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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猎诱宠(哟哟鸣)


她点点头:“是的。”
“你爹娘,家里都还好吗?”
“都很好,今天回娘家,是我弟媳快生了,想着回来照应一下。”
沈云崖高兴地笑了起来。
丽红看着他,问道:“你那时,为什么会突然走掉?那一夜我就记得自己睡的特别沉,问爹娘也是,好像大家都是。起来后,庄子上就你一个人不见了,啊,还有呆呆,不过两天过后,呆呆又自己跑回来了。”

第292章 大家好像都很宝贵他的脸!
沈云崖轻轻的闭了一下眼睛,唇角带着笑意,更多的是释然。
“有一个小坏蛋,以为我宁愿过苦日子也不要他了,想给足我教训,就把我吓跑了。”
丽红看着他脸上柔和的笑意,有点想不出这位“小坏蛋”跟他是什么关系,但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应该过的很幸福,于是丽红笑着说道:“那你们现在一定和好了!”
沈云崖笑着点点头。
丽红回过头朝庄子上看去,两个孩子正在家门口追着玩闹呢!
她回过头来轻声说:“我们村,那些死人的事件平息下来后,大家都传,干了缺德事的人,江底下水鬼娘娘会过来索命的。”
丽红顿了一下又补充:“大家说你可能是个逃犯,怪不得天天用泥灰抹着个脸不敢见人,原来也是干了坏事的,逃过官府没想到还是被水鬼娘娘抓住了!”
沈云崖轻轻的笑出了声。
“他们说他们的,反正我是不信的。”丽红红着脸笑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觉得你是个好人!看吧,你还好好活着,我的感觉没错!”
沈云崖笑了笑,问她:“所以,是干了坏事,才会被水鬼娘娘索命?”
丽红点点头。
沈云崖明白了。
丽红说道:“有些事情,我不好开口讲,会脏你耳朵。总归村里后来过的很安宁,大家也愿意出门了,干活也不需要成群结队了。别人不知道,但是我们这些个弱女子,感谢水鬼娘娘。”
丽红说完了,静静看着沈云崖。
沈云崖站着好一会没有说话。
旁边南楼抬手在他后背轻轻的拍了拍,像是一种安抚。
最后,沈云崖从袖中拿出一个玉坠,送到丽红面前。
丽红看着那精致小巧的玉,慌忙摆手,“不不不,我不能要!”
“拿着吧,并不贵重,只是上面隐刻了我的名讳。你在家中放好,若是以后家里遇到了困难,拿着它去尧城的官府,自会有人帮你。”
丽红一愣:“官府?”
沈云崖点点头。
“知道大家过的好,我就不进村打扰了。”
沈云崖朝丽红挥挥手,转身带上幕篱,和南楼一起往回走。
身后丽红拿着手里的东西,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追了两步问道:“你......您是谁?”
丽红至今还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他脸上脏兮兮的都是泥灰,身上也破破烂烂的,但是那双眼睛,让人看见了就不舍得挪开眼。
而幕篱底下传出的声音,好听的一如初见的那个深秋。
“我姓沈。”
那两个身影没有停留,丽红在他们远去的背影里,轻轻跪在了地上行了一个礼。
马蹄声踏踏,沈云崖再也没有回头。
他高高扬起马鞭,赛马一般,朝前方冲去!
南楼由着他跑,不论沈云崖跑得多快,他始终跟在他侧后方一丈的距离!
“驾!”
风高高扬起幕篱,露出沈云崖一张明媚到冬日暖阳都失色的脸,寒风从脸颊划过,竟然不感觉冷!
“南楼!”
“在呢,殿下!”
“南楼!”
“别喊了殿下,你现在想喊的是另一个名字!”
“哈哈哈!”沈云崖仰天大笑,“楼楼,你怎么知道?”
“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哈哈,我是真的好想他啊!”
“嗯,又四五个月没来了,也不知道国师大人忙什么呢,下次见到他揍一顿!”
沈云崖连连点头:“好!”
“现在倒是答应的爽快,你一见人家腿就软了,再听见声音,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就这还揍人家,屁股送过去被人家揍还差不多!”
沈云崖在马上回头用鞭子指着他,佯装发怒:“有你这么埋汰主子的吗?”
“这还算埋汰?”南楼摇摇头,大有一种出嫁的女儿不由娘的感触,“瞧瞧你这嘴巴咧的,说心坎上去了吧?”
沈云崖朝他龇龇牙,“咬你噢!”
“心里痛快了没有,痛快了就慢点吧我的殿下,这风那么凉,割脸疼不疼?”
心口翻涌的情绪慢慢平息下来,沈云崖这才感觉寒风跟利刃一样,摸着脸嗷地叫了一声,“疼!”
“看看这娇气的样子!”南楼一边嫌弃着,一边快速从怀里摸出一个被体温烘着的药露,“停下来,把脸凑过来!”
旷野四处无人,也不需要避讳什么,沈云崖听话地勒住马,扭头把脸伸了过去!
几年风吹日晒,南楼的肤色已经跟厉朗一样了,泛着健康的小麦色,但沈云崖的脸竟然还跟出来时一样,他自己又糙的不像话,很多时候都是南楼尽心尽力的帮他注意着护养着。
用南楼的话来说,就是自家殿下除了这张脸,哪哪都秀不出手,可千万不能把这唯一的优势给弄没了!
崔木易给调配的药露,根据季节会调整药方,每次问清他们之后要到的地方,都会提前把东西寄送过去。
沈云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不用在脸上多费心思,奈何周边一群人好像都不太认同他这观点。
大家好像都很宝贵他的脸!
这一度让沈云崖很不爽,那次苍暮来了过后,衣服都扒光了,他不给人碰,非要苍暮亲口说不是看他这张脸见色起意,而是喜欢他高尚的灵魂!
偏偏苍暮一开始未解其意,都到那一步了他脑子里哪还能条缕分析沈云崖想听什么?
于是他猴急的答,喜欢,都喜欢,哥哥的脸也喜欢,灵魂也喜欢,哪里都喜欢!
这一下跟戳了马蜂窝一样,沈云崖认定苍暮就是见色起意,肤浅的很!
你看,他都把喜欢脸放在前面!
哼,他爱的只是这具身体而已!
于是一把推开人就开始穿衣服!
这人甭管平日里在底下官员面前是一副多么人五人六的样子,一到苍暮面前耍小性子根本就不讲道理。
后来那次苍暮为了向他证明自己爱的是他高尚的灵魂,而不是浅薄的鱼水之欢,硬生生看着他在自己的咫尺距离晃了三天!
三天能看不能吃,苍暮都快炸了!
三天后是沈云崖自己憋不住了,他又何尝不是硬生生看了苍暮三天呢,生一口气撑三天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
但是又不愿意率先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
于是他就有事没事到苍暮面前晃一下,有事没事蹭一下碰一下,寄希望苍暮快点低头给他个台阶下,好赶紧拉着自己往床上滚!

第293章 一梦经年,经年梦未醒
苍暮忍了三天,人虽然快炸掉了,但是为了让沈云崖长个教训,这位勇士硬是撑住了!
他绝不能忍受以后沈云崖继续莫名其妙的使小性子,把千里迢迢赶来的自己就这样晾着不让碰!
为了光明的前途和未来的幸福生活,现在炸就炸吧!
最后沈云崖发现暗示的话啊小动作啊,都没用,苍暮稳如泰山!
再想到这人本来就陪不了自己多少天,他自己倒先委屈起来了!
于是闹绝食不吃饭了!
就差明晃晃地对苍暮说“哄我”了!
他都这样了,苍暮自然要端着饭碗去哄了,毕竟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绝不能让哥哥饿着肚子!
沈云崖见他来了,就用后背对着他,来来去去就两个字:“不饿!”
苍暮没办法,只能把碗放下,开始吓唬人:“哥哥,再不听话苍暮要打屁股了!”
沈云崖哼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你打呗!”
那语气完全就是求之不得!
苍暮没忍住勾起了唇,“哥哥。”
“哼!”
“不闹了,好不好?”
“谁跟你闹了!”
“那哥哥答应苍暮,下次再也不准一使小性子就不让碰,好不好?我们现在聚少离多,时间多珍贵啊,不能这样浪费对不对?”
沈云崖抿着嘴没说话,但是眼神明显已经后悔自己这几天的举动了。
苍暮温声哄:“哥哥乖不乖?”
沈云崖巴巴点点头:“乖。”
苍暮垂头,轻轻亲了他一下!
退开后就准备哄他先吃饭,沈云崖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拽着他衣袖小声说道:“饿。”
苍暮一愣,“哥哥?”
沈云崖摸索到他的手,往尾椎骨那送,“苍暮,好饿啊。”
苍暮心里噼里啪啦炸开的是漫天五颜六色的烟花,美的让人晕眩!
“哥哥你确定?”
“嗯。”
苍暮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去把桌上的食盒打开,饭菜一样样摆好。
最后他从身上拿出了药膏。
他坐在饭桌前,把沈云崖抱在了怀里。
一切就绪,他在沈云崖耳边用气声说道:
“考验哥哥忍耐力的时候到了,哥哥可要好好吃饭,筷子拿稳哦,拿不住了会被罚......”
......
那次苍暮留下的剩余天数,沈云崖忙的不得了,几乎做什么事情都是两件事一起忙!
当然,另外一件事忙的一塌糊涂就是了!
啊,跑题了,总归意思就是,指望沈云崖自己注意着自己的皮肤,那他能把自己作践的脸上蜕皮蜕的疼痛难忍,最后才能想起来哭哭啼啼找南楼问要怎么办!
南楼帮沈云崖把药露在脸上细细抹了过后,沈云崖看着空旷的原野,举起拳头朝前一挥:“楼楼,向沂水江出发!”
风霜雨雪来去,四季轮转,满眼苍翠又变成满山黄叶纷飞。
转眼,又是一年时间过去了。
庆丰三十三年,在沂水江加固大坝的沈云崖,突然接到宫中急讯,陛下病情危重,速回。
庆丰帝用天材地宝吊着,也还是到了最后的时候。
沈云崖快马加鞭,急急赶回了胤都!
他对于庆丰帝的感情一直很复杂,有年少时那种对父皇满心满眼的爱戴,有母妃薨逝时那一巴掌把他彻底打入深渊的绝望,有那十年孤零零带着怀疑的疏离,有上一世那一杯毒酒的恨意,有如今的算计和心底难以忽略的天然的亲近!
所以这些年远远离开胤都,对他自己也算是一种解脱。
他可以算计庆丰帝,但是到底做不到对他动手,特别是后来,庆丰帝几乎对他有求必应,溺爱的如同他生命最初的那些年。
这种复杂的感情到最后,就是沈云崖懒得再去纠结,只望他在离自己远远的地方,好好的活着。
然而,岁月终有尽头。
沈云崖回到胤都的时候,庆丰帝已经大部分时间都陷在昏迷的状态里。
沈云崖到他寝宫的时候,庆丰帝正昏睡着。
众人无声地跪下给太子殿下行礼。
沈云崖朝守在一旁的胡太医看去,胡太医抹着泪,轻轻摇了一下头。
他一步步走到龙榻旁边。
庆丰帝瘦的不像样子,沈云崖看着他干枯泛白的头发,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真的离开胤都许久了。
远远离开不见他,不知道对他是否也是一种惩罚?
如果是惩罚年少那些年他的不闻不问,到如今,该是够了。
“父皇,”沈云崖趴在他耳边轻声唤,“云崖回来看你了。”
不知道是他的声音,还是云崖那两个字,让昏迷中的庆丰帝有了触动,眼皮轻轻抖了起来,须臾,费力地抬起了眼皮。
庆丰帝睁着浑浊的双眼看向沈云崖,见真的是他,抬起枯瘦的手指想摸摸他的脸。
沈云崖赶紧过去攥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上。
他摸了摸沈云崖的脸,脸上有了点笑容,声音低到难以听见:“你是不要父皇了吗?也不知道抽个空,回来看看父皇。”
沈云崖不想哭的,但是眼泪止不住的就溢了出来:“父皇,儿臣错了,您好起来,儿臣就不走了。”
“不哭,怪父皇自己,那些年,你原本应该有很多时间陪着父皇的。”
“父皇,都过去了,儿臣已经好好的长大了。”
庆丰帝说了几句话,有些累,歇了好一会才又说道:“不该让你叫谨言,父皇错了,一直没跟你认错。”
沈云崖摇着头,“父皇其实没教错,谨言慎行,我是皇子,本就该有皇子的样子。”
庆丰帝看着他,有些欣慰:“我的云崖,真的长大了。”
他太累了,连睁着眼睛都觉得疲倦,说到后面,甚至慢慢闭上了眼睛。
“你做的很好,大昊在我儿手里,会焕发新的生机。”
“父皇就是担心,你没有子嗣,等以后,一定要给父皇多生点孙儿出来。”
庆丰帝说着说着,就又昏睡了过去。
沈云崖衣不解带的守了庆丰帝半个月,有时候庆丰帝迷迷糊糊的醒来看见他,精神恍惚间流着泪喊他“楹儿”。
就像很多年前,四季都有鲜花盛开的楹晨宫,他一扭头没看见那个身影,就到处急急的去唤“楹儿”。
他隐藏了她的来历多年,怕朝中有人因她来自巫蛊之地的身份而反对她进入后宫。
那十二年,是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光。
他其实大概知道楹儿是因为云崖才会早早离去。
他那时候心里全是恨,恨为什么要有这个孩子!
他竟然还敢用着他母妃一样的脸!
这恨,一直维持到多年后,他在国师府看见这孩子也奄奄一息躺在那里,他才惊觉时光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他想,对这孩子而言,他这父皇,真的好没道理啊!
一梦经年,经年梦未醒。

翌年三月,新皇登基大典举行。
新皇在国师苍暮的主持下,带着浩浩荡荡的百官,先于宗庙祭拜列祖列宗。
后前往胤都城外寰丘祭天。
祭台之上,沈云崖在泱泱百姓群官的的注视下,宣讲了继位祝文,自此正式登基。
随后更改年号为,承启。
承启元年。
先皇后宫嫔妃众多,新帝正式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封禅各位太妃,孩子已经出宫的,都可以到儿女府上养老,享受天伦之乐。
儿女尚小的,则由礼部统一分置宅邸,出宫生活。
无儿无女的,则各随意愿,愿意归家的,便送其回家,不愿归家的,亦由礼部统一安置。
连后宫宫女太监都得了一笔补偿后全部遣送出了宫。
偌大的宫廷,没几日,就完全空寂了下来。
最后走的一个人,是沈云崖亲自送到宫门口的——沈子墨的母亲祥太妃。
沈子墨站在宫门前等着,他身旁站着一位中年的男人,面容看着不老,头顶却已是白发丛生。
祥太妃看见男人的那一瞬间,猛地停住了脚步!
仿佛有无尽岁月的风,在那一瞬疯狂涌过!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眼里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人间之事,最怕来不及。”沈云崖在她身旁轻声说道,“所幸有人,经年不改心中爱意,还守在原地,令时间也奈何不了他。”
祥太妃痛哭失声,她站在这个困住她二十多年的囚笼门口,终于肆意地哭出了声!
男人双眼含泪,一步步走向她,朝她慢慢伸出双手。
青春年华已逝,他们却终于握住了彼此的手。
沈子墨站在他们身后,朝沈云崖轻轻低了一下头。
谢谢陛下。
沈云崖抬手,对着他慢慢朝外挥了两下。
回去吧,带母亲回家。
然后他转身,走向空荡荡的皇宫内院。
听说,祥太妃成亲之日,那人一夜白头。
情之一字,果是人间最大的鸿沟,跨过去,是风轻云淡,跨不过去,就是生死相随。
愿曾经的痛,都能在往后的岁月里,得到成倍的补偿。
他慢慢地朝楹晨宫的方向走去。
阳光和煦,沈云崖脸上不见喜怒,明明还是原本那一张脸,但已隐隐透出了帝王的威严。
楹晨宫宫门的锁芯早已锈死,魏福徒劳地拿着手里的钥匙叹了口气。
南楼上前让大家让开,他挥剑强行破开了门栓。
“吱呀”一声,沉寂多年,连风都停滞在这里的庭院,再一次迎来了它的小主人。
沈云崖抬脚走了进去。
庭院之中到处蛛网缠结,杂草遍地。
沈云崖慢慢走向殿后的园子。
小时候,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流连在那里,暮春三月,那里本应该是百花竟放群花争艳的时候。
只是如今应该杂草丛生,狼藉遍地。
沈云崖绕过大殿后,意外地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的破败,那么多年,那些藤蔓上漂亮的月季爬的到处都是,竟然开得很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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