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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我当卧底都当成掌教了(绯瑟)


与之相比,“云金雾银宫”的黑色大理石群建筑虽然多了几分华贵肃穆,却少了一些自然野趣与诗情画意。
难怪画轴山人人向往,光是山脚就是这般绝胜,再往上又如何?
苏折看得流连忘返,几乎忘记此身此地此任务时,那怀中的猫猫魔尊非常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有什么好看的?一堆破石乱树,本尊下次不用黑色大理石,专用墨玉堆出一座宫来,用黑曜石雕出一些树来,再用黑玛瑙去制出一些花儿,用黑碧玺去装作一群草,再用墨翠去雕刻些飞禽走兽,摆在宫殿里,岂不胜过这些玩意儿十倍!?”
全是各种黑宝石,行幽到底是哪儿学来的这又时髦又暴发户的审美?
苏折无奈道:“好好好,咱们的宫殿当然是最好的了。”
怀中野猫这才舒服地眯起了眼,从怀里跳脱了出来。
“往山上走,画仙就多起来了,你先自己走吧,不必担心我,我会用‘隐环’听着你的声儿,也会用‘隐簪’看着你经历的一切的。”
那不就是现场直播考试么?
苏折笑道:“好,你就等着吧。”
说完,他不舍地摸了一把猫猫魔尊的尾巴,最后感受了一下那细腻的皮毛手感,然后深吸一口气,一步步踏上了石阶。
果然越往上人越多,最后多到了密密匝匝的,一个台阶要站好几个人的地步。这时的人头攒动已经如蚂蚁群聚,人挨着人肩捧着肩,宛如修仙版高考,又似古风版公务员大赛,全国各地各种英才都汇聚一地,就为了考画轴山这个大选!
苏折深吸了口气,无奈地从人群里穿插而过,忽的,貌似是看见了某个熟悉的身影,又仿佛是听到了某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他再走前几步,忽然瞧见一个富家公子,竟对着周围人大声呵斥道。
“我说的全是真的!那盗天宗的‘盗火妖官’苏折,还有‘据风妖官’慕容偶,真的在木偶天魔来临时,在祥山客栈救了我等的性命!”
祥山客栈?
是那个瞪天魔瞪到发愣的那富家公子!?
是被他们救下的那八个人中的一个!?
苏折听得一惊,又见到他指着脖颈间的一根黑色羽毛,正色道:“这就是那只金乌妖官留下的羽毛!我一直挂在脖子上的!”
有人不服,有人嗤笑,有人简直阴阳怪气道:“你挂着个妖怪的羽毛来参与仙门的大选,你羞还是不羞?知不知廉耻啊?”
那富家公子却是义正严词道:“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挂着他的羽毛怎么了?我就要挂!你管得着么?”
有人这就推推搡搡,语气更加粗暴尖利了些。
“你这憨货蠢材是哪家来的?在仙门面前说妖官的好处?”
“这怎么可能是金乌留下来的羽毛?拿来给我瞧瞧!”
“该不会是冒充的吧?我看你是魔宗派来的细作!”
那富家公子争得面红耳赤,一怒之下扯下了羽毛,在众人面前举起。
“我叫冯灵犀,耿州冯家的冯灵犀!你们这群道听途说的混蛋,好好看清楚,这就是昔日从木偶天魔手下救了全城性命的,那金乌妖官的羽毛!”
“你们这群什么也没做的闲人野物,有哪个捉的天魔比得上他?凭什么去指责抵御天魔的妖官!?”
苏折心头一热,登时就拍掌一笑:“说的有意思啊。”
他这忽一发言,所有人的目光忽的就转向了苏折这边,甚至其中还有几个衣衫华丽的人,瞧了苏折的装扮就先撩下了几句不屑的蔑语。
“你这寒酸子是哪门哪路来的?我们这些公子秀士们在这儿议论魔门妖官,哪儿就有你说话的份儿?”
苏折谦然一笑,慢条条地踏上一步,第一次在修仙界留下了人类姓名。
“在下清虚州人士——林宿。”
而这大名一亮,就是卧底仙门,潜伏修仙界,尽情表演的开端了!

“在下清虚州人士——林宿。”
清亮有声的话一落地,就如一片片磨润了的玉石刀子在耳边轻轻一碰,有几个听得眉头一变,有几个表情依然不变的,只是冷声讽气儿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名家子弟,原来就是个寂寂无名之辈,也敢在我们面前猖狂?”
苏折淡淡道:“我虽无名,但也有参选名帖在手,诸位也是?”
这下有几个人失了声儿,却还有几个是格外嚣张的。
“我有名帖,自不惧你。”
“本公子虽无参选名帖,可在这儿的人这么多,我随手买一个便是。”
“就算买不到,先看一场参选的热闹,再看你这穷酸子落选之后灰溜溜地出来,岂不更妙?”
苏折嗤笑一声:“看热闹倒不成,可贿买名帖可是大忌,一旦叫山脚看守的几位画仙得知,你们可要被永久除名了。若是在此与我生事儿,叫嚷开来,我想他们也不会对你们满意。”
几个人语声一窒,正要想出几句狠话来驳回,苏折忽的穿过去,直接越过几个人,把那吵得面红耳赤的冯灵犀冯公子给拉了出来,拉开了距离后,才松开手,却见对方愣愣地瞧着自己。
苏折笑道:“兄台怎么这样看我?”
冯灵犀这才如梦初醒,拱手作揖道:“多谢林兄替我解围,方才这样看你……是因为你这说话的气度神态,丝毫不像个无名乡士,还叫我觉得莫名熟悉与亲切,就一时看得发愣了……”
这楞头楞脑的小子怎么这样敏锐?
才见过苏折那一回,居然就记起了他的习惯神态?
苏折心头一惊,立刻调整了笑容与面肌,力求笑得不像是自己。
“不必说谢,我就是看不惯那几人嚣张跋扈的样子,都是靠着名帖来参选的,谁又强过谁几分?修画仙不看手艺天赋,难道还要看家世富贵不成?”
冯灵犀也笑道:“正是正是!我也这般觉得呢。”
他打量了一番苏折这般文质彬彬的儒雅装扮,笑道:“一看林兄装扮,再闻得兄台身上的书香画卷气儿,就是个常作丹青多用细墨的,是不是?”
苏折牢记人设,笑得忽有些郁郁伤怀:“家中不甚富裕,我也曾卖过些字画,倒叫冯兄见笑了。”
冯灵犀还以为戳中了新朋友的伤心处,立刻安慰道:“卖字画怎么了?没偷没抢清清白白,林兄何必伤怀自苦?倒是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学画儿也没多久,名帖还是求了许久才求来的,倒是我逊于林兄许多了。”
这话若是别人说,难免有炫富与阴阳之感,可偏偏是这呆愣小哥说来,那就真的是句句诚恳、字字无伪。
苏折再看他今日装扮,遥想第一次在客栈里见面的时候,冯灵犀那一身是肉眼可见的上好如流水般的丝绸缎子,佩的是宝玉珍珠腰带,系的是纯金打造的项圈,随意一看就是华贵无比的富人打扮,可如今为了参选,特意选了一些低调暗沉的衣料,金玉饰物也去了许多,力求多一些对书画氛围的真诚尊重,少一些世俗裹挟的金银俗气,看来是真的用心了。
他再看对方手里攥着的那根黑色羽毛,不知是该笑还是恼,又瞧见对方那清秀姣好的面容,心中忽的一动,干脆挽着冯灵犀的手臂一路往前走,边走边聊,那冯灵犀竟与他越聊越开,谈天说地,说仙道魔,种种观点都不谋而合,竟大有一见如故之感!
他越说越是开心,越讲越是起劲,像是寻到了知音人似的粘着苏折不放,而就在苏折说得也有些口干舌燥的时候,他敏锐地察觉到头顶的玉石簪子在发热。
这“隐簪”是已经在直播了吧?
苏折按下一丝笑意,不知动了何等的坏心思,竟然与冯灵犀更加亲密起来,把臂同游、一起上阶。
而千万里之外的一只魔尊,把这亲亲热热的劲儿全一眼看在眼里,几乎脸阴目沉,没有一丝一毫的好颜色在脸上。
他看得气闷、胸闷、头闷,全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处是痛快舒畅的,却又偏偏无法发作。
因为说到底,这个人是他派去的。
就连这个细作任务也是他布置的。
难道派了人,下了令,还能去责怪苏折努力演戏的劲儿?
想责怪也责怪不到,他干脆把还在“云金雾银宫”等待的三个妖官召集了起来,聚到了殿内。
“你们几个近日在宫里吵吵嚷嚷,不肯离去,不就是想知道苏折到底被派去执行了什么秘密任务,想让本尊把他给召回来么?”
几个妖官面面相觑,颇有一种“你把话都说完了那我们说些什么”的无奈劲儿,行幽见他们这乖巧的模样,只是恨恨地笑了一声,接着把大袖一挥。
忽然间,空空荡荡的“墨极殿”里就多了一道巨大宽阔、晶莹透彻的玉石屏墙,又忽的多了几张铺了丝绸与软垫的黑木椅子。
慕容偶疑道:“魔尊这是要……”
话音未完全落,那玉石屏墙上忽的投射出了一些清晰的影像。
是以苏折的头顶出发,几乎是三百六十度地去投放四周百态,其中可以隐约看见他正与那冯灵犀一同走在画轴山石阶上的景象。
陈小睡立刻醒悟道:“这……这影像中的人难道是小苏?他怎和这么多人一起?是去参与什么集会么?”
慕容偶却眼尖地瞧出了那景象中的地点,喃喃道:“这个地方是……画轴山?”
孟光摇诧异道:“他怎的变作了别人的样子,还和一个俊俏小哥一起在画轴山上把臂同游?”
行幽听得耳中一刺,冷声道:“这是苏折头顶的簪子投射出的景象,你们不是担心他在任务里吃了苦,受了罪么?不是怀疑我处事不公、贬谪忠良了么?你们看看!看看他现在多么快活自在,他挽着新朋友的手臂就和挽着你们一样!”
孟光摇正看得啧啧称奇,可又忽然想起来要纠正魔尊:“可是,老四也从没挽过我们的手臂啊。”
“那岂不是更猖狂?”行幽的语声越冷越发酸,“明知我在看着他,他还做这些给我看,可见你们平日有多纵容他、多宠溺他,都把他宠得无法无天了!”
我们宠他哪儿有你宠他多……要说纵容还不是你纵出来的……
几个妖官心里大概都这么想,但没一个真敢把这话说出来,就连最不知趣懂事儿的孟光摇也异常默契地保持了安静,只是专注地看着玉屏里的影像,猜测着苏折到底在执行什么样的任务。
那苏折和冯灵犀一同走过了数百石阶,冯灵犀走得已经有些腿脚酸累的时候,苏折还是有许多精神力气,这点倒是与穷苦人的人设相符。接着他们给画轴山的几名守山弟子递过了名帖,便根据指示,要赶赴考场。
可没想到,就在赶赴考场的这一路,考验就已经开始了。
一开始,他们走的路越来越崎岖,到了后面常常遇着险路,比如只容两三人通过的狭窄山道,稍有不慎就得跌入万丈深悬,又比如十分陡峭的阶梯与破旧晃荡的藤桥,稍微不小心就得滚下山崖,事实上确实也有人滚下去,摔下去,折下去,而眼见得有几人摔了个头破血流,脚折腿断,许多胆小的人在这时已经脚步虚浮、大汗淋漓,有些打起了退堂鼓,有些的步子越走越迈不开,一开始的三百人渐渐地有人脱队,落后,到了后来只有两百人还往前接着走。
这两百人沿着指示一路走,竟然走到了一处悬崖,上面浮着的不是一条藤桥或链桥,而是一张巨大的画轴所作的纸桥!
这谁敢踏上去?
若是施了符术的纸桥便罢了,可看那纸桥,分明是空白无字,飘在半空悠悠荡荡,随时都要被风吹落下去,这谁敢走?
万一仙人们有了疏漏,没有在纸桥上附加什么法术,他们岂不一步就得落空了?
两百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甘,有些不敢,有些干脆也不干了,直接掉头就走,这时苏折看向冯灵犀,故意摆设出一些紧张神态,问道:“冯兄,敢么?”
冯灵犀也有些惧,也有些后退之意,但还是道:“来都来了,总得试试吧?”
看着那玉屏影像里的众人百态,行幽只冷笑一声:“画轴山就爱故弄玄虚,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试探他们的胆子和智慧。”
孟光摇忍不住问:“那,那这纸桥应该是附加了法术,是可以走的吧?”
有人先是试着用单脚踩了,却觉得那纸桥一踩就要塌,有人试着扔出一枚小石子,小石子却顺着纸桥的边缘滑溜了下去,看上去好像是丝毫没有加任何法术的样子,一踩上去就得直接掉落悬崖了!
这下便有人大声嚷嚷道:“摆这么一座破桥在前面,这路肯定不通!得换一条走!”
这话说中了一些人的心思,转眼又有三四十人走了。
还有一些人认为是仙人们忘记在纸桥上施加符文法术了,一会儿肯定得来修缮的,怎么也不肯走,就在原地等着。
倒是一些狂徒,此刻就异想天开起了如何用别的法子过这悬崖,或许可以把纸桥的纸给拆下来,做个什么纸翅膀、纸伞,借着它们飞过去?
倒是苏折看了看那纸桥,瞧了瞧众人,他一眼就看出这桥上的猫腻,想到了该怎么破局,可这群新来的人里竟然一个有胆子的都没有,他正要迈出一步。
忽的,他瞧见冯灵犀直接往那脆弱无比的纸片桥上冲了过去。
苏折一愣,赶紧拉了他的袖子。
“你干什么?不知深浅就想冲过去?万一真的摔下去怎办?”
冯灵犀正色道:“仙人们把这座桥摆在眼前,怎么也有它的道理,总不会拿来害我们。”
苏折故意演出几分谨慎与不信:“但你最好不要一个人走,要走我们两个一起走。”
说完,他就拉着冯灵犀,二人小心翼翼地走向了那纸片桥,然后几乎是同时,他们一起站了上去,并且迈开步子!
纸桥果然不堪其重,直接就向下塌陷了几分!
有人不敢置信地惊呼,有人因此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眼看他们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要双双地从桥上坠落,摔到悬崖里做一对肉饼了!
连孟光摇也看得瞪大眼睛道:“不会吧?这纸桥就真的只是纸桥?没有任何符文法术吗?”
慕容偶却了然一笑:“确实只是纸桥,但别担心。”
就在他们往下坠了几分,直接坠了半个身子的高度时,忽的,纸桥停在了半空,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托举住了。
冯灵犀脸色惨白地回过神来:“我,我们没有摔下去?”
苏折也故意喘了几口惊慌的气儿:“吓死我了,你”
说完,他又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因为恐惧和不稳,“恰好”摔了一跤,摔的时候撕开了一些纸板子,露出了纸桥下隐约闪动的黄金色的符文!
原来这些符文就流动在纸桥之下,犹如一座透明的水晶琉璃似的,托举着从桥下坠下的人!
冯灵犀松了口气,大笑道:“原来机关在这儿啊!非得人站上去才能发现!”
说完,他也不肯自己先走,而是维持着同舟共进的原则,几乎是半拉半拽着“怕”到极致而站不稳的苏折,一路拉着他往前冲,在后知后觉的众人追赶上来之前,他竟然能拉着苏折第一批到达了悬崖对岸!
冯灵犀拍拍苏折的背,让他站稳后,中气十足地笑了一笑,然后因为过度的兴奋与喜悦,还热情无比地抱了抱他!
苏折一开始有些猝不及防,但后来就坦然受之,回应了他的拥抱。
而屏幕的另外一侧,三个妖官发现魔尊的面色已经凝结成了黑雾似的实体。
“……尊上,老四与这俊俏公子亲近,也是为了执行你的任务吧……”
“本尊自然明白,不需你废话提醒。”
行幽几乎是厉色冷瞪着几个妖官。
“还有,不准提他长得‘俊’!”

第71章 画
行幽眼见这二人亲亲密密、近近腻腻,心中眼底竟生出一股子无名邪火,像千年的刀刃蘸上了万年积攒的滚烫岩浆,在五脏六腑上翻出一片片滚烫的刀浪,这岂不十分难受?如何不闷气淤积?
就连一向最迟钝的孟光摇,也感觉出魔尊身上的种种异样,想说话也是心头突突的不敢说,想动作也是脚下绵绵的无力动,于是只能和另外两个妖官暗送眼波,在座椅上不安分地扭来扭去,祈祷这一切能早点结束。
而陈小睡仿佛看出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看出,反正一心糊涂,乱打呼噜,毕竟这世道太乱,糊涂活总比清醒活要好,倒是慕容偶脸上冷淡心中疑惑,只是魔尊在前他也不敢问,不管想什么都不敢问。
这事儿一琢磨,苏折不是魔尊派去执行任务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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