:“……”
摊牌吧,你们兄妹俩是不是根本没诚心想考东大?七个魏尔伦,那是什么概念,对方可是能够在钟塔侍从的护卫下,成功刺杀女王的。能和一个魏尔伦对打,你们都够和钟塔侍从掰手腕了。
好怪啊,雪名先生的养子养女真的好怪啊。
广津老爷子摇着头离开训练场,顺道给雪名阵发了条忧心忡忡的短信:【龙之介和银太过刻苦,魏尔伦又不懂得人类身体所能承受的锤炼是有限的,依照他们兄妹俩目前的训练量,很可能会影响正常的身体发育……龙之介最近咳嗽得更严重了。】
接到这条消息时,雪名阵刚好下班。
少年中也压着帽子嚷嚷“喝酒喝酒,谁要一起”,被见识过他发酒疯的手下们苦口婆心的劝阻“您还未成年,喝酒伤身”、“更伤身高”。
雪名阵看看短信,又看看少年中也,挺认真地问:“广津先生说,过度的战斗和使用异能可能会影响正常的身体发育,这是真的吗?”
“……”原本还在炸毛的少年中也僵住了,几秒后不可置信地、僵硬地转过头,“这、是真的吗?”
他有在每天喝牛奶来着,但是身高就是不见长。楼上的青花鱼倒是一直在蹿个头……难道就是因为那家伙是脑力派,不怎么需要每天战斗、使用异能,所以才……?
少年中也大受打击,完全丧失了喝酒的兴趣,丧头耷脑地离开了。雪名阵则难得主动地去了趟训练场,恰好看见芥川银被魏尔伦一击踹倒在地,才养出几分肉感的四肢因为过度训练的疲惫而不正常地发颤、痉挛——明显是训练过头,肌肉过于紧绷,不慎伤到了。
训练场里空空荡荡,正常训练早已结束,只有加训的芥川兄妹留了下来。
“女性的肌肉强度、耐力天生比男性要弱,想战胜敌人,你就必须比敌人更……”魏尔伦摸出震动的手机看了眼,立即止住了鞭策,甚至主动伸手将芥川银好好扶了起来,发自内心的询问,“文也的小测又没合格,要如何提高他的学习主动性呢?”
雪名阵:“……”
我花钱是为了让你来向我孩子咨询如何教养弟弟——哦,没花钱啊,那没问题了。
他几步上前,将挣扎着还想加训的两只崽拎起来,向开始和N打电话、因为孩子成绩不理想而向老师施压的魏尔伦点头道别。回家的路上,芥川龙之介还在挣扎:“在下还可以——咳、咳咳!”
咳嗽声争先恐后地从嗓子里涌出来,眼睫间泛起生理性的湿润。
比起难受,自我厌恶和愤怒先从胸腔里挤占而出。
芥川龙之介痛恨自己弱小的实力,痛恨自己脆弱的体质。自擂钵街出身的孩子大多都极度缺乏安全感,唯有不断攫取,或者不断变强,才能暂时让他们忘却不安。
他在咳嗽间听见雪名阵轻轻叹息了一声,正敏感地想着自己是不是又给雪名先生添了麻烦,于是挣扎着想从雪名阵的背后下来,就听背着他的人,用低沉缓和、无端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的声音道:“抱歉,龙之介,银。”
“作为家长,本该为你们提供足够的安全感,但我忽略了这一点。”
雪名阵将权柄主动分割出去后,很少再调用残存的神力做什么,除非是实现人类的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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