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泡泡绵密,将水下一切都遮掩住了,否则就能看到两条长腿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又细又直,白得晃眼。
薛应弦吃的眼睛都红了,她放开云团,脸挤在沟壑中间,仰视着纤凝。
“姐姐,我腿疼~”
纤凝挑挑眉:“所以呢?”
每当她露出这种表情时,就有坏心思,纤凝已经摸.透了。
“所以你能不能自己坐上来啊?”
薛应弦给她一个wink,乖巧可爱又听话,像顺毛大狗狗。
纤凝脑子嗡的一下,浑身都在发烫,脸跟耳朵要爆炸一样。
“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纤凝把她推开,眼神飘忽着,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做那种事已经够羞耻了,还要让她主动……
不可能,绝不可能!
“我先出去了,你洗好了喊我,我扶你出去。”
纤凝扶着浴缸边缘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刚才那一阵弄得她腿脚发软,有点使不上力。
浴缸里的水晃荡着,泡泡飘了出来,纤凝脚下一滑往后倒去,薛应弦连忙去扶她,纤凝一屁股坐在她腿上,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纤凝慌忙朝她的伤处看去,果然纱布上已经渗出了血。
“怎么样?很痛吗?快出去我帮你换一个。”
纤凝着急的时候,薛应弦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后颈上,眼里翻涌着深深的欲.色。
半天得不到回应,纤凝急了。
“你有没有……唔!”
不等她转头,薛应弦咬住了她的后颈。
纤凝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舌头抵在肌肤上的触感,很热很.湿,又酥又麻的感觉顷刻间从脖子传遍全身。
“别闹了,先把伤口弄好。”
薛应弦用牙齿细细磨着那块软肉,含糊地说:“很痛,姐姐用别的方式安慰我吧。”
纤凝沉默了。
她都不用问就知道薛应弦打的什么算盘。
所谓别的方法,不过是“你自己坐上来”的翻版而已,实质没有一点变化。
而且就现在这个姿势来说,根本都不存在“自己坐上去”这个问题。
薛应弦松开嘴,下巴抵在纤凝肩上,声音低哑:“姐姐,亲亲~”
她乖巧地索吻,纤凝无法拒绝,转头去亲吻她,薛应弦噙住她的唇,含着那片柔嫩的唇瓣吮.吸舔.舐,极尽温柔之能事。
纤凝渐渐被带入这个吻,心里生出一股躁意,迫切的想要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
薛应弦在纤凝口中翻搅风云,也没忘了安慰别的地方,她的手从纤凝腰上抚下去……
有了水的助力并不困难,等纤凝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落入了薛应弦的掌控。
“小弦……”
薛应弦捏着她的下巴紧紧堵住她的唇,不让她有再发出声音的机会。
纤凝不断向下滑去,薛应弦用腿把她掂上来,膝盖上的伤口渗血更多,但她对此毫无不在意。
亲吻到最后,纤凝大脑缺氧,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有种飘在云端的感觉。
薛应弦今晚格外有耐心,不疾不徐地动着,仿佛格外享受这个过程。
只是这样纤凝总觉得不上不下的,就像隔靴搔痒,怎么都止不了痒。
“小弦,小弦。”
纤凝说不出口,她望着薛应弦,希望对方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的渴求。
薛应弦哪能不知道,她就在等这一刻、
“怎么了姐姐?”
仅是听她说话的语气,纤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轻皱眉头,抓着薛应弦的胳膊,一寸一寸往下滑,直到握住她的手指。
这个狡猾的小狗崽,她才不会求她呢。
纤凝准备自力更生,薛应弦哪能答应,一条肌肉凸显的胳膊横在她的胸.前,把她的手抓了起来。
“不可以这样哦姐姐。”
纤凝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薛应弦轻笑一声,一口咬住她的脸蛋。
纤凝长得太好看了,又娇又媚,皱着小鼻子时又有些憨气,组合在一起就是纯跟欲交织,又纯又欲。
脸蛋粉粉嫩嫩的,看了就有食欲。
薛应弦肚子饿了,但她不想吃饭,只想吃纤凝。
纤凝费劲地把薛应弦撕开,怒道:“我不是吃的!”
“姐姐好吃。”
答非所问之后,又附身吻住纤凝的脖子、锁骨、……,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大片印.痕。
红色斑驳的痕迹交织在一起,像灼灼桃花般盛开,让纤凝显得异常艳丽,诱人采撷。
薛应弦叼着小云团吸来吸去,手上还是不紧不慢。
纤凝实在受不住这种钝刀割肉的感觉,忍着羞耻说:“小弦,稍……稍微快点。”
“稍微快点是多快?”薛应弦用欠揍的语气问。
纤凝羞得眼睛都红了,她的脸皱成一团,好半天才说:“你不要太过分!”
薛应弦眼看着她要生气,见好就收,手臂剧烈抖动起来。
双管齐下,纤凝很快就丢失了自己。
浴缸里漂着泡泡什么都看不见,但她清楚的感受到,有什么从身上跑出去了。
力气好像也随之一起失去,纤凝脱力地靠在薛应弦怀里,微仰着脖子大口呼吸。
薛应弦将她圈在怀里,胸膛跟着她一起起伏。
纤凝缓了好一阵才恢复,冷不防瞥到薛应弦渗血的膝盖,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瞬间冷静了下来。
“腿成这样了怎么不说?”
薛应弦蹭着她的脖子,还想撒娇,纤凝转头看她,声音低沉:“薛应弦。”
薛应弦立刻老实了,把身上冲干净后被纤凝扶到了床上。
纤凝把原来的纱布拆下来换了新的,然后把她放倒在床上,盖好被子。
“乖乖睡觉。”
纤凝准备回自己房间睡。
根据以往的经验,跟薛应弦躺在一起,不可能不发生点什么,这小狗崽子,满脑子涩涩思想,受伤了都不消停。
薛应弦一把拉住她,眼神别提多委屈了,“姐姐不陪我睡吗?我的腿好痛,万一半夜想上厕所怎么办?”
纤凝默默把脸转到一边,不上她的当,“到时候再说吧。”
薛应弦把她的手放到脸上蹭,像小狗在亲近主人。
“你就陪我睡吧,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纤凝半信半疑地看她,薛应弦一脸诚恳,眼睛明亮澄澈,仿佛之前做那些事的都不是她。
纤凝又心软了。
要不再信她一次?
一躺到床上薛应弦就缠过来,深秋的被子都是凉的,纤凝又极度畏寒,被浑身发着热的小火炉抱住十分舒服,只是抱着抱着情况就不对了起来。
“薛应弦,再乱摸就滚出去。”
纤凝面无表情地警告,薛应弦弱弱地“哦”一声,消停了一阵子。
纤凝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薛应弦又缠了上来,按着她的后脑勺进行了一个非常激烈的吻。
纤凝被亲醒,怒瞪着薛应弦,薛应弦大概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从她胸.前抬起头来。
“姐姐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纤凝被问得一愣,十一月三号,有什么特殊寓意吗?
薛应弦眼里的光一寸寸灭下去,蔫蔫地趴在她怀里。
“你果然不记得了。”
纤凝以为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日子,又绞尽脑汁想了一番,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既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薛应弦的生日,也不是交往纪念日之类了,到底是什么?
“小弦啊,那什么,我真的没什么印象,你能不能告诉我?”
薛应弦闷闷地说:“不记得就算了,反正我的想法也不重要。”
纤凝看着闹别扭的小孩无奈,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瞧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我在不在乎你你还不知道吗?姐姐只是记性不好,你告诉我好不好,这次我一定记住。”
薛应弦缓缓抬起头,说道:“三年前的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纤凝恍然大悟,不怪她记不住,毕竟当时跟薛应弦见面不是她。
“哦哦,我记起来了,是你回到薛家的日子。”
薛应弦点点头,说:“回到薛家,认识了你。”
这是对她来说这个日子拥有特殊性的两个原因。
纤凝笑着揉一把她的头发,道:“当时我们几乎天天吵架,谁能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同床共枕。”
薛应弦的脸上浮起一层绯色,紧紧贴着纤凝,像要把自己嵌进纤凝的身体里。
“过去我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要是不小心伤害了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其实应该我道歉才对吧,纤凝心想。
显然很多次都是原主先挑衅的,薛应弦只是反击而已,她并没有什么错。
没想到先道歉的会是她,这小狗崽真是……
纤凝捏捏她的耳朵,声音温柔:“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不是吗?”
薛应弦的眼睛异常明亮,伸长脖子亲吻纤凝。气氛使然,纤凝没有拒绝,并且难得地主动。
她托着薛应弦的后脑勺,跟她的嘴唇紧紧贴在一起,将柔软的唇瓣品尝得差不多之后就撬开了她的牙关。
薛应弦主动接纳她,在纤凝侵袭而来时慢慢夺回掌控权,与她交换空气,直到两人呼吸频率变得一致,气息也交融在一起。
薛应弦的亲吻不留任何余地,纤凝又有了缺氧的感觉,恍惚间好像有什么顺着她的尾椎滑了下去,她无暇顾及,待到回过神来已经来不及阻止。
“你……”
不等她开口薛应弦就用唇堵住了她的嘴,过后含混地说:“你都没记住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这是惩罚。”
纤凝:……
每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
不过事已至此,她决定顺其然地享受,而不是一味地阻止,打击薛应弦。
二十岁的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精力旺盛的时候,可以理解。
薛应弦不知道哪里学来的,骚话一套一套的,纤凝听的耳朵都要爆炸。
“姐姐,感受到了吗,它很喜欢我。”
“好热。”
“姐姐怎么在抖?是不是快……”
纤凝及时捂住她的嘴,以防她说出更加惊人的话。薛应弦看着纤凝颤抖的睫毛,以及眼尾的一大片殷红,眼里氤氲着浓浓的笑意。
到了临界点,纤凝抱不住薛应弦的脖子了,手胡乱地抓着,去亲吻她脸上的伤口。
薛应弦温柔地亲她安抚她,感受着怀里的颤动,心像是被温水泡开,褶皱都展开了。
纤凝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眼睛里雾蒙蒙的,仿佛轻眨一下就会掉下泪来。
薛应弦一只手抱住她,稍微一用力,纤凝就到了她身上。
“腿疼,姐姐自己来。”
纤凝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懵懵地盯着她,薛应弦哪受得住,心里低骂一句,又伺候起小祖宗。
纤凝像漂浮在海上的小船,上.下颠.簸着,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方。
眼泪凝在眼里,薛应弦的面容变得模糊起来,感官变得迟钝,所有的知觉好像都汇聚在那一处。
“薛应弦,慢……”
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风浪越来越大,纤凝颠簸的更厉害,没多久船身就被海水淹没。
趴在薛应弦怀里,她的眼神失着焦,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薛应弦把手举起来,看着上面晶亮的液体,眼神暗了一瞬。
纤凝看着她把手指伸到嘴里,大脑轰一下炸开,薛应弦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笑着问:“怎么了?”
纤凝羞得喉咙都哽住了,半天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怎么……怎么可以吃那个?”
薛应弦回道:“怎么不行?”说完吻住纤凝的唇,与她唇齿纠缠。
“姐姐也尝尝,很甜。”
纤凝什么味道都尝不到,理智随着口中炙热温度不断沦陷。
不知道为什么,薛应弦似乎格外兴奋,缠着她索.取个不停,纤凝一开始还觉得这样不行,渐渐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
床头小夜灯亮了一整晚,晨光熹微时,纤凝终于抵挡不住昏睡了过去,薛应弦盯着她的睡颜,看了很久很久。
薛父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去为女儿讨说法,唐兖早想把唐棣送走,现在有了充足的理由,再三保证会尽快把唐棣送出国。
唐棣被送走后,私生子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大众面前,唐兖丝毫不在乎外界传言,把唐潇作为接班人培养。
唐潇作为继承人回归唐家不久,唐兖就为他举办了一场酒会,邀请了政商界有名的人前来,迫不及待把儿子送入上层圈子,为他铺路。
薛家自然也在邀请名单里,薛应弦本想跟纤凝一起去,但纤凝正好晚上有课,她就跟父母前往了。
薛家不常举办宴会,借着这样的场合扩展人脉倒也是个机会,出于这样的考量她才没有拒绝。
没多久就跟父母分开了,父母有父母的圈子,她有她的交际,在一起反倒不方便。
仲宁也来了,她作为当红小花,是来为酒会添彩的。
薛应弦观察了她一阵,发现她的眼神始终黏在楚菱身上,不禁失笑。
这是彻底被拿捏住了啊。
转念一想,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被纤凝吃得死死的。
快到纤凝下课的时间,薛应弦准备提前离场,没想到唐兖拉住她,非要把唐潇介绍给她。
唐潇比唐棣小三岁,比她大两岁,眼睛狭长,脸比较窄,是阴柔挂的。
女孩子要是长这样会非常漂亮,但这样一张脸长在男人身上,莫名给人一种不适感。
薛应弦见唐潇第一眼就不喜欢他。
“小弦啊,唐潇这孩子没什么朋友,你能不能替伯伯照顾一下他,伯伯那边有几个客人……”
他说得委婉,但薛应弦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这宴会上不乏跟唐潇年龄相仿的富家公子,为什么不托他们照顾非要找上自己?
薛应弦露出礼貌的笑容,道:“不好意思唐伯伯,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你可以让那边的萧策照顾一下二公子。”
薛应弦说完,还贴心地把萧策叫了过来。
从始至终,唐潇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在薛应弦离开的时候,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十几秒。
薛应弦去接纤凝下课,一见到纤凝就紧紧抱住她,蹭来蹭去。
纤凝已经习惯了,温柔地为她顺顺毛。
“纤凝,我觉得我们得公开了。”
纤凝问:“为什么?”
最近她也在想这件事,正好她们的生日也快到了,纠结要不要到时候坦白。
“就是觉得时机到了,你不觉得吗?你还要把我藏到什么时候?”
薛应弦表达不满的方式就是越发起劲地蹭纤凝,弄得纤凝下巴痒痒的。
“好了好了,等我找个机会探探爸妈的口风,再决定什么时候公开,好不好?”
薛应弦不说话,继续蹭她。
纤凝仰着下巴,笑道:“不是说会听话吗,再这样我走咯。”
薛应弦一把抱住她,闷声道:“听话就是了。”
纤凝轻笑,呼噜一把薛应弦毛茸茸的脑袋,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充分掌握了拿捏薛应弦的方法。
亲亲抱抱了一阵子,车子启动,两人去吃夜宵。
薛应弦本来想告诉纤凝酒会上发生的事,想了想还是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第二天,父亲告诉她,唐家有意与薛家结亲。
薛应弦满脑袋问号,难道自己昨天晚上拒绝的还不够明显吗,竟然又舞到父亲那里去了。
“您是怎么说的?”
薛父道:“还能怎么说,自然是老借口,说看你意愿。”
“爸爸,下次您直接拒绝就行,那个唐潇我看着也好不到哪去。”
薛母从楼上下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搭腔道:“你是怎么想的,还看女儿意愿,那个唐潇可是私生子,难道你想让小弦嫁给私生子吗?”
薛父摸摸鼻子,说:“我没想到这一层。”
薛母气够呛,不理他了,转而对薛应弦道:“没事,要是他们再提起,我替你回绝。”
薛应弦:“谢谢妈妈~”
转眼到纤凝生日了,本来她打算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就行,薛应弦却不依,她暂时也不是纤凝家的一分子,要是这样的话她就没办法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