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茸盯着她开合的唇瓣，欲.望于幽暗处滋生，那双眼睛茫然无助，露出来的脆弱让她更加难以自制。
她想，她不止不会怜香惜玉，还会把她嚼碎吞下去，直到血肉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手腕猛动，纤凝逐渐控制不住声音，秦茸俯身吻她，把她快要被咬破的下唇解救出来。
纤凝的嘴巴都合不上，吞咽不及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唇齿纠缠间的水声越来越大，回荡在寂静的屋内。
秦茸毫无技.巧可言，只凭着本能横冲直撞，她只想在纤凝身上留下点什么，让她完全属于自己。
山里晚间风大，繁华为纤凝准备了锦被，上面的锦缎温凉丝滑，人躺在上面只需要稍微用点力，就会移动。
纤凝的头不断往上，秦茸只好用腿把她固定住，再继续留下自己的痕迹。
纤凝的眼睛完全被水雾遮住，只能窥见一丝压抑的欲念，她的眼尾飘着一抹深重的嫣红，全身的肌肤都成了粉色。
猝不及防的闷哼过后，秦茸的舌头被狠狠咬了一下，她撑着手跟纤凝拉开距离，伸着流血的舌头。
“这就是你的反抗？”
纤凝脑中正在放烟花，只能听到她在说话，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强烈的快.愉之后，身体有种难言的空虚，她把手从秦茸的钳制中挣脱出来，伸手抱住她的腰。
秦茸怔了一下，表情有点僵硬。
她在等着纤凝反驳或者继续逆来顺受，为什么突然……
纤凝用力把人拉向自己，脸埋在她的颈项蹭了蹭，感受到安全感后喟叹一声。
秦茸神色复杂，嘴长了半天半个字都没说出来。
明明知道这个女人不可信，却还是沦陷在她的温柔里，看似主动权掌握在她手里，实际上处于上风的一直是纤凝。
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时间流逝都显得格外慢。
林中传来一阵响动，纤凝察觉不到，秦茸却能捕捉到。
“你那好姐姐好像回来了。”
纤凝一下紧张起来，伸手去推秦茸，手触摸到柔软的肌肤，不自觉蜷缩了一下。
秦茸低头看一眼她抗拒神色，唇角勾起冷笑，故意靠近她，几乎把全部重量都放在了她身上。
“怎么？怕你的好姐姐看到我们苟且，心虚了？”
纤凝表情一滞，抵在她胸前的手屈起，不轻不重地抓了她一把。
“不是苟且。”
秦茸讥诮地问：“那是什么？”
“我只把殷姐姐当姐姐，我们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秦茸的笑变得危险起来，眼底流露着杀意，“那我杀了她你也没意见？”
“不行！”纤凝连忙道：“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杀了她。”
秦茸笑出了声，声音清越好听，像落在地上的珠子，落在纤凝耳中却变了味。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那就……”
秦茸尾音拉长，像在憋什么坏主意，听着极为不妙。
纤凝刚想说什么，声音就被猛然的一击打碎，变成了娇弱的哼唧。
“让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多么的浪荡勾人。”
“不行，不……”
秦茸捂住纤凝的嘴巴，单手将她抱起来下床。
纤凝双脚悬空，不敢太过激烈地挣扎，只有破碎的声音从指缝中露出来。
“啪”的一下，纤凝被按到了门上，秦茸从身后抱住她，胸膛贴上她的后背，不留一丝缝隙。
“小声点，你那好姐姐已经在院子里了。”
院子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纤凝连呼吸都变得轻了起来，生怕被发现。
秦茸冷嗤一声，瞥了眼院子里的人，掌心翻转搅和，一下比一下重，凿.刻到最深处。
纤凝一边承受着重击, 一边听着院子里的动静，生怕繁华突然推门进来。
秦茸好似完全沉浸其中，每一下都十足用力, 如果不是纤凝用手撑着，只怕门都要被顶得咯吱响。
不过在一下接着一下的深.凿下, 纤凝也快顶不住了, 胳膊酸涩无力，双腿发软。
“秦茸, 不……唔！”
秦茸像是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在她张嘴的时候就捂住了她的唇。
“嘘～”
“别说话。”
她蹭蹭纤凝的侧脸, 嘴唇贴在那只绯红的耳朵上, 慢慢揉蹭着, 游移到耳垂上一口叼住。
“我们这可是在偷.情，被发现没关系吗？”
纤凝被偷情两个字刺激到，身体不由一阵轻颤，秦茸眼中流光暗转，唇角勾起意味莫测的弧度。
“原来你喜欢这样玩，怎么不早说啊小师姐？”
她故意将“小师姐”三个咬重，尾音还拉的很长, 像是在调笑，却又有些缱绻。
纤凝茫然转头, 眼睛“看”向她的方向, 被泪水冲洗过后的瞳仁亮得发光，比宝石还要璀璨。
“秦茸, 不要这样。”
她近乎请求的语气, 配上这张柔弱无辜的脸，简直是无往不胜的利器。
秦茸呼吸骤停了一瞬, 眼神越发晦暗，像月遮月蔽的夜空。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一下一下击打着胸膛，仿佛要折断骨头跑出来。
心跳声实在太大了，纤凝靠得再近一点就会听见，秦茸不去捂她的嘴了，而是掐着她的脖子吻住她的唇。
她吻得粗鲁蛮横，纤凝被咬破的小伤口又开始渗血，被秦茸悉数卷进口中，与唾液混合着吞下去，又开始新一轮的搅弄云雨。
嘬.吸吮.咬，纤凝舌根发麻，嘴唇已经没什么知觉了。秦茸犹觉得不满.足，勾缠着那条嫩.舌，将她口中的空气掠夺一空。
纤凝喘不过气来，试着伸手推秦茸，换来对方变本加厉的攫取。
唇舌传来刺痛，很难不怀疑秦茸是在故意“惩戒”她。
纤凝开始缺氧了，脑袋发晕的同时手脚也虚浮无力，“啪”的一下，她撞在了门上。
木门本就不怎么牢固，被纤凝这样一撞，来回晃悠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纤凝瞬间回神，整个人都僵住了，伏在门后不敢动。
这么大的动静繁华肯定听到了。
果然，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门前停下。
“纤凝，摔倒了吗？”
纤凝紧绷着身体，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秦茸贴上来，压低声音：“怎么不回答？你听她语气多担心，你不说话她冲进来怎么办？”
纤凝又是一惊，刚准备开口，声音就变成了细弱的低.咛。
她一把握住秦茸的手，哀求道：“不要，至少现在别……”
“我觉得现在正是时候呢。”
秦茸的声音带着戏谑，比先前凿刻的更狠更.深，每一下都足以让纤凝失去理智。
门板被撞得轻轻晃荡，门外的人也不急，耐心地等着她回答。
纤凝咬着舌尖调整呼吸，回道：“没事，我……嗯……很好……”
后面的字句已经含糊不清，她瘫倒在秦茸怀里，极度的羞耻使得她的肌肤成了红色，早就聚满眼眶的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豆大的眼泪掉在秦茸的手臂上，她捏着纤凝脖子的手下意识收紧，听到纤凝的闷哼之后又连忙放开。
那几滴落在手臂上的眼泪像毒药一样，灼得肌肤生疼，连带着心脏也开始抽痛。
无论何种境况下，她都见不得纤凝流泪。
就算她躲着自己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看到她的眼泪还是会心疼。
秦茸垂下眼皮，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里复杂的情绪。
门外没有任何动静，纤凝不知道繁华走了没有，但她实在忍不住了，委屈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越说越委屈，哽咽着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
秦茸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又酸又涩，她伸手帮纤凝擦眼泪，纤凝赌气地偏过头，不让她碰。
“你走开。”
纤凝觉得自己不是这么矫情的人，但对方是秦茸，她就感到格外委屈。
秦茸看了一眼外面，院子里什么都没有，连院门都是合上的。
她低头看向纤凝，数着她一颗颗滚落的眼泪，心里像是压着一块石头。
你这样哭，是怕你那好姐姐误会吗？
赤红的瞳仁里似是燃起了火焰，将所有理智烧成了灰烬，她扣着纤凝的腰，毫无怜惜地挞伐，纤凝的哭声变得支离破碎。
温热洒在掌心，纤凝扬起脖子，纤细白嫩的颈项上是发暗的红莓。
秦茸犬齿变长，幽暗的眸色变得嗜血冷戾，对着那藕段般的脖子咬了下去。
“你永远都休想摆脱我！”
纤凝从梦中惊醒, 耳边还是秦茸那句带着恨意的话。
说是恨意也不准确，因为除了恨意，更多的是阴鸷和狂热, 就像是已经病入膏肓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眼睛依旧看不见，不过手边有柔软的温度, 秦茸应该睡在她身侧。
原本打算起身, 哪哪都疼。
四肢酸软无力，腰也在隐隐作痛, 想起先前的放纵, 纤凝的脸开始发烫。
这个人完全不顾她的求饶, 像是故意又像乐在其中, 将她翻来覆去的欺负, 以至于……
纤凝的记忆停留在“尿床”，她把脸埋在被子里，耳朵也烧了起来。
说来也不是那么虚弱，怎么会晕过去呢？
耳边传来很轻的呼吸声，接着是秦茸略带沙哑的声音。
“睡够了吗？”
纤凝觉着她这话不像是关心，闭着嘴不回答，秦茸的手从她的腰缓过来, 把她一把拉进了怀里。
“小师姐这是在赌气？”
纤凝还是不说话，乖乖地窝在她怀里不说话。挣扎也没什么用, 还是不浪费力气了。
况且她现在根本没力气。
秦茸似乎耐心告罄, 咬着她的耳朵道：“纤凝，你有生气的资格吗？”
纤凝的唇被堵住, 那只进.出无数次的手, 又开始在她体.内凿刻。
纤凝呜咽两声，很快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她一直觉得自己孔武有力, 至少跟娇软打不上边，但现在……
秦茸将人圈在怀里，舌头一点一点描摹着她的唇，漆黑的瞳仁闪着幽冷的红光，氲着要把人吞噬的癫狂。
就算不说别的，纤凝还欠着她一条命，怎么就不是她的所有物了？
繁华凭什么？
先喜欢纤凝的人是她，所以纤凝合该成为她的道侣。
舌尖撬开虚合着的牙关，吮吸翻搅，动作霸道蛮横，像是急于得到什么。
纤凝喘不上气来，渐渐开始脑袋发晕，秦茸一点放开她的迹象都没有，还有越来越深.入的趋势。
她用酸痛无力的手去推秦茸，对方自然是纹丝不动的，察觉到她的动作之后还不满地咬了她一下，纤凝突然就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对着她的舌头狠狠咬了下去。
血腥味蔓延，秦茸的动作停了下来，直至慢慢放开她。
她伸着渗血的舌头，看着双颊泛红，眼神迷茫的纤凝，突兀地笑了起来。
她的笑阴鸷危险，纤凝钝感不妙，当下就摸索着往床边爬。
秦茸侧身看着她，那只手自始至终都跟她连在一起，就在纤凝感觉自己要脱离时，脚腕被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抓住，轻轻一拉她就又落入了秦茸的怀抱。
“逃去哪里？你那好姐姐现在估计正在收拾烂摊子呢。”
为了有足够的时候找纤凝，她特意去魔族制造了点混乱，也就死了个把修为深厚的大魔，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繁华既是魔族少主，那她必然是要查清那些大魔的死因，以此平息魔族子民的恐慌。
所以她暂时是回不来的，昨日院子里的也并不是她。
不过这些她自己知道就够了。
纤凝这烈性小野马需要调教，让她那么认为也不错。
想到这里她又说：“不过这么久了，她也应该回来了。”
说完不等纤凝开口，用沾着血的舌轻舔她的嘴唇，直到鲜血将她的唇染红。
秦茸眸色渐深，心里生出一种难言的躁意。
好漂亮，真想把一口吃掉。
漆黑的瞳仁里氤氲着红色，她张嘴咬住纤凝的纤凝的唇瓣，口中鲜血交织，眼睛如得到浇灌的枯萎植物，迅速得到生机，完全变成了暗红色。
纤凝的嘴上新伤加旧伤，被唾液一沾染到处刺痛，偏偏身体被秦茸箍得死死的，手都不能动一下。
纤凝痛得飙泪，秦茸视而不见，只是一个劲地渴求着深入接触和鲜血。
亲了不知道多久，纤凝终于得到了喘息，她大口呼吸着，面色绯红，胸膛上下起伏，纤薄白皙的肌肤上挂着小汗珠。
秦茸转移了阵地，亲吮着她的脖颈，留下一个个带着血味的湿热吻.痕。
秦茸的唇瓣停在跳下，感觉到跳动的脉搏，眼里划过一抹嗜血的冷意。
纤凝冷不防打了个寒颤，这样无异于把命门交给秦茸，要是对方一个控制不住，她真的会死。
说到底她在修炼方面毫无天赋，这么多年还是个半吊子，脖子被咬断肯定活不成。
秦茸感觉牙痒痒的，喉咙也有些干渴，迫切地想用什么来滋润。
蓦然想起之前吞食血液的快乐，犬齿不受控制地变长，表情逐渐变得疯狂起来。
隔着皮肤她都有闻到纤凝血液的香甜，干咽一口唾沫，她张开了嘴。
皮肉被刺破的瞬间，撞击也变得猛烈了起来，纤凝惊呼一声，双腿不由蜷缩，身体止不住地轻.颤。
秦茸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而是就着掌心的温热，开始了新一轮的搅.弄。
纤凝声音变得沙哑，又因为脖子被咬着，只能发出细弱的哼叫，小猫似的。
秦茸理智溃散，大口吸食着血液，动作越来越粗.暴。
纤凝又开始发晕，有种人在天上飘的感觉，她无法抵御这种情况，只能抱住秦茸。
腰上的手带着柔软的触感，以及灼热的温度，让秦茸晾在外面的冰冷腰肢，跟她共享体温。
秦茸下意识颤了一下，她的眼神清明了几分，停下了吮吸的动作。
纤凝低头，双眸含水，湿漉漉的眼睛像迷路的小鹿。
“师妹，不要让心魔控制你。”
纤凝的话戳到了秦茸的痛处，她一把将纤凝按住，语气阴郁：“你有说废话的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取悦我，说不定我高兴了就会放过你。”
纤凝的后颈被摁着，脸陷在枕头里，有点呼吸不畅，而秦茸已然俯身而上，将她的所有声音撞碎。
反抗是反抗不了的，只能乖乖受着。
纤凝想通之后也不做无用功，只把秦茸当成一个还算合格的工具。
老实说虽然她一点都不温柔，但还是控制力道的，至少没有弄.疼她。
很快，秦茸察觉了她的想法，冷笑着把她抱了起来。
纤凝坐在她腿上，咬着唇低咛。
这个姿.势……
秦茸哑声：“我乏了，你自己来。”
纤凝调整呼吸，回道：“那就……直接结束，不……不行吗？”
耳边响起低沉的笑意，听起来笑的人心情还算愉悦。
“小师姐可真是无情，我伺候了你这么久，你却提起裤子不认人。”
纤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茸坏心眼地把她往上掂了一下，纤凝闷哼着伏在她怀里，双手撑着的地方有些微妙。
秦茸“啧”了一声，把她扶正。
“开始吧，小师姐～”
她尾音拉长，语气充满了戏谑和玩味，还有些情动……
纤凝颤颤巍巍的用手抵住她的腹.部，轻轻摆.动腰肢……
秦茸眼里还是赤红一片，随着她眸色渐深，那抹红也成了暗色。黯淡的红加上她眼里的欲.望，形成了一幅绝美的画。
当人这些纤凝是看不见的，她只觉得秦茸这样做是为了羞辱她。
渐渐体力不支，纤凝手脚发软往旁边倒去，被秦茸一把拉住。
“这就不行了？看来她也没把你照顾得多好。”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从昨天开始秦茸已经提了繁华无数遍，明显就是在吃醋。
纤凝抱住小醋包，用沙哑至极的声音说：“茸茸，我真的很累，不要了好不好？”
秦茸怔住，茸茸两个字回荡在耳边，良久她嘴唇轻动，说：“你刚叫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