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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五枝灯)


谢熠秋似乎神色微愣,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不可思议。“朕有许多折子还没批,你若想去,朕会派人跟着,必不会让你独自一人。”
夜里华灯初上,亭台楼阁都挂了灯。一封落款“王宏”的密信落到了李南淮手中。
李南淮穿着一身轻甲,就着烛火烧了密信,阴沉着眸子,“皇宫守卫众多,不能贸然闯入。陛下出了皇宫,倒是方便了。”
他招了招手,叫莫影过来,道:“中秋繁闹,只怕帝京之中进了什么闲杂人等,扰乱了百姓安危,派禁军巡逻,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顾濯从马车上下来,伸手将里面那人牵了出来。谢熠秋一身月白,没了平时的雍容华贵,显出了几分清冷。
这帝京的繁华确实不是一般地方能比的,即便是经历过了疫病,也犹如风过云消,百姓又回归安乐。
帝京城中有一处祈福所用的寺院,平时都是平头百姓上香之处,香火旺盛,所以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免去凡俗的地方,倒是显得富丽堂皇。
顾濯愣了,他来北明这么久,竟然从未见过一个全然超脱世俗的僧侣,一个个都这么欲望缠身,修佛竟成了一桩美事!
顾濯道:“陛下相信佛祖吗?百姓求生活安乐,求收成,求姻缘,佛祖都能一一应允,所以这里香火旺,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谢熠秋抬头看了一眼,“朕从未听说过佛祖还管得了这些,他们求的这么多,不过都是求一个安慰。”
“求安慰也是求,也能实现。陛下就没有想求的吗?”
谢熠秋看了他一眼,“朕是天下共主,你以为朕会求什么?”语罢,拨腿便走。
顾濯只得跟了上去。
耍杂戏的人群充斥着叫好声,只见人群中央那人从口中吐出一大团火焰。顾濯惊喜万分,一把拉着谢熠秋的胳膊,“陛……秋玉,你看这个!”
谁知这一下没拉住,那人似乎连听都没听见,皱着眉头直直地离开了这嘈杂的地方。
顾濯瞬间哽住了,抬头又看了一眼这从未见过的杂耍,透过一层层人群看到了远处一列巡逻的禁军,不禁呼吸凝滞,急忙拉着谢熠秋钻进了另一团人群。
谢熠秋被捏的手疼,嫌弃地抽开了。
顾濯望了一眼远处,松了一口气,才突然意识到自己领着谢熠秋钻进了一群簪花的姑娘中,脖子上的绯红瞬间如炸开的火苗一样窜了上来。
“哟!哪里来的小郎君!”
顾濯害怕地陪着笑,压着嗓音道:“姐姐们,小点声!”
“还是个知道羞的小郎君呢!”一面帕子轻抚在顾濯脸上,一股呛人的香气让他忍不住干呕了一下,随即便连忙拉上了谢熠秋要走。
谁知倒了霉,人群愣是围得水泄不通,难以挪动步子。
顾濯小心地瞥了一眼谢熠秋,只见那人阴狠着的目光泛着可怕的红色,脖子上憋出来的绯红更是烧上了耳朵,像是下一刻就要脱口而出——“朕诛你九族!”
完了,这要是再待下去,禁军一准得找到这里,就怕谢熠秋一时又犯了脾气,暴露了身份就更难办了。
眼下皇宫之中情势非常,李南淮怕是已经在皇宫中准备好请君入瓮了,他只能现在外面观察着,等皇宫出了事,帝京业已成了李南淮囊中之物,到时候再想其他的……
顾濯咬了牙,拽着人就跑出了人群,到了一处灯火阑珊之地,大喘着气。
只觉得手被狠狠地甩开,谢熠秋忿忿地盯着自己。“顾濯!朕是傻了才跟你出来胡闹!”
“陛下,适才臣是没注意,臣见陛下不喜热闹,想带着陛下去一清净地方,却一不小心......”
谢熠秋猛然皱了眉头,厉色道:“你身上这味可真是清净啊。”
这是一股浓烈的胭脂味,是刚才不小心沾在身上的。顾濯刚要解释,却见谢熠秋闻了一下自己身上,然后十分嫌弃地狠狠闭了眼。
顾濯忽然觉得好笑,“陛下身上这味可不比臣身上的少。不过……”顾濯缓缓走近,细腻地闻了一下,淡淡道:“臣之前说陛下若抹了胭脂俗粉便俗气了,可如今看来,这话是臣说错了。”
谢熠秋身上虽然有胭脂味,却也带着自己身上原本的清冽。
这地方灯光极暗,在一小巷子里,谢熠秋怕是多少年都没来过这么破的地方了。他沉沉呼了口气,准备离开,却见顾濯猛然将人抓着,牢牢按在胸口。
禁军从巷子口路过,似乎是没有注意到这里的昏暗。
谢熠秋狠狠地踩在顾濯脚上,却不闻顾濯的声音,只感觉顾濯胸口起起伏伏。
顾濯憋了一口气,等外面禁军走远了,才松了口气,气恼地掐了一把谢熠秋,声音深沉又微弱。“陛下这么大的力气怎么不用在刚才?莫不是看着是一群姑娘就不敢动了?还是不舍得动了?”
“你以为朕会像你一样吗!”
被按着的人用力推搡着,可那力气终究是比不上顾濯,最后还是被按着动不了。而顾濯似乎也不耐烦了,松了臂膀,却在下一刻将人按在了墙壁上。
谢熠秋在逼仄的角落瞪着顾濯,伴随着一阵阵急促的呼吸。“顾濯,你要发疯回去疯!”
顾濯垂眸看着他,“可臣等不及了,臣现在就想疯。陛下不是愿意陪着臣吗?”
“朕真想杀了你。”
“陛下舍不得。”在阴暗狭小的巷子里,像是隔绝了外界的热闹与暗潮的汹涌,顾濯眸中的泪隐匿在了黑暗中,看不见丝毫。
只觉得一股温热袭上,谢熠秋瞪大了眼睛。
人间安静,只听见“怦怦”“怦怦”……
许久过后,顾濯才移开了唇,在看不见的地方轻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是愿意的。”
谢熠秋似是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已经烧的灼热,被顾濯抚摸着头。“陛下一直都是这样口嫌体正直,就不怕臣当了真,到时候臣真的离开了陛下,陛下求也求不回来了。”
沉默片刻,谢熠秋推开此人,轻咳了一声,出了巷子。
只是谢熠秋这下步子也没那么快了,也不知道是跑累了,还是被亲的腿软了,又或是自己也懒得走那么快了。顾濯还是像一个小跟班一样跟在一旁。
流水声哗啦哗啦,一盏盏花灯顺流而下,两人站在桥头,看着此景从桥底过去,而自己犹如站在了苍穹星河上。
脚下水波与身上清风袭过,谢熠秋这身月白映衬在圆月之下,却没有了曾经那种孤寂凌冽之感。
“想要这个吗?”谢熠秋问。
顾濯神色微愣,应了一声。
谢熠秋二话没说便下了桥,从卖漂流花灯的货郎那里买了两个花灯。
顾濯接了过来,道:“陛下不相信祈福有用,可这也是用来祈福的,只要把自己的心愿写在上面,然后将它放在河里,让它顺着水流走,心愿就能实现。”
“这么麻烦。”谢熠秋舔了下唇,思索了片刻,“不写就不能放了吗?”
顾濯不禁笑,“不写的话还不如不要,反正放到了河里都是给大家看的,不放也照样能看。只是花灯虽然好看,这其中却没有一盏是属于自己的。”
谢熠秋呼了一口气,又去了拿了笔,递了过去,“写吧。”
顾濯笑着看了他一眼,随即落笔,待写完之后又递了过去。
谢熠秋冷着脸,“写了这么久?你是对朕给你的还不满意?竟有这么多愿望。”
“臣满意了,只是臣还想要更多。”
谢熠秋没有写下任何字,两人将灯放入水中,看着它们逐渐漂泊远去。
顾濯看了一眼河对岸策马过去的轻甲禁军,不禁在心底寒了三分。
若他能保持着来时的愿望,一心只求回到现实,又怎会写下那么多字。而如今那些寂寥的字,就如谢熠秋所不相信的那样,终究只是给了自己一个无法实现的安慰。
——愿你我回到从前,你金殿明堂,我行车走马。别于北明,你心归玉衡,即便身死牢中;我身归异世,纵使日日看着你的脸,却不复相识。
“秋玉,”顾濯唤了一声,待那人看向自己的时候,他缓缓一笑,道:“陛下,臣愿你中秋安康,此生长乐。”

河对面是一楼阁, 聚满了看景的人,大概能看得见半个帝京城的风貌。
碧色纱帐里面站着一个人,一个人就是占据了最高层, 微风一吹便将此人面具下的眼睛露了出来。
半晌,等皇宫附近炸开了一朵耀眼的烟花,只听楼下欢腾的声音,说着:“皇宫的烟花自然是最好看的!”
莫影上来, 抱拳道:“侯爷,靖云侯已拿下皇宫,只是……属下觉得奇怪, 皇宫守卫并不多, 一刻便拿下了。”
李南淮看了一眼河岸人群中把小花灯推入水里的那两人, 淡淡道:“有贵人相助, 三年了,你还没习惯吗。”
莫影一愣, 视线跟着看了一眼底下, “属下是觉得凭借他与陛下的关系, 当真会真心实意帮我们?”
“他此生所愿唯有权势, 在谢熠秋面前摇尾乞怜而已。”李南淮不在看那里, “若是没有权势, 没有谢熠秋的庇护,他也不会有能力帮我们。”
下一刻, 两人提着剑下去了。
浮光如星,人潮拥挤。顾濯似乎从谢熠秋的眸中窥见了久违的柔情。
谢熠秋微微张口, 随即转过脸去, 似乎是什么也没听到, 但却处处透露着他是装的。
顾濯在心底暗暗一笑, 却被突如其来的系统音打破了这片刻的享受。
【谢熠秋当前人设值:40】
“驾!”
身边传来一阵躁动,伴随着马踏地面的声音。
“禁军巡逻,速速闪开!”
身边人群如鸟兽散,顾濯一瞬间面色惨白,惊惧之下要拉着谢熠秋离开,却在刹那间被人群冲散,重重地跌到了河里。
河水清澈,一片迷蒙又嘈乱的声音中,他听到了一声“衡之”,之后眼前一片白色。
等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又到了一片空寂的待机。
【恭喜宿主,达成剧情:北明亡国,剧情进度已达100%——100000。宿主可根据填坑进度,自行安排,继续推进后续发展。此前宿主所有参数及权限,包括剧情值、生命值、人设值、金手指、锦囊等,都继续使用。】
也就是说即便是他此后拥有了相对自由安排剧情的权利,还是得受系统控制?不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回去,并且后续剧情不固定,他甚至连预言的权限都没了!
顾濯被从水里捞出来之后,李南淮跨坐在马背上,一抄手将人捞了上来,随后策马而去。
“谢罪贯盈,天命诛之。”巍峨金殿之上,天下归李,这场未经过厮杀的夺位在一片庄严之中结束。
璇玑宫一片死寂,只有一阵铁链晃动的声音,那人泛红的脚踝上套着冰冷的铁圈,如丧家之犬一般锁在柱子上。
李南淮从阳神殿出来,只见身边太医个个连头都不敢抬,颤颤巍巍地跪在门前。
“顾濯已经昏迷半月,区区落水而已,倒难为了你们这群废物。”
“陛……陛下!臣等医术不精!只知道他曾昏迷过几次,且不过一两天便能自己醒来,臣等……当真是力不胜任!”
昏迷过几次?这顾濯到底是有什么毛病,叫他隔三岔五便昏迷过去。
李南淮沉下一口气。
这时底下有一个人抬起头,脸上带着老气横秋,“陛下,以往顾濯的身子都是由臣照料,如今他正是需要歇息的时候,还是少些人在这里照顾。”
“韩太医,”李南淮扫了一眼他,“那便将先他移到重华宫去,你来亲自照顾。”
谢熠秋在酒杯与檀木桌的碰撞声中醒来,一睁眼便看见自己面前一只脚高高抬着。
李南淮见他醒来,胳膊搭在腿上,撑着下巴往前凑了一下,嘴角略有略无地轻挑,“醒了?”
“李南淮……”谢熠秋忙起身,他不可能匍匐在别人的脚下,却被李南淮按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太子哥哥还记得我。”
“朕与你自小相识,自是一辈子都忘不得。”
李南淮道:“你最好是记一辈子,记得你父是如何设计我青甘父子,记得你是怎么待我的。秋玉啊,当初你一朝登基,便将我关在了璇玑宫,后来又将我派去苦寒之地。你如今在这地方过的舒坦吗?”
他狠狠地捏着谢熠秋的下巴,只听铁链咣当一声。“这是先帝关押废妃的冷宫,且不说我是男子,更是一力保你登基之人。你这般狠心,可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谢熠秋喑哑着,“当初并非是朕想要你死……而如今,朕倒是真的希望你能死。”
“怕是不能了。”李南淮笑,“这还要多亏了你那顾玄师,三年以来,他帮我的可不算少,就连中秋夜带你出宫,也都是算计好的,否则卫扬怎么会那么轻易攻入皇宫,我又怎么会那么轻易将你活捉。”
“太子哥哥,你自小便喜欢这里,这璇玑宫还是留给你住吧。”
谢熠秋瘫在地上,如一团烂泥,脸上冒着冷汗,死死盯着眼前人,却迎来一只手在自己脖颈上捏出一道深深的红痕。
“朕赐你兵权,竟叫你如此大逆不道!”
“赠兵权是假,借我之手除掉裴钱才是真的,可即便是你留着裴钱一命,却算错了我不会杀了他,而是留给了你身边的人。谢熠秋,我是工于心计,却比不上你心狠手辣,你与先帝一个利用我父,一个利用我,将我关在帝京十五年,你何曾尝到过这种滋味。”
谢熠秋艰难地咳了几声,从喉咙中吐出几个字。“你虚情假意,合该永生永世回不去青甘。”
“我虚情假意?你对我呢,哪一样不是假的?”李南淮地手捏在他的脖子上,微一用力,白皙如玉的颈便又泛了如潮的红,就像羊脂血玉一样漂亮。
“你不记得你的虚情假意,你许我荣华,自少时便说,待你为帝,便让我做你最值得信赖的臣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后来你却亲手将我送进诏狱,残害我李氏一脉。你许我江山,我不求你拱手相让,不如我亲自来取。”
“太子哥哥,”李南淮松了手,“我有待太子之心,有待陛下之心,你却对我不是待臣子之心,你我终归是殊途陌路。你看看你的心有多脏,既然你想让我陪着你,你不妨就待在这里,像狗一样摇尾乞怜,我若高兴了,便来看你。”
他抖了抖那根铁链,发出清脆又极尽羞辱的声音。“二十余年,我可从未对男人生出过非分之心。既然已登帝位,后宫佳人少不了,仔细想想,男人也不是不可。”他笑了一声,一只手轻抚过那张洁白无暇的脸,“既然你想,朕愿意在后宫之中为你留有一席之地,让你拿出你伺候顾濯时的本事,好好伺候朕。”
幽邃的眼神透着羞辱与不屑,他一字一句道:“今夜,朕便来找你,你要像狗一样对朕摇尾巴。”
重华宫里的人终于安置好了,韩司尘奉命留在了这里,几乎对顾濯半步不离,纵使日日灌着汤药,也不见人醒过来。
韩司尘摸着脉搏,不自觉皱眉。竟一点脉象也摸不到,当真像是死了一样那浅浅的河水难不成还真能淹死人?
误之在一旁立着,急得说不出话。他一贯胆小,又一下经历了这么一遭,主子若是死了,他这后半生怕是就没有着落了。
韩司尘看着碍眼,便打发他去熬药了。转身之际,只听一声猛烈的咳嗽,顾濯大喘着气惊醒过来,惊魂未定地坐在床上,好似经历了生死。
误之还没出门,被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主子醒了!”
顾濯面色煞白,好似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他似乎是听不见周围的声音,毕竟他在待机环境中差点把脑子挖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开发的狗屁系统,非要人平静下来才能解除待机,程序员怕是忍者吧!
现在终于回来了,但是却一时适应不过来了,差点被误之的叫喊吓出魂来。顾濯抬眼,眼白险些翻了过去。
这叫韩司尘也吓了一跳,急忙过去把脉,终于松了一口气,笑盈盈道:“顾大人既然醒了,便好好歇息吧。陛下派臣侍候着,顾大人若有不适,尽管喊臣过来,臣先去熬药了。”
顾濯没明白,北明不是亡了吗?怎么还会有……“陛下”?
“韩太医,我昏迷了多久?”
“足足半月了,陛下心急如焚呐。”
“那陛下……身子还好吗?蛊毒是否已解?”
韩太医哑言,将误之遣了出去,关上门,才小心翼翼道:“顾大人是在问废帝?”
顾濯脑子嗡的一声,谢熠秋已成废帝了……那如今的皇帝便是李南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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